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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麟雪可以继续睡,她却绝对不能再睡了。两天不在秦天阁,里面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小心的轻手轻脚从房间里出来,一抬头就看见君言诺正在外面的庭院里坐着喝茶。
秦蔻儿微微一笑,她知道君言诺这是在等她。
缓步撑着伞走过去,秦蔻儿风雨无惊的站在了君言诺的面前。
秦蔻儿出来的时候,君言诺便看见了,等她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轻轻站了起来。
她素手撑着伞,斜风细雨里袅袅诺诺,似仙人凌波,却又似画中人迷蒙。恍惚间,时光已经踏过了一生一世。
君言诺死死的盯着秦蔻儿,心里的感触复杂难辨。两天内,她在生死边缘游荡,他在俗世里挣扎。
此时她回来了,静静的笑颜如花,可是与他来说,却已经踏遍千山万水。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不认识啦?”
秦蔻儿走到君言诺跟前,抬眼看君言诺的眼神古古怪怪的,不由便笑着调侃他。
“是!不认识了!”
君言诺紧紧握着双拳,努力不让自己冲动的将秦蔻儿拉进自己的怀里,狠狠将她抱住。
秦蔻儿有点意外的看着君言诺,她实在没想到他会说的直白。想了一下,立时就明白这一定是君言诺在为她担心了。
想到自己这两天的生死两难,秦蔻儿有些歉意的微微一笑,走过去,拉着君言诺坐在自己的身边:“对不起,言诺,这两天让你担心了!”
君言诺的表情依旧是冷冷淡淡的,一副冷漠不爱搭理秦蔻儿的样子。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是个属下而已!阁主的决定当然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随便干涉的!我只希望阁主下次再要跳崖的时候把自己的遗嘱写好了。免得万贯家财没人理!”
秦蔻儿一听就知道这君言诺一定是非常生气,否则,他绝对不会对自己如此冷嘲热讽。
秦蔻儿暗暗叹了口气,现在的男人都成精了,真是惹不起。
歪头的看了看君言诺,然后眼睛眨了眨,笑着在君言诺脸上那个隐隐的酒窝处点了点,娇笑着说道:“诶呦,我们大总管真生气了?真是,小气!我都没说我跳崖有多疼,你还在这和我怄气!你不是应该先安慰安慰劫后余生的我吗!干嘛还要给我使脸色?难懂你不高兴我度过险关啊?”
君言诺转过头本来还想继续再不冷不热的说两句解恨的话,结果一回头就看见秦蔻儿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到嘴边的话就直接变成了,“知道劫后余生,知道险关难过为什么还要这么折腾自己?难道跳崖的时候就没想过你出现意外我会怎么样吗?”
秦蔻儿眨了眨眼睛,君言诺干什么说的这么直白啊!害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往下接了!
君言诺也没想到,自己一着急就说了心里话,但是说了就是说了,他也绝对不会更改的。
秦蔻儿嘿嘿一笑,低头露出自己好看的小耳珠,晶莹剔透的。
“你怎么和小孩子似的。说实话,我是真的没想!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活着还是死了,你都会把我没做完的事情昨晚,你都会永远记得我,都会每年清明的时候远方要寄相思。至于我的万贯家财吗?呵呵呵,我都没了,还惦记那些干什么!本来其中就有大半是你赚回来的,现在就当我物归原主了呗!”
说完,秦蔻儿还美目流盼的瞄了君言诺一眼。
君言诺真是要被气得的内伤了,看看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如果真是如同她所说的,那干什么这两天自己过的日子是如此生不如死?!没良心的小混蛋。
“秦蔻儿!你就是这辈子来折磨我的!没良心!”
说完,君言诺狠狠的剜了秦蔻儿一眼,转过头打算不看她,看她一眼心疼好几年。
秦蔻儿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另一边又笑嘻嘻的坐在君言诺的面前,“好了!别生气了!我发誓下次我绝对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说实话,这次实在是太危机了,我实在没想到蓝修远竟然会说动就动的下死手。对了,他有没有为难你?”
君言诺摇了摇头,“他能为难我什么啊!别忘了,这么好的主意,还是我出的呢!没成功也只是因为他属下太笨。哼,我没管他要赏钱就不错了!”
“蓝修远有没有怀疑你?”
这才是秦蔻儿最担心的!一旦蓝修远怀疑他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君言诺摇了摇头,“放心,他怀疑不到咱们身上!因为说到底,我的出发点是从个人恩怨出来的。更何况这也是他的心思。这样一来,他最多就只会怀疑蓝麟雪在三皇子的身上做了手脚。再加上你和太子演戏逼真,他就更是想不到了!”
秦蔻儿点了点头,“这样就好!这样一来,也许有一天我还可以和他算算他逼我跳崖这个事。保不齐咱们还能赚一笔!”
君言诺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秦蔻儿,然后长叹一声,“我现在觉得蓝麟雪说的很对,你就是钱堆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占便宜赚钱!唉,我的阁主啊,你能好好活在现在真是不容易啊!”
“哈哈哈!”
秦蔻儿立时扬天笑了起来,只是刚笑了两声,便转头去看了一眼屋里,想起来蓝麟雪正在屋里睡觉,她赶紧用手将嘴捂上。
和君言诺说笑了一会,秦蔻儿脸色慢慢正式起来,问起了上午堤岸的事。
君言诺也凝重了脸色,将蓝麟雪没说的那部分和秦蔻儿轻声说了。
秦蔻儿慢慢的脸色便凝重了起来。
“四个县?还全都是咱们查过的地方?这件事怎么看起来那么诡异啊!”
秦蔻儿绝对不相信这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但是要说蓝麟雪在里面玩猫腻,她却又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君言诺点点头,看了一眼里面,发现老七正在紧紧的盯着他和秦蔻儿,不由得压低声音说道:“秦淮河两边堤岸虽然现在是破了几个口子,但是问题都不是特别严重。而且经过抢修,现在也基本没有什么问题。太子实在是犯不上这么劳师动众的修大堤。这修堤的事从来都是从户部直接拨银子,可不是说谁想修就修的。不说别的,那银子就绝对不是一百万能下来的。
还有,事情奇怪的地方是这人也不对。如果只修主堤,那根本就用不上这么多人。扬州城里的就够了。可是如果全修,那这些人又不够,所以,这件事怎么看起来都怎么透着一股诡异的感觉!”
秦蔻儿看着外面的细雨,思忖的说道:“蓝麟雪这个人看起来做事无法无天,任性妄为。但实质是他做的每一步都透着深意。都为后面留下了无数的后手。所以,他现在这样大张旗鼓的做这件事,一定是有其他目的。”
“难道是为了和蓝修远较劲?让他把国库填上找的理由和借口?!”
想不到具体是什么,君言诺只能胡乱猜。
秦蔻儿微微摇了摇头,“不会!如果只要银子,他犯不上调用这么多人。二三百万两银子最多只够加固主堤的。他掉这么多人都到这来,肯定不会是为了蓝修远这么简单。”
“那可真就奇怪了!”
秦蔻儿转头看着君言诺,压低声音说道:“那几个地方咱们的人派出去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君言诺摇摇头,“马上就要追上了,最后却又被他们都跑了!”
秦蔻儿又想了想,接着问道:“他们出现的大概位置都在什么位置?”
君言诺立时用手沾了沾茶水,在桌面上轻轻的勾画起来。
“他们出现的地点并没有什么固定的。再加上咱们的人跟着的并不是特别连贯,所以,现在我也没看出来有什么特点!不过有一点倒是很可疑,他们都是出现在荒郊野外,人烟相对稀少的地方!”
秦蔻儿边听君言诺说话,便低头仔细看君言诺画出来的个个地点。她知道君言诺的记忆力非常好,绝对不会在这些个地方出现问题的。
看着君言诺勾勒出的那些点,秦蔻儿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具体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看看,这就是他们出现的地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可以的地方,而且彼此距离都很远。”
“别的地方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只有这四个县发现可疑的人了?”
君言诺点点头,很肯定的说道:“只有这四个地方!”
秦蔻儿点点头,“我知道了!蓝麟雪还是有计划在执行,只是我还不知道!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我会再想想的。你先按照蓝麟雪的吩咐去做。等我想出问题所在,咱们再说!”
秦蔻儿隐隐觉得蓝麟雪给出了时间限制,那就是说明这件事很快就要发生。她必须抓紧一切时间来探出这到底是什么事。
两个人说完了,秦蔻儿一抬头发现老七正用疑惑的目光盯着她和君言诺。
秦蔻儿眉头轻轻一皱,“你这两天看见霜花没有?”
君言诺一愣,反射的看了一眼门口的老七,然后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今天我看见傻大的时候,他倒是说了今早上还看见过霜花,后来我就没留意!”
秦蔻儿疑惑的想了想,“霜花是蓝麟雪的心腹,眼下蓝麟雪正和蓝修远正狗咬狗咬得紧的时候,他怎么会没有在蓝麟雪的身边?真是奇怪!”
君言诺也是心里迷雾重重,“这两天的事情看起来诡异死了!真是处处看起来都是不对劲!”
秦蔻儿摇摇头,“你先去安排下面的事。其他事你不用管!蓝麟雪说的是一家老小,那就是几千的人,吃喝拉撒那都是要管的。你先让扬州城里得力的人都帮着你下去。然后下面分舵里的人也都下去帮忙!”
“对了,徐州那边的事已经解决了。黄林文来了,正等着主子的召见!”
秦蔻儿立时皱了皱眉头,冷然的说:“他这堂主做的时间太长了,我看都忘了自己的本分了!你去,让他直接给我去那几个县把人都给安排妥了,要是这次差事再办不明白,就不用再当什么堂主了,给我出去当艄公。想想咱们秦天阁到底是靠什么起家的!”
“是!我回头就和他说!”
秦蔻儿点点头,“你去忙吧!我一会马上会总部,我要想想蓝麟雪的地图!”
“好!你要是有不明白的,我让墨魂来说。他已经回来了,这里面的情况他知道的更详细些!”
秦蔻儿嗯了一声,“好!我知道了!让他去总部等我!”
君言诺又仔细看了秦蔻儿一眼,然后微微叹息一声,转身再次走进风雨中。
秦蔻儿看着君言诺的背影,忽然张口:“言诺!”
君言诺转身。
“风雨大,小心些!”
君言诺看着秦蔻儿,暖暖一笑,然后转过身带着秦蔻儿眼中的温暖快步走了出去。
秦蔻儿看君言诺走了,才叹息着站起身,素手拿起雨伞,又回头看了一眼蓝麟雪的房间,转身也走了出去。
老七看秦蔻儿走了,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决定回头肯定告诉主子,他媳妇和那个小白脸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久话。
蓝麟雪并没有睡多长时间。
他闭着眼睛有了意识的时候,便摸了摸床边。
叹息一声,特别不愿意的睁开眼看了看面前,秦蔻儿果然走了。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