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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知道她是漂亮的,所以打认识她起,彭羽喵就扮着土包子兼跑腿的角色。
可是这样的身份差距从来没有像今天让她这么彷徨过。
纪安言在她们常聚会的咖啡厅坐下,点了份奶饼和焦糖拿铁。彭羽喵跟她点了一样的,待她发现时,心里才一阵苦嘲。
原来她就是这样的人呢,一个毫无主见的跟屁虫。
那她到底哪点值得封焕青睐呢?
没有。她知道的——没有。
“你怎么啦?魂不守舍的?”纪安言纤长的五指在她眼前晃。却晃出了她眼中白花花的眼泪。
彭羽喵将眼泪往回吞,咬牙说:“纪安言,你当初是怎么把慕律师追到手的啊?”
“我?死缠烂打呗。”她说着,又想想,“也不是。他说他早前也对我有意思了。估计只是比我慢发现吧。”
“这样啊… …”她头低低地垂了下来,是吧。当然要对方喜欢你才成;不然再死缠烂打,一个巴掌又怎么打得响呢?
“你和封律师怎么了吗?”
彭羽喵允了口咖啡,吞下后才惆怅地说:“我也不知道,只觉得不管我做多少,都很难让他动容。”
“瞎说!”纪安言摆摆手,诚恳地想安慰她:“他当然在乎你了。你不知道,我请他好好帮你打官司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彭羽喵倏地抬头,声音结结巴巴地,“你… …你让他帮我的吗?”
····
175 真相()
“是啊,你也知道。封律师这么忙,我跟他一提,他直接答应下来了,那是为什么呢?因为是你呀!”
“……”不是的。
那是为什么呢,因为是你纪安言提了出来。
那阵子他多讨厌她她怎么不知道。
原来只是因为纪安言一个小小的请求。
如果来之前还带着一点浅浅的希翼,那那点卑微的火光也在她最后一句话中如数消灭。彭羽喵想,为什么她这么笨,为什么她就没早点发觉呢?
她甚至在想,昨夜他这么温柔,就是因为她父亲生病了。
他同情她,头脑也是一时糊涂… …
*
封老太和封力南在吃早点时,忍不住把头凑上去。
“南南,你以后千万要乖。<;>;九点就呆在房里别出来了。”
“为什么?”封同志拿着刀叉抗议。
“你傻呀!爸爸妈妈要一点相亲相爱的空间啊。你也希望他们好好地,是不是?”
封力南眼珠子一转,“那以后爸爸都和妈妈睡吗?”
封老太想着今日彭羽喵羞红着脸从主卧溜出来,不由一阵爽笑,“当然。”
不久封焕从楼上下来,心情极好地在手里抛玩着一小锦盒。扫了眼餐桌,他似乎已经理所当然地问:
“喵喵呢?”
“喵喵啊,刚刚不是出去给你买礼物吗?后来回来了啊,在楼上吧。”
“买礼物?”封焕眼睛一亮,不由把眼神转到手上那轻盈的东西上。还以为那是她自己的什么东西忘了拿,还打算帮她拿下来逗她玩儿一番。没想到… …居然是给自己的礼物?
“是啊。”封老太笑眯眯,“说是谢谢你帮她打官司,什么官司她也不肯说。哎,你看喵喵多有你心,别老欺负她成不?人家一个女孩子嫁过来也不容易… …”
封焕惺忪的神色已经透着一丝丝眉飞色舞,一边打开盒子一边哼一声,“您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我疼她都来不及。”
还果真是礼物。
里面躺着一条丝缎的深红色领带。
他顿觉爱不释手。
那头呆子,还算有点儿灵性!知道给他报恩。
想着,嘴角都弯了起来。
*
纪安言出街没多久,家里座机就响了起来。
慕向东睡眼惺忪地接了起来,那边的人声量甚是洪亮:“慕律师,您让我查的案子有眉目了。”
“说。”
那人显得有些吞吐,“呃……您还是亲自过来吧。”
他右眼皮一跳,一种不祥的预兆从背脊蹿了上来。
“好,我过去。”
到了侦探办公室,王振把照片都递了上前。手指指着某张扣了扣。
“证实了当年你父亲驾驶的车上确实有半吨毒品。”
慕向东眉宇一敛,“这我知道。我只想知道毒品是怎么不翼而飞。”
王振呼了口气,“查过了,当时的司机其实并不是你父亲。”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父亲为纪市长顶罪而不自知。他一直认为自己醉酒驾驶而把那年轻人撞得昏迷不醒。听当时的泊车小弟说,七月二号当晚,纪市长从酒店出来后,让人把你父亲送走了。所以撞人的是他,至于毒品为什么不翼而飞,纪市长估计是独吞了。”
176 最后的决斗()
快入冬了,天气预报说下个星期上海或就会迎来今年的第一场雪花。
王振站在窗边,嘴边吐出袅袅青烟。
一室清净了一会儿,他看向一旁看着车水马龙的男人,把烟盒递过去。他问:“来一根吗?”
慕向东下颚绷得极紧,眼睛看似专注于那样繁华的市景,实质上眼神涣散,思绪纷飞。
许久,他转过身来,“我不抽烟。”
王振微笑不语。不抽烟,只不过是未懂人间沧桑而已。
“你打算怎么做?”
慕向东手从口袋里举出来,居然是凉的。
“你是我,会怎么做?”
王振眉毛一动,“父亲冤枉入狱,到死还不知是替人顶罪,确实让人愤然。若纪佑丞当年真是走私毒品的话,要把他关进去不是难事儿。只是你这女婿和丈夫的身份总要取舍,不然市长千金真会眼睁睁看着你把她爸送入火坑?”
慕向东喉结滚动了一下,睨了眼桌上那些铁铮的证据和事实,那些可能一瞬间让所有都翻天覆地的东西。再开口,嗓音已然变得冷漠。
“这事儿我会衡量。迟些我让人把钱打进你户口。”
门随着那消失在外的身影而关了起来。
王振叹了口气,叹这世道啊。
或又有个温馨的家庭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
时针指向十二。
咻咻的冷风穿梭于幕帘间,偶尔飘入室内,带来一阵寒颤。
纪安言坐在电视机前,声响很大,动作电影里轰隆轰隆的刀枪声剑光火石。她的眸有些空,时不时调到那壁钟上。
十二点了。
这么迟了,丈夫却还未到家。
那他在哪?
在应酬?
还是……在江羽西那?
一颗心蓦然加速。如果他在江羽西那,那他们在做什么……
她很想让自己相信他,可纪佑丞有过前例,家这个概念对她来说终究是模糊的。加之慕向东从未于江羽西的事儿给她一个解释,她的一颗心就这么悬着。
她突然觉得有些委屈。这些天慕向东对她的好,比以前对她更好。可他越好,她却越怕。他的人这么的内敛,好多时候他就像是个神秘的发光体。她在墙角这么默默注视着他,却不确定他是否看得到。
手机反反复复被自己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心里那把声音明明叫嚣着要给他打电话,可她不服气。
拉不下脸来。
其实……更害怕听到电话里有谁的声音。
就这么忐忑不安中,睡意来袭。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浅浅地进入梦乡,而寒风裹着窗帘溜进这个静谧的空间,银白色的月光也为这寂寞的夜凑上一脚……
半夜。
朦朦胧胧中,一股很强烈的气味儿席卷而来。
在发梢,在鼻翼,在耳边,落到唇边时却停了下来。
那气味儿还抚在鼻尖,扰得她好痒好不痛快。她伸手去推拒,却被那滚烫的温度浇了一身。纪安言一瞬惊醒。
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埋在一大片暗黄的灯影下,飘渺虚幻。
他手肘撑在沙发边,静静地凝着她。
电视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上了,因此整个房子很安静,只有俩人的呼吸此起彼落,像在做最后的决斗。
177 没有必要()
俩俩相望,无言,友上传
“你——”
“我去洗澡。”
慕向东倏地起身,毫无留恋地转身走向主卧的浴室。
纪安言朦朦地眨着眼,她居然有种错觉,他好像好怕让她知道他亲近她似的。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单薄的睡裙,纪安言缓步走到卧室。卧室昏暗的壁灯照着不大的圆周距离,她原来的睡意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卧室的门在一刻后拉开。
纪安言抬头就看到那背光而立的背影。
光裸的上身上还滴着未干的水珠,腰下包着一条白色浴巾。许是裹得不太稳,浴巾稍稍位于盘骨之下,下巴上浅浅的胡渣隐约乍现。
她有些懵。今晚的他,看起来不太一样。哪儿不一样,她却又说不上来。
慕向东瞥了她一眼,借着光线把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有点儿彷徨,有点儿无辜,还有那素来我见犹怜的情绪。
他别过视线,一边擦着发,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还没睡?”
纪安言坐着没动。
“你怎么了?”
他的手顿了一下,背着她的背脊随之挺直。
“没怎么。”
她彻底默了,等着他擦干发丝。无法否认,现在的她毫无心思去联想到江羽西那边,她只觉得今晚的他是那样陌生。
等慕向东和衣而卧时,她正睁着大眼瞪着天花板。
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对峙了一阵,他终禁不住,一个翻身起来,把她狠狠压在身下。
“既然睡不着,就不要浪费这样难得的一夜!”
咬牙切齿地说完,他便不再看她表情,疯狂地开始撕咬——
而纪安言由头到尾都是懵的,被动呆子般地承受着,直到身子传来隐约的痛楚时,她开始轻轻地挣扎。
他不为所动。
她怕了,叫着他的名字;而慕向东只顾睁着隐在黑暗中腥红的双瞳,对她所谓的撒娇哀求置若罔闻。
直到最后她疼得快昏掉了,泪水已经滚了一地。
她害怕、她尖叫,她呜咽地问他怎么了,他一个都没有回答。
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纪安言只觉得这一夜好长、好长。
直到她哭得没了泪水,她蜷缩在他怀里,呈着一个防备的姿势。
恍惚间好像细细听到了他说什么… …别逼我… …
他翻身从她身上下来,瞬间闪过浴室打出来的灯光,她好像看到那双深眸里圈圈红丝。
*
纪安言唯一确定的事儿是,他昨夜是拥着她入眠的。
因为拥得格外紧,她在半夜的好几个时候都喘得透不过气来。唤了他几声他才反应迟钝地松开些许。
不过早晨醒来时,身边的温度已不在。
她惊醒般地抬头,不远处的衣柜前,那精壮的背影正扣着自己上衣的纽扣。许是听到声响,慕向东回过头来,下巴上的胡渣已经清理干净,仿佛昨晚他的粗犷他的失控都只是灵幻的错觉。
她纠结了一下,轻声地问:“……你昨天上哪儿了?”
慕向东扣好衣服,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反正他定是没有多乐意。
她的心无预警地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