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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在扬州,直到他完全不知完毕。而后面如果知道你们两个人还活着,就会毫不犹豫的冲进秦天阁,抓人之后,先杀掉一批,再不出现,再杀掉一批!反正秦天阁的人多,总会把你杀出来的!这就是蓝麟雪和蓝修远的区别。蓝修远想偷腥,却又怕被咬手。蓝麟雪想偷腥,会把想咬他手的直接抓过来全部砍掉。”
秦蔻儿看着君言诺忽然淡淡一笑:“没想到你倒是蓝麟雪的知己。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蓝麟雪做事从来不留余地,也许蓝修远每次都没能杀死他就是因为他还不够狠!”
“可是如果这件事是蓝麟雪做的,到底为什么啊?他在这件事上简直连半点好处都没有啊!”
秦蔻儿摇摇头,“这件事还不能马上就说是蓝麟雪做的!太过武断。言诺,你现在赶紧找些伸手好的兄弟们下去好好查查,这阶段都有谁接触过河堤。就是那种看起来就很可疑的!”
“这怎么查?秦淮河上每天过的人,比河里的鱼还多。而且现在城里住了两位皇子,那谋生人就更多了,咱们根本就没有办法下手查!”
秦蔻儿揉了揉头,这件事真的就和一团乱麻似的,让人郁闷的想发疯。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都先去忙自己的事吧。让我想一想!”
君言诺看秦蔻儿有些疲累,把一些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缓缓放松自己脸上的神情,君言诺拍了拍秦蔻儿人的手:“好了,别想这些了!我们好歹还有这么多人!先去把河底堵上,剩下的事咱们回头再说。我先去堤坝上看一看,你先在家休息一会!”
秦蔻儿点点头,君言诺带着窜天猴立时走了出去。
秦蔻儿看两个人都走了,自己赶紧站起身,走过去将房门关上。然后迅速的走到书案前,仔细看着已经研究了很久的那几个地理位置。
而越看秦蔻儿心里越发慌。
虽然嘴上再对君言诺说着不要过早将这件事放在蓝麟雪的头上,但是秦蔻儿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已经把这件事潜意识的完全按在蓝麟雪的头上。
这不能怪她,实在是蓝麟雪这阶段的事情做的太诡异了。
虽说秦淮河堤出了事,确实需要重视,但是蓝麟雪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于重视了。
第一,按照他喜欢舒适的性格,在身上还有伤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出去风吹雨打的。可是蓝麟雪不但去了,还在河堤上慷慨激昂的。
第二,蓝麟雪从来也不是个喜欢把别人死活挂在嘴边心口的人。可是这次为了修筑堤坝,他竟然敢直接就将江南所有的官一起全得罪了。虽说里面有和蓝修远争斗的意思,但是却绝对不至于做的这么过分。蒋铭说到底也是朝中一品大员,他蓝麟雪别说是太子,他就是皇上也不能说要羞辱人家就羞辱人家。更别提抄家灭门了。
可是,蓝麟雪就是做了,而且还做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就怕人家不来找他麻烦似的。
第三,蓝麟雪最过分的就是他为了小小的几个口子竟然将四个县的百姓强制的举家迁移。这是什么理论和逻辑?扬州城里经验丰富手艺好的艺人多了去了,实在是不至于弄的如此大费周章。
所以说,要让秦蔻儿相信蓝麟雪在背后没玩猫腻,那是打死她都不会相信的。
本来秦蔻儿早就有些怀疑,但是她实在是没想到蓝麟雪竟然会炸堤。
这是要杀头,断子绝孙的事,蓝麟雪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秦蔻儿低着头仔细的看着地图上标注的位置,有了秦淮河上的这点事。秦蔻儿忽然就觉得脑子里似乎已经有些线索了。只是她希望她所有猜想都是错的。
慢慢的秦蔻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按着桌案的手都开始有些微微颤抖。
她看出了其中的问题,越看心里越冷,越看脑中越乱。
这些地方不是靠近堤坝,就是在山口悬崖处。
甚至秦蔻儿根本就不用笔就能画出来一条完整的线路。
如果一旦暴雨成灾,那么被炸开的山口便会将山顶的河流全部倾盆而下,那就是山洪,顺着山顶一部分流入河里,一部分会直接冲进镇子,将一切湮灭。
流入河里的山洪会带着高涨的河水奔流前进。
别说蓝麟雪还在堤坝上做了手脚,就是不做手脚那堤坝也是扛不住奔涌而出的洪水的!
而这几个镇子根本就是靠着同一条河水吃饭的。源头的镇子遭了殃,下面的镇子就会更惨。千里良田瞬间就会变成汪洋大海。
秦蔻儿想到这,简直就如同脑袋爆炸了一样,但是他的思绪却越来越清晰。
上面四个县如果全部被淹没,下面为了疏通河流,排泄洪水,那么势必就会将水流引到一个固定的地方去,作为牺牲品,来彻底承受这场无望的天灾**。
否则,这些洪水汇集在一起就会横冲直撞,最后势必都会进入秦淮河的流域,到那个时候,受灾的就只是秦淮河两岸的扬州城了,那将会是一场灾难。江南所有人的灾难。
秦蔻儿终于看完了,她有些失神的坐在后面的椅子上。
脑袋里只有反反复复的一句话,蓝麟雪疯了!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目的?
秦蔻儿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和要爆炸似的那么疼。
不行!
她必须要找到蓝麟雪,而且是现在、马上、立时。
叫过来手下的人,厉声问道:“太子现在在那?”
“启禀阁主,太子爷刚才本是在河堤上收那些大人们的银子的。后来觉得热,就先回来了。现在正在兰亭苑休息呢!”
秦蔻儿一摆手,属下立时就退了出去。
秦蔻儿一把抓起手边的地图,阴沉着脸一句话没有的就带人回到兰亭苑。
此时雨早已经停了下来,阳光竟然一瞬间就充足起来,塞的人脸都发烫。
蓝麟雪本来好好的在堤岸上为虎作伥的搜刮官员们的民脂民膏,谁知道太阳太烈,晒痛了他娇嫩的肌肤。
一气之下,一边大骂老天爷是贱人,一边回到了兰亭苑内。
此时正当着大爷,侧躺在院子里的软榻上,一边吃着宫女们伺候来的水果,一边在那刁难老七当乐子。
“我说老七啊,你手昨晚被蚊子咬了啊?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啊?”
一张嘴,一个宫女将一粒葡萄送进了正闭目养神的太子爷嘴里。
老七站在蓝麟雪的身后,面无表情的在那打着扇子。
听见蓝麟雪的话之后,手上立时加了力气,哗啦哗啦的在那用力摇。
“风这么大,你是不是想把爷吹跑啊?你这居心叵测的恶奴!就该拉出去打板子!”
老七冷冷的看了一眼前面享受的蓝麟雪,沉闷的问了一句:“爷,霜花在旁边的时候也给您老人家扇扇子捶腿吗?”
“呸!他那张冰霜脸爷看着就倒胃口,哪有闲心还让他给我扇风?爷这是喜欢你,所以就把这样的好事交给你,让你独自一人享受爷的恩典。”
说到这,蓝麟雪转头妖媚的调戏了一眼老七,吃吃的笑着说道:“怎么样?爷对你好吧?!”
老七脸色僵硬的看着蓝麟雪,声音里没什么表情的说道:“主子,我觉得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您还是雨露均沾的好!要不霜花回头会不高兴的!”
“哈哈哈哈……”
蓝麟雪笑得要死不活的,然后对老七竖起大拇指,“就喜欢你这样会说话的!高明!放心,下次我肯定给霜花准备一个更让爷开心的事让他做!”
说完,蓝麟雪又转过脸去悠然自得的吃葡萄。
秦蔻儿携带着满腔怒火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的让你眼里喷火的场景。
老七抬头一看是秦蔻儿,立时笑着说了句:“秦阁主来了!”
蓝麟雪一听是秦蔻儿来了,立时就睁开眼睛,笑得和盛开的小花似的瞄着秦蔻儿,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蔻儿?过来!喂爷吃水果!”
说着,抬头看了一眼下面的小宫女,立时嫌弃的撇撇嘴,一顿摇手:“走,走,都赶紧走!你们长的太丑,容易吓到爷!”
宫女们立时躬身的退到一旁。
秦蔻儿站在原地连动都没动,只是手里抓着东西冰冷的看着蓝麟雪。
“过来呀!你站的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说着,蓝麟雪又求死一样的对秦蔻儿招招手。
老七看着秦蔻儿面色不善,心里就有点发紧。怎么太子爷还敢撩拨这位看起来瞬间就要杀人的阁主啊?他就不能长点心的发现情况很是不对吗?
秦蔻儿忽然动了,抬脚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站在蓝麟雪的旁边。
“起来!进屋!”
秦蔻儿的声音低沉的很柔美,但是却藏着一股冷冷刀锋一样的气息。
“诶呀,进什么屋啊?外面的太阳好!”
说着,蓝麟雪一把抓起秦蔻儿的小手往自己身边扯,“你看看你的脸都没有什么血色。这就是不经常晒太阳的结果。来,你坐下,我喂你吃水果!”
说着,蓝麟雪另一只手就去拿了一颗葡萄,还对秦蔻儿发出了“啊——”的一声。
老七实在似乎要看不下去了。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明明说好是让秦蔻儿喂他吃的,怎么一转身就变成了他伺候人家了呢?
秦蔻儿的眼神冷冰冰的,丝毫没有动,更没有张嘴吃什么葡萄。
蓝麟雪终于发现秦蔻儿不对了。
立时皱起眉头,小心的看着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
想到最后一个可能,蓝麟雪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却又一不小心扯动了后背的伤痕,诶呦诶呦的叫疼。
正在蓝麟雪在那自己喊痛,斜睨着眼睛打算找秦蔻儿要安慰的时候,秦蔻儿猛然一出手,一把将蓝麟雪的脖领给抓了起来,然后冷着脸,不由分说,直接薅着他就往屋里走。
“诶呀,秦蔻儿!你疯了!大白天的你抓我进屋干什么?你是不是又想非礼本太子?我告诉你,我可是有节操的人!诶呀,疼!别拉了,我服了还不行!”
蓝麟雪杀猪宰羊的一样叫唤,秦蔻儿却一点松手的样子都没有。
下面的侍卫瞪大眼睛看着蓝麟雪在那活受罪,却没有一个人冲上来,只是盯着老七。
老七立时一撇嘴,特别阴险的笑了笑:“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看你以后还让不让我扇扇子了!”
说着,老七又大声喊了起来:“你们谁都别管啊!我告诉你们,谁妨碍太子爷的兴致,回头小心把了你们的皮!”
蓝麟雪恨得呀,心里琢磨回头一定将这些个狗东西全都拉出去喂狗。
秦蔻儿抓着蓝麟雪进屋之后,手上一用力,直接将蓝麟雪给推到旁边的书房中去。然后将大门转身狠狠关上。
蓝麟雪真是要被秦蔻儿给折腾死了。
秦蔻儿一甩他就直接趴在桌子上了,浑身的伤那个疼,直哼唧。
秦蔻儿就和没听见似的,面目表情的走进书房,随手又将书房的门关山。
蓝麟雪看着秦蔻儿本来想吼两声证明一下自己的威严,但是看着秦蔻儿那张能冻死人的脸,他决定他还是不说话的好。这样有利于两人的和谐。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