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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依照白蒹葭对凌绝尘的了解,要凌绝尘就这样放弃是万万不可能的,但是如果要将凌慎之交出去,白蒹葭却更不愿意。
白蒹葭皱起眉头,无论如何,今天这种情况,和离之事是不能轻易说出的。
但是要她跟上辈子一样,她也是万万不肯了。
心中反反复复考虑推演,心神疲惫,竟然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4章 家人()
凌纤纤本来正抱了一盘瓜子在那里嗑,她的贴身丫鬟玉兰正在旁边替她绣先生一副布置下来的牡丹图。
忽然听到脚步声,凌纤纤忙将瓜子一丢一把推开玉兰,顺手拿了一枚针佯装忙碌,就听见自家大丫头玉荷气喘吁吁的道;“小姐,我打听到了,那大夫人已经有两天没有去老夫人哪里了!”
凌纤纤见来的是自家丫头,不由切了一声,懒洋洋的将绣花针扎到绣布上一扎,“你这是要吓死人呢,你确定那死丫头已经两天没去母亲哪儿了么?”
玉荷道;“据说是身体不适。”
凌纤纤心中冷哼,那丫头娇贵的很,在她眼里那里有一星半点比得上温婉的明珠姐姐,也是哥哥倒了大霉才娶了这么一个家伙,刚入门的时候还装腔作势装孝顺,这才短短三个月不就装不下去了!
凌纤纤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扫了玉兰一眼;“快把这些东西收起来,我们去母亲那里。”
玉兰垂目揉了揉刚才被凌纤纤推倒摔疼的胳膊,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
凌老夫人心疼女儿,所居住的琼月院离凌纤纤的地方不过短短距离,凌纤纤来的时候,费明珠正将一枚东珠发簪****凌老夫人的发髻里。
凌母午睡方起,眉目间还有些困倦之色,懒懒的倚在榻上任由费明珠跪在一旁为她整理发髻,凌老夫人眉目间和凌纤纤很有几分相似,虽然年老,但是一身暗朱色万福纹苏缎袄袍,红润的脸庞还看得出几分年轻时候的美艳,额头上勒着一条抹额,黑白夹杂的头发却梳理得整整齐齐,一套镶珍珠的赤金头面但是却让她显得非常贵气。
凌纤纤则是一身粉红衣衫,虽然年纪尚幼眉目还未完全张开,但是看上去也是明艳照人,只是眉目间有几分戾气,嘴角微微下撇,隐隐现出一些凌厉。
和明艳照人的凌家母女不同,费明珠却是一身素白纱衣,随意挽了个流行的单螺髻,仅仅插着一支碎玉流苏素银钗,柳眉杏眼,螓首朱唇,看上去好像一朵出水白莲清雅秀丽,楚楚可怜。
看着凌纤纤带着两个丫头大跨步的起来,费明珠冲凌纤纤微微一笑,道;“小厨房刚做好了海棠冻糕,正要给二小姐你送去,二小姐你就过来了,还真是赶巧了!”
凌纤纤挑了挑眉,说道;“怎么又叫我二小姐了,说了叫我纤纤了。”
费明珠看了一眼凌母,低头将最后一支发簪插入凌母发里,凌母看着铜镜里费明珠模糊不清的脸,淡淡说道;“你毕竟是和纤纤一起长大的,叫她一声纤纤又怎么了。外人的话,你又何必往心里去!”
凌纤纤看着不对,忙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费明珠眼眶一红,低头道;“没什么,我去把海棠冻糕给纤纤你端上来吧。”虽然嘴里说着没什么,但是却那袖子微微擦了擦眼角,才转身离开了。
眼看着费明珠纤弱的身影如弱柳扶风一般离开,凌纤纤眼珠一转,报上凌母大腿,道;“是不是那个死丫头又欺负明珠了?”
凌母把手里把玩着的一串佛珠放上梳妆台,眉目微凝;“还不是为了你这丫头,明珠一大早想去采些海棠为你做海棠冻糕,结果撞上了素问那个泼辣丫头,被骂了一顿,回来还不敢说,还是跟着她的小丫头偷偷告诉我的。”
“气死我了!”凌纤纤大叫一声,双手背在背后走了两圈:“明珠就是性子太好才老被欺负,那个死丫头抢了哥哥,现在还蹬鼻子上脸了,这几天不来伺候母亲还欺负明珠,不教训教训她还以为这是她白家呢!”
凌纤纤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气的连连转了两圈,一转眼就看见凌母气定神闲的坐在榻上,不由眼睛一转,扑上去抱住凌母手臂,撒娇的摇了摇;“母亲啊,你可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死丫头啊!否则那死丫头迟早要爬到我们头上来!”
凌母任由凌纤纤抱着自己的手臂摇来摇去的撒娇,眼看着差不多了,才眯着眼睛叹了口气道;“如果那丫头有明珠一分半分的省心,我也能安心把这凌家的家业交出去安享晚年了,只是……唉。”
凌纤纤撇嘴道;“是啊是啊!那贱丫头那里有明珠姐姐一半好!也是哥哥倒了大霉才撞上她娶了她,母亲你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两母女正在那里小声嘀咕,忽然听到一声轻笑;“正好用井水冰镇凉了,纤纤你走过来一定有些热吧,先陪姑姑吃些海棠冻糕解解暑气,索性晚膳也在这儿用了吧,我好加几个你喜欢的菜。”却是费明珠端着一碟海棠冻糕走了进来。
凌母迷迷糊糊中睁眼一看,只见少女身姿曼妙,容貌秀丽,脸上的笑容却羞涩又温柔,心下不由暗叹,不是她偏心自家侄女儿,那白家小姐,的确是绝色,但是被父母娇惯坏了,骨头里总带着几分清高之气,做媳妇儿虽然是晨昏定省,虽然到他这里来立规矩,但是那种高高在上大家闺秀的高贵气质,反而让她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自己粗鄙了许多,不能摆出做婆婆的谱来,那里比得上费明珠随时呆在身旁,温柔体贴处处小意。
费明珠伺候着凌母和凌纤纤用完了海棠冻糕,凌纤纤嘴里含着糕点,含糊不清的道;“明珠你不要担心,我和母亲一定会……唔唔真好吃……为你讨回公告的……唔唔,那个贱丫头倒也罢了,她身边的小丫头也敢这么张狂,真以为这还是她白家么!”
费明珠眼光一闪,眼眶顿时红了,伸袖擦了擦自己眼泪,咬唇道;“你们毕竟是一家人,何必为了我这么个外人闹得不好看呢,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嫂子,我不过……不过是个寄养在你家的孤女而已。”又劝凌纤纤道;“这些事情我都习惯了,只要你们家庭和睦,我就开心了,受些委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凌纤纤看着费明珠楚楚可怜的样子,听着费明珠的话不由一阵心疼,忙将嘴里的海棠冻糕吞了下去,大声道;“谁跟她是一家人!我跟明珠姐姐你才是一家人呢!哪有你受了委屈妹妹不帮忙出头的道理,母亲你说是不是!”
凌母慢悠悠的捻了一块海棠冻糕送进嘴里,感觉甘甜清新之气从嘴里散开,慢慢说道;“纤纤说得也有道理,你也不是外人,但是这凌家的规矩,总不能让那么一个小丫头败坏了去,不干明珠你的事。”
却又吩咐贴身婆子晴妈妈;“去叫少夫人来。”
第5章 病人()
素问正站在廊下,拿了一把瓜子儿在哪里喂鹦鹉,看着晴妈妈气势汹汹的带了两个婆子一路冲了进来,便将一颗瓜子投进鹦哥儿嘴里。
晴妈妈是跟着凌母一起嫁进来的,后来被凌母指给了一个管事,又带大了凌纤纤,虽然是奴仆,但是也是很有脸面的,仗着凌母信任宠爱,更不把小丫头们放在眼里。
看着素问转身要进房,晴妈妈顿时觉得到大受侮辱,大声道;“你给我站住。”
素问挑了挑眉,把手里的一把瓜子都丢进了鹦鹉的食盆里,懒懒的道;“晴妈妈你声音还是小一些,否则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凌家的人都这么不知礼仪呢。”
晴妈妈眼睛一瞪,想起小丫头们说这丫头泼辣,如今心中暗自恨到,说这丫头泼辣还真不是胡说的,她虽然是奴仆,但是一般小丫头对她也是恭敬的很,那里有素问这样开口就直接说她不是的,当下愤然骂了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贼丫头。”
素问只做充耳不闻,慢悠悠的笑道;“晴妈妈这般厉害,定然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妨告诉一下素问,也让素问长长见识。”
晴妈妈那里知道天高地厚,见素问这样询问,顿时脸色涨的通红,还是她身边的干女儿春草拽了拽她袖子,才想起今日来的缘由,哼道;“真是什么样的小姐教出什么样的丫头,老夫人派我来请少夫人过去,素问姑娘你难道要将我们都拦在外头不成?耽误了时间,老夫人怪罪下来,你可担待的起?还不快快把少夫人请出来!”
素问脸色顿时一变,低声道;“老夫人要见少夫人么。”她花容失色太过厉害,虽然又立即掩饰,但是那瞬间失色却看得晴妈妈一行人心中一动,这白蒹葭好几日没有出现,难道是出了什么漏子。
几人留了心,素问的力持镇定在他们眼前就显得有些可笑了,不由各自眼光闪烁,素问静默片刻,才道;“呃……少夫人有些身体不适……”声音怎么听起来都有几分心虚。
晴妈妈因为凌老夫人的缘故本就看不惯这白家嫁进来的人,最看不惯的则算是素问了——明明也不过是个丫头出身,仗着学了点医术,就给他们这些人脸色看。
见素问一脸心虚,春草还在耳边悄悄的说:“妈妈,我觉得这之间肯定有猫腻!”她素来爱春草贴心伶俐,此时春草说话也刚好是说中他心窝,不由暗自点头,眼珠一转,上前两步,道;“少夫人身体不适,可请大夫来看过了?老夫人让我来请少夫人,就算是身体不适也让我们进去看看,老夫人问起来,我们好问答。”
“呃。”素问眼神闪烁,沉默片刻,才勉强道;“我已经给小姐开过药吃过了,再将养两天也就好了,只是小姐刚吃了药,嗯,就是刚吃了药,已经睡了不好打扰……”她好像忽然顺畅了起来,很快说道;“麻烦晴妈妈你们来一次了,等日后少夫人身子好一些,就去拜见老夫人了。”
“大胆!”晴妈妈眼睛一闪,恶狠狠的瞪了素问一眼,一挥手让左右婆子去拿下素问;“少夫人金尊玉贵的身子,怎么能让你们这些丫头随意看的,学了点微薄医术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么,随意给少夫人开药吃药,如果吃出了什么毛病,你担待得起么!”
素问微微退了一步,脸色恐慌,双手猛摇,“我……我没有……”眼看着两个婆子如狼似虎的扑了过去,脚下一滑,哎呦一声,等她揉着屁股爬起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两个婆子摔成一团,
不由讶然道;“哎呀,这两位妈妈……”
正说着,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素问,请晴妈妈进来吧。”
素问脸色一白,急忙道;“小姐你现在的身子可不好见人啊!”
白蒹葭咳嗽两声,淡然笑道;“晴妈妈忠心耿耿,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你快把她请进来吧。”
声音中的确带着几分虚弱,晴妈妈心中暗道,这白蒹葭如果是装病也装的有些厉害。
晴妈妈得意的看了素问一眼,刻薄的道;“我们自然是忠心耿耿的不比这些丫头成天闹腾。”
素问一跺脚,道;“晴妈妈你就一个人进去吧……”
春草摇了摇晴妈妈的袖子,晴妈妈眼睛一闪,慢悠悠的道;“春草也一起进去吧,总是个伶俐的能帮上些忙,不会老是碍手碍脚的。”却是学着素问一开始的调子。
素问垂下眼帘,又听白蒹葭撕心裂肺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