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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花甜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以后好好读书,不要再来这个地方了,更加不要再来找我!”童宇毫不犹豫地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花甜喝住他,两眼发红地绕到他跟前,“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就是因为我隐瞒了家世吗?可是我也已经道歉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如果我早知道你是花家千金小姐,根本不会同意你来拳馆工作。”童宇的表情很复杂。
“千金小姐怎么了?千金小姐就不可以出来打工?千金小姐就不可以有自己的朋友?千金小姐就没有资格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有千金小姐的坏脾气么?我是千金小姐这件事就那么招人讨厌么?!”
面对质问,童宇残忍地扬起嘴角:“你喜欢的,别人就一定要极力配合?你喜欢的,就必须要得到吗?”
“我”花甜委屈极了,“我从来没有勉强过你一定要喜欢我,我只是只是想要呆在你身边而已。难道这也有错?”
童宇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还是硬着心肠说:“你的喜欢,对我来说只会是一种困扰,一种负担!”
“困扰?!”花甜情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从始至终,你都没有一丝一毫喜欢过我么?”
“恕我玩不起你这种游戏!”童宇狠狠地回,“有的是无聊又多金的公子哥陪你玩儿,而我只不过是个为了生计还要挨拳头的普通人而已!”
花甜的眼泪涌了出来,“你到底是因为我的家世才不喜欢我,还是不管我是什么人你都不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不管是任何理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童宇眼睛都不眨地说,然后转身进去。
花甜抹着泪,转头这才看见杵在楼梯上的我。
我像游魂似地愣在那里看她,看着她的红眼睛,也觉得眼睛里酸得难受。
“可可姐姐。”花甜上来抱着我就哭。
“别哭了。”我轻拍着她的背,“失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比起月月的离去,我现在觉得没什么事算得上大事。
花甜啜泣着看我,哽咽地说:“可可姐姐,你当我是好朋友吗?”
我点点头。
下秒,她拉过我的手:“那就陪我去喝酒吧!我现在只想大醉一场!”
远郊的一处园林酒庄,从下午开始一直到晚上,就只有两名客人——我和花甜。
来到这处豪华酒庄,花甜说已经被她包下时,我这才有了她是花家小姐的感觉!
土豪果然就是任性。
她说,这酒庄只对上流圈持有vip卡的会员开放,今天她也要好好利用一番花家小姐这个名头。
于是乎,我们在酒庄里品尝着最地道的法式美食和红酒,化悲痛为食量的同时也一醉解千愁。
酒过三巡,花甜就有点微醉了,抱着酒杯窝在沙发里喃喃地说:“人家都说能投胎到富贵人家一定是前世积了德,而我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
我只是微醺地倚在沙发上,却没有特别真实的醉感,分明清楚得很。
“那我上辈子肯定是破坏了银河系,所以才没能投胎到富贵人家。”我自嘲。
“说实话,你羡慕我吗?”花甜看向我,脸红得像两个熟透的番茄。
“羡慕。”我不假思索地点头,“我最羡慕不用为钱操心,空闲的时候美美甲,做做头发,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在微博上晒美貌和幸福,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她笑笑,盯着杯子里的红酒说:“那我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竟然更羡慕你。像你一样,自由自在的,最重要的是做个普通人,这样就不会被人拒绝。”
我听了,噗嗤笑出来:“傻子,就算是个普通人也会有被拒绝的可能。爱情和身份身价无关。”
“既然和身份身价无关,那他为什么要拒绝我?他明明夸过我可爱,明明不讨厌我呆在他的身边。”她皱起眉头,极不甘心,“可是自从我不再是普通学生小甜之后,他就讨厌我了!为什么为什么”
“想开点吧。”我仰起头来做出向上天致敬的动作,“老天爷不过是在彰显他的公平论罢了。你拥有了财富,他就会夺走你追求爱情的权利。”
听我这么说,花甜惨然一笑,也举杯敬上天。“算你狠!”说完,又饮了一口酒。
“你差不多了,别再喝了。”我劝。
“什么差不多,我还很清醒呢。”她却把酒杯抱地更紧了,“我都失恋了,你还不准我喝酒吗?!”
“就算喝醉了,也还是失恋啊。”我毫不避讳地说。
但是想了想,真觉得不对,“为什么失恋的时候女人要这样遭罪啊?!为什么不能是我们把他们狠狠修理一顿,让他们去痛苦呢?”
125。哭吧()
“是啊,为什么更受伤的却是女人?!”
说着这话,花甜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甚至连尊严都不要地去追求他,他为什么还要伤害我呢?!”
我饮了一大口酒,“别为男人掉眼泪!争点气!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要快快乐乐的,让他们后悔去,才是真的!”
听完这话,花甜却哭得更加伤心:“我只要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我的心就像要撕开了一样。”
平时,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为了男人哭哭啼啼,但这一次
我眼角也跟着湿润,也想不到还可以说什么,只能伸开双臂:“来,姐姐抱抱。”
花甜放下酒杯,来对面沙发,钻进我怀里。
我轻拍她的后背。
这种时候,也只有这样。
待她哭过之后,开始缠着我疯狂玩游戏,输的人又是喝酒又是接受变态惩罚的,好不热闹。后来我们一致同意把花锦叫过来,三个人更热闹。
不知过了多久,我和花甜正抱一起跳舞的时候,花甜突然喊:“我二哥来了!”立马兴奋地又叫又笑,连带着我一起歪着跌坐在地上。
我们在那笑得前俯后仰,互指对方喝醉了。
再抬头看时,花锦踢开零散在地上空酒瓶,走过来。就算是带着醉意,我也可以看出他一脸火气。
他没说话,先把花甜扶起来到沙发那边放下。
我见花甜抱着枕头,就这样睡过去了,也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继续盘腿坐地上,我打了个酒嗝:“她终于趴下了?”
下秒,花锦就过来弯腰想也把我捞起来,却被我一把反拉过来,也坐在了地上。
“花锦我们接着喝嘛,也来个促膝聊天,怎么样?”说完,我硬是把他的膝盖和自己的膝盖碰在一起。
他看看膝盖,又看看我,哭笑不得摇了摇头,说:“你也差不多了,我扶你过去睡会儿,一会儿带你们回家!”
“回家?”我皱起眉头,当即摆了摆手怪叫说,“我都还没有一丁点醉的感觉呢。不不不,今天不回家,今天就是要喝酒,不醉不归!明早起来,我们再一起看日出!”
话还没喊完,花锦紧张地捂住我嘴,示意别把花甜再给吵醒了。
“干嘛?”我不满地推开他手。
花锦比了一个“嘘”的动作:“应付两个醉鬼,我可没这个本事。”
花甜兴许是听见了我的怪叫,翻起来吼了声“该你了,该你喝!”然后又倒下去呼呼大睡。
我乐了,也比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凑过去小声请求说:“花锦,我们跳舞吧。”
“跳舞?”花锦拧了拧眉,忍了忍,用商量的语气,“别跳了,我们就小声说说话当醒酒吧,行不行?”
可是我真的很想跳舞
于是酒后人胆大,撒起娇来,“不嘛,人家要跳舞嘛。不要醒酒,不要醒洒,不要醒洒”还使劲拉着他胳膊摇。
花锦一副快脑震荡的表情,唯有妥协“好好好,跳。”
一听他同意了,我笑着就伸手捏住他鲜嫩的脸蛋:“还是你最乖了,姐姐最爱你了!”
“你”
“你什么你。你是乖啊。”
“老实点。”他打开我手,用杀人的眼神瞪了我一眼,然后就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拉着他的手,说是跳舞,其实就是漫无规则地转着圈圈。
神经病!我自己都知道。
不作死就不会死。因为转圈,我的头更晕,才跳了一会儿就扑向垃圾桶狂吐。
花锦在旁边轻拍我的背,说去给我倒水,要我等他回来。
我抓了张纸巾擦嘴,捂着难受的胃,泪眼婆娑地依在沙发边缘上,忽然瞧见窗外的月亮好美。歪歪倒倒地爬起来,我重心不稳地推开那扇精美的门,走上了空气清新的露台。
这山庄建在风景如画的林间,此时的夜景更显静逸。
见露台的边缘被砌成了墙垛,我摇摇晃晃地爬了上去,想要离那月亮更近。
“童可可你站那么高干什么?”
听见身后响起声音。
我没有扭头看他,始终盯着天上那又圆又亮的月亮。
“看月亮啊。”我幽幽地答,抬起手来仿佛已触到了月亮的温度,“花锦,你也上来。”
“下来吧,在下面看也是一样。”背后的声音小心翼翼。
“不要。”我像个小女孩一样耍着赖拒绝,“在这里离月亮近些。”
“听话,你站那么高太危险了。”
“花锦,你说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我看着月亮的冰冷,好像被它一直冷到心里,一股悲痛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好似已在崩溃的边缘。
“真的有天堂这种地方?月月真的在上面?”我自顾自地说着发出一声轻笑,“其实我就是个骗子,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永远也忘不了,月月最后一口气,还有那留恋的眼神这些天,它就像是一把利刃,一直在刺着我的血肉和神经。
“今天是苏月月的葬礼,所有人都是含笑送她走的。”他又说。
是么?我干笑两声:“反正人都没有了,什么样的葬礼又有什么关系。这种乐观的套路其实,不过是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罢了。”
“童可可”
“这世上,这么多人,那么多的坏人,有那么多应该死的人不死,为什么偏偏要一个小姑娘死?”
我想不通,心里知道是在钻牛角尖,但就是憋着这一口气。
然后冷冷说:“她还那么小人生还那么长,那么美好她要是长大了,也许是个出色的画家,也许也会像今天这样,失恋了就找我喝酒,一起发疯。”
说到这里,我鼻子一酸,没了继续想下去的勇气。
“我认识的童可可,一直是个坚强的人。”他语调平缓地对我说,“人不在了,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坚强?不就是,不得不接受么?
“我接受,我不能不接受。”我无奈地吸了吸鼻子,垂下头看着脚尖,“这一次,我只是不愿意悄然无声地接受,罢了。”
那个声音,没再说话。
为什么,每次都必须接受?!
这样想着,我再次朝夜空看去,厉声指着它控诉:“所有人都说好人有好报,好人一定会长命百岁!你这个大骗子,一点诚信都没有,只会欺负善良的好人!月月那么努力,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给她一个奇迹?!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