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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软硬兼施。”我撇撇嘴,“你是客户,我给你服务就是。”
回到家,我重新收拾了些行李。
还好这次是有钱赚的,也只有这点值得欣慰。
至于‘朋友’那两个字我警告自己不要太当回事儿。
紧接着,我去市场买了些小食,拎着就去了拳馆。
关键我得怎么和童宇说这事。
我一到就吆喝“吃东西罗”,那群饿死鬼投胎的家伙就蜂涌而上,还好把童宇和花甜的那份死死守住,才能免遭他们的毒手。
“可可姐姐。”花甜蹦哒着过来。
这丫头一身拳馆的运动服,越来越像是这拳馆的一员,完全看不出半点千金小姐的样子。
“你今天课上完了?”我笑着问。
她点头:“童宇在里面和师傅说话呢,我帮你去叫他。”
我却是拉着她往外走,先把这事告诉她这个花家人。
花甜听完立即捂嘴。
我搂过她的肩膀,深深地叹气:“我知道,完全是深入虎穴啊。”
“我大哥疯拉?竟然叫你去管我二哥?”她小心环顾四周。
我看着她这惊恐的表情,心里突然就没底了。
“看你这反应,我更加确信,花家二少爷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主!”
她拉我到更僻静的角落里,紧张地说:“可可姐姐,你有所不知。我大哥出生的时候,我妈咪正忙于事业,没怎么管过我大哥,所以一直心存愧疚。
“所以我二哥出生后,完全就是被宠到人神共愤。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他不喜欢的,也没有人可以勉强他。
“就算是我这个宝贝的小女儿有时都要被他欺负。他可是我们我家的魔王。以前,我妈咪也为二哥找过保姆,但是统统干上三天就自动请辞了。
“那之后,这圈子里的管家啊、保姆啊,助理啊都不敢接受我们家的聘请。”
“”我的脸应该是绿了,“这么邪门?”
花甜用担心的表情看着我:“听说我二哥把那些保姆吓得不轻,都是哭着喊着地要离开。就算是在学校,校长老师也是躲他都来不及,
“更别说那些被他看不顺眼的同学。那些同学,也是非富则贵的。但我听说,还是有因为得罪了他,不得不向他下跪求饶的。”
我整个人呆住,喃喃地咒:“这次真是完蛋了。”
“你还是和我大哥说不去吧?我真的怕你被他欺负。”
下秒,我无力地往墙上一靠,瞬间腿软:“太迟了,我已经答应了。”
瞧我这样,花甜就开始努力圆。
“我说的有些夸张了。我二哥就是贪玩了些,其实也没那么可怕。我一放假就回家来帮你。谅他也不会太失控。”
我笑笑,有些心力交瘁。
这时,童宇走出来找我们。
示意花甜,我要跟童宇说几句话,她抱着我买的小食就进去了。
我们在拳馆外的楼梯走道里并肩而坐。“有事和我说?”童宇问。
“那个我接受了一份新工作,所以先和你说。”我佯装正常。
他却是奇怪地盯着我看:“你平时做什么工作都不兴和我说的,这次怎么了?”他想了想,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对,“你不会是又和那个谁扯上什么关系了吧?”
“先说好啊,别瞎激动。”我赶紧打预防针,“我可坚决不再帮你善后擦屁股。”
童宇这人,不高兴从来藏不住,立马就炸了毛:“他又想怎么样?”
“这事是一个巧合!”我只能避得就轻地编,“胖子接了个活儿,合同都签了才发现和花冥有关。我把死胖子骂个半死,但合同签了就是板上钉钉。我思前想后,其实和谁有关系都不重要,能赚钱就行。”
“到底是什么工作?”
“喔,就是当花锦的私人助理。”我直截了当地说,“花锦是花冥的弟弟,在上大学。他现在需要一个私人助理,待遇什么的都挺好的。不过,美其名是私人助理,其实呢就是跟屁虫,负责监督他按时上学神马的。”
童宇没说话,目光呆滞地看着某处,思绪好像已经飘至九霄云外去了。
“这真是份正当工作。”我小心翼翼地补充,“关键是工资高,你也知道我现在一穷二白的,真的没有理由让给别人啊,是不是?”
他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我咽了咽口水,唯有固执地说:“你可别乱发脾气阻止我啊!我现在完全是掉进钱眼里了,谁阻止我都没用!”
他终于回过神来,淡淡地说:“是那个花冥特意要你去的吧?”
我眼神闪烁地看向别处:“都说只是巧合了!我发现又是和他有关,也是挺吃惊的。不过,我不会因为这个和钱过不去。现在首要任务是赚钱,其它的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这工作你要做多久?”他问。
“合同签了半年。”
“那你去吧。”他十分平静地看过来。
换我意外。这人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喂,童宇。你要是很生气的话,我们就吵一架?”
“我又没生气,干嘛和你吵架?”他露出一个笑容,“你以为我真的好斗啊?”
我半信半疑地将手伸向他额头,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他好笑地拿开我手:“你才有病呢!”
“你的仇富病好了吗?”我十分不习惯地眨巴着眼睛,“我再说一遍,我是去有钱人家里做保姆跟屁虫,而且要做半年。”
“我听清楚了。”他无奈提高音量,“你去就是了,休息时间回家来就行。还有我的比赛你都要来现场观战。”
“你的觉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
“是我害你财政紧张,再不拿出点觉悟来,我成什么人了。”
他满怀歉意地看着我,“你放心,我也一定会把大赛奖金赢回来的,到时候你想去欧洲也好,月球也好,我们都可以去了。”
我噗笑,站起身来。心里面很感动,却唱起反调:“先拿到再说吧!”
“嘿,童可可,你别瞧不起人!”
翌日早晨。
花冥就来接我去天鹅城堡。
虽然上次舞会我就见识过这城堡豪宅的壮丽,但再次亲身踏足,还是忍不住张大了嘴巴左顾右盼。
花冥将我领至会客厅,示意了一下沙发。
我一直处于木愣的状态,觉得自己像极了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一落坐,仆人就将香喷喷的茶端了上来。
“把嘴合上,别像土包子似的。”花冥突然训我。
096。何方神圣()
我不高兴地撇嘴,不给面子地嘀咕说:“土是会传染的。不想花锦被我‘带坏’的话,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话音刚落,花冥的眼神就凌迟过来。在他地盘上还这么横的人,也就只有我了。
还好这时,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家走了过来。西装革履,慈眉善目的。是电影里常出现的那种老管家,老忠仆的形象。下秒;我突然想起,那晚舞会是有见过。
“冥少爷。”他微微点头致意。
花冥起身合衣,淡淡吩咐了句“她交给你。”
“冥少爷放心,都已经安排好。”
然后他看了我一眼,连句话都没有,就走了。
我想要他说什么话,其实自己也不知道。
待老人家恭敬地目送花冥离开,这才看向我,目不转睛地打量。
我给他一个自来熟的笑容:“您好,老爷爷。”
他先是一愣,然后笑:“童小姐,随我来。我先带你去房间。”
我赶紧跟上:“那个您叫我可可就行,很少有人叫我‘童小姐’什么的。”
“那你也不用称呼我‘老爷爷’,我是这个家的管家,大家都称我为‘根叔’。”
“根叔。”我满脸笑容地跟在旁边,心想这老人家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接下来的时间,根叔领着我经过气势恢弘的大堂,穿过雕梁画柱的走廊过道,又绕过风景怡人的花园像是逛大观园似的,美景应接不暇。
根叔说,虽然这家主人和善待下,但下面的人该守规矩的要守。
然后,他就向我简单介绍了下居住在这个家的成员:
花振英,人称花翁,鸿远集团的董事长,这个家的男主人。花夫人过世多年,这个家掌事的女主人如今是二少奶奶林安琪。
二少爷花仲,是个书法家,平日喜欢清静,不管集团事。也就是花冥的父亲。
长孙花冥,常年居住在外。
次孙花锦,现就读于圣安贵族大学。
小孙女花甜,花家掌上明珠,现就读于k商大学,平时住校,节假会回到家中。
至于花翁的长子花奇,早年就独立了门户出去。偶尔回来。
最后,他还特别交待。花翁还有位三少爷,居住在主楼的顶楼养病,任何人没有命令都不能靠近。
这让我突然想起上次在花园见到的那位坐轮椅的美貌大叔。
说着说着,我们就来到后花园一幢红色楼房前面,这就是员工居住的宿舍。楼房有四层高,看上去已有些年头,门窗的是复古样式,有点老上海滩的意思。
我的房间在四楼靠南的最后一间,布置干净精致,还带独立卫生间。关键一推开窗就可以看见风景怡人的花园美景。意外的惊喜,竟还可以瞥见天鹅湖的一角?!
我趴在窗户边,一脸欣喜。忍不住想再过去看看,白天的湖面是什么样子。
“冥少爷特意吩咐,安排这间房给你。天鹅湖就在不远处。”根叔说明。
我愣了愣。
“你说这是花冥交待的?”
“是的。”根叔愣了愣,然后笑笑,“从现在开始,你可不能再直呼冥少爷的名字。在这个家,你都必须这样称呼:老爷,花先生,花夫人,冥少爷,锦少爷,小小姐。”
我爽快地点头,谁让现在心情极好呢。
算他花冥还有点良心!
紧接着,根叔给了我一枚胸章戴在身上,实则是一套呼叫设备。
“你是锦少爷的私人助理,这个可以保证能随时找得到你。”
我将设备接过来,这才有了点紧张感。
“你不是这个家的仆人,可以不用穿统一的服装。但在这个家走动,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仪容。我家夫人是个很重视形象的人,你以后的举止言行必须更谨慎些。”
说着,根叔换上严肃的表情,“你在这里的伙食待遇和其它人一样都是公平的。包括我在内,都是在这个一楼的员工厨房用餐。”
“知道了。”我点头,一点也不怕生地凑过去,“根叔,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根叔笑笑:“我从16岁就在这个家做事,不谦虚地说,我是看着少爷和各位孙少爷孙小姐长大的人,你说有多久了?”
“真的好久。”我张大嘴巴,突然觉得根叔这花白的头发就是活生生的岁月,令人肃然起敬。
“你先休息,吃过中饭后,我带你去见夫人。”根叔说着,合上门出去。
我躺倒在柔软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发生一声长叹,见林安琪?真是冤孽。
只能即来之则安之。
再见到林安琪,是在她的书房里,她晾我在门口站了半天,自己则在书柜前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