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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禹闻听,好半天才“哦”了一声,然后便切断了通话。
白央睡了太多,袁穆走后,她一个人太无聊,又不想和人说话,便躺在*上玩手机游戏。
门板再次被敲响时,她以为袁穆去而复返,没想到门一开,竟对上赵禹的熟男脸,“赵医生?”
白央的吃惊,正中赵禹下怀,他勾唇笑,“怎么,不欢迎我?把飞机票给我报销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啊?”白央不理他的调侃,满心好奇。
赵禹越过她,大喇喇的走进她房间,随口道,“袁穆说的。怎么样,病好些了吗?”
“还好啦,没事儿。”白央关上门,找出杯子,倒了杯水给赵禹,“谢谢你啊,为了我这破身体,一年下来,在北京和上海之间往返不下几十次,这累积的机票钱,我都还不清了。”
赵禹接过水,四下打量一番她的小屋,很干净清爽,但面积小的可怜,除了一张*,一张书桌,以及一个布衣柜以外,基本就没有什么家具了。
他拉出书桌前的椅子坐下,无视她的叨叨,问道,“你这是合租房吧?”
“嗯。”
“住了几个人?”
“五六个,偶尔邻居会带人回来,最多时有十几个人。”
两人正聊着,隔壁屋突然又传来了那种*第之间*的*声,白央顿时尴尬,连忙伸手捂住赵禹的耳朵,格外窘迫的说,“你,你别乱听,没,没事儿”
赵禹略囧,他轻咳两声,拿下白央的手,戏谑道,“我记得掩耳盗铃,似乎应该捂自己的耳朵吧?”
白央的胆大不知羞耻,仅限于面对自己的心上人,在其他人面前,她也同普通女人一样,因为害臊而红了脸。
“白央。”赵禹忽然低声说,“你换个地方住吧,这里太混杂,不适合单身女孩子住。”
“合租房差不多都是这样吧,单身公寓太贵了,我租不起的。”白央叹口气,尽量无视隔壁不健康的声音。
赵禹盯着她,目光中浮动着少有的深沉,“我的意思是,你搬离上海,去北京发展。”
“北京?”白央一惊,满目诧异。
赵禹颔首,神色认真的丝毫不像是玩笑,“白央,你有没有想过,放下旧爱,重新开始你的人生?”
“嗯?”
“人生没有岁月可回头,你明白吗?不是每一段感情都会有结果,尤其是初恋,是用来回忆的,因为得不到,所以才珍贵。但往往,陪伴你天长日久,与你共白头的人,是另外一个人。”
白央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你什么意思?”
她不是情商低下的人,原以为赵禹当她是朋友,但现在听他这一席话,她隐隐明白了什么。
果然,赵禹眼神变得炙热,他专注的凝视着白央,一字一句的说,“我希望,我是可以温柔你岁月的人,希望能照顾你一辈子。白央,我很爱你,你知道吗?”
“不知道。”白央摇头,感觉脑子更乱了,“我是个癌症病人,你爱我不觉得晦气么?”
赵禹被她的言论逗笑,“我没感觉晦气,我治好了你,这是我的成就,我感到骄傲才对。”
“但是”白央想了想,压着心底的震惊,郑重的拒绝,“赵禹,我们不合适,我一直当你是救我命的恩人,是我知心的好朋友。”
赵禹起身,并没有因她的拒绝而灰心,他浮唇微笑,“别急着否定,你考虑考虑,试着跳出恩人和朋友的范围,以*的角度试试看,也许我是最合适你的人。”
“呃不用了,我”
“去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你回北京吗?”
“不,这么晚了,哪儿能回得去呢?我住酒店,明天休假。”
“哦,那我送你下楼。”
“不用了,好好呆着,少生病,多活几年。”
“噢。”
白央杵在原地,目送赵禹离开,心头涌上万般复杂。
这六年来,陪在她身边最多的人,除了她的家人,便是主治医生赵禹,尤其是前三年,她几乎没出过医院的大门。除夕夜,赵禹拎着饺子来看她,陪她聊天解闷儿,喂她吃团圆饺,她曾戏谑的喊他大叔,他板着脸命令她叫哥哥,她死活不允,最后就只称呼他赵医生。
后来,她终于出院,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她打发妈妈和弟弟回家,然后只身来到上海打拼。
但是赵禹一直与她保持着联系,甚至每个月都要飞来上海探望她,随时关注着她的身体。
白央实在没想到,赵禹竟对她存着这样的心思。
如果,这辈子她与聂岑终无结果,那么赵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只是,心底总是有不甘在作祟,总是想,这世上或许有奇迹,梦想终有实现的一天。
白央披了件外衣,锁门下楼,登上开往京江大学的公交车。
夜,已深。
独自一人,漫步在大学城,曾经远走的记忆,忽然接踵而来。
白央一桢桢的寻找,将青春时代的每个泪点与笑点串连,岁月静好,幸有追忆可寻。
路过公共洗浴楼,白央驻足停留,这里是她奉献初吻的地方。想起那年的闹剧,她咧唇笑了,笑着笑着,竟哭了
身后,忽然有轻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第006章 六年,半个轮回的等待(6)()
重回上海的这几年,除了工作以外,白央闲时常去的地方,一个是清竹园墓地,另一个就是母校京江大学。
温哥华太远,遥不可及,只有这两个地方,才会让白央觉得,她离聂岑很近。
当回忆被一遍遍的咀嚼,往事在岁月变迁中沉淀,白央能抓住的,也只剩下了曾经的美好。
身后的脚步声,很快便近在咫尺,白央忽然想起什么,她倏地转身,语速飞快,“你好,请问这栋楼还是学生洗浴”
话尾来不及出口,终是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来人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容,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白央眼前,她震惊的大脑一刹空白,呆若木鸡!
对方亦是惊怔,不期而遇的相见,始料未及,他僵在原地一瞬,然后转身即走。
“聂岑!”
白央回神,脱口一声呼喊,双腿的反应快过大脑,她飞奔追上他,张开双臂,听从内心深处的声音,不管不顾的,深深拥抱住他!
路灯橘色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合体的两人,以心脏贴近的姿势,定格。
时间,好似静止。
白央感受着真实的属于聂岑的温度与味道,泪珠盈满眼眶,她喃喃轻语,“聂岑,不要走”
聂岑僵在原地,浑身的每块肌肉,都紧绷的厉害,白央的脸庞,熨贴着他的背心,隔着单薄的衬衫,滚烫的似要烧起来。
她嗓音里的哽咽,十分清晰,他沉默不语,她转过身来,又拥抱住他,像是曾经无数次的场景重现,她双手勾搂着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嘴唇擦过他的脸,在他耳边说,“聂岑,我好想你。”
聂岑一震,面无表情的俊颜,缓缓龟裂,寡淡涔冷的眼眸,浮起迷惘的深沉。他喉结滚动,却依然沉默无言。
这一刻,白央恍惚以为,他们又回到了从前,她拥抱的男人,依然是曾经对她温柔以待的少年。
然而,梦,终究会醒。
聂岑推开了她,动作不大,却很冷漠,他无温的眸子,散发着寒凉的气息,没有喜,没有怒,也没有恨。
仿佛,她只是一个陌生人,认错了人一般,他给予她宽容,无关乎痛痒。
“聂岑”白央双唇轻颤,她不可置信,她宁可聂岑吼她骂她,咬牙切齿的说恨她,也好过她之于他,已成过往云烟,未曾留下半点涟漪。
聂岑长腿迈动,越过白央,大步离去。
白央转身,望着夜幕下,他孤冷疏离的背影,再也没有了追逐的勇气
或许,这就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
这世界上,有一种男人,要么不爱,要么深爱;要么*你一生,要么陌路无情。
而聂岑,便是这样的人。
翌日。
白央在家又躺了一天,赵禹登门,自带食材,亲自下厨,为白央滋补身体。
赵禹订了晚上七点半的飞机回北京,五点钟,白央送他离开。
出租车等在路边,他边走边回头,“白央,答应我,仔细考虑一下。”
白央没有应声,她目送赵禹上车,挥手再见。
休息了几天,白央调整好状态,于次日恢复了工作。
上午跑新闻,中午原本和蒋彬计划在外面吃饭,下午方便就近采访一个抗战老兵,谁知,杨主编电话通知白央,老兵采访延期,要求她即刻返回报社开会。
第一时间赶回去,白央还以为是全体记者会,结果只有体育版和财经版的记者到会,唯独她一个人特殊,目前属于都市生活栏目组。
面对她疑惑的表情,杨主编微笑道,“白央,没错的,今天这个会,你一起听听。”
“噢。”白央点点头,在最末尾的位置坐下。
江都时报欲采访arno,却屡次遭到arno的拒绝,所以会议内容,主要围绕一个核心,如何能拿下arno的独家访谈!
“我这儿还得到一个内幕,arno此次回国,将在上海开办分公司,拓展中国大陆的市场,这个独家消息,要是我们财经版能第一手全面报道,那该有多好啊!所以啊,现在大家有什么高招儿,都谈一谈。”
听完杨主编的一席话,一众记者窃窃私语,绞尽脑汁的想招数,但推出的几个方案,明显都不具备执行力,杨主编听得直摇头,“贿赂arno助手、从主办方下手打人情战术、蹲守酒店狗仔追踪,这些招数,其它报社和媒体记者已经尝试过了,全部失败了!”
“啊?那该怎么办啊?这个arno怎么是个怪人呢?”
“就是嘛,别的赛车手都是希望多给宣传扩大知名度,偏偏arno与众不同,让人摸不着头脑。”
“是啊,arno脾气真怪,据说他身边的助理,他的随行团队,清一色的全是男人!”
“不会吧?那arno是身单还是已婚啊?”
“我猜,arno不近女色的原因,会不会他是gay?”
“”
一群人脑洞大开的胡猜乱想,落入白央耳中,她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手中的笔,连呼吸都紧滞起来。
曾经,为了保护她,为了不被爱慕他的女生骚扰,聂岑自己公开宣布他是gay,他不在意名声,不在意别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他说,一个男生爱不爱你,不要听他说了多少,而是要看他为你做了多少。
如今,他却连一句话也不愿意与她说。
而他是身单还是已婚
“白央!”
忽然,杨主编的一声呼唤,打断了白央的思绪游移,她茫然的抬起头,“我在。”
“白央,你跟我说实话,你和arno,你到底能不能跟他搭上关系?”杨主编眉心拧成川字,很是着急的问道。
crc开幕时,白央受伤,错过了采访,后来在锦标赛赛场,白央被arno赶走的事,很快便传遍了媒体圈。所以,原本对白央满怀希望的杨主编,失望之下,只能召开会议,另寻良策。
此时,瞧到白央,他要求白央透个实底儿,“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