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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凉笑着蹙眉:“你的脑回路我怎么有点跟不上节奏?”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这里,就一定是接女朋友?”
“那倒不一定。也可以是物色女朋友?”我痞痞地冲他笑,“怎么?终于想通不再做备胎了?”
“公司和这所学校有一项活动合作。”他好脾气地继续看着我笑,“想不想喝杯咖啡?我给你机会再笑话我一次。”
学校旁边的咖啡店,我把冰咖啡当水喝,几口就见了底,还厚脸皮问能不能续杯。
苏凉大方,又给我买了一杯,我直呼他是好人。
“之前听秦俊说,你职业特殊。”他用眼神示意,发传单可不算。
我耸耸肩,以示一言难尽,然后凑过去说:“以后如果有什么不能用常规手段解决的事情,不妨关照一下。”
苏凉噗笑,眼睛里都跟着放光:“比如我雇你扮女朋友,在某人面前避免尴尬?”
听到这话,我险些把嘴里的咖啡喷他脸上。
然后就见他在那里环着手,幸灾乐祸地笑。
下秒,看他笑中透着心痛,我突然生出一种理解的心情来。“那你可得出大价钱罗。”我调侃,“我童可可在江湖还是有些地位的,重回琅琊榜首也只是时间问题。”
苏凉笑着摇了摇头,隔了会儿,似乎想到什么:“可能还真有件事会需要你帮忙。”
以我的经验,白事类工作我一般能推就推。
苏凉把苏月月的事情告诉我之后,我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
苏月月是苏凉远到不能再远的远方亲戚,小姑娘只有十岁,虽然也姓苏,但家境和苏家相比,十分贫寒。
更悲惨的是,苏月月是家中独女,自小患血癌,大部分时光都是在医院度过。苏凉在家族祭祖的时候见过,听说她受到电影情节的启发,也想在活着的时候办一个快乐温馨的追悼会。
于是,月月妈妈为完成女儿的愿望,希望找个人扮成同样在和病魔抗争的病友,替女儿打气加油。
追悼会在一所教堂后面的花园里举行,还好因为前夜下雨,所以天气凉爽了许多。
我到的时候,宾客已经来了不少。走进去就见一个病容明显的小姑娘坐在轮椅上,穿着漂亮的公主裙,依次接受宾客的问候。
这氛围怎么说呢
多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但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得出和‘死去’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为了符合病友的身份,我一身文艺气的棉布长裙,还特意化了个苍白的妆。
因为我怀里的大抱熊特别显眼,远远就吸引了小姑娘的视线,立马见她脸上藏不住有了一丝笑容。
我走过去,不拘小节地蹲在轮椅前:“听说你最爱的是这种大抱熊,送给你。”
小姑娘毕竟是小孩子,立马就乐开了花:“哇,好漂亮呀。谢谢姐姐。”
“不客气。”
“月月,她就是妈妈和你说过的那个可可姐姐,也是今天的神秘嘉宾之一。”月月妈赶忙介绍。
“我听过你好多故事。”苏月月抱着大熊,出于‘同病相怜’,眼神流露出对我的好感。
“我也听过你好多故事,幸会,幸会。”我爽朗地笑,伸手过去握了握,逗得小丫头咯咯直笑。
这时,月月爸过来喊妻子,说华美基金的人来了,让赶快过去。
我让月月妈不用担心,我会陪着小丫头。
没一会儿,苏凉就来了。苏月月喊他凉哥哥,苏凉则带来一个大蛋糕逗小丫头开心。我拿出手机来给她和蛋糕拍照,还帮她美颜加各种特效。
月月看了直笑,突然收起笑容,特别惆怅地感慨:“我有头发的话,就不用加特效了。”
我与苏凉互看了一眼,然后我手指蘸了一点蛋糕边缘的奶油,点在她鼻尖上,说:“生日快乐。”
月月愣住,苏凉也是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我扶着她的轮椅边,下巴磕在手背上,说:“今天不是你的追悼会么?说明你已经”说着,在脖子上比了一个了结,“那个了。所以,今天也是你的生日。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老天额外给的,可不能哭丧着脸过。”
月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手指蘸了鼻子上的奶油,舌头尖上一尝,恢复笑容说:“好甜。”
“那”我冲她使个眼色,“你要不要”我话还没说完,她就自己又偷挖了一点奶油,放嘴里,眼睛里终于有这个年龄孩子应该有的调皮机灵。
苏凉在那里哭笑不得地看我。
我眼神示意,有何不妥?
这时,月月妈小跑着过来,停下就极其严肃地训斥:“月月,不是和你说了,这些东西对你身体不好的。”
月月脸色立马耷拉下来,不回嘴,也不说话。
作为始作俑者
我心里面莫名扯了扯,如果我是苏月月,不会希望是这样子的
见小舞台上有话筒有音响,不管等会儿是不是有节目表演,主动上台去,试了试话筒是不是有声音。
“各位来宾,大家好。我的名字叫童可可,能来到月月的这个派对,我觉得十分荣幸。我不太擅长说些文绉绉的话,所以就只有一通乱说了。”
宾客都被我吸引过来
“你们一定会奇怪,这不是我们月月的追悼会么?怎么会是派对?因为在我看来,它可以是一个派对。该怎么说呢”我想了想,“矫情地形容,就是我们应该开开心心的,没人规定追悼会就应该肃穆庄严的吧?”
说着,我看向小丫头。
“以前,遇到困难的时候,我总会问为什么偏偏是我;怎么总是我?然后我的老外婆就会说‘老天就是这个样子的了,等你睡好了,吃饱了,它看你没怎么样就不会再欺负你的了。’”
我学着外婆的口气,
“所以,我能活到这个年纪,不是因为坚强,而是听了她的话,一有事就像猪一样地吃和睡,醒了也就没事了。其实就是没心没肺。”
台下哄堂大笑,大部分人都被我逗乐了。
笑了笑,我继续:“今天,是你的追悼会。我们是要告别,但我觉着,只是向之前的你告别而已。
“那你呢?要不要让我们和新的你认识?你看看我,每一天的我,都和前一天不一样。因为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新的一天。”
小丫头定定地看着我
“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你。你看看身边,有这么多支持你的人。如果你累了,痛了,甚至是想放弃了,我们都还是在这里。不信,你听听这些掌声。”
让我欣慰的是,众人纷纷热烈地鼓掌
“除了有掌声,还得有干货。我先来,唱一首我平时还挺喜欢的歌送你。希望你可以记住,任何时候,我们都会把力量分给你。”
说着,我清了清喉咙开始清唱:
“该不该搁下重重的壳,寻找到底哪里有蓝天。
“随着轻轻的风轻轻地飘,历经的伤都不感觉疼。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
“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重重的壳裹着轻轻地仰望。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在最高点乘着叶片往前飞。
“小小的天流过的泪和汗,总有一天我有属于我的天。”
唱到这里,我冷不丁地僵住。
明明是和煦的阳光,我眼前却出现了幻觉
他白晰的脸依然看上去没什么温度,仿佛活生生的僵尸般令人心生畏惧,唯有眉宇间那股傲气是自然生动的。
他就这样朝我走来停步在人群之外,远远地将我张望。
我一直觉得,老天爷就是个爱看热闹的主,你越不想发生什么,它就偏偏要让它发生。
台下很多双眼睛盯着我,我重新把话筒凑近嘴边,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那面孔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在最高点乘着叶片往前飞。
“任风吹干流过的泪和汗。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
“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我有属于我的天。
“任风吹干流过的泪和汗,总有一天我有属于我的天。
掌声很热烈,而我放下话筒就只想溜。
才跳下舞台,就被一个坚实的胸膛挡住去路,木兰花香扑鼻而入。
只有抬起头,呵呵一笑:“花先生,好久不见。”
082。好人会有好报哟()
这人依然从眼底缝看我,让人看不透喜怒,只是嘴角掺着的那抹笑意,怎么有种猫终于找到了老鼠的意思?
我不免打了个寒颤,暗咒这种想法太过有病。
还好这时,苏凉过来,把花冥的注意力吸引去。
见张杰生跟了上来,我跟他打招呼。
“童可可,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gps?这都能跟着来?”张杰生这个挨刀的,竟然这样说。
我狠狠地剜他一眼:“这是我台词。”
紧接着,苏月月一家三口过来。月月爸特别客气地说:“月月,这两位叔叔特意来看你,快叫人。”
“叔叔好,谢谢来看我。”月月礼貌地开口,然后笑着朝花冥伸过手去。
花冥看着那只瘦小苍白的手掌,只是点头示意。
我本想圆场,还好张杰生迅速上前替他握了握,化解尴尬地说:“妹妹今天好漂亮啊,叔叔们带了好多好多礼物给你喔。”
月月笑呵呵地望着花冥不苟言笑的脸,眼神里尽是纯粹的喜欢。
女人果然,无论八岁,还是八十岁我抿了抿嘴,以防笑出声来。
下秒,花冥弯腰;脸上是有风度的微笑:“我看了你的画,希望你的作品参加基金会今后的画展。”
月月听了这个消息,高兴坏了,赶紧点头。
因为几个小朋友主动过来邀请月月一起玩耍,我借机;自告奋勇陪她。
赶紧推着月月往一旁走,小声咒:“kao,冤家路窄。”
月月捂着嘴笑,扭过头来看我:“姐姐,我听见你说脏话了。”
我食指贴唇边比一个“嘘”的手势:“秘密!”
“他长得那么帅,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啊?”
这小丫头说的什么?!我差点被口水呛到,转个弯用余光往那边扫,月月爸妈和花冥继续交谈。
我莫名悬着一颗心,只求快些结束。
派对开得很热闹,不少人都上台表演了节目,像我方才那样,让这个地方充满欢声笑语。
要的就是这效果,也亏我厚着脸皮上台。
虽然只是短暂相处,但我真心有点喜欢月月这个小丫头了。
结束后,月月妈坚持亲自送我到门口。
聊了几句,我才知道,月月的治疗一直是华美基金资助的。而香雅集团就是华美基金的创立者。只是花冥还亲自来,这就有点出乎我意料了。
“谢谢你,童小姐。很久没见月月这么高兴了。”月月妈握着我的手,满脸感激,“你知道她刚才偷偷跟我说什么?说她也要像你这样,活得阳光又快乐。”
“不用客气。以后有机会,我还来看她。”
紧接着,她从包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这是报酬。”
我犹豫了几秒,当即做了个决定,歪着头露出奇怪的表情:“你不是给过我了么?忙糊涂了吧?”
月月妈愣了一下,慢慢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