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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还有这个限量版,就算是原价转手也会有人疯抢吧?不对不对,应该是加价卖才对。
呀,发达拉!
而整个过程,花冥都坐在一边事不关己地喝咖啡看杂志,偶尔抬头看我神经兮兮地小跑着把货架上的商品都亲了个遍,还挨个合照留影。
他的表情,强忍着,却写着四个大字:成何体统?
终于,他不耐烦地看了看腕表,走过来干预问:“挑好了?”
我一个健步冲到他面前,仍不敢相信地问:“虽然这真的很对我胃口,你真的打算送我?”
他豪不犹豫地点头。
“花冥,我现在感觉什么病都好了。”我毫无节操地附和。
他应该是被我谄媚的眼神雷到,不自在地干咳两声:“这样最好。”
“我挑哪个呢?个个都好看。”我开始认真纠结,毕竟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还是挑个适中价位又心仪的款式就好。这样,既可以自己过过瘾,又可以转卖个好价钱。
没想到,花冥迫不及待地帮我做了决定,吩咐店员把今年最新款的那个限量版手提包取了下来。
“不不不,太贵重了。”我却被吓到了,灵魂是理智,但手已经过去接包包。
“当然要最好的。”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了句,就随店员去柜台结帐了。
我张大了嘴巴,看着他眼都不眨地刷了卡签了单,心情更加澎湃了。
这个时候,他的整张侧脸都美得不像话,在我眼里,赫然成了钞票上的头像。
怀里抱着价值四位数的包包,我心情忐忑走出来,像打劫了银行一样。
说完再见,我就想离开。
他却叫住我,表情认真地叮嘱:“记住,我会帮你。”
我心虚得厉害:“你已经充分用爱心表达了对我们这种阶层人民的关怀和慰问。”
小心地观察他的表情,生怕破坏了面前这位上帝的心情。
见他不动声色,我继续说:“不是我不识好歹,而是我病情一直都比较稳定。真心不用去浪费你那个基金会的资源。如果我真需要的话,肯定会死皮赖脸找上你的。”
最后,他对我说:“不要放弃。”
我觉得这最后一句话还挺有正能量的。
我抱着包包,心情极好地笑了起来。
“亲爱的,我保证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也一定会帮你找个特别好,特别好的主人!”
说完,特别宝贵地把它放进床头的盒子里,然后跳下床就打开了电脑。
我在网站上把它拍卖,起拍价格比原价还多了几百块。
没想到,短短十多分钟里,反响比原来预期的还要热烈。
我守着电脑,看到数字缓缓地上升,不由地心跳加速,真有一种想把“花冥”供起来的喜悦。
大中午的,烈日当空,我在街上又是穿着人偶服发传单。
实在热到要晕倒了,把人偶的头拿下来,面红耳赤地喘气,心想这时候能喝上一瓶冰冰的水就好了。
没想到,这时旁边果然递来了一瓶水。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接过来就往嘴里灌,转头对上花冥那似笑非笑的脸,暗咒还不如直接晕在地上
老话一点也没错,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我怎么忽然就觉得欠了他似的,既尴尬又心虚。
立马挂上意外十足的笑脸:“怎么是你啊?好巧。”说完,仰着头咕噜咕噜地往肚子里灌水,短暂逃避外加让头脑恢复清醒。
街道旁边的小巷里,我倚靠在墙壁上,瞟了眼他递来的名片,上面写着医学博士之类的字眼。
“去找他。已打过招呼。”花冥淡淡地交待。
昨晚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他现在这样,难道是发现了蛛丝马迹,要亲自让医生来拆穿我?
想到这个,我推却说:“谢谢你啊,但是不用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这位专家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他面露微愠,“你要珍惜机会,大多数人没有你这样幸运。”
我惶惶不安的笑:“不会吧?真的吗?我可是个买彩票都不会中的人,竟然能有这种幸运?不对不对,我还是中过几次5块钱的,真是受宠若惊,惊得不得了。”简直就是语无伦次。
深呼一口气,重新找回镇定:“花冥,我真的很谢谢你。不过,这份幸运你送给别人不行么?我真的不是那么地需要。我自愿放弃,自愿转赠好不好?”
“童可可,你什么毛病?”他拧眉。
“花冥,你什么毛病才是!”我实在演不下去了,也不客气,“不是你说的么,我们俩连朋友都不是。你管我的闲事干什么?你的好意我不是心领了么?
“难不成你是想看我感动落泪,或者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再不然,过来抱你大腿山呼万岁,喊你爸爸?说句难听的,你现在这是热脸贴冷屁股。你这个尊贵的脸,我贴不起。”
他目光凌厉地盯着我,也不动怒,只是命令了三个字:“必须去。”
084。有头发谁愿当秃子()
我可是看在el的份上才对他和颜悦色的,看来不发飙是不行了是吧?
我杠上,不留情面也回了三个字:“我、不、去。”
“你说什么?”
花冥难以置信地扬了扬眉,浓烈的火药味迅速蔓延。
“你是美国人听不懂中国话是不是?”我没好气地回他,“我说‘不需要’‘我不去’。”
“为什么?”
“我哪有时间?要打工糊口。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耽误我多少时间多少金钱了?”
跟他比时间比金钱的,也就只有我了。
所以他忍不住轻笑:“钱比命重要?”
我不以为然地笑:“切,像你这种有钱人就只会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是越有钱越怕死,我们是越怕死越没钱。要活着就没得挑好不好?”说着,我拎起沉沉的人偶脑袋挑衅说:“来啊,你试试。有头发谁愿意当秃子啊?”
他绷着脸把“脑袋”拨开,完全不为所动固执说:“我已经决定了,你必须去,这是命令!”
“我坚决不去。”我情绪失控,“花冥,我没有义务和责任接受你这莫名其妙的好意和施舍!不好意思扫你兴了,就算是明天就死了,也是自己说了算,慢走不送。”
说完,我拎着“脑袋”,气汹汹地绕过他就要闪。
“童可可。”他偏偏再一次唤我,语气里不改霸道。
我气得原地跳脚,然后转头目露凶光就吼:“姓花的,你到底有完没完?”
只见他脸色青了会儿,明显压住火气,一本正经地说:“为了不必要的尊严拒绝帮助,是愚蠢的。我出于真心帮助你。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有多幸运?”
这人,绝对是吃错药了!越说越恶心,现在是拍真情节目还是怎么滴?
“幸运?真心?帮助?”我轻蔑地扯了扯嘴角,然后嘴不留情地说,“省省吧,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太多了。为了那点虚荣的名利心,一天就拿着我们穷人折腾来折腾去地作秀。
“哪一个不是记者拍完照就拍拍屁股走人?所以,我拜托你诚实一点好不好?不管你是要我配合拍照还是什么的,我都答应,拜托完成之后你赶快走好不好?”
花冥语塞一分钟,认真地申明:
“我不接受这种毁谤,你这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我更是一口上不来,但突然灵光乍现有了一个绝损的主意。
不怀好意地冲他笑:“好啊,你说你真心想帮我?不要光说不练,还是来点实际的吧?我跟你打个赌!”
“如果我赢了”
“随便你怎么处置。”
哼—哼—哼哼——哼——!
听到脚步声响,猪仔们条件反射一齐踊到食槽处,伸长着猪鼻子争先恐后地拱来拱去。
这是远郊,我曾工作过的养猪场。
在万猪嘱目下,我以走红毯的女神架势迈入圈养区,一边向猪仔们挥手致意一边说:“嗨,好久不见。没错没错,是我来看你们了。”
我笑得浮夸,看见一头屁股上有黑色胎记的猪,立马冲上去:“你啊,小黑,才多久没见啊,你又长胖了。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太胖的先被宰。你点什么头啊你?知道错了还不去那边面壁减肥?”
小黑像是听懂了似的,可怜地哼着就去了角落。
“好了,下面隆重向大家介绍一位贵宾。”我自制配乐,然后用播音腔说,“富有、成功、帅气且拥有一颗善良心灵的花冥先生。欢迎——!”
哼哼…哼哼…哼哼……哼……!
在无比热烈的猪哼声中,花冥全副武装地迈步进来。
噗,我明明端着架子,还是难以自控地笑喷出来。
这一刻,我深刻地学会到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的道理,原来要毁灭一个人的气场竟是如此简单。
他以黑色长筒雨靴作底,正常人到大腿处的款式在他穿来只在膝盖,充分体现着身高优势;
他身上穿的是白色连体防护服,明明已选了最大号,可裤裆处还是紧得有些尴尬,曝光了他紧实的臀部肌肉;
他戴着大婶经典款的红色塑胶手套,蓝色口罩和帽子将头部捂得严严实实,只留下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还可以表达随时火山爆发的情绪。
花冥,你变成这样,你粑粑麻麻知道吗?
很明显,他对这些白白胖胖又密密麻麻聚积的生物感到紧张,只是迈步进来,就已经是作了一番心理挣扎。
“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行不行啊?”我问。
他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见状,我指向角落里的小推车和铁撬:“喏。把里面的猪粪啊什么的全打扫干净。”
花冥看看角落,又看看猪圈里那些令人作呕的污物,立即睁大了眼睛激动地动手开始摘口罩。
“喂喂喂,不要”
我想要阻止他,但“摘”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见他饱满的唇瓣开合着怒斥道:“童可可,你死定了!”
下秒,他大咒“法克。”,好看的五官就扭作一团,情不自禁地干呕起来,然后又赶快用口罩捂住口鼻,整个人彻底怒了。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被这搅人肺腑的刺鼻恶臭,毫不留情地轰炸了嗅觉神经。
我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他捂着嘴还在那里含糊不清地骂。
“你说什么?”我得意地在那里挑衅,“我听不清楚啊。把手拿开再骂,这样我听不清楚。”
花冥把口罩重新带好,从防护服胸前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用笔写:“你耍我?”然后用眼神杀了过来。
“我哪有?打赌本来就是你情我愿。”
我表示实在无辜。
然后就阴阳怪气地开始奚落说:“哎,非要逞强地说什么‘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真心吧拉吧啦的。哎,砸点钱不就好了。
“最终还是离开钱就不行了吧?矮油,浪费时间,走吧走吧!不过,千万记住以后不要再来关心我了!愿赌服输!”
搞定了,搞定了,终于摆脱了。
就在我暗自窃喜准备收工时,花冥猛地抬起手来制止。
妈呀,我被吓了一跳。
“又干嘛?”
然后就见他去角落拿工具。
“喂,花冥,你再考虑考虑喂。你有接触障碍的。这些猪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