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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要不要这么巧,每次出丑都被他瞅见。辛语觉得丢人没跟他打招呼,就朝另一个方向跑了。
南兮紧随其后,快到操场的时候,辛语问他:“为什么抄我作文?”
“咱俩谁抄谁?我动笔的时候,你还瞅着那家伙看呢。”
“不过你跟那个叫什么程敏的,这么速度啊?”
“我旁边就她一个人吗?”
“不是她难道还是我吗?”
辛语说得很玩笑,但南兮却一直冰冷着脸看着她不说话,这让辛语心里越来越没底了。
然后他没等她,开始疯狂地跑。似乎他很需要那20圈来发泄情绪。
辛语没那么拼命,一直小跑着,因为从来没跑过20圈,总觉得会跑不下来。
南兮跑几圈后觉得太热,把他的军绿色棉外套都脱了,随手扔到草皮地上。但每次他从她身边经过时,他都没理她。
最近莫名其妙地好像他们总在闹矛盾,明明才刚和好不久,现在没缘由的好像又开始了。
有次他再经过她旁边时,辛语紧追了上去,他好似故意不被她追到,她跑快他就跑得更快,辛语第一次发现他这么坏心眼。
“呀,你站住。”
本来跑了那么久,嗓子就干,她大吼一声后,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可是他一点都没心疼她,并没停下来,但辛语知道他肯定听见了。
“你再不站住,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说完这句,辛语就咳嗽开了,想再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半猫着腰,真想天上能突然掉下瓶水来,让她咕噜咕噜喝两口。
但水虽然没掉下来,南兮那双脚却掉在她眼前了。辛语直起身子来,对上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很漂亮,几乎是华洋老师眼睛的两倍。
“干什么?”他呼哧呼哧的,只给了她一秒对视的时间,双手就捂在了膝盖上。看来也是累坏了。等他喘息的差不多,辛语嗓子也舒服些了,辛语问他,你生日到底多少?
“廖原的生日你怎么知道的?”
“他那么火的人,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啊。”
“我那么无人问津吗?稍微一打听就打听不到吗?”
“不是啊,我们明明就一个班的,还前后桌,用得着那么大费周章吗?”
“用不着吗?”
“不是,就一个生日,你让我们这么来回问有意思吗?不知道你生日,你生气。问你,你还生气,你到底想怎样?”
“在意我,我想让你在意我。我没说过的,你都费尽心思想要知道。”
“我这还不叫费尽心思吗?都辗转问了你几次了,你还不说,要是脾气不好的,早不搭理你了。”
南兮拽了拽他胸口处的白色卫衣,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似的,他鼓起那么大勇气说出的话,她竟然一点都没会意。
“我没觉得你脾气好。”他撒完气,转身一鼓作气把剩下的那几圈跑完了。
辛语被他那句话气的呦,真想追上他,从后边踹他一脚。
等辛语跑完了时候,南兮不知道去了哪里,这家伙居然会不等她。她看见他忘拿走的外套,拾起来就往地上摔了又摔,一边摔还一边骂,臭南兮,死南兮,坏南兮。
可是她哪有那么大力气,20圈啊20圈,她跑完还活着,她都该感天谢地了。她死气沉沉地拖着南兮的外套到看台上,随便一躺。跑完20圈头发本来就已经快乱成疯子了,索性她把头发散了下来,这样躺着还舒服。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在想真不知道南兮哪来那么大力气,她现在可是一点能走回教室的劲儿都没有。
南兮其实去买水了,没想到回来的时候,操场上已经没有她了。要不是多看一眼,看见她躺在看台上,他真差一点就走了。
这家伙还挺聪明,知道外边风大,把他的外套盖在身上。可是他那外套是怎么回事,那么多土,她居然不嫌脏。
南兮没见过她把头发放下来的样子,平时梳着吊辫看起来机灵鬼怪的,现在这样安静地躺着,几缕头发随风飘扬的样子,他怎么能不着迷。
南兮那时候就想,老天爷不会平白无故给一个人两次机会,如果有第二次,那一定是知道那个人,一直在因为第一次想做而没做成的事在后悔,所以,机会再来临的时候一定不能退缩。
他偷偷吻了她那红苹果般的脸。
第34章 《有些转身即离别》()
南兮的吻,即便蜻蜓点水,他的心也早像煮沸的开水,咕噜咕噜的,像有气从心底一直往嗓子里窜,最终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东瞅西望着,从台阶上跳下去,又上来,再跳下去,却没有能躲的地方。
辛语动了动身子,伸了个懒腰,坐起半个身子来,她那长长的头发飘在前面挡住了她半张的脸。所以南兮看不见她那时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
她一边打哈气,一边说,你干什么去了?
“水,水,买水去了。”南兮各处瞅着找着他买的水,却突然看不见了,心慌地手足无措。
“喔。”辛语打开一瓶,就喝了一大口,南兮这才看见,那水就在她手边。
她突地站起身来,他看见他的外套从她身上一直滚落到台阶上,再到地上,一直到他的脚下。
她迷瞪着眼,胡乱地扎起她的马尾,那白白的脖颈,在阳光的照耀下,想把他变成个吸血鬼。他觉得他疯了,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于是他朝她大吼一声:“你对我衣服做了什么?”
她从台阶上一个跳跃,跳到他眼前来,南兮自动后退两步,她却跟过来。
啊,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让她这样一个小女子,如此搅乱了呼吸。
忽地她从他手里夺过他的外套又摔倒地上,大声的朝他吼着:“发脾气啊,脾气不好的人留着脾气不用干什么啊。”
“都不能穿了。”南兮假装生气的从地上捡起来。
她却已高傲的甩着她的马尾走了,没有回头。
只留下一句:“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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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疏今天去公司,主要是收拾收拾东西,上次辞职说好了,下周就不来了。
但毕竟要走,没有跟同事弄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请大伙吃个饭还是必要的。尤其Apple那家伙也一直说要请她吃顿饭,那就不如她请大家吃一顿。人也不多,就她们小组里四个人,凡姐,Apple,还有毛毛。
地方是Apple选的,一家挺有名的烤鱼店。所以人还挺多,要不是Apple提前网上订了,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
话间并没有渲染太多的离别,可能现在人们都不喜欢伤感,尤其是为了别人。自己家里不定有多少愁心事呢,别人再怎么说自己的悲伤也没有人认真细听。
所以大家讨论更多的是,今晚上要抢购什么,因为明天双十一,以经验来说,很多东西明天是一年中最便宜的时候。
这倒也提醒了曾疏,最近因为和她老妹互换的事,还有靳唐的出现,她都没有心思寻思别的事情。家里确实有很多东西该买了。
“姐,你脸上痘痘见好啊。”
Apple不经意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曾疏自动用手摸了摸她的脸,可是依旧的不平滑。自从脸上长痘痘以来都没好好看过自己的脸,有什么变化她也没注意。
“不过你最近挺奇怪的,一天化妆,一天不化妆,这是什么情况?”
毛毛也说着,这你才发现,平时大家忙得,总觉得不知道对方那天穿了什么衣服,头发换了什么颜色,背了什么样包,都有可能是没顾着说而已。
“跟老妹轮着买早饭,有时间的时候就化化,没时间就不化。”
“最好问问医生,化妆好不好。”凡姐递给她一杯水,让她平时少吃些辣的。
“恩,这周去的时候会问问。”
“最重要的还是要有个好心情。面由心生,老前辈的话不会错的。”
“恩。”
“找到后续的工作了吗?”
“还没有。”
“会不会有还做回摄影师的想法,如果有我可以给你推荐。”
“暂时还没有。”
“曾姐以前是摄影师啊?”Apple和毛毛突然都很诧异。
“干过一段时间。”
“好了好了,人家要走了,你们话这么多了,在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表现。”凡姐知道辛语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也怪她提了起来,所以赶紧帮她解决。
“我们那阵也是心情不好啊。”
那俩人也一脸沉重。
曾疏知道谁都有点不为人知的事情,因为机会不对,时间不够,交情不深,各种原因,最后形成了隔阂和误解。
所以曾疏并未埋怨或想憎恨,因为她也一定曾经那样不经意伤害过别人。
那顿饭她们吃得挺长时间,出来时月色已经很暗。虽然Apple还想去唱唱歌,但外边的冷风把人们那种想法都击退了,恨不得赶快回家钻被窝里歇一歇。
临走,谁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说句祝福又觉得矫情,不说,可能真的不会再见了。
有些转身即离别,但别怕,是你生命里的人,转身是为了再下一个路口还和你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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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给你温暖,就有人给你寒凉,世界有时候总是给你不想要的公平。
在等回家的公交的时候,有人拍了拍曾疏的肩膀。
如果在回头前曾疏知道是那个人,她肯定提前撒腿就跑,不顾一切。但她回头了就注定又要承受那翻来覆去地挣结。
“好久不见”在陈奕迅的歌词里写的那么唯美,曾疏也一直以为,这四个字,只会出现在两个多年难得重逢的爱人和旧友之间。但他却说了。
上次见他,还是1年多年前,他那时西装革履,意气风发。而此刻只是穿着一件朴素的藏蓝色褂子,曾疏没敢看他的下身,如果看见那是一双沾满土很久没换的单布鞋。
他跟上次看起来像换了个人,满脸胡茬,四十出头的人像五十来岁的。
曾疏不想寒暄,她的心督促她赶紧逃,她的良心却让她不准走。所以她只能听他继续念叨。
“听说你辞职了,怎么,知道我找到你了,这次又想躲到哪去?我说过的吧,你越躲我我越找你。”
曾疏就站在那里听着,可是那人觉得你没反应,就跟没在听一样,过来推了曾疏一把。
“说话,你想躲哪去?”
“我能躲哪去?”曾疏终是抵挡不住他的刁难,眼里泛起泪花。
“你别给我哭,你哭一辈子也没我哭的多。你不要忘了你欠我的,是你让我妻离子散的,你没有逃的资格。”
他不断的戳着她的胸口,后面不停地有车鸣笛的声音。曾疏心想他再用力戳一下,没准她就可以躺在车子底下,不受他摧残了。
他会觉得愧疚吗?会担心有人像他一样像个幽魂似的总找上他吗?深受过伤的人会吧,曾疏愿意那样相信。所以他再戳她时,她转了身子。
啪一声,落在她的脸上,比刚急刹车的声音还要大。
“你不想活了是吗,还敢反击我。”
他那满嘴黄牙,在街灯的照耀下更暗了,曾疏开始瑟瑟发抖。
兴许周围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