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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这个时候了,他还肯配合。
“你怎么来医院了?不会真是来找我的吧?”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些天酒喝得太多,昨晚又所以胃穿孔。”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药,示意并没有说谎。
“穿得好。”我白他一眼。
他先是一愣,然后大度地一笑:“见到我这个样子,你什么气应该都消了?”
“那你还真是高估我的胸怀了。”我撇撇嘴,“我呢,希望看到你胃再多穿几个孔,痛到龇牙咧嘴,痛到知道自己还活着,痛到彻底看清楚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
苏凉静静地看着我,眼底泛了红。
“在疼痛面前,所有人都是普通人。就算”我停顿,把想说的话继续道出,“就算他是这世上质量最好,皮最厚,最坚固的备胎,穿了孔就该漏气报废,彻底终止他备胎的使命。既然天意决定了,他连备胎都做不了,那么他就应该接受。痛过之后,就当是死而复生重新开始。”
苏凉垂眸浅笑,眼角似带着点泪光。“可可。”他重新抬头看我的时候,面带微笑,“如果我说昨晚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你怎么样,你相信么?”
我看着他,先是笑,然后点头:“相信,量你也不能对我怎么样。”
“我只是想说服你离开阿冥,但绝没有想过任何伤害你的行为。”他强调,“昨晚在你的面前失态,我很抱歉。”
“算了。你也不想。胃穿孔,就算是惩罚了。”
苏凉笑,示意自己确是罪有应得。
“苏凉。”我放缓音调,“放下吧。”
他却是固执地摇了摇头:“可可,我放不下。”
“为什么要这样固执?”
“可能从来就没有在过手里,所以现在我根本不知道该怎样放下?”
我心里一揪:“那你想怎么样呢?你什么都做不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声音禁不住哽咽,“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但今后在她需要我的时候,我还可以为她做什么。除了等,我什么也做不了。”
“苏凉!”我又气又无奈,“别这样,我拜托你。不要把自己弄得这么悲哀!”
他却是苦涩地笑,长叹一口气:“童可可,这世上有些人的爱注定就是悲哀的。你和阿冥的爱,也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你想要永远和他在一起,就必须要学会放弃你从前的所有,做一个全新的童可可。”
留下这样一个忠告,苏凉就走了。
在这一刻我问自己,为什么总对苏凉指手划脚,以前是,现在也是。分明最讨厌这样作践自己的行为,却还是总忍不住想要拉他一把。我看不起他的这份‘悲哀’,却又痛心他的这份‘悲哀’。
我竭尽全力不让自己低到尘埃里,是因为害怕也会有这样的一天。他让我做一个全新的童可可,我似懂非懂,可能根本就不想让自己懂。
正想得入神,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童可可。”
我扭头:“罗子青?”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接连碰到熟人。是医院这个地方神奇,还是我这个人命格神奇?
“你怎么在这里?”罗子青笑着走过来,怀里还抱着个小人儿,看上去约摸三岁的小男孩儿,额头上贴着退烧贴。
“我家人在这儿住院。”我回答,瞅了眼她怀里可怜巴巴的小家伙,“我说,你们这些上流阶层不是都有私人医生的么?怎么一个个生了病,都往公立医院跑?这很不遵重豪门电视剧的呀?”
罗子青先是一头雾水,然后笑:“豪门电视剧看多了吧?哪来那么多的私人医生?我这么多年没回来,知道这家儿科是权威,所以就过来了。”
我回以一笑:“别理我,我说话经常不着边际的。”然后就开始逗她怀里的小家伙,“小可怜,你从哪里来啊?”
小家伙搂着罗子青脖子,奶声奶气地答:“月球。”
噗,还真是好勾搭。
“月月,叫阿姨。”罗子青教。
“阿姨。”
“乖。”我笑,然后看向她,“这孩子是你朋友的孩子?”
“喔,不是。”罗子青坦然,“是我的孩子。”
我倒是完全愣住,然后就被罗子青拉进开在医院里面的糕点店。她点了两份糕点,把孩子放在店里面的小游乐园玩儿,然后就和我聊起来。
她没有说得详细,只说这是她的儿子,是在美国出生的,名字叫做月月。这次她回来,也把孩子带上,没想到回来有点水土不服就发烧了。
我还抱着疑问地问她,领养的?
她却是并不介意地笑:“怀胎十月,顺产。”
我更是不明白地盯着她:“子青,恕我有点冒昧,你儿子三岁,意思是四年前你怀上的,我记得以前听他们聊过,你和秦俊分手,你出国的那一年,你就怀孕了?”
她气定神闲地喝了口热饮:“你估计已经猜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吧?我是不是到了美国之后就醉生梦死,和什么陌生男人一。夜。情然后怀了孕?还是为了报复那个可恶的秦俊,所以随便找了个男人放纵自己,所以怀了孕?又或者”
“你分手的时候不会就怀孕了吧?”我把话接过来,大着胆子。
“对啊。”她直接承认,“我到美国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怀孕了。月月是秦俊的儿子。”
听到这句话,我是有点懵的。
“罗子青小姐,我们这才第二次见面,你就告诉我这样大的真相,我表示压力有点大啊。”我手不自觉托上腮帮,也突然对眼前这个独自生养孩子的女人肃然起敬。
罗子青反倒被我逗乐了:“姐姐,我这个说的人都没有压力,你压力什么?”
我点头:“感谢你的信任。”然后端起热饮杯,和她碰杯。
她笑,然后微叹口气。
“叹什么气?你把儿子带回来,是想让秦俊知道,还是不想让他知道?”我直截了当地问。
“这么直接?”罗子青蹙眉,“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呢。”
“p。”我也是口无遮拦的,“你没想过这个问题,你带着孩子?”
她睁大眼睛表示真心没想过:“真的,我只是想着如果我突然转了心意,想要想要告诉他呢?所以就带上以防万一啊。”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那现在呢?心意如何?”
“你说呢?就昨晚他那种德性?还是不要了吧。”
“子青”我表示没能太理解,“儿子没找你要过爸爸?”
“我已经告诉过他了,他来自遥远的月球,不是地球上的小朋友,所以没有爸爸,只有妈妈。”
这算什么呀?这和小时候爸妈说孩子是垃圾桶里捡的,充话费送的,有什么区别?
我更是哭笑不得了,特别是看见她这个当妈的还理所当然的表情。
“放心好了,我和儿子是有默契的。”她说着看向在一边乖巧玩耍的儿子,露出幸福笑容,“其实,我现在挺满足的了。没有秦俊,但是有了月月。月月带给我,全部都是幸福和快乐,这样生活下去,也就够了。既然都时过境迁了,又何必再扰乱对方?”
这话说得倒也是,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回到从前,更何况是‘破镜重圆’。
“那你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
“再呆个十多天吧。”她答,“我爸妈都不在了,本也不想再回来的。但是爷爷奶奶总是记挂着我,所以我多呆些时间陪他们。”
“那秦俊呢?还打算见吗?”
罗子青沉默了会儿:“走之前再见一面吧。做不成夫妻,做不成朋友,但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是怎么也抹不去的。”
我点头:“那,多和我见见吧。”我提议。
“当然。”她十分乐意,“咱们的朋友缘份才开始呢,当然得好好巩固巩固。”
“就是。”
“还有,可可”
“你说。”
“月月的事,你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她面露请求,“冥哥如果知道的话,是铁定会告诉秦俊的。你明白的喔?”
“行了。”我拍拍她肩膀,“除非你自己说,不然没人会知道。”
和罗子青告别,回到病房,医生就告诉我说,外婆的手术排上日程了。偏偏这个日程是后天,童宇比赛的日子。
我想着要和童宇商量下,就把外婆交给蒋梦婷,去了拳馆。
没想到本想抄个近路,却在小巷见到童宇和两个西装革领的男人,不知道偷偷摸摸地说些什么
“童宇。”我喊他。
童宇惊得回头看我,表情明显不对。
173。再活二十年()
看到我,两个男人疾步离开。
我想要追上去,童宇却把我给拦住了,摆明了不想我和他们接触到。
“你不是在医院?”童宇问,笑容在我眼里就是僵硬的。
“他们什么人?”我直接问,“童宇,你是不是又”
“完全不是你想的样子!”他这时候就已经是情绪激动,“第一,他们不是高利贷;第二,他们不是黑社会;第三,我不欠他们任何东西。”
我见他激动,还真不像是心虚的激动。
“那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的,躲来这个小巷子?见到我还一幅惊讶的表情?”我继续质问。
童宇无奈地长叹一口气:“那个很有名的第一拳馆你知道吧?”
“知道,经常卫冕冠军的。”
“他们是第一拳馆的什么经纪人,总之我也弄不清他们具体是干什么的。他们打了很多次电话给我,希望我可以去他们拳馆。今天又直接过来找。
“你知道师傅的性格,心眼儿又小,我怕他老人家误会,所以才把他们支来这里。刚才我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他们,我是不会去的。”
“真的?”
他一脸委屈,“虽然我很明确地拒绝他们了,但在这个地方这个环境,你又突然出现,难免我会吃惊的。这都怪以前心虚事做多了,老鼠碰上猫的自然反应。”
我没忍住,噗嗤一笑,然后故意逗他:“你是不是傻?像第一拳馆那种地方,财大气粗的,肯定工资非常高,而且一定也把你打造成冠军,卫冕个好几年。到时候,你接广告啊,参加节目啊,肯定赚翻了。”
“童可可!”他眼睛一瞪,“瞧瞧你这个财迷样!拳馆就是我的家,我怎么能离开它?给再多的钱也不行!”
看他这样,我算是放心了,一把搂过他脖子嬉笑:“还算你有点节操。”
“”他笑着翻个白眼,突然认真,“是不是外婆有什么事?”
一边陪他走回拳馆,我一边告诉他手术的事情。手术重要,比赛也同样重要。童宇很是纠结,已经有了想退赛的念头。我劝了他很久,商量的结果就是他专心比赛,我守着外婆。
手术前一天,我和童宇去了寺庙里拜拜。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到庙里拜拜,外婆教我合实双手,教我磕头默念,告诉我心诚则灵,要我把心里的话告诉菩萨。现在,我默念祈求外婆手术顺利,就好像这是一个轮回。
拜完出来,见童宇一直没有说过话,我逗他:“赛前紧张?”
他恍了会儿神,才笑笑:“半决赛,当然紧张。”
“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不要紧张,全力以赴就可以了。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