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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事。他来找不着我怎么办?”
杨蕊气得直点她的额头,“你傻吗?你脑袋用来装水的?!通知他一声就行了,给我马上进去!”
因为头着实昏昏沉沉的,双脚又冷得动不了。
纪安言也觉得自己傻逼,他会来早来了,还会等到现在吗。还是她潜意识里根本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刚刚见了任锦心里觉得亏欠他,似乎要虐虐自己心那一块才过得去?
“嗯……”
进屋吧,她撑不住了。
*
杨蕊为着她生病的事儿忙前忙后的,又递来冷毛巾,又泡了点热饮。
纪安言整个状态都是迷迷糊糊的,吃了药又觉得口齿特干,水喝了一杯又一杯。杨蕊出去换水时,她傻傻呆呆地看着手机,荧幕还是空的。
不知是不是生病时人特别脆弱,她现在就特难过。
杨蕊进来时就看到她拿着手机在发呆,生气地边抽走边警告:“看什么看?有什么比自己身子还重要?真不自爱!”
说完就见女儿眼红红地看着地面,愣愣地发呆。
杨蕊心一提,“你哭什么?”
本来已经难受了,听母亲这么一句就这么说到了核心,她突然把头埋进枕头里,委屈难过地哭了起来。肩膀一抽一抽地抖动着。
“他生气我了,他真的生气了……”
… …
… …
事实证明,慕向东真的一个电话也不回。
纪安言到了星期日晚上还觉得恍恍惚惚,杨蕊屡次劝她请假她也不听,执意要去上班。
“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是管不了了。你自己的身子,自己多担待点。”
可是纪安言没把这句话听进耳里,只是想着星期一见到他要说什么才好呢。又想他其实是不是有事儿耽搁了,是不是家乡出什么事儿了,见见母亲,所以才……
她纠结了一个晚上的问题,到了星期一才发现原来都是自欺欺人的借口。
柜台小姐跟她打招呼时她轻轻一笑,脸色定是难看得很,别人才多看她一眼。
远远就看到了那人挺拔的身影,她一下觉得久违了,小跑着过去。
电梯前站满了人,有几人还在相互寒暄着。他分明只是人群中的一个,孤傲的样子却像是隔绝了全世界。
慕向东感应到了,回头瞥了她一眼,眼神稍微有变,却没说话。
三五个人进了电梯,她跟着挤了进来,还刻意地站在慕向东身边。这么一看,他好高,眼神专注地盯着往上升的数字,手抓着公事包,仿佛他根本不认识身边这个人。
纪安言心里微急,念头一转就扯着他的衣袖:
“慕律师。”
这么一叫,全电梯的人都静了下来看着她。
她眼睛里平静地闪着光,考量后说:“我想要看看来华的案子,你看怎么样?”
洛梅惊讶地听她说这话,仿佛这话说得不用本钱似的。有同事在一旁已经说:“纪安言你声音怎么了?生病还来上班?”
慕向东听了眉角一动,看着她等她答复。
纪安言觉得烦,不想人家提这事儿,见他不说话更为焦急,声音有几分沙哑:“我觉得可以试一试,你觉得呢?”
“没问题。”
半晌,他回了句,又静了下来。
她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心一急,就咳嗽了起来。
108 吃了()
慕向东听了眉角一动,看着她等她答复。
纪安言觉得烦,不想人家提这事儿,见他不说话更为焦急,声音有几分沙哑:“我觉得可以试一试,你觉得呢?”
“没问题。”
半晌,他回了句,又静了下来。
她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心一急,就咳嗽了起来。
有人给她顺顺背,打趣地说:“打案子也不需要这么紧张啊,慕律师又不会吃了你。”其他人笑了起来,反观他一脸正经八百,看着她涨红的小脸不知在想什么。
“都病成这样了,我放你半天假。”洛梅也不是尖酸刻薄的女人,开口给她赦免。
纪安言这会儿不领情了,眼里只有那转瞬就变得冷漠的这个人。她隐约觉得不对,待所有人从十三楼撤时,她没有出去,只说需要和慕律师谈公事。
慕向东走进办公室时并没有把门关上,她心里一喜,悻悻地进了去,刚要开口说话,就见他起身到茶水间。半刻后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盛着温开水的玻璃杯,还有两颗药丸。
“吃了。”把水杯放在她跟前的桌上。
纪安言不依,只想和他说话,就依偎过去要动他。
慕向东很坚持,拿水杯硬塞到她手里,又一遍强调:“快吃了。”
声音都哑成这样了。
她有点儿委屈地看他回去办公,只好仰头,也没问问是什么药就把它吞进肚子里。喝完药才发现他已埋头在看着文件,细微的阳光打在他的桌面上,轻微地反射着柔光。
她走过去,一把就坐在了他的腿上,手环上那脖子。
“你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
知道他一向受不住她柔软,她就像只兔子在他胸膛前蹭啊蹭的,小腿也不老实地踢来踢去。
慕向东退了一些,手要把她的拉开时惊讶地发现那里冻得没了温度。手一下僵在那,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腿上,低着声音问:
“什么时候生病的?手这么冰?”
她趁势抓紧机会在他怀里钻得更深,疲惫地撑着眸子说:“又没什么事。你肯跟我说话了?”
慕向东不语,手却停止了摩挲,眼儿悠悠远远不知在看什么。
她仰头很认真地说:“你星期六去了吧,因为我迟到你不快乐了?”
考量半晌他问:“为什么迟到?”
“……”
“我给你机会解释。”
纪安言当然知道前男友三个字的杀伤力,避重就轻地说:“你没看到我病了吗?身子不舒服躺了一会儿。”说完,还调皮地捏着鼻子,用鼻音说:“这么没人性,我都生病了,你还对我生气!”
“真是这样?”他问。
“当然。”
慕向东看着她,话锋一转,“言言,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希望你跟我说实话。”
纪安言不是没有犹豫过,只是任锦的事儿真的说不得。太对不起他了。况且她也不打算再和任锦有什么牵挂,说一次善意的谎言又何妨。
想到这就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是真的。哎哟,不就一次嘛。以后你再放我鸽子就行啦,我不会气你,真的。”
她把声音弄得这么愉悦,他的脸却倏然变色。
109 纪安言,我给过你机会()
他的双腿微伸,把她推了推让她下去。
“下去。那个案子你真想接,就和洛律师说。”
纪安言隐约觉得他有东西压在胸口闷着没说,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道:“你也不待见我,既然你不待见我,我就下去了。”
话落他却不为所动。
她真觉有种由内而生的挫败感,撂了撂发丝,差点没跺脚。往门口走去。心口真是凉。
然在与一门之隔的距离,“为什么说谎!!”
一声偏低的喝叫突然贯穿耳膜,随之张扬的纸张被甩了满天,其中一张直接刮花她的右脸,火辣辣的疼。
纪安言捂住受伤的脸,原来被纸张刮着,竟是这么疼。
茫茫然然地回过头来,她眼神是这么空的,相比他的,浸染着一种她诠释不了的怒。似乎更像失落。
后知后觉地想,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向东……”
慕向东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他撑着桌面,嘴角都是抿着的。方才的最后机会被她一指碾碎了。他还能说什么?他看着她,眼里闪着陌生得令人心寒的光。
“有什么是我不能给你的?你非得在他怀里哭?非得为了他跟我说谎!!”
她急迫地摇头,“不是,不是这样,是……锦哥哥他突然回来了,我是最后才知道……”
他的眼依然这么深,看着她的神情也突然变得很陌生。本藏在心里更多难听的话在看到她苍白的小脸时居然只能化作一团怨气。他不再看她,冷冷地转身面向窗口。
“你出去吧。办公时间不谈私事。”
她哪肯,上去就抓着他的衣袖。慕向东闪了一边,别过头去,“纪安言。我给过你机会的。”
她不要,身子已经好累,又不想这么被他漠视下去。
她不敢碰他,只能难受地说:“我不是故意骗你,你一定要听我解释,一定……”
话未落,外面有人在敲门。
因慕向东有个习惯让助理或秘书直接进来,无需敲门,这回王律师直接进来了。眼神触及的场景可谓鸡飞狗跳,法律文件撒了一地,她惊讶地圆了眸。
可人都进来了,况且是真的有事禀报。她当做没看到说:
“慕律师,我来跟你谈谈那个联盟的事儿。”
慕向东收回视线,闭眸冷静了下情绪。然纪安言眼眶已经红了,诺诺地把那些纸张拾起来,放到他桌上,低声哑气地说:
“你们慢慢儿谈,我先出去了。”
说到尾端,哭音早隐隐若现。
王律师目送她离开后,坐下忍不住问:“脸色好难看,她没什么事儿吧?”
慕向东想了想,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和王律师说声:“在这里等一会儿。”
他出门没有朝着纪安言的方向追出去,反倒叫来了童枫。
“怎么了?我刚刚看到市长千金红着眼儿下去了。”
他表情像打了几个死结一样,声音低沉:“我和她闹了点事,她身子不好,你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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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一叠钞票()
童枫不了解太多的内幕,点了点头下了去。
事实上童枫追下去就看到了纪安言的身影,走得浑浑噩噩的,魂儿都丢了。只是不敢上前,上去了也不知道说什么。慕向东让他看着她,可没说要帮什么。
到了楼下,她有点恍惚,封焕恰巧背手等在电梯外,想着刚刚电梯示意的号码,眼神沉了沉。她从十五楼下来的吗?
“亚泰亏待你了吗?丢了魂似的。”
纪安言没点头也没摇头,绷着一张脸。细看才知道她眼儿红红的,封焕拉着她欲离去的手,“做什么?”
她没应。
“走,去。”
“去哪儿?我不想去。”
“啰嗦什么,去喝杯咖啡。”
纪安言给他半推半就地去了,去时还嚷嚷有工作做。封焕一个电话打给助理让他跟十三楼的人说纪安言跟他出去出友上传
把卡布奇诺堆到她跟前,他打趣问:“见慕律师来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打你了。”
纪安言心不在焉地看着饮料,低声念:“他不会打人。”
封焕刹那有种冲动想问她为什么会上去见慕向东。他跟慕向东是几年的哥儿们,知道他一向生人勿进,除了和江羽西这么多年如雾里看花的感情,他还真没有其他花边新闻。他知道,一方面是因为慕向东家庭背景拮据,他们辈分的公子哥儿们花天酒地的事儿他做不来,以前是没能力,今儿是没心情。只是他不是傻子,看得出纪安言回来亚泰开会那天,他眼梢都染了一片喜色;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