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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对她有偏见,就算她来路不明,又不会害咱,怕什么。”
宫辰染却摇了摇头:“非也,非也”
他正说着我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赶忙丢下他疾步而去,却见那人进了一辆马车之中,那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在茶馆遇见的登徒子。
马车才被抬起,帘子从里面被掀开,他探出头朝我这里看来,我的心一紧,他勾唇一笑帘子被放了下来。
“哟,这位公子倒长得俊,相好?”宫辰染跟了上来摇着折扇。
“相你妹。”便没好气的回头往茶馆走去。
徒留宫辰染在身后叫屈:“我家中可没有妹妹啊”
回到茶馆时并没有看见洛羽,不知她去了何处,不过到了下午她准时赶了回来,今日的珍品倒是让我觉得有些稀奇。
那是一个白瓷观音,观音手持净瓶,瓶口朝下,而玄乎的是这净瓶每隔七个时辰会滴出一滴水滴,若接满九九八十一滴让女子饮入腹中便能得子。
要说起来这就是一活脱脱的送子观音啊,可比前两天的珍品要实用多了,前提是如果是真的话,然而掌柜告诉众人还有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七个时辰整,让大家静观净瓶滴水的画面,我才总算知道为什么此珍品要选在下午展出,就是为了掐准时辰。
于是乎,茶馆变得前所未有的安静,上上下下几百号人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如若有谁想去拿杯茶喝都会被投去责怪的眼神。
等了好一会,眼珠子都快看突出来了也不见净瓶有啥动静,就在我预伸手揉揉脖子的时候突然一颗晶莹的水滴从净瓶口滑落下来看得我目瞪口呆,这真是奇了。
而后当然是一幅抢破头也要得此宝物的场景,特别是众多女子,也忘了矜持一说纷纷喊价。
我有些烦恼的退出人群站在角落,正巧看见洛羽也靠在角落的柱子边,她神色凝重似有心事。
“你不觉得没那么简单吗?”她像是在对我说话却并没有看着我。
按理说这三样珍品已经全部展出,待会珍缘集就要结束了,楚渊指点我来到底为何我至今没弄明白,的确不应该如此简单。
我侧头看着眉头揪起的洛羽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我昨天的猜测告诉了她,她想了片刻说道:“或许我们应该研究下这三样珍品。”
她的说法我颇为赞同。
“第一日是个坛子,可我们都是第二日来的,谁也没见过。”
刚一说完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恰巧洛羽和我想到了一处,我们同时看向还在人群中凑着热闹的宫辰染。
洛羽一把把宫辰染揪出人群,宫辰染叫嚷着:“哎哟喂,你懂得什么叫温柔吗?你这副模样哪个男人敢娶你。”
洛羽的头上冒着青筋,我敢说若不是此时我们有求于宫辰染,她八成又要亮出宝剑了。
我和洛羽把宫辰染围住,洛羽毫不绕弯的问道:“你是不是见过那个坛子?”
宫辰染抖了抖被洛羽拉皱的衣衫:“什么坛子?哦,你是说第一日的珍品啊,见过。”
“在何处?”
“那是我一老友买下的,昨日来酆邺城他还遥我去观赏,奈何我急着赶来德酝茶馆便匆匆看了一眼。”
洛羽似是比我还激动:“带路!”
出了茶馆宫辰染颇委屈的向我低声抱怨:“我怎么感觉被洛羽绑架了一样,你看她和我说话凶巴巴的,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我差点被地上的石子畔了一跤:“关键你也不是快香玉啊。”
“那是你们不识货。”宫辰染甩了一下长袍大步走在最前面。
宫辰染口中的老友的确有些老了,看着那花白的头发和一口掉光的牙齿让我不禁打了寒颤,叹宫辰染交友的年龄宽度,不过这老头长着一张慈眉善目,笑起来总让我联想起弥勒佛,他听闻宫辰染想目睹那件宝物倒也不吝啬,差人给取了来。
当宝物放在我眼前时我才终于明白宫辰染口中的“复杂”是何意思。
这的确是一个坛子的造型,然而坛子的中央却是一条龙盘踞在那,大口张开向上,那龙口即是坛口。
坛子的周围盘踞了很多长相怪异的动物,细细看来只能用四不像来形容,就这造型而言的确奇特,也算得上是件艺术品,不过也只是个坛子而已。
洛羽却围着这个坛子转了好几圈,把坛口和坛底都检查了一番,我偷偷去看那位老者,老者坐在一边兀自品茶并没有介意洛羽那贸贸然的举动。
“我说你找金子呢?这坛子都要被你看穿了,你看出什么名堂来了?”
洛羽把坛子放下冷瞥了宫辰染一眼。
“莫非”我看着那个龙口忽然想到一句话:“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说着我就附身去数了数坛壁上的猛兽,却数来数去都不是九头,而是在坛底还俯着两头,共计十一头。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多两个私生子?”我不解道。
“九不过是个虚数,谁告诉你龙只有九子?”洛羽负手而立站在一旁,我讪讪的闭了嘴,我能告诉她历史课本上写的吗?
我突然有些口渴转身面向老者:“敢问,能借碗水吗?”
老者笑眯眯的差人送来一大碗水,我扒着碗边喝了几口便把剩下的水全数倒进了那口坛子之中,宫辰染已然看傻了眼,刚想阻止我,奈何碗里已经空空如也。
宫辰染话到嘴边忽然从坛子的一侧流出了水来,我们立马围了上去。
说来奇怪,那些水是从一个长得有些像狮子的猛兽口中流出,我歪着头一直看到水流光了也不曾看明白这设计到底有何用意。
告别了老者我们三人又徒步走回茶馆,宫辰染直喊饿要去找家饭馆填饱肚子,而洛羽一路则一语不发,我走到她近前:“你自打从那出来后就一副掉了钱的模样,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啊?”
洛羽喃喃的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狻猊。”
“啊?你说什么?”
“刚才那个口吐水的猛兽正是龙的第五子,狻猊,可为何是狻猊?”
洛羽陷入深思。
“就前面这家吧,我请你们,明日我们就要各奔天涯,能遇上也是缘分,不如共同把酒言欢。”
说到明日就要分别一事我就颇为感伤,不是对他们的不舍,而是过了明日我就不知道自己该去何处了,算来我身上的盘缠一路而来差不多已经花光,接下来该去哪里赚到钱养活自己才是个头疼的大事!
第98章 生擒侏儒()
宫辰染兴致颇高的踏入酒楼,洛羽和我慢他一步,在我们未进酒楼前洛羽突然顿了一顿,我回头望她,她看着酒楼里缓缓说道:“这人,恐怕隐藏得很深。”
“谁?”我一脸茫然的左顾右盼,洛羽已经先我一步踏入酒楼。
席间宫辰染话很多,洛羽一直比较低调,而我也不怎么说话,先前,宫辰染让我提防洛羽,现下洛羽又说宫辰染貌似隐藏了什么,两人对对方似乎都有自己的猜测,奈何我江湖阅历太浅,实在看不出什么,倒平白让我对两人都生出防备来,也不知该听谁的。
“要我看这第一个珍品的关键就在洛羽口中的龙五子身上,那第二个珍品又有何意呢?”
我耸耸肩:“不就是描绘了一天之计在于晨的场景。”
宫辰染丢下筷子义正言辞的反驳道:“画中所意明明是傍晚。”
“你怎知晓?”洛羽问道。
“依画中人物服饰皆是商国人的打扮,而商国人始终以为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所以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并欢喜在晨起读书习字,是以精神最为饱满之时,而临近傍晚多半走亲访友吟诗作对。
那幅画中的商国人正是个个喜笑颜开,大街上人影攒动,若你们去过商国就会知晓在晨曦时绝对不会看到此幅场景。”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若是对商国人的生活习惯不太了解光从画中的确无从判断是早晨还是傍晚,之所以我会被迷惑也正是因为那个太阳在画中占得比例有些过大,吸引了我的眼球,日落日出本就容易混淆,我自然看成了早晨。
“你对商国倒是了解。”洛羽漫不经心的说道,语气中似乎在暗示什么。
“那是,你宫哥哥我走南闯北,可谓学识渊博,怎的?是否对我生起崇拜之情,只可惜,我只对那闭月羞花之女感兴趣,再说”
“大概很多人和我一样以为是早晨呢,你们说作画的人这是有意呢还是无意呢?”我看着洛羽越来越黑的脸赶紧适时宜的岔开话题。
宫辰染托着腮:“本公子对作画倒是略懂皮毛,这作画讲究对画中物的结构与安排,简而言之就是得有个重点,让人一目了然你这画中所要传达的意思和意境,所以通常作画之人会合理思忖画中各事物的大小加以烘托画中的主要内容。
而就那幅画而言,即是为了描绘商国傍晚百姓之态为何把那太阳画得略大,怎么看来都有些喧宾夺主之意。”
“如你所说难道玄机就在太阳之中?”洛羽没跟宫辰染计较加入了讨论。
太阳,既然是在太阳之中,那这太阳有什么稀奇的,我皱着眉苦思冥想。
“要说玄机也就是日出与日落难以辨别,日出东方升,日落西边下。”
宫辰染和洛羽丢下吃食纷纷看我。
“蓝妹,你这说的何从讲起?”
我忽然觉得在他们面前我也能算是个学识渊博的人了,于是与他们解释道:“我们生活的地方是个球体,圆的,太阳是以我们之外另一个球体,地球本身在不停自西向东旋转,故我们看到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
“蓝妹你莫不是吃错药了,这大地分明就是平的怎是圆的,若如你所说自己还能转,我们还能安稳的坐在这?”
“因为有地心引力,头发长见识短!”我没好气的说,宫辰染摸了摸自己的长发。
“莫非作画者是想传递方位,有意混淆日出与日落,让人难以分辨?”洛羽提醒道。
我忽然想到什么:“方位?是想告诉我们那样东西的方位?”
洛羽忽然起身:“不见然。”就急急往外而走。
宫辰染赶紧掏出银两结账,我也急忙追了出去。
“你发现什么了吗?”我问行色匆匆的洛羽。
“你们不觉得这几样东西在指引什么吗?若我没猜错,这三样东西能帮我们找到金俸商行背后之人,但我们速度要快,过了今天也许就不一定了。”
背后之人?想到这我有些兴奋,那个神秘的富豪,若是能结识此人区区慕府又算得上什么,慕矜遥高傲的模样印在我的脑中,而今,她怕早已成了睿王府的女主人,我紧了紧拳头跟上了他们。
我们回到茶馆中时茶馆依然人来人往,只是珍缘集一结束许多人都散了去。
“那最后一样滴水观音又所谓何意?”宫辰染问。
“那是送子观音。”我接过话茬然后独自走到台边上,台上早已没了人,倒是可以坐在台边子上休息,我看着一层层的茶楼,过道上不时几人三三两两而过,这茶馆最起码也可以容纳百人居住,我们要想在这上百人中找到金俸商行的老板实在不易。
“小二,退房!”不远处一个肚大腰圆的男子喊道,珍缘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