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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故作轻松,安慰着自己,也安慰着季尧,可她不停颤抖的手指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情绪。
就在她准备打开的时候,季尧却是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文件袋抢了过来。他的嗓音沙哑无比。“不要看,我们可以在一起的!”
他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可是那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他崩溃的情绪。
陶笛摇头,“老公,你干嘛啊?看一下嘛,反正姑姑肯定是在说谎。”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赶紧擦,可是越擦越多。
在这一瞬间,季尧觉得自己理智也不在了。他很想将文件袋扔掉。然后拉着陶笛一起回家,回东城,回他们的家。
他想只要扔了,日子还是一样的过,他和她还是一样的幸福。
他想逃避,只想逃避。
他甚至开始盘算着,要去哪里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带着她就这样与世隔绝的过一辈子。
可现实终究是现实……
陶笛满脸泪水的看着他,身子不停的瑟瑟发抖。
最终,季尧打开了文件袋,最后一行的结论,他看了之后。深眸中像是被灌了墨水一样漆黑无比,他的眸光甚至没有任何焦距了,就这样呆如木鸡的站在原地。
陶笛只一眼,几乎夺去了她的呼吸,甚至是夺去了她的命脉。天昏地暗的乌云在她的头顶上盘旋,她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是真的快要死了,不然,怎么会连呼吸都呼吸不了了?
再不然,怎么会连双腿也发软?
下一秒。她就瘫软在地上,小脸上满是凄楚的泪水……
左轮看见这一幕,眉头下意识的蹙眉,不忍心看,生生的别过脸去了。
现在这种结果对于这两个当事人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是他们承受不住的打击。
而他作为旁观者,却无能为力,他一点忙都帮不上。
这种感觉也很挫败,比自己丢了几千万的合约还要挫败,这种挫败感无法形容。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他这个旁观者怎么也看不清这个世界了?
真是造化弄人,姑姑怎么可以将这个秘密守这么久?怎么可以到最后才说出来了?
姑姑那么淡雅,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守着这么一颗炸弹不说?
怎么可以这样?
这一刻,他对姑姑是有些怨恨的。他甚至想到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想到姑姑现在变成植物人都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她早就知道真相,可一直不说,直到事情现在变成这样。
她为什么要这样?
难道她之前对大哥的疼爱和呵护都是假的?
他的眸底闪过一抹痛楚,难受的阖上眼眸。不忍看眼前这对苦命鸳鸯……
死一般的沉默过后。陶笛站起来,她深呼吸,再深呼吸,擦干泪水,拉着季尧,“老公,我们回家收拾东西。我们什么都不管了,我们只要过我们自己的幸福生活就好了。我们说过要在一起的,我们就一定要在一起……好吗?我们现在就回家,回家继续过我们的幸福生活。”
季尧早已化身成了一尊雕像。他一直不动,僵硬着。
陶笛抬起凄楚的眼眸看着他,催促道,“老公。你倒是快点啊,你昨晚都跟我拉过勾了,你忘记了吗?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呢?不是说好不管怎么样都要在一起的吗?”
季尧眼眸猩红,里面有痛楚在翻腾着。
陶笛急了,吼着,“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你快点跟我回家。我们去深山里面生活好不好?好不好?”
她吼到最后,自己瘫软在地上。
左轮豁然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明朗,上前将陶笛拉了起来,吼道,“小嫂子,你哭什么哭?去什么深山老林?冷静点!”
哪怕是季尧,遇到这种事也是不能淡定和冷静的。他从左轮怀中将陶笛拉过来,搂在怀中,那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口挤压出来的,“我们回家,我们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在一起。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陶笛连连点头,“嗯,我们一定要在一起!我们现在就回家去收拾东西,我们走!!”
左轮深吸了一口气,吼道,“疯了,你们都疯了!你们两个都给我冷静下来!冷静一点!”
季尧却不顾左轮的吼叫,一把推开他就拉着陶笛出去。
左轮将他们拦下来,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抵在墙壁上,“季尧,你大爷的,你给我冷静点!我突然想到还有一种可能性!”
第187章,一直可爱!()
左轮的话,让季尧眸底闪过一丝震撼。他的脊背僵在墙壁上,眸光深谙了一下。
陶笛喃喃的重复道,“还有一种可能性?什么可能性?”
左轮深吸了一口气,松开季尧的衣领,还帮他整理一下,他道,“我突然想到姑姑一直很疼爱大哥,她也不是个恶毒的女人。如果她早知道这个秘密,早知道你们不能在一起,她是不可能眼睁睁隐瞒到现在的。”
季尧现在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急切的吼,“你想说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左轮拧眉谨慎道,“其实我想说的是,姑姑既然没有撒谎。也没有阻止你们在一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你根本不是季叔叔亲生的。”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季尧跟陶笛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句,“不可能!”
他们潜意识觉得没这个可能性,因为季向鸿对季尧的疼爱和偏爱,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季尧反应更加激烈一点,他蹙眉,沉声道,“这太荒谬!”虽然曾经很多次,他都希望自己不是季向鸿的亲生儿子。因为他接受不了他曾经对自己亲生母亲的所作所为,可那也只是随便想想。
虽然他不善于表达,可他这些年看的很明白。季向鸿对他很偏爱,这种偏爱一直表现的很明显。最明显的是立遗嘱的时候,他得到的遗产,比季诚母子多好几倍。
如果他不是父亲亲生,父亲怎么可能这样偏爱他?
他蹙眉,根本就觉得是无稽之谈。
左轮又道,“对,我也觉得是不可能。因为我也看出来季叔叔一直很偏爱你,可是我刚才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季叔叔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种情况?也就是说他并不清楚你不是他亲生的?他一直以为你是亲生的,才会这么偏爱你的。懂我的意思?”
季尧沉默了,蹙眉在思考。
陶笛也沉默了……
片刻之后,两人抬眸,相视一眼。眸底不约而同的亮起一束希望的亮光,然后季尧便急切道,“你回东城,再验证一次!”
他从自己头上扯下几根发丝塞到左轮手中,几乎是急切的将他退出病房的。
事态严重,左轮刻不容缓的再次赶回东城。
这一夜,陶笛跟季尧两人都失眠了。
陶笛是在想白天的事情,她现在的心情真的很复杂。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这份鉴定结果不是她所希望的。其实,她宁愿自己一辈子找不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只要能跟季尧一直相爱下去就好。
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面对亲生父亲这个问题。
真的想不到,兜兜转转这么大一圈,她的父亲居然是自己的公公。
说是造化弄人,其实也不尽然。
她无形中。早就叫了季向鸿爸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跟她开的玩笑……
眼下最关键的还是季尧跟父亲的关系,经过两次的等待和煎熬,她的心真的很疲惫很疲惫。
只剩下一股一定要在一起的坚定信念,支撑着她了。
季尧虽然没有过多的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可是她知道他是个男人,他承受的不比她少。她很心疼他,只能一直往他怀中贴,一直紧紧的靠在他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安抚着他。
————
第二天,中午。
左轮终于接到了朋友电话,来鉴定中心拿鉴定报告。
其实,他一早就在车内等着了。
这一次,他比上一次更加紧张。上一次,他心底其实是以为姑姑在撒谎的。
可,姑姑没撒谎。事情明显的脱离了预想的轨道,他能不紧张吗?
再说了,这只是他的一种猜测。其实可以说,是一种天马行空的猜测。
他是找遍了各种借口,才想到这个可能性的。
所以,他接电话的手指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朋友将装着鉴定结果的文件袋递给他的时候,差点被他的脸色给吓坏了,紧张的问,“你没事吧?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左轮没心情说话,摇头,然后就关上了车门。
车开出鉴定中心的时候,他对着副驾驶座上面那个文件袋发呆。
刚准备打开的时候,冯美婷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只扫了一眼屏幕,然后就挂了电话。
冯美婷打不通他的电话急了,接二连三的打过来。
左轮最后火了,接通了电话好一阵的咆哮,“你他妈吃饱了撑的?打什么电话?再他妈打一个试试看!”
挂断了电话之后。狠狠的将手机直接扔到后座。
动作很猛,也不管手机会不会被砸坏?
这次拆开文件袋的动作明显比昨天紧张多了,昨天是心底有底,今天可是胡乱找借口猜测的。
他紧张的甚至拿不稳,第一次竟将鉴定结果掉在车座上。
他在心底将自己逼视个彻底,深呼吸才看下去。
看到最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一直拧紧的眉头。才终于松懈了几分。
看完了之后,他发现自己突然很饿。
这才想起来自己居然为了等这份结果早餐和午餐都没吃,这会真是饿的很。
随便在路边一家餐馆点了几个菜,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就开车赶回申城。
————
申城医院。
今天不同于昨天,昨天在等待的过程中,陶笛不停的跟季尧聊天。
可是今天,她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只觉得自己在等待的过程中快要枯萎了。
季尧也没有说话,他只是在她每一次快要熬不住的时候,用力攥紧她的小手,紧紧的攥在掌心。
陶笛抬眸看着他,勉强的扬唇。
早餐是保镖买来的,午餐还是保镖买来的。
两个人都吃了,都安慰着彼此,鼓励着彼此。可是。都是明显的食不知味。
左轮提议的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从早晨开始,陶笛就一直不停的看时间。
季尧一直的边上安抚她,可她知道他也在煎熬。因为他自己也总是时不时的低头看一下腕表,估算着左轮什么时候才能到?又会时不时的看手机,等左轮的电话。
老实说,现在陶笛真的很害怕手机铃声响,因为太在乎,太紧张,所以变的越发胆怯。
终于,下午两点左轮来了。
因为一直在等着他,所以他的脚步声在病房外停住的时候,陶笛的心脏就揪紧了。
季尧的眸光也颤抖着看向门口……
左轮终于推开了病房的门,然后还是像昨天一样站在那里没动。
陶笛一看他的面部表情,当即腿又发软了。
这一次,她真的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