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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正在这时,蓝伽缘在外面求见。
蓝善央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手指。
立时,下面的人让蓝伽缘走了进来。
蓝伽缘进来一看,自己的母亲那么可怜的在地上哀求,立时恼怒的瞪了一眼蓝修远,然后跪在地上给蓝善央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蓝善央似乎有点疲累,一句话都不爱说,只是动了动手指头,让蓝伽缘起来。
蓝伽缘却根本没有起来,而是直接叩头说道:“父皇,我母妃是冤枉的!刚才儿臣差问过母妃宫里所有的太监宫女,昨天母妃傍晚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而是一直都在宫里吃斋念佛。而起,我也去问过老太医,就算是我母妃给过胡娘娘教训,但是却绝对不至于致死!而胡娘娘是千真万确自己吊死的,和我母妃没有丝毫关系,请父皇明鉴!”
“你母亲要是没有逼迫我母妃,她怎么会含羞而死?”蓝修远恶狠狠的瞪着蓝伽缘,“你说一千到一万,我母妃就是被徐妃娘娘害死的!这害死了总是要偿命的!”
“你胡说!”蓝伽缘勃然大怒,“你别在那到处胡乱咬人,和疯狗一样!我告诉你,蓝修远,这件事父皇明白着呢,就是你现在在这胡说八道的冤枉人。你休想让我母妃给你的龌蹉心思当垫背的!”
“我有什么龌蹉心思?”
蓝修远腾的一下直起身体,和蓝伽缘对峙着,大吼的说道:“我的母妃尸体未寒,我能和你有什么龌蹉心思!倒是你,贼喊捉贼的,在这喊什么冤枉。要是你们真是清白的,父皇为什么把你们叫进来训斥。就是你娘,心思恶毒,这些年来处处想要谋害我母妃。现在我母妃被你们逼死了,你们满意了?我告诉你,蓝伽缘,这件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就算死,我也要让你给我母妃偿命!”
“你做梦!”蓝伽缘也恼恨起来,指着蓝修远就开始破口大骂:“你那个娘才是真的一肚子坏水。这宫里的人谁不知道,狐媚子转世,就知道在皇上面前下阴功夫。这些年死在她手里的冤魂也不知道有多少,你还有脸在这喊冤?你怎么不出去到坤宁宫门口喊冤?那里面被烧死的那位还在地狱门口等着要你娘的命呢!”
蓝伽缘的这些话彻底激怒了蓝修远,他猛然一扬手,朝着蓝伽缘的脸就狠狠打了过去。
蓝伽缘对蓝修远早有防备,一低头就将他的手让过去,然后自己猛然用手肘去攻击他。两个人立时在蓝善央的面前连滚带爬的打了起来。
蓝善央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就好像从来都没看过一样。
蓝麟雪则更是背着手事不关己的看热闹,这样的场面他已经盼了很久了,要是能马上两个人同时把对方打死,那就更好了。
终于,两个人打在了一起,在地上来回滚。
胡天庸阴冷的抬头看了一眼蓝善央,却发现蓝善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正在静静的看着他。
胡天庸赶紧收起自己脸上的阴狠,摸着眼泪的又开始装一副贤良的样子。
蓝善央看着这张恶心了自己快十二年的脸,忽然真是说不出来疲倦和恶心。
缓缓站起身,蓝善央轻轻对全景说了一句:“将徐妃关到冷宫去!”
“是!”
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地上的徐锦兰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整个人晕了过去。
蓝伽缘一看,赶紧过去扶住母亲,这边对蓝善央大喊冤枉。
蓝善央被喊得烦了,猛然一转头,狠狠的瞪着蓝伽缘:“你娘冤不冤枉,朕心里清楚的很!这些年来,她和胡倩玉两个人就从来都没有消停过!现在一个死了,另一个来喊冤枉,真是笑话!你们觉得这深宫内院里有冤枉的吗?”
蓝伽缘看着蓝善央狠戾的样子,忽然不敢说话了。只是悲愤的抱着母亲,小声说道:“胡妃娘娘是自己上吊死的,干什么要让我母妃给她陪葬?”
蓝善央冷冷一笑:“因为你母妃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做了不该做的事!真的以为这后宫里是她说了算吗?告诉你,只要有朕一天,这天下,无论是宫里还是宫外都只有朕一个人说了算!”
说着,蓝善央不耐烦的对下面的人摆摆手。
立时,下面来人将徐锦兰给拖了下去,蓝伽缘无奈的跟着跑。
等看了那两个人走了,蓝善央才转过头一句话不说的,继续往外走。
胡天庸一看,赶紧站起来,微微侧了一步,算是将蓝善央的路给拦住了:“皇上,老臣请求您,看在这些年胡家为皇上尽力尽力的份上,倩玉既然已经去了,那什么恩怨都应该是了了。她已经为自己的事尝到后果了。不如皇上就将她的封号恢复吧?”
说着,胡天庸再次给蓝善央跪了下去,流着泪的跪地磕头。
蓝修远听见祖父这样说,也赶紧爬过来,一起跪地磕头。就差抱着蓝善央的大腿哭诉了。
蓝善央低头冷冷的看着这两人,良久没有说话。
蓝麟雪却缓缓走了过去。
“父皇,照着相爷的意思,人死就算是一切都了了,什么都可以原谅的话,那请父皇恢复我母后的名号。嘉懿皇后的令牌要供奉进皇室宗祠!母后的遗骸要进皇陵安葬!”
说完,蓝麟雪充满恨意的瞪着面前的胡天庸。
听到蓝麟雪的话,胡天庸猛然抬起头看着他,眼中的凶狠一闪而过。
蓝麟雪撇着嘴角冷冷一笑:“怎么?相爷对我的说法有意见?我可是按照相爷的思路来的啊!既然胡妃能被赦免,我母后为什么不能进皇陵?”
胡天庸看着蓝麟雪,缓缓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皇后娘娘当年是谋逆,这样的人怎么能进皇陵?”
蓝麟雪立时立起眉头:“相爷说话还是慎重一点好!这么多年下来,我可没看见朝廷的哪道明文说过我母后是谋逆!甚至我母后的封号都没有被取消过,干什么到了相爷的嘴里就是谋逆了?倒是今天死的胡倩玉,连个封号都没取消了,真真切切的是我们蓝家的罪人!这样人天天算计父皇的人难道还能进皇陵吗?那岂不是真的没有天理了?”
说完,蓝麟雪紧紧的盯着胡天庸,慢慢的弯下身子,气死人的说道:“我瞧着相爷是不是年岁大了,老糊涂了,怎么这么无礼的要求竟然还敢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您就真的不怕天下人说你不要脸啊?”
“蓝麟雪!你说话别太放肆!”
蓝修远终于受不了了,也不管蓝善央,竟然直接站起身,指着蓝麟雪,警告他。
蓝麟雪缓缓站直身体,好笑的看着蓝修远:“怎么我说的不对啊?蓝修远,你从来都是自诩饱读诗书之人,你琢磨琢磨,相爷提出来的事是不是让人根本无法接受,简直算是无礼要求。相爷这么多年来,可是从来都是朝廷的楷模,今天能说出来这些话难道不是年岁大了,老糊涂了?还是,你们想着借着胡妃的名头在弄出点别的花招来啊?”
蓝修远听完,上前迈上一步就要和蓝麟雪拼命,却被胡天庸一把给拦住了。
胡天庸不再和蓝麟雪纠缠,只是抬头静静的看着蓝善央。
而蓝善央也是没有丝毫躲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良久,胡天庸缓缓点点头,跪在地上将头低了下去:“皇上的意思,老臣明白了。老臣糊涂,还往皇上见谅!”
蓝善央这才微微点点头:“相爷是多年的老臣,有些事自然会体谅朕。以后再给胡妃喊冤的话就不要说了。人死如灯灭,总要让死去的人入土为安!”
说完,蓝善央淡淡的看了蓝修远一眼:“你也是!不要没事起波澜!现在你母妃死了,虽然最后没有任何分位,但是对于你来说,好歹那是你的亲生母亲。就算是不能大孝,但是这一年之内的你的孝服还是要穿的。虽然不用你给你母亲守灵,但是你也要低调行事,不要出去张扬。至于选妃的事,今年你就不要参与了。大丧期间娶妻,成和体统!皇室的孝道还是最重要的!”
蓝修远本来因为早上胡倩玉的事让自己已经有些手忙脚乱了,根本就是忘了选妃的事,此时听蓝善央如此说,才想起来秦蔻儿的事,不由得脸色大变。
而蓝麟雪一看他变了脸色,就鬼鬼的一笑,小样的,现在才知道这些事,真是完了呢。
蓝善央说完这些,才想起来,转头看向全景:“秀女的名册都拿过来没有?”
“启禀皇上!一早上相爷就给送了过来!”
蓝善央转头看着地上的胡天庸:“这些人你都已经精心挑选,仔细确定了?”
胡天庸虽然还因为刚才的事心里有些想法,但是此时听见蓝善央问起,便赶紧回答:“是!皇上,老臣都已经确认过了,就是这些人!绝对不会有错!”
蓝修远听见胡天庸如此说,就更是着急,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要如何说起,内心里简直就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那么难受!
蓝麟雪此时看着蓝修远就完全是在捡笑话,最好是能急死他才能让自己心满意足。
蓝善央似乎很满意似的,竟然让全景将名册都拿过来,自己又坐到书案前一个个的看起来。
此时胡天庸已经被全景给搀扶起来,坐在一旁陪着。
静谧的房间里,熏香缓缓流动,似乎刚才那种悲伤的气氛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蓝善央一个个的看去,终于,在其中的一个名帖上看到了秦蔻儿的名字。
蓝善央转过头微微和蓝麟雪对视了一眼,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胡天庸问道:“相爷,这秦蔻儿也是今年选秀的人吗?据朕所知,她好险个没有什么家事吧?”
胡天庸一听,先是一愣,“皇上,什么秦蔻儿?秦蔻儿的名字怎么会在这里啊?”
蓝善央微微一笑,抬起手让全景将手中的册子拿给胡天庸。
胡天庸只看了一眼,立时勃然大怒的转头看了一眼蓝修远。
蓝修远却对胡天庸微微摇了摇头。
蓝修远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胡天庸的深上,只希望他能将这份名册拿回来。
胡天庸却心里真是愤恨不已,他万万没想到,蓝修远为了得到秦蔻儿竟然将这算盘都打到他这来了。
他明明已经告诉过蓝修远,秦蔻儿不是他的良配,但是显然蓝修远并没有将他的话当成话,竟然私底下当着他的面将名册给换了,这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而更让胡天庸恐惧的是,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和预兆,预兆着蓝修远要脱离他的控制,开始有自己的谋算了。
这一点,胡天庸无论如何也不能忍。
想到秦蔻儿竟然会对蓝修远有这么大的影响,胡天庸的眼神中透漏出来一股森冷的光芒:绝对不能让秦蔻儿嫁给蓝修远。否则蓝修远最后就是秦蔻儿的狗,而不再是他手里的那颗棋子了。
收拾了一下脸上的神色,胡天庸微微转身笑着看蓝善央:“皇上恕罪。老臣因为女儿之死,心思有些烦乱,有些事没想起来!这秦蔻儿确实是秀女的人选。是这次江南的蒋铭推荐上来的。这秦蔻儿追溯起来,和老太妃秦家有些关系,是秦家的亲侄女。所以,今年为了给几位皇子多一些人选,就都上来了。更何况,这秦姑娘现在的贤明天下闻名,又是正当妙龄,所以,老臣考虑再三,还是将秦姑娘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