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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韵玲一下呆了,忘了该怎么反应。
遥遥地望着自己的老公被别的女人护在怀里,偏偏那女人又生来妖艳,举手投足都带着风华绝代的美感。
她咬着牙,紧紧地看着那女人把申诺带到她面前,澄澈的笑容中参杂着她看不懂的杂质,似炫耀,又似同情。
“他喝了很多,你看着点。”
说完把他一推,整个大男人直接落到了卓韵玲大腹便便的身板上。佣人都吓坏了,上来帮忙扶持。怎料她笑得更为娇媚,回眸时若有所思地对着卓韵玲说:
“再见… …申太太。”
申诺整个人真是醉得天南地北不着地,卓韵玲费了好大劲儿才和他进了屋,脸色跟上了青色油彩一样,上了火。
“醒醒,申诺!”
她真想一巴掌拍下去然后问他怎么回事!
申诺应声嗯了一下,随后眯着眼不省人事地看着自己的手臂被卓韵玲牢牢套着。他突然惊吓地推开她,大声吼:
“走开!别碰我!!”
卓韵玲脸马上绿了,双排牙齿微颤。
他歪倒在沙发上,见卓韵玲上来又冷声喝:
“叫你走开没听见吗?!”
“你!”
“别碰我… …我是有老婆的人… …”申诺迷迷糊糊地说完,又像个傻子一样笑了起来,慌乱地去触摸自己的左手无名指。终于让他掏出了戒指,他笑得像个小孩。
“看到吗?我结婚了,别碰我……我老婆儿子还在家等我……”
“我结婚了……”
他喃喃念,重复念,念得自己都不知道天南地北,念得对面的人已经泪流满面。
卓韵玲蹲在他身边,生气地捏着他的耳朵,一行清泪落了下来。
“傻子一个!”
87 我玩完了()
许是冲着他那句“我是有老婆的人”,卓韵玲一步一脚印地陪他走上楼。佣人上来欲帮忙都给她打发走了。她把他挪到床边,粗喘着气地坐了下来,勾勒着他的浓眉,眼里柔情万千。
弯身给他印了个吻。
怎知他还带点排斥,不情不愿地歪头,权当她是外面的小姐。
卓韵玲虚荣地笑了,心想放你在外面,原来挺安全。
笑意盈盈地去给他放水,出来时却发觉他头重脚轻地坐了起来。眼神还迷茫难耐,看到她居然像个大男孩一样地伸手,吃吃笑:
“老婆,来。”
卓韵玲缓缓地坐上他的腿,拉他耳朵问:“认得我了吗?”
他鼻子蹭着她,迷恋地嗅了几回,突然就不说话了。
“怎么了?”
“……”
“说话呀你!”
“……”
“喂… …”
一滴暖暖的液体落入她的衣衫,她怔了,皱眉捧起他的脸。可申诺不让她看,别过脸,那一抽一抽的哽咽声落在她耳里甚至在整个房间回荡。
“你……做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申诺懦夫一样地埋进她的手臂,难受地啜泣道:“老婆,咱会好好地,孩子也会好好地,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卓韵玲心里一抽一抽地疼,硬生生地抓着他的轮廓,吻去他的泪水。
“他当然会好好地。我个小女子都没哭,你怎么哭了……”
认识申诺时他是桀骜不驯的,卓韵玲认为他就是一匹永远驾奴不了的脱缰野马。可这一刻她发现,野马也有累的一天。
见她要起身,他死活不让,难得耍赖道:
“别,就让我靠一下。”
“一下。”
卓韵玲把他的脑袋按在胸膛中,别过去拭去泪水。她怎可哭。他们站在同一阵线上,上演着那么互相扶持的角色,他倒下时,她必抬头挺胸。她哭时,他必顶天立地。
*
慕向东上午七点整如常上班,亚泰在这个时间点上几乎是空的,只有工作时间早的几个柜台小姐在张罗着。他对着迎面而来的招呼一一点头示意,因为昨夜耽误了睡眠时间,眼袋颇深,略是疲惫。
柜台小姐目送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忍不住窃窃私语,反正在后面偷窥也不是什么奇事了。
到了电梯前,他有意无意地看向表钟。
迟了个十五分钟。
刚想挪开视线,一双手突然捂住了双眼。本着警惕,慕向东刚欲推开,熟悉的味道即扑鼻而来,柔软的触感覆在睫毛下,他看不到,然眸里的清浅笑意已速然隐去。
“surprise!!!”
后面传来咯咯咯的欢笑声,一瞬手已被他拿了下来,曼妙的身影蹿到他面前,拉下墨镜,露出雪白的双排牙齿道:
“我从北京赶回来就马上来找你了,惊喜吗?”
慕向东眉宇一敛,“你刚回来?”
“嗯。”江羽西四周环视了一下,见没人才放胆把胳膊勾进他的怀里,极力隐去疲惫,笑逐颜开。“一起吃早餐吧?”
慕向东欲言又止,可偏是那不积极的模样灭了她心里燃起的微小希翼。
“你真不待见我?”羽西挫败问。
“我得工作。”
“你是当真不理我了吗?”她几欲潸然。
这时电梯“叮”一声响起,见他几乎迈步了,她终是忍不住拉着他的衣衫,手紧紧地。
“我试镜失败了,经纪公司因为我那天说的话大发雷霆,将我封杀了。我完了,东子哥,我玩完了……”
慕向东看着那电梯门开了一会儿,又关了起来。他没有踏进去。
江羽西疲惫的脸上多半写着无助,又似乎燃起一轮对他的渴望、期盼。他低头,缓缓问:“发生什么事了?”
“公司一口咬定了我那天说的人是廖导演。有人……有人出来骂我是小三,说我……不知廉耻。”说这话时她面露难色,他犀利的眸光让她所有的伪装都无所遁形。
慕向东沉默了一下,“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
“我可以澄清其实那天我说的是你……”
“不可以!”
他骤然打断她的话,面容上的冷凝也折断了她心中的一把希望之尺。
江羽西既然做得出这件事,就必须付上全部的责任。慕向东向来公私分明,不会由她乱来。明知道是这个答案,可亲耳听见还是像撞到枪口上般一样恐怖、难受。那种感觉就像……他完全不在乎她了。
“那我怎么办怎么办?”她哭着抓着他的衣衫,频频摇头,“没了,我的事业不可以就这样没了……”
慕向东呼了口气,刚想转身说话,她却冲动地从后头抱着他,泪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他纹风不动地站着,就像一颗挺拔沧桑的大树,是每个女人都渴望的避风港。等她的哭声小了、缓了,慕向东准备转身,却听到柜台小姐在不远处笑意盈盈地叫:
“早啊,纪安言。”
88 告诉我……不是你()
*
我就像现在一样看着你微笑,沉默,得意,失落,于是我跟着你开心也跟着你难过;只是我一直站在这里,多久了以后我才发现,我在看你的当儿,你其实在看着她。
*
“早啊,纪安言。”
柜台小姐笑嘻嘻地对她说。
纪安言置若罔闻地看着远方两道重叠的身影,她也忘了点头,忘了前进。从这个角度,看不出江羽西抱着他在做什么。
可慕向东的表情是凝重的,似带着几欲纠结的情感。
他的手落下来,终于握上江羽西的手,看不出是要推开还是紧握。然而在他抬头的那一刻,正好与纪安言的视线无声地碰撞在空气中。
这么个秋晨,她打了个寒颤。
慕向东一怔。
在看到那个呆呆看着他的小身影时,心里被巨大的慌乱埋没。纪安言绝不能若无其事地这样看下去,她觉得有种痛就这样悄然地袭上心尖。冰冷地收回视线,她突然掉头就跑。
慕向东几乎没有多想地就拉开江羽西的手,猛地往纪安言的方向走去,在她没走几步之时,手紧握着她的。
纪安言不依,甩掉他的手,他却迅速地重新握着。
“言言,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没有……她突然来公司……我……”
柜台小姐一愣,这样语无伦次的慕律师她还是第一次见。
纪安言用力地摇摇头,使劲奶劲掰开他的手,大吼道:
“放开我放开我!!”
他不依:“你听我说……”
纪安言怒得像个发疯的小狮子,情急之下用膝盖往他的胯下蓦然一顶。这一下不偏不倚,慕向东顿觉痛意横穿四肢八骸,反映地弯腰。冷汗随即由额头滚落。
听他闷哼一声响,她只怔了两秒,后已绝尘而去。
“纪安言……”半跪在地时他还无力地叫着。
江羽西惶然上前,扶着他担忧地问:“东子哥,你痛不痛?”
慕向东难受地闭眸,在她的搀扶下起了身,江羽西这么眼睁睁地观赏了场精彩绝伦的闹剧,她却无法拍手叫好。
想他追出去的神情是那么慌,恍若毕生中珍藏的东西就那么要绝迹于自己的生命中。
心嫉,也难受。
直到那尖锐的痛意悄然散去,他才站直身子,恢复一贯的王者姿态。只有嗓音,透着一点余痛的微弱。
“我没事,你先回去。”
“……太过分了!”她跺脚。
慕向东睨了她一眼,分明就是淡如水,她却感应到了他无声自威的警告。她颤颤,“你真的没事么?”
他冷然地收回视线,“回去吧。”
说完不再理她地往电梯处走去,江羽西清楚地看到了他边走边抽出手机,那种急迫的样子看在她心里只有阵慌一阵失落。
他这么焦急打电话给谁?
纪安言?
就这么怕她跑不见了吗?
……
……
童枫捧着文件进来时,对慕向东交代了一堆新案件。他必须亲自筛选接与不接的案子,顾客由童枫接待,最后决定权在他手上。然封焕基本上就是在各样大小的刑事案上单枪匹马上阵。
他说了一堆,才发觉慕向东没怎么发表意见。
随即坐在桌沿上,问:“西子的表白是让你感动了还是烦恼了?我看后者多一些。”
看他眉宇紧蹙的样子童枫心里略猜一二。
慕向东没有正视他的问题,眉毛拢在一块儿:“我总感觉不踏实,好像什么事儿要发生似的。”
“嗤。”童枫忍不住弯唇,“这事儿能信么?我看你是被她的告白吓坏了。”
慕向东没心情跟他哈拉,眼一冷,“你出去吧。”
“那些案件……”
“我会处理。”
看他斩钉截铁的样子,童枫了然地点头,出去了。
慕向东嚯地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手机,翻回了通话录,在她拒听了二十几次后再重新拨打。
“纪安言,听电话!”
刚刚洛梅已经确定了她没来上班,他是不好奇,以她的性格会返回来上班才奇了怪了。想她早上那炸毛又失落的表情,慕向东现在只想好好地把她捆绑起来,让她哪都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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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羽喵午餐时间就连拨纪安言的电话,可哪知道那边飞去留言信箱。她想,她又不知道开什么小差溜出去玩儿了。
实习最后一天了,还这么不安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