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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类似于附属的话听听也就过了,她并不会多想。
抱着一堆衣服准备进洗衣房,袖子却被人扯住。
“阿寻,”他仰头凝视她,“你是你自己的,我同意。”
“那么,我呢?”
“你怎么了?”
“你是你的,我是谁的?”
寻欢不明所以的回他,“你是你自己的啊。”
自己的?
他当然知道他是自己的,可他在刚才那一瞬间,居然很想,很想属于她。
倒在她泛着棉花清香的床上,尤怀闭上眼睛任由杂乱的心思漫上大脑。
心甘情愿地想要属于一个人,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
烘干机很给力,因为急着穿,洗完的衣服烘了一会儿就干的透透的了。
寻欢挑了几件裙子样的睡衣和家居服,丈量了下自己尾巴的位置,拿着剪刀在后面开了好几个洞。
被束缚了大半天,尾巴一直藏在衣服里,根部特别酸痛。
为了长远发展,她只好带着万分心痛的心情给新衣服开口。
“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响起,寻欢剪两件挠挠耳朵又继续剪。
尤怀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看到一地碎布料有些忍俊不禁。
不过也确实苦了她,在家里把尾巴放出来总归要舒服很多。
“还没剪完吗?”不会都剪掉了吧
寻欢忙着跟尾巴福利大作战,头也不抬一下,“马上就完了,这是最后一件。”
弹弹她的耳尖,尤怀把牛奶放在桌上,盘腿坐下来撑着下颚看她。
小姑娘蹙着眉头,小脸绷的紧紧的,几缕头发垂下来挡在眼前,她随意的拨弄了下又接着剪,头顶的耳朵几乎每秒都要转一下,拖在后面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地面。
完全像个小孩子。
可行为举止又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剪好啦!”她两手不用撑地,盘着的双脚一使力就直直的站起来,拿着手里的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划。
“位置刚刚好。”
“我先去洗个澡,然后把它换上。”
“等等。”尤怀拉住她,把温好的牛奶塞进她手里,“不是想赶紧长大吗?把它喝掉。”
寻欢:“”万恶的牛奶。
一口气干掉它,寻欢抹抹嘴巴,“现在可以了吗?”
“行。”尤怀大手一挥,“赶紧去吧。”
等寻欢从浴室里出来,坐在沙发上看资料的人站起身,取下她脑袋上包着的毛巾。
“你昨天不是还说我吗?今天自己就不当回事了。”
拉着她坐好,尤怀笨拙而又不失温柔地给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她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尤怀站在她背后,鼻翼间被熟悉的香味覆盖着,眉眼越来越柔和。
“咔嚓——”
开锁的清脆声在格外静谧的房子里突然响起,寻欢抖抖耳朵,不由自主望向发声源。
站在门口一脸懵逼外加震惊的男人表示,他大概是瞎了。
谁能告诉他,不过一个礼拜没来,他的好友兼合作伙伴居然默不作声带了女孩子回家,而且还玩cosplay???
那是猫娘吧?
逼真到不行的黑色立耳,以及突然僵直停在身后的黑长尾巴,都证明了面前的场景并非是他眼花,而是确有其人吧?
尤怀暗中瞪了一眼来人,猛的将手中的毛巾盖在寻欢头上。
“大半夜不睡觉你这个时候过来干嘛?!”
一出声就是火药味,躲在毛巾下面的寻欢缩缩脑袋,感受着门口的人正在朝这里靠近,怕他发现什么,揪着毛巾两角准备潜回自己的房间。
“等等!”
男人把钥匙放进衣兜里,快步走过来堵住了寻欢的去路,“她是谁?”
虽然看着的是寻欢,可嘴里问的,却是自己的病秧子好友。
不动声色将看不清脸的小姑娘挡在身后,尤怀反手握住她垂下的手,安慰地捏了捏。
“她是我朋友的妹妹,暂时会一直住在我这里。”
“你在骗我。”男人狐疑地看着偷偷摸摸互动的二人,“咱俩从开裆裤就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现在告诉我她是你朋友的妹妹?”
“你有好到居然能把妹妹托付给你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尤怀有点头痛,“宋迟,你给我适可而止!”
他这个好友什么都好,就是见不得一点对他的隐瞒,不然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才会满意。
宋迟冷哼了声,“你今儿个不给我解释清楚,我看这药也不用给你留下了。”
“药?”一道仿佛夹杂了糖味的疑惑声响起,宋迟偏过身子想去捕捉她,又被眼疾手快的尤怀挡了回去。
宋迟突然笑了,眼里暗含锋芒,“不给看是吗?我今天还就不走了!”
说完就大剌剌跑过去霸占着沙发,一副打死也不走的样子。
尤怀的太阳穴好像都在突突跳动,正待他说些什么好把他忽悠过去,护在身后的小姑娘突然扯扯他的衣摆。
“你的药。”她小声提醒着。
耳朵贼尖的男人听到了,从怀里掏出一瓶全新的药拿在手上转动,“对,你的药。”
客厅的气氛一瞬间凝滞下来,尤怀脸上的温和渐渐隐去,就着保护的姿势站在原地看着耍赖皮的男人,胸腔里突然蹿上一把无名火。
“宋迟,我再说一次——”
“适可而止嘛,我知道。”宋迟不在意地挥挥手,“作为好朋友,我只是想知道突然入侵你生命里的人到底是谁,这不过分吧?”
他负责他的药物来源,病秧子则负责帮他扶植公司运转。
他俩说是在双方妈妈肚子里就认识也不为过,他一方面好奇被好友精心保护着的人,另一方面——
想到他不堪负荷的身体,他不想让他在外忧时又来了个内患。
可看他这态度,那个惊鸿一瞥仿佛还未成年的猫娘,在他心里的比重实在是有点大。
第27章 主人(8)()
被强制性按在身后的寻欢也听了个大概;不过不管他们的关系怎么样,目前来说拿到他的药才最重要。
虽然她觉得那个嬉皮笑脸的男人是在开玩笑。
她摸摸自己半干的头发;用力抽出手站了出来。
“我是即将要入住他户口本的人,如果这么理解可以让你安心的话。”
他安心个屁!
宋迟觉得自己有点牙痛;“你这话也太有歧义了吧,入住户口本这种事,不是家人就是老婆,敢问您?”
寻欢磨磨牙,“我是家人。”
有点意思。
看着那个稳立不动呈保护状将少女纳入自己圈子里的男人,宋迟慢慢摆正身体,脸上的表情也正经了些。
小姑娘以家人的身份存在;可他那好友的表情可不大像啊;虽然看起来似乎也蛮高兴的。
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得得得,别瞪我了成不?”宋迟把药瓶放在桌子上,准备起身离开;去独自消化一下今晚的所见所闻。
可正好在这个时候,以为他不会回头的寻欢把毛巾拿下来了。
宋迟脑子里一炸,抖着手指向寻欢;“你你你,不是猫娘?!”
寻欢:“”恭喜你,我确实是猫娘。
尤怀:“”宋迟你个辣鸡。
眼看着她又要把自己盖上,宋迟大步冲过来一把抢走毛巾;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不停扩张的眸子看着那双因为惊吓而炸开毛发的耳朵。
雾草这个玄幻的世界。
他揉揉眼睛向自家好友求证;“是爱玩cos的妹子对吧?耳朵和尾巴都是仿真的对吧?”
尤怀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下;紧绷的情绪刹那间瓦解。
就算他知道了真相,他也知道这个人也一定不会说出去。
他爱好挖掘真相,可并非是多嘴多舌的人,不然两人也不会一玩就是二十多年。
“你自己都确认了,还问我做什么?”尤怀拉着寻欢坐下,继续未完成的擦头发大业。
最近天气变化无常,可不能让她生病了。
宋迟的目光随着那条毛巾不断移动,他看见好友错开发心,拈起一只耳朵温柔而细致地擦拭着。
似乎有些痒,小姑娘不断往后躲,耳朵也灵活地跟着往外撇。
“”不行,还是不敢相信。
宋迟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两人面前,跨步坐上去,一双泛着红的桃花眼死死盯住寻欢,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你不是人?”
“那你是什么?”
“妖怪?”
“宋迟!”尤怀厉声呵斥,“再啰嗦就给我滚出去!”
他的小姑娘才不是妖怪!
“还有,她是人,你要是再说她是妖怪之类的,”尤怀咬着牙根呲他,“大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宋迟成功被哽住了,嘴里还想冒出的话被他艰难的吞下去。
那边两人还在互相戳着对方的心窝子,努力喷撒着毒液。
这边的寻欢默默叹了口气,已经拿起毛巾自己擦上了。
过了会儿,见他们还没停下来,原本还想好好解释一番,可他的朋友好像莫名其妙就接受了这件事,只偶尔向她投来一抹好奇的目光。
寻欢握着毛巾的手紧了紧,绕过两人就往浴室走。
炮火纷飞的战场她承受不来,还是去吹头发吧。
等到她的身影彻底隐没于一扇门内,两人才消停。
“别,”宋迟双手举在头顶,“别瞪我了大哥,我不说了还不成吗?”
尤怀放松身体窝进沙发,缓慢地舒了口气。
“她是意外来到我这里的,那天捡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但好像总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要把她留下,必须把她留下。”
短短三天的时间,留下她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
哪怕她就在这个房子里,就在他身边,那种印刻到骨子里的惶恐和不安也没办法消磨掉。
宋迟正了正神色,“你喜欢她?”
虽然在问他,可话里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尤怀想也不想的点头,“我确实很喜欢她。”
宋迟:“”
他从未见过如此迟钝而不自知的人。
“我说尤怀怀。”没理会继续瞪他的人,宋迟决定好好剖析一下他的内心。
“咱俩说的喜欢,其实不太一样吧。”
恨铁不成钢地回瞪着突然迷茫的人,宋迟继续诱导,“我说的喜欢,参杂着男女之情。而你说的喜欢,是把她当成了妹妹?”
妹妹?尤怀嗤鼻,他的妹妹多的很,估计未来还会有,他不喜欢妹妹。
所以,寻欢对他来说,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宋迟知道有些事只能点到为止,全部说破了就没意思了。
而他,惯常是个爱看好戏的人。
虽说那个小姑娘的身份还有待观察,但想着她方才求药时的情形
宋迟了然的摸摸下巴,这才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件事。
“一个月后那个人的生日宴,你去吗?”
说完从带来的包里掏出一张金箔请柬,“他们给你送了没?”
尤怀眼神倏地一暗,沉到眼底的色泽分外凝黑。
“他前不久才给我送了一份大礼,不去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