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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夫人倒是忧虑:“人家什么珍奇没见过,这东西确实不好准备啊。”
我在旁听到他们的对话对来人便更加好奇。
如此忙碌了一下午天色已暗,慕矜遥让所有下人换上干净的衣服迎接贵客,傍晚的时候,慕府已经把灯笼点得通亮,所有人都到前堂候着。
不多时,夏灵从门口一路小跑回来喘着粗气:“府门前有两人来访,已经请进来了。”
慕衿遥命大家站成一排打起精神,我缩在人群后面看着府中剩下为数不多的二十几个下人站得直挺挺的齐齐盯着前院门看,脑中猜测来人应该岁数颇大,乃德高望重之辈。
不一会我就听见了芦管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这边请,睿王妃、慕家老爷和夫人都在前堂,您慢点。”
声音刚落一个约莫五十来岁身材不太高的男人就踏了进来,我寻思着这人的模样怎么这么眼熟,只是我站得太靠后看不大清来人的模样,那人进来后并没有朝我们走来而是躬身立在一旁,似乎是候着后面的人。
果不其然,又一个年轻男人一掀衣袍大步而入,那人一身玄色衣衫,身材高挑,举手投足之间沉稳有力。
我的心脏在一瞬息停止后便疯狂的跳动起来,这回,纵使我隔得再远也看出那后面进来的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白梵!
他大步朝着众人走来,我这才看清那个五十来岁的正是端叔,此刻跟在白梵身后。
众人迎了上去,慕矜遥盈盈的拜了一下,其余慕家人和下人全部朝着白梵屈膝行礼,而我始终站在后排呆愣的盯着白梵,眼中全是震惊和诧异,他来这里做什么?他堂堂金俸商行的行主素来隐姓埋名又为何公然来访睿王府,难道他就不顾及自己多年来苦心隐藏的身份了吗?
他含着淡淡的笑向着慕矜遥和慕老爷夫妇说道:“贸然前来,还望没给贵府添乱。”
慕矜遥的脸颊闪过一丝绯红笑着回道:“怎么会呢?行主有幸莅临本府,是睿王府的荣幸,只是没想到行主您本人如此年轻。”
下人们都在偷偷抬眼看白梵,他目光沉着自始至终没有往我这里看上一眼,倒是端叔不易察觉的朝我点了下头。
慕矜遥忙把白梵请进前堂,时至晚膳,堂中早已备好了席面,众人把白梵请进上座,只留了一些女婢下来服侍,人手不够我也只能帮着传菜。
“行主,我和夫人一早接到您要来的消息就赶紧通知小女,不知行主特地前来有何要事吩咐?”他们坐下后慕老爷便试探的问道。
白梵沉静的黑眸默默的扫视着他,而我自从见到他后就再也挪不开眼神牢牢的盯着他,心中五味杂陈,他沉沉的开口:“听闻前些日子有批货一直滞留在关外迟迟进不来,你是不是该有个交代?”
慕老爷脸色一变,但毕竟也不是青涩之辈很快恢复常态有些无奈道:“行主也知道近来周国和大梁一战之事,周国前些日子不太平,怕货物不安全所以晚了些日子运进周国的。”
白梵眼神一凛,连慕矜遥的脸色都从红晕变得煞白。
“是吗?商行一向不问朝事,现如今周国就要有变故了,你们慕家日后也自然躲不了被卷入朝堂之中,我总得来会会周国现在的三皇子是什么个打算。”
说着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慕矜遥的肚子,正好外间有菜送来我便接了来,按照礼制先上给主客,可当我端到白梵面前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颤得厉害连手上也不利索,眼看汤汁就要溅出白梵一把握住我的手!
第150章 缘来是你()
眼看盘子在手中的汤汁就要洒出,经白梵一握我的手才稍稍稳住,我清楚的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浑身一颤内心的悸动仿佛控制不住,当初不忍景睿被困大梁毅然决然的离他而去,闹成那样,他曾说天涯海角也再不会寻我,时隔几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才明白这些日子来的惶惶不安和牵肠挂肚都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可当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们却要以如此陌生的方式相遇。
他没有抬头看我只是很自然的又松开了我的手,慕衿遥瞪我一眼,我忙把盘子放下早已心乱如麻退到一边可眼睛还是不自觉的盯着白梵的背影久久挪不开视线,他挺直的背脊在我眼中厚实而刚毅,为何我以前就没有发现呢?还是我很早就发现了只是钱庄的事,洛羽的事,景睿的事分散了我太多的注意力,竟没发现白梵的好。
慕矜遥虽然怀有身孕却依然肤白娇容,她含着笑便仪态端庄的招呼白梵边不急不慢说道:“恰巧睿王这两日不在府中,行主要不介意暂且住在府里,睿王他应该不多日便回来了。”
白梵思忖了一下:“恐怕也只能待两日,两日后若他还不能回来,我就得去趟梁国了。”
白梵说完也不管众人自顾自的夹着菜,完全没有去看早已脸色难看的慕家人,这种敏感的时期谁也说不准白梵突然提出去大梁所谓何事。
我已走到门口接来了另一道菜。
此时倒是慕夫人出来打了圆场:“既然是行主找睿王有要事商谈,小女自会派人禀报,睿王接到消息定是会往府中赶,行主且安心住下,有何需要尽管和我们说。我们也备下了点东西给行主品鉴品鉴,也不是什么珍奇的,但在咱们周国倒是闻名,有渤海的夜明珠,峰驼岭的千年人参,苍炎洞的”
慕夫人正滔滔不绝的介绍着谁知白梵手一扬生生打断了她,唇角一勾,一抹斜笑在屋中的光线下显得摄人心魄。
“你说的那些我倒不大敢兴趣,只是听闻周国湿气大,女子长得水灵,在几国中尤为出挑。”
慕老爷眉梢一挑呵呵笑着:“老夫倒是忽略了,行主正值壮年,理应找些姑娘服侍行主的。”
我端着盘子又是一愣,他倒是转换的快,这才不多时便是一副随性的样子。
慕矜遥头一低不说话,慕夫人也有些不好意思,倒是白梵坦然的很:“那既然如此,不知睿王府安排谁来服侍我?”
慕矜遥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应着:“晚些时候我会安排个机灵的去服侍行主。”
白梵这时忽然抬头直直的看向我,嘴角似笑非笑,从他出现在府中开始就没正眼瞧过我一下,我压根就没想到他会突然望向我,心下一阵慌乱,连脚步都停滞了,他却玩味的盯着我缓缓说道:“这倒看上去挺机灵,不如,就她吧。”
我手上的盘子一个没抓稳差点就要扔在地上,慕矜遥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就连慕老爷和夫人也有些诧异,刚才我还因为手没拿稳差点把一盘的汤汁溅在白梵身上,这会他却当着众人说我机灵,不知怎么,忽然就感觉脸颊发烫,不知现下自己是进好还是退好。
慕矜遥语气有些不确定:“行主是说她?”
白梵已经把视线从我脸上挪开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我从慕矜遥的眼中看见了不可置信和一丝不甘,可一瞬过后她眼珠子一转似乎动了什么心思便说道:“她叫蔚蓝,既然行主看中,那么晚上便让她去服侍您。”
那顿饭过后已有人收拾出房间领着白梵和端叔先行而去,慕矜遥把我留下单刀直入:“现如今你也已然知道他的身份了,从不从没有你选择的余地。”
我紧紧攥着拳头沉声道:“你确定要这样做?”
慕矜遥淡淡道:“你别无选择,我也别无选择!如果你不去,何容、清雪、包括夏灵我都有办法让你再也看不到他们。”
我见识过慕矜遥龌龊的手段,只是如今她把我牺牲的如此干脆,若我今晚进了白梵的屋子,不管我们有没有怎么样景睿回来后我与他便定不会如从前那般,这恐怕才是她顺水推舟的目的。
可景睿,即使他回来了又怎样,我于他终究是回不去了,深吸一口气我出了前堂往白梵的居所行去。
一路跟着引路的下人,他还总是偷偷打量我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可越走越感觉此路很是熟悉,有时世事就是如此巧合,当引路的下人和我说到了后我才抬头看见“风居苑”三个大字。
风居苑的门依然斑驳,好似那年一样,仿佛推开门就能看见漫天的紫藤花海中一个谪仙般的男子一身白袍的站在花海那头静静的注视着我,我轻轻推开院门却发现院中早已没有紫藤花,一步步朝里走去屋中的门掩着,轻轻推开白梵负手而立在屋中一角,心跳又再次加速,可他却仿佛没有听见声响一般一动不动,出于好奇我缓步朝他走去,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他手里正拿着一幅丹青,只是一幅普通的山水画却让白梵看得入神。
我站在他身边许久他都没有动静,良久,才幽幽说着:“原来他来过这。”
这里原来住着楚渊,白梵所指的他是楚渊吗?难道他们认识?可为什么白梵仅仅凭一幅画就能知道楚渊来过。
他把画放下后转过身直视着我的双眼仿佛要把我看透一般,炙热的眼神让我无法闪躲,可他的脸色却十分阴沉:“你不远千里回到他身边就是这般光景?”
白梵的话让我心里分外难受,从前跟在他身侧,即使被安顿在子书府上也一直被当做客人对待,一应吃住从来没有忧心过,看看我现在这副狼狈样,最不愿就是让白梵看见。
我躲开眼神身子向后扭去,白梵狠狠的拉住我的膀子扯过我的身体,袖口被拉扯的翻起,他低头扫了一眼随即把我的袖子全部掀开,原本光洁的膀子上现如今伤口累累,虽结得痂已掉的差不多,但依稀还能看见与肤色不同的疤痕,白梵眉间深锁忽然对着我狠狠骂道:“我救你出荒山,把你带出火海你就是这般作践自己!你的身体就这么不值钱?”
我被他说的心里堵得慌,却一时无法反驳只赌气说道:“与你无关!”
“无关?若不是董义告诉我你受伤一事你准备继续待在这里被那个慕家的女儿压得死死的?啊?你的一腔胆识只敢在我面前发作吗?现在都到哪里去了?”
他的声音很大,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即使上次不欢而散白梵也没有发过如此大的火,我不知道董义会这么多嘴把这件事告诉白梵,我也没想过白梵会因为这件事来找我,我的憋屈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眼里不禁沁出泪来却依然倔强的拿袖口抹着愤愤道:“你不是说再也不会寻我,干嘛管董义说的。”
“你。。。”他狠狠的瞪着我像是一腔怒火要冲着我发,我的眼睛眨了一下,把眼里的水全都挤了出来眼眸闪烁的看着他,他终究一甩袖子没再和我继续争执走回床榻边上一掀衣袍坐在床上眼神忽明忽暗的看着我。
我站在窗边一动不动,白梵此时定是气得不轻,可我又何尝痛快,本想救景睿出梁宫却反被他利用了一把。
我们一站一坐,屋中沉静的可怕,本以为他不再会开口,却听他突然说道:“过来!”
我偷眼瞧了他一下没挪步子,他有些不耐的又说了一遍:“过来!”
我极其不情愿的挪到他跟前,哪料刚走到床沿他伸出手一把就把我给拽坐到床上,在我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什么的时候身体却已经被他按在床上铺天盖地的吻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袭了过来,我的大脑瞬间空白,眼睛睁得老大却只看见他迷离的黑眸像无尽的深渊一样把我越卷越深。
惊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