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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躲开他的手,声音听着有点低,一双晶亮的眼睛恍恍惚惚地,楚楚可怜。“我问你,我住院的时候爸爸是不是找人打你了?”
“……”慕向东也知道她听到了,他收回视线,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不语。
“你说话啊!”
她的眼儿有些红,急急地。
慕向东闭眸,然后点点头。
“花园的事儿也不是你的问题。是他收回所有请帖,不让我们搞婚宴的是不?”
外面还下着雨呢,可她声音就这么清晰一点点地打在他耳膜上。
“对。”
纪佑丞反对他们已久,慕向东当初也是不确信纪安言会支持哪边。总的来说,他堂堂一个亚泰的万人迷也是有不确定的时候。
纪安言一下就咬着下唇不说话。
慕向东默默地看着她。
“言言,你打算怎么办?
156 发烧了!()
“什么怎么办?”纪安言哽咽地看着他,“你不要我了么?”
“哪有!我没说过!”
慕向东急忙辩解,怕她不信直接将她抱着拥到了自己腿上。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浅尝而止。
“你爸爸反对也不是一天俩天的事了,要分早分了。”
纪安言一听,眼睛都圆了。炸毛地低头狠狠地咬他的肩膀。
慕向东嘶了一口气,“哎,疼。你干嘛!”
她咬得嘴巴都酸了,咬着牙教训他。
“分什么分!咱俩不分!到老都不分!”
“…………”
慕向东眸光流露着某种宁静的光芒,眼里那流动的笑意好看极了。
“笑什么?”纪安言跨坐在他大腿上,姿势极是不雅,可某人喜欢极了。
他低头抱着她,然后关上了门。
“喂,喂喂,干嘛啊。”她被他这么公主抱地上电梯,还不给人笑死?
“该干嘛干嘛去。”
“……”
后来在自家卧室里翻腾覆雨后,纪安言粗喘着气看他正发着呆。
“在想什么?”
慕向东抓起她的手背,吻了一下。
“我在想……你说那个“到老都不分”的言论……”
某人脸刷的一红。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纪安言从他身子上爬下来,乖乖地躺在他臂弯里,咬唇问:“什么办法?”
慕律师斜睨着她,一本正经地答:“嗯,有了小东子就易办了。”
“慕律师你……”纪安言张嘴看着他。
“我怎么?”
“好无耻。”
慕向东拨开她的发丝,“那你呢?你在想什么?”一整晚的心不在焉,他看得出来。
纪安言只管把手臂吊在他颈子上,眼湿湿地说:
“慕向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要有苦自己吞?好得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配上他了……
慕向东轻轻俯身,在黑夜中与她对视着。
“因为……”他斟酌着词,才缓缓说:“你对我来说不一样。”
纪安言早感动得一塌糊涂,在他怀里啜泣了几回,也忘了问他那个“不一样”究竟是什么意思?
*
不知道是不是折腾得多了,纪安言第二天起来就头重脚轻的。慕向东还以为她有起床气,拍拍她的脸颊道:
“别懒了。再不上班不给你发薪水了。”
纪安言咕哝了声又往旁一滚,滚进被单里彻底将他无视了。
这样的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他见惯不惯了。每次都是强抱着她丢进浴缸里,她碰了水,自个儿就会乖乖醒来。
慕向东扯掉被子,将手托在小腰上,还没抱起来人就一怔。
他把手再探上她额头,果然温温地。
结婚后他把她养得健健康康的,这样发烧还是头一回。
他一下慌了。
“言言。”慕向东坐在床沿,试图把她摇醒。
纪安言讨厌地拍开他的手,半晌又往他怀里钻,换了个舒服的睡姿。
“你发烧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微张一只眼睛,咕哝道:“那是不是可以不上班?”
157()
他眉宇终于松了松,拎着她的耳朵,也没带多大的力气。
“你一年请多少天假你自己说?”
掰手一数,纪安言捂着嘴,“别说,还挺多的。”说完自觉地耸着脑袋瓜。那迷茫又虚弱的样子看得他心坎一软。心疼地给她拉拉被子。
“你在这等着,我拿点药过来。”
纪安言闭上眼睛还忍不住抱怨,“又吃药……”
慕先生站在门边的脚步顿了一下,“这事儿没得商量。”
“知道了。”反正有关她健康啊她安全那些的,慕向东从来不让她自己做主。其他的,他纵容死她了。
纪安言数数,自己还算赚到了,开开心心回去睡了。
不久就被人摇醒。看他手里切好四片的药丸还有一杯温度适中的温水,纪安言顿有种被人捧在云端的感觉。她乖乖地坐了起来。
慕向东揉着她的发,对她听话的样子很是受用,“快吃了。”
其实纪安言每回吃药都觉得苦不堪言,她不太会吞,每次不是要把药丸融在开水中,就是要切成小块。慕向东看着她稍为难的样子,接过杯子,问:
“不会吞?”
纪安言接了过来,“会,怎么不会。”她捏着鼻子,一次性地让四粒药丸滚入喉咙。紧接的是一直难受的苦味,可看着慕向东惊讶后略带赞赏的眼神,她又有些小成就感。伸出舌头,得意给他看战绩。
“呐!吞了!”
慕向东看着她喝完开水,眼儿微微带着笑意。
他的女孩终是长大了。
“我真的不去上班?”纪安言被他强制性要求休息时躺在床上眨着眼。
慕向东弹了她的额头。“不行!”
整理好一切后,出门前他把药丸都切成四块,两罐水放在离床最近的柜子上,又忍不住叮嘱。
“我下午回来陪你吃饭。你自己呆在家休息,不许出去也不许看电视。就躺在床上乖乖地。”末了,又补充:“有事儿就打给我。”
其实以前就听母亲说过,这结婚啊要找比你大好多的男人,因为他不仅会爱你,还会像长辈一样地疼你,当女儿当心肝宝贝来疼。纪安言数数,慕向东大她几乎有五岁吧,难怪跟她爸一样成天教训她。
慕向东看她低头不知在嘀咕什么,反倒严肃起来。
“慕太太,你听见了吗?”
纪安言从被子探出个头,“知道啦!快去上班!”
*
别说,这慕律师走后,纪安言还真觉得昏昏沉沉,许是药效发作了,她没多久就没心没肺地睡着了。梦中看到一滩水,她双眼发光地跑了过去,却怎么也够不到。
够啊够的,突然砰呛一声响起。
她吓死了,直接从梦里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浅色墙壁,床头有他们大大的婚纱照,而床边是她不知怎么就打破的玻璃杯,那水还流得满地… …
纪安言叹了口气。
又有得收拾了。
她跳过玻璃碎片,想先去厨房把药吃了。结果刚够极扫把,手机就响了起来。
卓韵玲慵懒地问:“喂,纪安言,你跟我哥是忙得不着边儿了吧?我生产这么久,居然一次都没来探病?”
纪安言在客厅暂时坐了下来。她抵着额头反驳,“你病啥病。我这病号都没说呢你还说。”
“你生病啦?”
“没事,小烧,”她摸着额头,退了不少耶,“都退了。”
158 下雨了()
卓韵玲似乎伸了个懒腰,“哎,在医院闷死了。小家伙给申先生二十四小时抱在怀里,不要我了。”
纪安言:“不如我去陪你吧?”
“你不病了?”
“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嗯,难得今天不上班。
这么想就立马付诸于行动。她进入侧房随便拿了件外套,套上小靴子就踏踏出门了。
卓韵玲在生产期间应该是吃好睡好,所以在纪安言看她的时候,整个人整整胖了一圈。纪安言毫不客气地损:“我都差点认不出你来了。申诺在猪圈养你的吧。”
“太过分了!”说完又想想她是自己嫂子,欲扔出去的枕头收了回来。
纪安言嘻嘻哈哈地说要看小宝贝,可没抱多久申诺又紧紧张张地抱回去了。<;>;
她忍不住嘀咕:“你小心地位不保啊你。看申先生的样子,你家小宝贝就要踩着你上位了。”
申家宝贝只有一只手臂,可眼大灵灵,都说了眼睛是灵魂之窗,纪安言看就喜欢得紧。
“你也跟我哥生一个呗!”
纪安言好不痛快地朝她平坦的肚皮敲了一下,“我也想啊,谁让这里不争气!”想着又忍不住嘀咕,“这样爸爸也没立场反对了……”
着实也是同情她,卓韵玲最明白家长反对这类头疼的问题了。
“话说回来,没见食人妖啊?”因为申母对外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卓韵玲从结婚就没少跟纪安言抱怨过,到底是孩子心性,俩人就给申诺他妈取了这么不文明的称号。
卓韵玲轻轻叹气。
“其实最近家里发生很多事故,”所以也没怎么上门找纪安言,卓韵玲无奈地笑道:“妈患了淋巴癌,整个人都转性了。也太喜欢这个孙子。所以估计是爱屋及乌,也没怎么对我挑三挑四的了。”
“那也好……我还以为她会介意你儿子的事儿呢。”长辈常说残疾儿是不祥预兆。反正现在申母病了,估计也领悟了人生无常这个道理。
说着说着就听到淅沥淅沥的声音拍打在窗上。
纪安言一惊,这才发觉天已黑,立马收拾东西。
“下雨了!我得回去了。”
卓韵玲不放心地看着外面的天气,“让司机送你呗。”
“不用了,那么麻烦,打车回去就行了。”
……
……
如果她知道打车这么多问题,早让司机送了。
哎,计程车上没暖气,冷得她发颤。
纪安言刚想让师傅开快一点,话还没说呢,打了个大喷嚏。伸手去探额头,完了,滚滚地烧着,难受死她了。
本是半个小时的车程因为塞车拖了个一个半小时。
出租车是不许直接进入公寓的,只能停在十米外的安全检。纪安言没带伞,看那雨越下越大,咬了咬牙冲进雨幕。
出来的时候已觉得头昏脑涨的了,怎知就撞进了一大片钢铁般的胸膛。
她气得跺脚,“你这人……”
“我这人怎么?”
那声音在雨幕中震得耳膜都在动。
159 糟了,是真病了……()
雨点被阻在了一个圆周的距离外,纪安言仰头,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怎么是你啊?怎么出来了?”不是刚下班吗?这仗势看像是要出门呢。
雨下得极大,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受到他温热的手掌放在自己滚烫的额头上,下一句语气瞬间冰冷。
“上哪了?”
纪安言站在雨中很是不自在,一边拽着他进屋一边道:“看你妹妹啊!她生了个小男孩可爱极了。”
慕向东打开钥匙、进屋、换鞋,一系列的动作。
她一边哼着歌一边随着进来,看到桌上摆好了药丸和温水,明显就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