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寨子交给哥哥,一个人,浪迹天涯,这就是她最想要的?
不知怎么的,纪岁礼鼻子一酸,眼中迅速凝上了滚烫的热泪,怕丢脸却只能控制着不让它掉下来。
哥哥身子大好,功力迟早会回来。
那么,能不能
能不能,也带上他。
在最后的时间里,让他陪在身边。
可他不敢说出来。
她的神情既渴望又坚定,看着哥哥迫切想要折断她翅膀的神态,纪岁礼心口砸上密密麻麻的疼痛,整个人惶惶然立在原地,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才好。
纪时宴紧紧克制着自己想要拥抱她的欲望,脸上血色骤降,瞳孔里乌云翻滚。
“我不准。”他直直的看着寻欢微怔的脸,“我随你上山,就是不想同你分离,如今你却要抛下我们,独自一人出行”
看她神情,且这出行怕是没有归期。
第65章 兄弟(15)()
他的脸色太难看;言语间也火气满满,寻欢凛目不语;一时间两人都安静下来,可空气中的眼神对峙却没有停止。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纪时宴看着她无声反抗的冷淡模样,心里一阵抽痛。
“我能知道”声线里有着浅浅的颤音,他接着问,“你为何突然做下这个决定吗?”
为何会放下这里的一切,把身后人全部抛下。
“如今你身子大好,权当我是圆了自己一个念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当年你独自离山;我同师父寻你未果,他老人家所剩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我身上。”
“打理寨子本是我分内之事,我不曾有过丝毫怨言;现下,我却觉得有些乏了,师兄只当我是出去散散心;如此可能接受?”
纪时宴没有接话,望着她略略苍白的面容和眼底不甚明显的疲意,心中虽认可了这番言语,却仍旧不想应了她。
应了;她就要走了。
若她走了;他又如何能用现在尚好的身子同她生出情来。
本以为自己性命无多;却又被她不遗余力救了回来。
沉寂在心底的牢笼,因着那一缕耀眼的曙光已经关不住了。
想要她。
“师兄?”
他暗忖太久,寻欢怔了怔,担忧的伸出手去推他的胳膊。
纪时宴当即回过神来。
虽然面色稍冷,可她眼里对他的关心从未消失过,来到寨子里的这些日子,几乎也是亲自在照顾着他,能不假手他人的事都会自己帮他做了。
就连为他寻药也是如此。
不顾前路危险,一心只想着他安好。
“我答应你。”
她说只是想散散心,他便允了她。
捕捉到她面上的喜悦,纪时宴心口一松,更觉自己自私,“可你要答应我,尽快回来。”
“我在这里等你,一直等你。”
“三年也好,五年也罢,即便是再长的时间,我也会等你回来。”
他覆上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感受着对方的体温,“莫要,莫要留恋红尘太久。”
莫要让他,等的太久。
出行的事就这么敲定了,纪时宴不舍的细细叮咛了一圈才放她回房,却是把失落伤心的纪岁礼留了下来。
两兄弟还是住在栽着一片青竹的屋子,此时没有旁人,纪时宴的脸立时沉了下来。
“说吧,你都瞒了我些什么。”
纪岁礼心口一跳,迅速敛好表情,“哥哥指的是什么?”
他答应过寻姐姐,此事万不能告知于哥哥。
他是男人,知晓一诺重千金的道理。
“你知道我想听的是何事。”纪时宴抚平袖口的褶皱,直到看见上面的几片青竹平整了才露出一个满意的浅笑。
“不要明知故问,也不要惹我生气。”
纪岁礼莫名有点恼怒。
不如说,自从知道寻姐姐因为哥哥的缘故变成这样,就一直在恼。
恼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恼哥哥,光明正大的享受着寻姐姐的救命之恩,却对这一切都不自知。
救了他的人已经时日无多了,可他却站在这里声声质问,凭什么?
“哥。”纪岁礼轻轻叫了他一声,眼里流淌着失望,“我是有事瞒着你,可我不会告诉你的,你生气也好,不满也罢,这些都与我无关。寻姐姐就要离开了,我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事上,我想陪着她,哪怕一刻。”
满心的怨怪随着这些话说出口,纪岁礼忽的卸下紧绷的脊背,一身轻松。
“你的心思我知道,若你当真一心想着她好,就该好好养身体,莫让乱七八糟的事情扰了你的心神,再加剧身体上的痛苦。”
越说心情越平稳,纪岁礼几乎可以泰然处之地面对他了,“我只能言尽于此,你,好好保重身子。”
说完就穿过园子往外走,转眼间就消失在随风摇曳的青竹里。
纪时宴怔怔的盯着大开的门,眼神逐渐与虚空交接。
*
一个月后,寻欢提着手上的包袱独自上路了。
她谁也没知会,只在一个夜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她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地方。
她谎称自己是去散心,实则是想回到苍山。
左右也没有时间了,不如回到一开始的地方,想来很快她就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开这个世界。
确认身后没有偷偷跟着的人,寻欢拢拢衣衫,拉紧了披风襟口。
打了秋霜后的天气渐渐变冷,没有功力护体,再不回到住的地方身体会撑不下去。
更何况,近日来她感觉身子越来越乏力,每每睡觉时都有一种再也醒不过来的错觉,在寨子里还得让岁礼和孙叔帮她处处掩护,就怕师兄看出什么来。
当初告诫他们不许泄露此事,是因为知晓他的性子,若是知道她为了救他去了一条命,定会愧疚悔恨一生。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师兄那样的人,就该快意洒脱的活着,她把原是他的东西尽数还给他,便真的一身轻了。
走走停停,到了苍山脚下时,远处的云海已经升起了一抹亮色。
被朝气感染,即使体内翻滚着痛意,寻欢的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等洒着汗水爬上了半山腰,靠着一棵大树粗喘着气,寻欢捂着剧烈跳动的心口摇头苦笑。
歇了足足两刻钟才缓和了些,若是以往,随风一运,她现在估计已经歇在了苍山的木屋里。
穿过索道进入主地界,寻欢扒拉掉身上的灰尘草屑,看着不远处的房子,慢慢笑了起来。
她又回来了。
这一次,就再也不走了。
随着脚下步子的靠近,寻欢也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例如,木屋上空正冉冉升起的灰烟。
有人?
寻欢满腹疑惑,却也心怀警惕地放轻脚步往前走。
——
肩上的包袱不知不觉滑落在地,一张略显苍白的姣美脸蛋头一次布上了震惊的表情,眼睛睁的滚圆,若是离的近了,还能看见那不断收缩的墨色瞳孔。
寻欢艰难的咽下喉间因为赶路而过于干涩的唾沫,大喘了口气,盯着前方正向她走来的男人出声:
第66章 兄弟(完)()
“我在等你。”
“等你回来。”
大脑里突然嗡嗡作响;喧闹的轰鸣声一层一层渐进,眼前冒着星星点点的黑雾;寻欢问出声后就看不太清眼前的人,只听见他低沉的嗓音便由着体内的痛意吞噬周身;身体砸向地面时,迎接她的,是宽厚的怀抱与平稳而沉缓的心跳声。
逢生拦腰抱起她,脚尖一动,地上的包袱就挂在了他的指弯。
低头看看晕厥在自己怀里的人,皱着眉头就大步朝屋内走。
把人轻放在床上,逢生立在床前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气就去剥她的衣裳。
她看起来很痛;痛到已经没有力气蜷在一起,只眉间微蹙,嘴里发出虚弱的喘息。
沉着脸爬上床;逢生把她扶起来坐好,自己也盘腿坐在她后方,勾着外衫襟口将衣服拉下;却在看到半透的白色里衣时红了脸。
哪怕是没有了功力,可她多年的底子在那里,若是用他的内力温养着她的丹田,也能让她好受许多。
只是。
还要继续脱下去么。
依稀记得大哥说过疗伤之法;需周身衣物尽除;内力传送受到的阻碍会大大减少。
眼看着她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心隐约夹杂了几分青黑,逢生心神一凛,当即收起所有的旖旎杂念。
除去外衫,再剥掉里衣,余下的,便只剩那贴身之物了。
逢生握住她白皙圆润的肩头,大拇指不小心触到脖子后面淡青色的肚兜绑带,本来沉寂下去的心跳再度回升,且比之前更甚。
紧绷着脸将她软软的身子扶正,逢生抖着手去解她后腰的绑带,却是越解越乱。
闭着眼睛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清心咒,满身的火热终是降了一些,缠绕在指尖的青色也散在了腰线两侧。
犹豫了下,他还是没有扯掉脖子上的那根。
这样就可以,他边告诫着自己不许乱看,边把手放在她背心,开始运功。
内力一丝一缕从自己体内流出,又从火热的掌心移居对方体内,逢生将视线定格在她的后脑勺,这才又重新闭上。
一炷香过后,感受到了饱和,方才收回手。
刚一睁眼,软软的身子就朝他倒了过来,逢生一惊,连忙将人揽进怀里细细查看。
呼吸平稳,眉眼舒展,陷入手心的指尖也松开了,逢生悄悄松了口气,待反应过来后身子就是一僵,两手也不自觉抓紧了手心里的细嫩。
好,好滑。
好奇的捏捏线条流畅的胳膊,目光从肚兜上偾起的柔软一扫而过,下一瞬,就被鼻端若隐若现的甜腥味吸引。
怀里的人只着一件白色亵裤与淡青肚兜,裸露在外的肌肤被衬的更显冰肌玉骨,逢生顺着气味的源头看过去,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娘子那里,流血了。
还没将手上的人放平,她就在沾上枕头的上一刻醒了。
而此时两人的姿势甚为尴尬,寻欢看着伸出两手就要去扒自己裤子的男人,冷笑一声,抬手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啪——!”
*
捂着抽痛的小腹坐在藤椅上,屁股下面还垫了两层软垫,身上也盖了件单薄的夹袄,端起桌上的红糖姜水喝了一口,寻欢摸摸鼻尖的水雾,颇有些不好意思。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打他了。
第一次还可以说是调戏未果。
这一次在不知晓事实前,由着心里的火气怕是会把他往死里打。
任谁一醒来就看到一个男人扒自己裤子,脸和耳根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都会误会对方是在行不轨之事吧。
可实际情况是,他在为自己疗伤。
扒裤子也只是因为自己月事来了,而他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时隔两个月,脸上再次顶着一个鲜红的五指印,逢生心里并未有任何不满,只觉得自己唐突了她。
更何况,女儿家的私密之事他还是了解的太少,这一巴掌就当做是学习的经验了。
唇角露出一个隐秘的笑来,他托着手上的托盘走过去,期待的看了寻欢一眼又失落的走开。
她还在生气啊
陆陆续续做了几个开胃小菜,等一一摆放到寻欢面前,居然有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