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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儿子王勇比起王猛就要显得老实的多,除了小时候经常尿床,倒也听话,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每次王勇见母亲叹气心里都不是滋味,于是乎这管教的事情就交到了他手上。
王猛听到这里,整个脸红的像熟透的番茄,想起大哥揍他的拳头,心里无比的憋屈。
好在二人本性不坏,以往在村子顶多也就给大家添些乱子,那伤天害理的事倒是没做过,如今二人长大以后,反而成为了大家口中的有为青年。
门外脚步声响起,便是那王勇处理完事归来,只见他额头满是汗珠,手里对着弟弟比划着拳头,一屁股便坐在了桌边。
“娘,俺回来了。”
四人吃过晚饭便各自回屋休息,这下午的打斗,着实让人疲惫,欢喜一人坐在床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那身沉重的皮甲则是规整的放在了一旁。
就在欢喜准备入定之时,窗外忽然闪过一个黑影,欢喜心里一惊转眼朝着门外望去。
“欢喜,睡了没?”
听着那如蚊虫般的细声,欢喜赶紧应到。
“快快出来,咱哥仨今天打了猎物,可还没庆功哩。”
不多时,这仨人就悄悄地来到了伙房,借着微弱的烛火再次坐在了一起。
“废话不多说,今天咱哥仨宰了个大家伙,必须得好好庆祝一番!”也不知那王猛从哪摸出来几个坛子,仅将封口打开,顿时整个屋内都是酒香。
“哼哼,俺就知道你又要偷酒喝,看俺明天不告诉咱妈!”
王勇刚准备陶醉一番,一听到这话,整个人立马变成了霜打的茄子,惹得欢喜咯咯直笑,欢喜正准备上去相劝,就见王猛从背后丢出一袋子酱牛肉,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解释道。
“俺可不是想跟你一起喝酒,俺就是晚上没吃饱准备打个牙祭,你若是想拿酒换俺的牛肉倒也勉强可以。”
仨人相互一瞪眼,便默契的笑了起来。
三碗两碗下了肚,这几人也慢慢有些脸红,嘴里从下午的战斗慢慢聊到了修仙。
通过几人的交谈,欢喜可算是惊掉大牙,啧啧,这王家居然曾经出过仙人,比之李叔先祖丝毫不差,而这踏仙路之人正是这早年逝去的王家家主。
这王家家主可算是一代英才,年仅十七便已炼气六层,其天资放在任何一个门派都是不弱,而更重要的是,此人运气极好,竟在后山吐纳中,偶遇附近门派仙师,被那山中大派火云宗收为门内弟子。
可奈何运气终有尽时,随着他三十岁筑基失败,一下便从那天上狠狠地摔落下来,连同他的仙路一起断绝,后来这王家家主心灰意冷,无颜再回宗门,只好只身一人来此住下,随后便结识了老妇,并诞下兄弟二人,在其长子满月之时,王家家主再次咬牙冲击筑基,最终心力交瘁而亡。
这兄弟二人所学,便是那火云宗的基础功法。
欢喜接过二人手中的功法,不禁好奇的查看起来,其上所讲与自己那本大同小异,相较于自己手上的详细讲解,手里这本就显得要简单的多,而最令他不解的是,明明对方已触碰到筑基的领域,为何书上却只写到炼气三层,若说是对方不屑于记录,实在是显得牵强。
欢喜沉吟片刻,并未拿出自己的那本册子,此刻彼此虽说相处融洽,倒也不能真的倾囊相授,再说,通过二人的故事,欢喜心里还是有些怀疑的,若是真的像他们所说,其父亲是那天纵之才,怎可能不留下一些门派内的物件,从之前打斗来看,这兄弟二人分明是用的凡人武器,除去他们施展出来的少量灵力,其他的东西与那火云宗无半点关系,再者说来,若仔细回想,那王家老妇虽说讲过家中男人过早离去,但关于修仙之事却是半句未提,这里是否刻意隐瞒,还是根本就不知晓,只能后续再说。
想到这里,欢喜重重的摇了摇头。
此刻酒劲上来,弄得脑袋昏昏沉沉,望着烛光后的兄弟二人不由的内心发寒。
欢喜试着坐起,但仅微弱的扭动了几下,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全身上下充满了无力感,也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这酒有问题。
半柱香后,那兄弟二人见欢喜不再动弹,竟突然一改之前和善的神情,低头沉声说道。
“我看这人八成是个散修,应该是没什么背景,看他之前查阅的神情,身上必定有更好的功法,若是如此,咱们仙路有望。”
“没错,此人身上皮甲破损多处,离家应有些时日,哪怕以后被人找来,大不了怪在野兽头上,与我们何干。”
俩人看向彼此,轻轻点头,那王猛立刻起身,推门而出,不一会儿便将欢喜的行李取来,散落在地上的除了些许衣服,还有一些不同程度破损的武器,其中那本小册子则是引起了他们的关注。
这功法拿在二人手中,不由地身体微颤,杀人抢功之事不知私下做过多少,但较于之前抢到的数本功法,这本册子不知好了多少。
二人略做沉吟,缓缓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说罢,便拖着欢喜去往后山。
第7章 幽冥殿使()
第二日晌午,王家母亲见欢喜房内无动静,便好奇的推开了房门,哪知那床铺铺的工工整整,里面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后来她听儿子们解释,那少年上午便独自离去,也就没有多问。
七日过后,在林中的一处水潭岸边,躺着一具泡腐的尸体,那尸体体表发白已经看不出面目,只能依稀判断出是个少年。
这具尸体面目狰狞,散发着恶臭,脖间和胸口的伤口深可见骨,就连四周的野兽都被它趋走。
那一日,昏睡的欢喜被二人拖到后山,先是伤其性命,再将其抛入河边,可谁曾想欢喜并不是因失血过多而死,而是被那水潭生生溺死。
人死有头七之说,而这日正是欢喜死后的第七天。
整个水潭边阴气森森,好似气温都有所下降,在那尸体的旁边正徘徊着一道黑影。
那黑影凝而不散,宛若人形,时而低头像是哭泣,时而张牙舞爪刮起飓风,方圆数里内,均是无野兽敢靠近。
白炎,法号空明子,作为这天丛山上一宗四门八殿中的幽冥殿外使,其修为已达筑基后期,距离那结丹仅有一步之遥。
今日,他奉师门之命外出收魂,碰巧途径此地,见此处阴风四起,不由好奇而来。
此刻他立于半空,脚踏拂尘,景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望着那端坐的鬼影,不由咋舌。
“乖乖,如此大的怨气,化作游魂未免可惜,也罢,遇见便是缘分,老夫便来祝你一臂之力。”
说罢,那白炎右手掐诀,向着黑影一指点去,只见一道乌光迅速射入黑影体内,黑影被这强大的法诀险些打散。
“嗯?又施错法诀了吗?”
白炎尴尬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铃,这铜铃可不简单,作为幽冥殿外使,此物便是他外出收魂的法器,不仅能帮助新生鬼魂凝形,更能通过铃内散出的铃音,让鬼魂恢复一丝灵智,作为幽冥殿的专属法宝,轻易不会用出。
只听铃声响起,那黑影突然安静下来,四周阴风也渐渐平息,白炎见鬼影眼神迷惘,顿时大喝一声。
“还不醒来!”
这一声好似炸雷响起,生生将那鬼影怔住,随即白炎一改刚才随性的神情,严肃的开口说道。
“老夫幽冥殿空明子,今日给你一个不入轮回的机会,还不速速过来!”
欢喜闻声抬头,见那人一席白衫,脚踏拂尘立于半空,顿时眼里冒光,我的天呐,这可是真的仙人,可就在他清醒的同时,目光刹那被身前的尸体吸引,仅一瞬便想起之前的遭遇,心里好似有一股滔天怨气被唤醒。
“不好!他要迷失了!”
此刻的欢喜眼神再次迷惘,整个魂体突然变得暴躁起来,那黑雾下意识的散开,连同小半个水潭都被黑雾掩盖。
说时迟那时快,黑雾朝着铃铛快速袭来,里面不仅有怨气,更是夹杂着一丝戾气,两者混在一起,泛着一丝红芒。
白炎见状目光一闪,手臂抬起对着远处轻轻一握,直接将铃铛抓在手中,这一摇便是九下,等这第九下摇完,一道网状声波顿时将红芒包裹,连同地面上的黑雾一同收入铃中。
“哼,以为化作厉鬼我就治不了你了吗,天真,若非老夫法宝缺一器魂,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还敢在我面前蹦跶。”
收完厉鬼,白炎再次踏上拂尘,顺着宗门方向极速赶去,这一路心里别提有多开心,按照宗门要求,此次收魂过后便可提升为内门长老,相比于那外使,倒是轻松许多,按照自己的境界,想要快速结丹可能性不大,毕竟门内加上掌门,结丹期也就数人,而那元婴老祖也在多年前闭了死关,不理世事,如今整个门内交由掌门打理,其余结丹大长老也是少有露面。
“等我法器炼成,就拥有与假丹期一战的资格,到时候再外出另寻机缘吧。”
幽冥殿,坐落于天丛山山腰之处,与其余七殿一起,镇守此山。作为上宗罗生门的附属宗派,殿内所修功法均由上宗所赐,最为有名的便是那饲鬼之道。
“参见空明子师叔!”
“参见空明子师叔!”
“……”
白炎一进山门,便遇到那守山的弟子,望着四周恭敬的小辈,只微微点头,便将拂尘收于袖中。
此时正值夜晚,大多数人都在闭目吐纳,白炎一人回到洞府后,便将那大门紧闭,待自身调息完毕,才将那装有鬼魂的铃铛取出。
这铃铛里,算上欢喜之魂足有七百多个,其中多数为凡人之魂,修士之魂只有不到二十,白炎起身将身后容器放在桌上,按照魂魄不同开始一一归类。
“这凡人魂魄要之无用,倒是修士魂魄有些作用。”
想到这里,白炎可就犯了愁。
欢喜化作的厉鬼虽说境界不高,但好在是个修士,按照幽冥殿的秘法,只要符合修士体质,便可进一步培养,可这话又说回来,以往幽冥殿饲养鬼物,都是以普通游魂养起,毕竟游魂魂体较弱,只要配合法诀就可轻易操控,这厉鬼就不同了,不仅魂体强大,更是充满怨气,一旦饲养出问题,通常都会难以控制。
想到这里,白炎叹了口气,这烫手的山芋,留着麻烦,弃了可惜,略一沉吟,便暂时不去想了。
第二天清晨,白炎带着之前收取的魂魄来到养魂殿,连同那修士之魂一共七百五十三个全部交于殿内弟子,唯独那装有欢喜的罐子被他留在手中。
“就一次,可千万别出乱子,老子能否结丹就看你小子了!”
那白炎回到洞府将欢喜放入自己私人的魂储内,随手打上几个封印便不再理会,对于这种特殊的魂魄,作为长老是有优先使用权的,只要不太过分,一般宗门内少有人会去细查。
白炎接过弟子手中递来的封命,此时心情大好。
“嗯,如今成为长老倒也清闲,是该好好闭关了。”
第8章 炼魂灯()
随着白炎晋升为长老,这几日前来道贺的人可谓络绎不绝,当然各种贺礼也是少不了的。
这幽冥殿与其他宗门不同,因修炼鬼道的原因,门内每一个弟子给人的感觉都是阴气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