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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旁边正站着一位翩翩的小公子,年约**岁,容色沉稳,如风过海棠,水激寒冰,年纪虽幼,却没有一处不整齐,没有一处不沉稳,浑身气息内敛,眼下一点红痣,却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风流气韵。
旁边两位青衣长随,也是翩翩书生,玉树临风,一身书卷气息,放在同辈里,也是颇出众的,但是在那小小少年身后一站,却硬生生成了那海棠旁边的绿叶,寒冰身畔的水波,成了陪衬。
虽然不曾言语,那小少年却皱眉道;“这京城之内,一不准大声喧哗,二不准阻碍交通,三不准当街衣衫不整,这附近的巡捕,都去吃酒去了么?”
他还没有变声,声音却显出几分冷意,虽起话来,虽然不紧不慢的,但是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心头一紧。
温小薇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看着那俊秀非凡的小小少年,只觉得脸却不由自主的红了,心里不由大恨,自己怎么就早生了这么几年!却又转念一想,看这小少年的气质形容,自己晚出生两年只怕也轮不到自己,不由心中一阵纠结,幽幽的叹了口气。
江云初看见那少年,倒是不由微微讶异,心里却暗自寻思道,这少年我倒是有几分眼熟。
那小少年正是凌慎之,后面两个长随,则是张玉清和白长良。
他虽然年纪小,但是那通身的气度却是不凡,往哪里一站,却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夜幕上的一轮皎月,让人不由自主的就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听他的言语。
这京城乃是皇城,天子治下,自然规矩格外严谨一些。
听凌慎之这么一说,焦铁柱更是吓得不行,他是个胆小的老实人,下意识的拉了拉母亲的袖子,道;“娘……我们……我们……”
真是个不争气的,如果不是为了他,她又何苦豁了这老脸不要这么热闹!
“你想想小伢子!”听焦老太婆这么一说,焦铁柱顿时耳朵耷拉了下来,看了一眼那远远的花轿,虽然隔得远,也能看见那红妆十里,花轿精致华美,便是那县城里的大财主嫁女儿也没这么风光。
“你是谁?”焦老太婆看着眼前的小后生,开口问道;“我们的事情,哪有你这种小后生插嘴的事情。”
她看着凌慎之,心里暗自里说,只要将张翠翠骗到手,将那些银子拿到手,自己的孙子小伢子也未必比这小后生差了。
想到这里,她一双小小的三角眼里的笑意不由更浓了一些。
凌慎之偏了偏头,慢慢的道;“那我问你,你既然口口声声说翠娘子悔婚别家,何时纳采,庚贴何在?三媒姓甚名谁,如今何在……”
他声音不快不慢,说起来也没什么火气,但是却让人暗自点头。
这婚姻说起来就是大茶小礼,三媒六聘。
三媒是男方聘请的媒人、女方聘请的媒人、给双方牵桥搭线的中间媒人。
三媒之后,方才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六聘。
只有三媒六聘之后,才是合法合法的婚姻。
听凌慎之这慢悠悠的说话,焦老太婆本来不把这么个小少年放在眼里的。
一个嘴上无毛的黄毛小子,在焦家村里多少比他年纪大的,五大三粗的,能言善道的的,都没有在自己手上讨到好去。
这么一个黄毛小子能有什么本事。
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小少年虽然说话不紧不慢的,但是说起话来竟然让她一句话都回答不出来。
不过她也是个习惯撒泼的,平时闹起来很少吃亏,当下一双小眼睛一瞪,嚷嚷道;“我们乡下人不懂那些东西,不信你就让张翠翠出来,问问她有没有这回事?”
说着就要朝着花轿走去,一边大声道;“我倒是要看看,她装死能够装到什么时候!”
凌慎之眼睛不动,白长良却已经眉头一皱,前行一步,伸手就将焦老太婆按住了。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焦老太婆哎呀一声,叫道;“打人了!有人纵奴行凶了!”
叫的跟杀猪的似的。
凌慎之嘴角勾起一丝清冷的笑意,白长良是白家的家生子,从小跟在凌慎之身边,武艺也颇为不错,不是个死读书的人。
焦铁柱一听母亲叫的撕心裂肺的,立即急了,伸手去扯白长良,道;“放开我娘!”
只是他虽然看起来比白长良生的高壮,却只是一身蛮力,白长良轻巧一避,焦老太婆又大声的叫了起来;“啊,你在这里跟他们拉扯做什么,还不快去把张翠翠那个小蹄子扯下轿子来!”
一听焦老太婆这么说,那一群人倒是好像醒悟过来了一样,纷纷朝着那大红花轿冲了过去。
凌慎之轻轻扣了扣手指,微微一笑,眼下的那一点红痣昳丽非常,简直宛如诡艳的茶花一样,灼入了眼底。
旁边的有人看见,不由暗自心惊,暗自左右询问这位小少年到底是谁家的公子,竟然没有见过,不过左右问了一圈,也都纷纷摇头镖师并不清楚来路。
“真是……这堂堂京城大道,竟然有人敢强抢民女,我也算是长见识了。”
正说着话,却陡然听得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一群人也好像风一样的冲了过来,人没到,已经有人在大声叫道;“大庭广众之下,何人胆敢行凶?”
第919章 温译林()
有一句话叫做,官府的人,总是要来迟那么几步。
不过这次,来的还算及时。
焦老太婆心中一紧,但是又很快放松下来。
以她的经验,这些官员是最爱面子的,她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是想起以前跟那些里长打交道的日子,倒是不由振作了几分精神,暗自留神看那来人。
只要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些所谓的里长村长,都只能乖乖的退让,哄着别人来给自己赔礼道歉。
仗着家里穷,自己又老了,焦老太婆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便是碰了她一根手指头也能叫的比杀猪的还厉害。
她扫了一眼凌慎之,见他兀自袖手而立,一身衣袍看上去虽然只是普通的青衫,但是那气质容貌,却是很引人注目的,就算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只怕家中也是不错。
焦老太婆心里暗自咬牙,焦家村是标准的穷山恶水出刁民,在那种穷山恶水的村子里,便是没有道理也要在别人身上榨出三层油的焦老太婆已经打定了主意,这小子竟然敢阻碍她的好事,还一副做主的派头说的她哑口无言,这次非闹的这小子一点面子都没有,还要掉一层皮才可以!
也要让这小子知道,有些人的事情,是不能随便管的!
焦老太婆只见那人锦衣玉带,衣裳颇为华丽,虽然辨别不出来是几品官员,但是但是看花团锦簇,就知道来人身份不低,更何况后面几个巡捕打扮的人,都是衣衫整齐,十分神气。
她心念一动,顿时便屈肘朝着白长良撞去,然后往白长良身上一歪,嚷嚷道;“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张翠翠奸夫的朋友打死人了!”
不管怎么样,她既然铁了心要把这事情闹大,便也一心把事情往大了里闹。
在她心里,江云初不过是一个商人,商人最讲究的就是息事宁人了,这些官员又是维稳为先,只要……
焦老太婆心里算盘倒是拨的响,白长良却死死的捏住她,见她这样闹,却忽然笑了一下,极低声的道;“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样敢在小公子面前作死的人。”
他声音又低,说话也快,焦老太婆心里突了一下,不由又扭头看了一眼凌慎之,见他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袭青衫宛如修竹,她也说不出什么好与不好来,只觉得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浮现了出来。
“啐,你胡说什么吓唬老太婆呢!”焦老太婆瞪了一眼变成了,她仗着自己的泼辣和年纪,在焦家村里可是战无不胜的。
那小子……、
正说着,就看见那圆脸官员嘻嘻笑着走了过去,道;“凌公子你怎么来了?”
凌慎之淡淡的道;“在附近喝茶,正好看这闹的厉害,便来看上一眼,你认得我?你是?”
那圆脸官员道;“学生温译林,曾经承蒙过白学士指点过一篇文章,若是论起来,勉强可当的一声师兄。”、
他所说的白学士,自然就是白抒怀了。
只是温译林怎么看都三四十岁了,跟凌慎之平辈论交,总是让有有点尴尬。
凌慎之点了点头,道;“他日再请温师兄喝茶,今日就不阻碍师兄办公了。”
他扫了一眼焦老太婆,淡淡的道;“如是以后****有人假冒女方亲戚,当场胡闹阻街,这京城里的人,还要不要娶亲了。”
他虽然极淡,但是却自带一股宁人的气度。
温译林心里打了个哆嗦,这凌慎之虽然跟着白抒怀读书,他见过两回,但是比起温文尔雅的白抒怀,凌慎之却更像凌绝尘一些。
不过想到那个冷到骨子里的男人,温译林不由下意识的左右看了一眼,道;“……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凌慎之淡然道;“那就辛苦温师兄了。”
温小薇一看温译林出来,眼眸一闪,吐了吐舌头,便悄无声息的借着旁人的掩盖从人群里溜走了,不过却到底舍不得,却见那少年清风粼粼,朗月皎皎,才叹了口气,扼腕的想起一句诗来,我恨君生迟,君恨我生迟,恨不生同时,****与君好。
似乎有那里不对……?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不能被爹抓到啊!
看着那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温译林皱了皱眉,伸手一挥,“带走带走。”
焦老太婆惯常于撒泼打滚的,但是没想到根本没给她撒泼打滚的机会,见温译林跟凌慎之打过招呼,立即撕心裂肺的叫道;“这是官员跟奸夫勾结,要逼死老婆子啊!!!”
温译林嘿嘿笑了两声,看着就差满地打滚的焦老太婆,冷笑道;“勾结?我倒是要问问你,你一个老太婆那里来的本事,还要大将军府的凌公子来勾结人来逼死你?”
大将军府,凌公子!?
虽然见凌慎之气度不凡,但是能认出她身份的也没几个。
毕竟刚回京城不久,在外行走也多隐藏身份,又不想普通人一样在书院或者几家族学里读书,他在白家读书,白抒怀和谢老先生亲自教导。
众人虽然知道凌家有一对双胞胎,那长公子的才华文章也是极好的,但是却不知道那凌慎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如今听温译林这样说了,倒是心中一振,若有所动。
这京城里,姓凌的,大将军府,可只有一家的。
还不等焦老太婆说话,温译林又开口了;“凌公子路见不平,你也信口诬蔑,你这老婆子嘴里,到底有几句真,几句假?”
他也是在官场上打过滚的人,若说这嘴巴上软刀子的功夫,自忖也是不输给别人的。
如今想到可以跟凌慎之攀上一点关系,还是有点激动,而且最近朝中变动较大,他也是有身份的人,很有希望往前进一步,可不想因为这老太婆的胡闹,让那弹劾的帖子多上自己的名字。
在这短暂的功夫里,他手下伶俐的人已经很快从四周将事情打听的差不多了,立即小声的告诉了温译林。
温译林扫了一眼这一家人,脸上仍然笑道;“好,既然这事情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