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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拍拍自己的腿,“赶紧放上来,要真磕伤了你指不定还得疼几天。”
佐乐往后移了移,直接把毛茸茸的脑袋埋进她腹间,发顶还在她柔软的肚子上蹭了蹭。
“别动!”拍拍弟弟不安分的脑袋,寻欢弯下腰翻弄着他脑后的头发。
手指移动间,果然摸到了一个鼓起的包,寻欢手指轻按,“痛吗?”
埋进她怀里的脑袋左右晃晃,“不痛。”
加了点力道,寻欢再问,“这样呢?”
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不痛啦。”
这么一点痛,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消肿应该很快,”寻欢只留下两根手指,“我再帮你揉揉,消的快。”
“嗯。”佐乐不动声色吸了一口姐姐身上的香味,悄悄把胳膊也环上了她腰间。
两人弄好已经是十分钟后了,寻欢推他,“好了,赶紧起来,爸妈要等急了。”
佐乐撇撇嘴,“妈妈做饭你还不知道吗,每次喊完人得半个小时后才吃得上。”
“不管吃不吃得上,你现在马上给我起来。”他一直抱着她的腰不停的磨蹭,寻欢有些火大。
听见姐姐不稳的呼吸声,佐乐贼心一起,顺势就扑倒了她。
身后是又软又厚的地毯,躺下去也不会难受,但身上的人一个泰山压顶,寻欢只觉得自己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姐。”
他半撑在她上方,一只手还体贴的垫在她脑后,正用一种她无法辨别的眼神凝视着她。
“你最近有点奇怪。”寻欢眼里全是疑惑,“让我有点发毛。”
心里一突,佐乐讪笑了下,“没吧,我不挺正常的嘛。”
见他目光闪烁神色诡异,寻欢眯着眼睛企图从他脸上找出猫腻。
“别,别看我。”小声的说了句,察觉到脸上又开始发热,佐乐干脆直接把身体压下来,脑袋藏进她颈侧。
寻欢:“”太重了弟弟。
艰难的吐出一口气,寻欢眉眼一肃,伸手扣住他的手腕,膝盖顶起,一个翻身之后,两人的位置就来了个互相颠倒。
佐乐:“”厉害了姐姐。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不听话的后果”用力拧了拧他的脸蛋,直到脸上有两道红印,寻欢才心满意足的撒手。
“你自己慢慢躺着吧,奇奇怪怪的。”
关门声响起,卧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佐乐安静地躺在地上,脸上嬉皮笑脸的神色随之收起,过了半晌,慢慢把胳膊搭在自己眼前。
他果然还是忍不住啊。
早前才答应过爸妈不暴露,可他做不到。
她就在他身边,在他眼前,甚至在刚才,她还在他怀里。
不明心意前两人的相处就是这样,没有防备,没有避讳。
可明了心意后,面对她反而畏首畏尾。
还差点被她察觉。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袭上心头,佐乐神情恹恹。
看来,他得好好想想,姐姐老把他当做弟弟也不是个事儿。
他不允许这个既定的轨迹有任何意外发生。
*
元宵节过后,短暂的寒假也要结束了。
寻欢算好了恶魇到来的时间,选择在后一天陪着家人一起去大采购。
是的。
她把那片诡异的黑暗空间,称之为恶魇。
那是一个让她愤怒又恐惧,害怕又无助,仿佛一陷入就再也醒不来的黑色梦境。
她自行取了一个听起来颇为中二的名字。
却也代表了她心底赋予它的,全世界最深的恶念。
她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它,也再没有什么惧怕的心理。
反而在一次次进去后开始产生了好奇。
它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会专门针对她而出现,又或者——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影响了她的正常生活,给了家人她有心理疾病的错觉让他们徒增担忧,一笔笔账她可是都算在它头上的。
从一周两次变为三次后,她隐约察觉出了规律,基本上都是在发生前就迅速躲进自己的房间,也顾不上爸妈和佐乐瞬间沉下来的脸色。
只能事后再来安慰。
今天是星期天,而恶魇只有在每周的双数才会来。
寻欢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等着换衣服的妈妈,时不时吞下一颗被弟弟去了皮的红提。
夫妻俩携手下来就看到儿子投喂女儿的这一幕,心情复杂的难以言喻。
他们看上去太亲密了,而彼此却都不自知。
现在儿子早早地开了窍,只怕等女儿察觉也只是时间问题。
毕竟,那个臭小子可从未遮掩过,寻欢偶尔觉得怪异时又能被他插科打诨揭过去。
白莺走过去把手里的围巾给寻欢围上。
女儿近来越发爱恍惚出神,一提到医生她就一副难过的样子,他们也只能作罢,只等着某一天她能有所好转。
不着痕迹收回多余的情绪,白莺笑着摸摸她的头,“走吧,妈妈带你们姐弟俩去买衣服。”
父子俩充当了苦力的工作,还双双乐在其中,时不时也给母女俩挑的衣物评价一番。
每个人都很开心,也包括寻欢。
给爸爸挑衣服的过程一向复杂一些,姐弟俩拿着爸妈给的卡上了五楼的休闲区,准备找个地方喝杯热饮。
在比较隐蔽且不吵闹的区域坐下,寻欢揉揉额心,叹了口气。
佐乐放下手里的购物袋,用高大的身体作遮挡,贴近寻欢的时候顺便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太阳穴。
按压了一会儿,佐乐侧头看她,“好受一点了吗?”
眉心渐渐舒展,寻欢正要笑着告诉他没事了,可下一秒立马变了脸色。
第16章 竹马(16)()
恶魇居然提前到来了。
寻欢有些惊愕。
可现在容不得她多想。
周围开始扭曲的那一刹那,寻欢倒在佐乐肩头,语气缥缈的仿佛从时光另一头而来,“不要告诉爸妈,只要半个小时就好,别担心。”
说完就闭上眼睛,心里的跃跃欲试催动着她迅速进入黑暗世界。
没有具体算这是第几次,但寻欢一进来就敏感的发现了不对劲。
她能看见自己了。
分明没有光,可她一低头就看见了自己的双脚,今天穿的衣服,垂在身侧的手,以及——
正前方漂浮着的十颗珠子。
除了第一颗是红到发黑的颜色,别的都是粉色,还隐隐有些透明。
深吸一口气,寻欢面色沉着地走上前。
手指刚一碰到那颗最特别的,一股巨大的吸力霎时传到指尖,紧接着那颗红色的珠子就化成一道流光没入了她的手心。
牵一发而动全身。
剩下的九颗也一齐涌进来。
不过眨眼间,等寻欢反应过来,十颗珠子已然消失不见,只在她的右手腕内侧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圈。
由十颗珠子组成的,状似花朵的印记。
脊背突然蹿上一阵凉意,寻欢捂着手腕倒退了几步。
面色越来越阴沉,寻欢憋着一口恶气大力搓着它,直到那一块皮肤微微红肿泛着刺痛,上面的印记也没有消失。
一阵沉默。
空间似乎有些波动,寻欢脚下一个不稳差点跌倒,稳住身形后却发现不知道到底有多远的黑暗尽头,出现了一束光。
那束格外耀眼,灿若白昼的光,正在疾速向她袭来。
而她,动弹不得。
就在寻欢以为这束光会将她整个鲸吞蚕食时,来到她面前足有胳膊粗的光束倏然缩减成拇指大小。
然后,一头扎进了她抬起的胳膊里,在印记中心空白的地方留下了一个白色的圆点。
这时,周围的十颗珠子都跟着动了。
像是那个白点有着莫大的吸引力,纷纷上前挨个挤在一起,等寻欢眨巴了下眼睛,珠子们已经自行演化成一片片花瓣,衬得中间的白点好似花蕊。
而目睹了全过程的寻欢,除了眼珠子还能转动之外,整个身体已经被未知的力量完全控制住。
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那股力量消失后,寻欢把手腕放在眼前,静静注视着附着在上面的印记。
以她的审美观来看,还挺好看的。
“吾主之物,自是至臻至美。”
“谁?!”寻欢惊的回头,“谁在说话?!”
印记微微发热,那道悠远的声音再度响起,“吾主不必惊慌,恶魇永不会害您。”
丝丝怪异从心底升起,声音还自称恶魇,寻欢脑子里灵光乍现。
“你是这片空间?”
声音好像迟疑了下,随即又坚定起来,“是的,吾主。”
它吾主来吾主去,听得寻欢头大,但目前显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问清楚来龙去脉才是最重要的。
“你为什么称我为主?我为什么会时不时被强制性拉扯到这里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自称恶魇?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发问急切又锐利,寻欢停顿了下,指尖覆上手腕,“还有,这里的印记,是怎么回事?”
它在她来不及反应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入她体内,她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不适,反而从这朵花上察觉出了些微欢喜亲昵之意。
就像是,这原本就是她的东西一般。
故而,她虽然生气,却再也不会像一开始那样惊慌失措。
印记再度发热,沉寂了片刻的声音幽幽响起:
“恶魇是您赠予吾之名。”
“您是吾之主。”
“吾为您所用,也为您所有。”
“时常进入此空间是因时机已到,您需要离开。”
“至于此印,它本就因您而生。”
寻欢:“”头更大了。
沉思了半晌,寻欢再次问道:“你说时机已到,这个时机指的是什么?”
“而我需要离开,我又为什么要离开,离开了会去哪里?”
她实在太好奇了,而且还关乎自己的命运,不问清楚她都对不起来这一趟。
“你既尊我为主,那主人有疑惑,你解是不解?”
这一次,恶魇却没有回答她。
而黑暗,再次降临。
就在寻欢以为自己马上就能出去时,整个空间开始剧烈晃动。
被这震荡摔在地上,寻欢立马抱住脑袋蜷在一起,紧紧护住自己的要害。
直到一阵清晰的碎裂声在头顶响起,寻欢眼睁睁看着一道又一道的微光透进来,黑色的碎块一片片掉落,渐渐融进盛芒白炽中。
这个囚禁了她数次的空间,彻底碎裂了。
不,应该是说,彻底消失了。
失重感突然传来,寻欢感觉自己正在不断往下掉落。
这个时候,恶魇的声音出现了。
“下面的话,请吾主谨记。”
*
商场五楼。
寻欢一睁眼就看到了佐乐低头深凝她的模样,身体微微拱起,将她上半身呈保护状包围着。
“姐,你醒了?”佐乐又惊又喜。
轻轻“嗯”了一声,寻欢撑着底下的软垫起身,“爸妈呢?”
见她一醒来就问爸妈,佐乐心里不免气闷,“他们还没买完。”
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太好,调整了下才问道:“到现在你还不肯告诉我吗?想要我帮你隐瞒我自然愿意,可一直这样”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