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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记得之前订婚之时,这家伙可还是十分高兴的来找他炫耀的,怎么现在这副逼良为娼的不情愿模样?
心里不解,于是便在口中调侃了一句:“静安公主貌若春花,更是富有才识,你有何不开心的?”
却不知道这句话是哪里刺激到了何炜,他忽然激动的站了起来。
“不!不是这样!!!”他烦躁的扯了扯头发,目光落在君瑾面上,心里的几分犹疑被酒意给冲的七零八落。
何炜粗喘了一下,他死死地盯着君瑾,盯着他那颜色略显淡薄的唇瓣,似是因为酒水的沾染,那中间一点唇珠显出几分动人的殷红来,仿佛在邀人亲吻。
内心的那些苦苦挣扎忽然就减弱了下来,何炜凑近了过去,他有些着迷的看着面前的这副容颜,在醉意的怂恿下,他开口道:
“阿瑾,你可知道,我其实心悦你?”
那边卫延已经站了起来,但他到底还记得自己是在偷偷跟踪先生,勉强按耐住了立刻出去的心思。
君瑾这边,场面一度变得十分尴尬。
君瑾沉默半天说不出话来,而小白已经按耐不住道:“哪来的癞在这里大放厥词?!”
何炜并没有注意到君瑾紧皱起来的眉头,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阿,阿瑾,其实当年我在第一次碰到你的时候就在心里想道,这世上竟有如此好看之人,所以那时候我便特别想接近你”
“后来和你成为朋友,我当真觉得特别开心,你知晓当初我第一次见到静安公主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么?”
君瑾的眼皮直跳,他道:“够了,你——”
何炜打断他,他深深的注视着君瑾,开口道:“我那时候,心里浮现出的,是你的影子。”
“只是那时我还没辨别出自己的心意,稀里糊涂的答应与公主成婚,但是那之后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的心里想着的都是”
一道冰冷的酒液泼到了何炜的脸上。
他有些怔愣,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泼酒,只是迷茫的看着面前的君瑾。
君瑾放下了手中的酒壶,他的面色很冷,看向何炜的眼神仿佛在看着地上的一只虫子一般。
“你让我觉得很恶心。”他一字一顿道。
何炜呆愣在了原地。
“倘若你还算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要么立刻去找公主道歉退婚,要么就收起你的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好好的跟公主过日子罢。”
君瑾说完这句,便开始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这里。
谁知何炜却好像被他的这句话给刺激到了一般,忽然捂脸低声笑了起来。
“哈我确实是个没担当的人,我从发现我对你的心意的那天起便已经晚了,静安公主倍受圣上宠爱,我去退婚她又怎么可能放过我!”他咬牙道。
君瑾微微转身:“那你就忘了我,不要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觉得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整理好仪容,君瑾抬脚就要离开,手腕却忽然被人给捉住。
“阿瑾,就我一人陷在其中倍受煎熬,你也太狡猾了。”
君瑾漠然的看着他,道:“放手。”
“我不会松手的。”何炜的眼睛亮得摄人,他变本加厉的加大手劲,将君瑾反拉进自己怀中来。
低头,嘴唇贴上那白玉般的耳垂,何炜低声道:“不若我今日便借着酒意和你发生点什么,横竖你为了个静安公主要跟我断交,这样好歹也能留下点念想”
“你疯了么?你就不怕静安公主”
何炜道:“静安公主?她不过是你的影子”
小白的声音十分冰冷:“宿主你别怕,你把身体暂时交给我来托管一下,我来解决这个家伙。”
君瑾听出小白语气中含带着的浓浓杀意,想了想,他道:“不用这么麻烦,我有更简单的解决方法。”
他闭了闭眼,喉间顿时酝酿出一股腥气,君瑾一脸冷漠的看着有些意乱情迷的何炜,心道等会看你被吐上一身血后可还有如此的好兴致。
君瑾心里不慌不忙,但是这副场景,落到对面的卫延眼中就俨然变成了他们二人发生争吵,那登徒子借着酒醉想要强行对先生行不轨之事,先生体弱多病无力反抗只好闭上眼睛忍受折辱
卫延猛地踹开面前的桌子,脚下微微使力,整个人便跃到了何炜他们所在酒楼的窗檐边上。
他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抄起了一把匕首,即将破窗而入,去将何炜那双不老实的手给剁下来。
此时的卫延已经气上头了,全然不顾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暴露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在偷偷习武的事情,以及剁下何炜的手的后果。
君瑾听到身后的窗户有动静,不禁微微挑眉,然而还没等卫延暴露出来,这间雅间的前门忽然被人掀飞开来。
“何驸马,本公主从来不知道,原来在你眼中,也不过是个病痨鬼的影子?”
听到这个声音,何炜顿时面色发青,也送来了钳制君瑾的手。
“公主怕是听错了吧。”他艰难的说道。
一道鞭子甩到何炜的脸上,在他的面上留下一道血痕来:“闭嘴!你当本公主是聋子不成?!”
静安公主一袭红衣如火,手中执着一柄长鞭,说完这句话,她一双杏目遥遥瞥向君瑾。
“你就是那个勾引我驸马的男人?呵,倒是生了副好皮囊。”
第19章 大将军暗度陈仓(五)()
带着轻蔑意味的话语从朱唇中吐出,窗外的卫延气恼的握紧了拳头,只恨不得能冲进去维护先生,而直面这嘲讽的君瑾并不恼怒,只淡淡道:
“世人皆称赞静安公主才貌双全,乃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但我现在一见,却也觉得传闻太过夸大不属实了。”
公主眉头一皱,怒道:“大胆!!”
手中长鞭蠢蠢欲动,只恨不得能将面前这胆大包天出口讽刺公主的人给好好抽上一顿才是,但见君瑾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静安公主好容易才按捺下怒火来。
君瑾看着她,却忽然微微勾起了唇角。
他面上的表情看得公主稍微一愣,随即很快回神过来,正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之际,君瑾开口道:
“若是公主当真如传闻中说的那般明智果决,那又为何要迁怒我这个无辜人呢?”
静安公主一顿。
她不由微微心虚起来,她自情窦初开之时便喜欢上了何炜,然后更是向父皇好好央求一番才得来了这门亲事,何炜对她表现的并不如往常那些男子一般痴迷或者谄媚,更是让她满意。
可是这满意之余,静安公主心中却又一直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女人总是十分敏锐的,她察觉出何炜对自己似乎总有些心不在焉,本以为婚事定下她便能放心了,可是在这一日静安公主总觉心头烦闷,便使人悄悄跟在了何炜后面。
于是好巧不巧的,她便从头到尾听了一遍何炜向君瑾吐露爱意。
什么“她不过是你的影子”“我真正喜欢的还是你”,这些话足以摧毁静安公主平日引以为傲的理智了。
于是被怒火烧上心头的静安公主,终于忍不住破门而入,然后又迁怒起了君瑾来。
实际她的内心也清楚,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何炜的人品问题,君瑾全然是不相干的一人,但那时她被气过了头,便管不了那么多了。
深吸一口气,静安公主闭了闭眼,竟是朝君瑾微微欠身道:“抱歉,方才是本宫太过激动以致口不择言,还望先生不要太过介意。”
跟在她身后的侍女听闻,不由诧异道:“殿下?!”
君瑾轻笑一声,也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公主不必道歉,我想方才的情况,换做这世间的任一人来面对,恐怕都少有能冷静下来的。”
静安公主的面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哀愁,但是在转向何炜的时候已经全然化作了狠利:“来人,将这混蛋给本宫丢出去!”
她身后的侍女得令后立刻上前来,她们竟都是练过家子的,何炜一个大男人被她们提在手中就像拎着只小鸡一般,何炜自觉理亏和心虚,也是半点不敢反抗。
静安公主冷着脸,指了下窗户,侍女们便要将何炜给丢出窗外,蹲在外面许久的卫延不得不暴露了出来。
君瑾看着他,颇有几分意味深长道:“看来大公子今日十分有闲情逸致,竟学那些梁上君子一般候在别人窗外作偷窥之事?”
卫延涨红了脸,好半天才道:“我是不放心那家伙跟先生单独在一起,不得已才”
君瑾按了按眉心,略带点疲惫道:“停,有什么等回去再说。”
卫延乖乖的闭上了嘴,站在旁边假装自己只是一根房柱。
“扑通”一声,何炜被侍女从窗口丢了出去,直愣愣摔在了大街上,引出一阵小骚动来。
何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耳边是市井之人们的指指点点声音,引得他面色涨红,有些无地自容,回头瞥了眼静安公主,何炜按下心中无数句粗口,匆忙而狼狈的离去了。
少了何炜,雅间中重新恢复了一片平静,静安公主抿了抿唇,忽地好似被抽空了力气一般,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她的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眶却很快红了起来,泪珠扑簌簌的落下,打湿了一片衣裳。
侍女没得命令,也不敢擅自上去安抚公主,卫延这是第一次见到女子在面前落泪,颇有几分不知所措来,但见君瑾没有动静,便继续装他的门柱去。
君瑾沉默不语,只等静安公主痛痛快快的哭过一场后,自袖中取出一张叠得十分整齐的手帕,递到了静安公主面前。
公主抬头瞥了他一眼,没有去接。
君瑾微微一笑,道:“恭喜公主,得脱苦海。婚姻不该是没有更好的选择,才陪一个不值得的人到天荒地老。”
静安公主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君瑾面上维持着笑容,手一直举着。
过了一会,静安公主接过了他的手帕,然后擦了擦自己的脸。
她从小要强,从来不喜在旁人面前流露出软弱神态,如今会想起自己刚才大哭的模样,不禁有几分羞赧。
手帕柔软的蹭过面颊,残留下一点药草香气,静安公主这才回过神来,她竟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带着暧昧意味的物件,连忙咳了一声,站了起来。
见她重新振作,侍女们也顿时精神一振,直起身来。
静安公主捏着手里的手帕,想还给君瑾,又想起上面沾了自己的眼泪,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只低声道:
“今日多谢先生点醒我了,这手帕过些日子我会洗净送还给先生的。”
君瑾点了点头,目送静安公主离开。
心中思考起来,以静安公主方才显露出的脾性,她回去后定会让皇帝撤婚的,到时候何炜恐怕就有好日子要过了。
想起何炜先前的冒犯,君瑾皱眉,现在只想立刻回去洗澡。
他现在的身上估计也沾上了不少酒气吧!
转过头,君瑾对站在身后沉默不语的卫延道:“大公子,我们回去罢。”
卫延用含着复杂情绪的眼神看了君瑾一眼,颇有几分欲言又止的味道,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道:“是,先生。”
君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