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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月初眼中露出不耐,一把提起柱子。
“好,你不要后悔。”
就像他来时一样,他走的也十分突然,鬼魅一般,瞬息便不见了。只是来时是他一个人,走时却带走了一个人。
张猎户心急如焚直翻白眼,张妻这才缓过劲,哭天抹泪的挪过来,吓得手直抖。
“这是怎么回事啊?!当家的?当家的?”
谭月初回程的路上,就遇见了累成狗的书生。只见一向以轻功闻名的书生白着一张狐狸脸,扶着一棵大树,呼哧呼哧的喘气。
“宗……宗主……你慢点啊,属下……属下……”都跑岔气了。
谭月初吝啬的赏了他一个冷眼,把手中的一坨往书生面前一丢。
“把他扔到军队里去,哪里最危险就让他去哪。”说完,宗主大人理一理袍袖,又不见了。
只留下书生一脸懵逼,和摔得不轻的柱子一脸苦笑。果然,小叶子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这个男人也不是普通人。
等到书生带着柱子回到暂住的客栈,屁股还没落座,就听一阵吵闹声破门而入。
“梅大福,你是怎么照顾我姐姐的?她眼睛还没治好,你就这么不负责任的撒手不管,你个庸医!”
“怎么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这么讨人厌!白长了一张跟我徒弟一样的脸,你看看你,像个女孩子吗?”
“我像不像女孩子关你什么事,总比庸医误人强!”
“嘿!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想尝尝毒药的味道?”
“来啊!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
书生额头青筋蹦起,如果不是这两个人一个是叶澜的师父,一个是叶澜的妹妹,他真想一人给他们一脚。自从这两人见面后,就一直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再加上都是无法无天的性子,一言不合就又是放毒又是动手的。
这两人倒还是活蹦乱跳的,可怜了一旁受到波及的路人甲乙丙丁们。
“两位祖宗,能消停一会儿吗?”
正吵着的两人霍然转头看过去,灼灼逼视的眼神,盯得书生一阵头大。
“谭月初呢?”这一句倒是异口同声。
“宗主武功出神入化,弟兄们实在是追赶不上。不过既然已经有了叶姑娘的消息,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二位还是平心静气,安心等待吧。”
“无能。”这是师父。
“庸才。”这是妹妹。
书生一口老血闷在心口,有本事你们去追啊!站在这吹什么大气呢!
王记当铺的管事也觉得自己今年格外走霉运,一天之内,两次被煞神拜访,这一条老命都去了半条了。
“大哥!大爷!祖宗啊!小人发誓,绝不认识什么姓罗的女人啊!”
谭月初静静的抚摸匕首,送了他一个字:“想。”
王管事绞尽脑汁,好一阵搜肠刮肚,可脑子里就是没有什么姓罗的女人。兴许他真的遇见过这么一个人,可是当铺里每天迎来送往,应酬的人那么多,他哪能每一个都记得?
王管事哭丧着脸:“小人真的不记得啊!”
“想不起来就去死。”
“小人再想想,再想想!!”
王管事估摸着把这辈子的脑细胞都用上了,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一时欣喜忘形,蹦起来叫道:“诶诶,有这么个人!有这么个人来着!”
谭月初一看过来,王管事后襟一凉,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忙不迭的道:“小人记得有个姓罗的胖女人,是个老鸨,若说买人卖人的行当,那老妇最有可能。”
迎春楼,这地方王管事只去过一次,里面的姑娘如花美貌,令人心醉神迷,对于罗老鸨这种丑妇,他倒没什么印象。要不是被逼到这个程度,他还真想不起罗老鸨来。
王管事将迎春楼介绍了一遍,还不忘色眯眯的道:“那迎春楼就是个销魂窟,里面个个都是美人。就是实在太贵,小人去了一次,兜里的银子就全没了。”
祸从口出,王管事哪知道这么一句话已经招惹了这尊煞神。从这以后,王记当铺在各地的产业都开始受到阻碍,王管事所在的分铺,更是每日俱下,十分潦倒。
此时谭月初哪有功夫收拾这种小角色,叶澜一日不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眼前,他就一日受煎熬。
谭月初这边有了结果,很快书生那里也收到了讯息,他将叶澜的消息迅速传达出去,众人反应各有不同。
樊野一言不发,飞身上马,迅疾远去,留下一众弟子牵着一串叛徒在身后狂奔:堂主,今天是处决叛徒的日子,您命令还没下呢!
千绝宗,吴鑫正打点行囊,一只不速之客扑棱棱飞入,将绑着竹筒的小爪子送到吴鑫面前……半晌,吴鑫几乎热泪盈眶,丢下行囊,抱着懵逼的小鸽子“啵儿”了一个……
鸽子: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别拦着我,我要去迎春楼井里投毒!”这是师父。
“别拦着我,我要去迎春楼楼里揍人!”这是妹妹。
书生:去吧去吧!没人拦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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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完结(二)()
“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
“失败的话,下场会很惨。”
“你一个姑娘家都不怕,我怕什么!别看我这样,我……我也是个男人!”
叶澜目光下移,扯了下嘴角,无奈道:“那你倒是别抖啊。”
王轩景双腿颤抖如筛糠,说话声音里都带了哭腔,还硬着头皮道:“谁谁谁抖了,我我我我才才没抖……”
这下不仅抖,还结巴了。
叶澜叹了口气,劝道:“王轩景,你听我说。我好歹对罗老鸨还有用,就算被抓回来也不会要我的命,可是你要是被抓了,说不定会被打死的。我看你还是拿着这笔钱,好好为自己打算,以后也能生活好点。你放心,只要你小心点,罗老鸨不会怀疑你的。”
王轩景扭过头,沉默不语。
“别不说话啊,你不说话我就当做你默认了。喏,见面分一半,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多少,不过这么厚一沓,应该是不少了。你省着点花啊,别我刚走没多久,你就花完了。到时候你又穷的叮当响,可没人像本姑娘这么善良,给你送银子。”
“不过先讲好,为了我的安全起见,也为了你的身家性命,我现在要把你绑起来打晕。到时候有人问起来,你把一切推到我身上就行,明白不?”
叶澜手中拿着的是把帐子拆下来,扭成的绳子,绑一个人不成问题。
“呜呜呜……”王轩景肩膀耸动,攥着拳头咬着牙忍着堵在喉咙口的哭声,却还是没忍住泪如雨下,“叶姑娘,我从来没遇见过比你更好的人!今天你看得起我,我也不能做个孬种!头掉了碗大个疤,有啥了不起,我他娘的早活够了!呜呜呜~~”
叶澜扔下绳子,挠挠耳朵道:“别哭了,怪不好意思的。”
“嘤嘤,人家忍不住嘛~~”
叶澜冷寒,掉了一地鸡皮疙瘩,这货当龟公当出毛病来了吧,说话怎么还带尾音了?
“哦,既然你这么感动,愿意为我抛头颅洒热血,我看,还是不要用钱来玷污你这份纯洁的情感了。”
话音刚落,叶澜手中的银票就换了主人。只见王轩景那厮一脸荡漾的捂着胸口的银票,不要脸的道:“没关系,请尽情的用钱来玷污我!”
这会儿子倒是腿也不哆嗦了,说话也不结巴,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叶澜一巴掌糊到他头上,把快要飘起来的人压下来,从上往下的俯视着他,阴惨惨的笑道:“你要是再不安静下来,我不仅用钱玷污你,我还用钱给你陪葬。”
好……好可怕……!!!
“来,听好了,我们这么做……”
而在另一边——
“这么做行么?”
“有什么不行的。”陈未语将长腿往桌沿上一搁,衣襟大敞,露出一半白腻的山峦,姿态妩媚,“罗老鸨那老货倒提醒了我,那些女奴虽然经我手*,但再怎么也是晋王的人,她们的身家性命都握在晋王手上。到时候送到南广候手里,线放得长了,我再想控制她们,也是鞭长莫及,不如选些新人进去。”
“那晋王那边你怎么交代?”
“交代?到时候人都送过去了,只要南广候喜欢,他晋王去把人要过来不成?只要控制住南广候,晋王又能拿我如何?”陈未语垂目冷笑,男人嘛,不都是这样,权钱*,总要占一样。
若说有谁不在她的掌控中,就只有,谭月初和,林长阙!谭月初便罢了,她早知道那男人不是能被人掌控的角色,可是,林长阙……
陈未语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他的肉,饮他的血。这些年来,他伪装的,实在太好了,骗过了所有人,包括她!她以为林长阙是一个爱权势、有野心的男人,冷酷、冷静、睿智,这样的男人最对她的胃口,她帮他守住权势,他给她更尊贵的身份。
多么公平的交易!
可是真让人意外,他竟然因为一个死去的女人,将唾手可得的权势弃如蔽履,甚至不惜做出玉石俱焚的事。而她,不过是用来迷惑外人的棋子,不用时便抛弃。真是应了那句话,终日打雁,最后反被雁啄瞎了眼。
不过这场戏,还没唱到最后。
“林长阙想让自己的儿子置身事外,我偏不让他如意。呵呵,到底是小孩子,身边人一撺掇,便坐不住了。”陈未语拿起一柄美人扇,掩唇低笑,“青竹那小子处理了吗?”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毁尸灭迹,保证没有人能找到他。”
陈未语满意的一笑,没骨头似的攀上身边人的胸膛,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你做事,我最放心了。”
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升温,两人间的氛围开始向另一种不可描述的方向转变……
“不好了!走水了!快来人救火啊!”
后院传来一声大喊,将屋子里暧昧的气氛瞬间打破,陈未语脸色十分不好看的推开男人,扯上敞开的衣襟。
外面一瞬间人声鼎沸,人喊马叫,好不热闹。陈未语推开后窗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一阵浓烟滚滚,后院的柴房、厨房所在的地方已经被大火吞噬,火势还在向厢房处蔓延。
浓烟随风飘入,陈未语皱着眉还没说什么,站在她身后的樊毒人一把推开她,带上窗户。
“烟里有毒!”
陈未语闻言,大惊失色。
“难道是这里暴露了?”话说完,随即她又冷静下来,眼中神色危险,“不,不可能。如果我们的踪迹真的暴露了,来人没必要纵火,这是多此一举。一定是,迎春楼里混进了不知哪儿来的老鼠,坏我大事!”
“没错,这烟里虽然有毒,但算不上高明,不过是些致人昏迷的药物。”
“可恶!罗老鸨呢?让她给我查,一定要把闹事的给我抓来!”
而在陈未语抓狂的时候,许多吸入浓烟的人,都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头晕乏力症状。一些大清早还在温柔乡里缠绵的宾客,听见起火的动静,也顾不上美人儿了,提起裤子就往外面跑。而那些花容失色的妓子们,也顾不上客人了,这个时候,还是逃命要紧。
在这些慌乱的人群中,有两个不起眼的身影夹杂在其中,顺着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