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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蒋斯瑞条件反射地应道,等他意识到谢木佑问了什么,而自己说了什么后。扭头死死地盯着谢木佑,满目骇然:“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是什么人?
谢木佑并没有打算作答,而是继续说道:“魔族其实更接近于人族,区别只是他们和神仙一样有着几乎无尽的生命。但是事实上,他们的战斗力远不足神仙,他们所研究的心魔功法也算是自保的一种手段。”
“我能理解我们这些人还站在这里。”景安看了一眼蒋家兄妹,谢七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他不至于猜不出这两人的身份。还站在这里的应该都不是人类,没有心魔自然也不存在被心魔壁掠去的情形。但是为什么有人会出现头晕的情况?
“为什么五哥会头晕?”景安看了一眼祝焱,问出了他最大的疑问。
“因为这块石壁代表了魔界的皇权,就算是已经尽数覆灭。但龙威之下,他们还是会有不适的感觉。”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正儿八经的魔族皇室,石壁的功力应该更大了才对。
“那为什么我没事?”
“三公主和蒋斯婕没事是因为她们本身自带龙气。”本就是天潢贵胄,自然不会被石壁所压迫,“你没事是因为”
这句话他凑到了景安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看着景安惊讶的目光,谢木佑继续道:“我没事是因为我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突生变故。
“噗——”
含在口中的三个字被鲜血所取代,谢木佑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右手飞快地掐着手诀,左手一张,掌心出现了一快黑布。
他高高地将遮天蔽日帕扬在空中,但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明显能感到探查他踪迹的那人手中也有着一个神器。
“小七!”景安又惊又急,抱住跌到自己怀中的谢七,用手擦着他嘴角的血,声音有些发抖,“你怎么了?”
“景安。”谢木佑抓着景安的衣服,他的牙齿被鲜血沾染成血红,他含糊道,“不用担心我,我去石壁里躲一会儿。”
景安怎么可能不担心,他知道谢七是神仙,可哪个神仙会这么脆弱?脆弱得仿佛他一碰就碎了,景安不停地给谢七擦着血,可他擦拭的速度远不远比不上谢七血涌出的速度。
很快,景安袖口的唯一一道白就被成了血色。
“小七,你是不是很冷?”景安不停地搓着谢七冰冷的手,仿佛那一口血把谢七身上所有的热乎气儿都带走了。
谢木佑摇了摇头,努力趴在景安的耳边交代了几句话——
他说:“那两个王座,想办法让蒋家兄妹坐上去,你们万万不能碰。”
他说:“你们要想办法拿到有蒋家兄妹气息的东西,这样跟着一起才能进去。”
他还说:“不用担心,我进石壁后血会止住,你带着我的身体一起跟他们走,等我脱离心魔壁后自然会神魂回归。”
“谢七!”
景安嘶吼道,谢木佑努力冲着他笑了笑:“别担心,我答应你的还没做到,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跟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倒在了景安的怀里。
而半空中的那块遮天蔽日帕也落了下来。
祝焱看过来时,就见到景安抱着盖着黑布嘴角沾着血渍一脸苍白的谢木佑。
“七弟?!”祝焱强忍着眩晕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小七怎么了?”
景安快速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祝焱愣住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七应该没事,他可能是为了躲避凤君的追查才躲进石壁中。你放心,他应该没事。”
重复的那句话也不知道是为了说服景安还是说服自己。
不止祝焱,宋歆然、白无常还有张二都来劝景安,让他放宽心,说谢木佑那么厉害,应该能够化险为夷的。
“我知道。”景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可是我放心不下,也不想放心!”
他就是牵肠挂肚怎么了?他就是担心怎么了?小七是他的人,是他想要同生共死的爱人,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让他放心,让他不要担心?!
去他的化险为夷,天知道,他连险都不想让小七碰!
他们就这样看着景安抱着昏迷不醒的谢木佑走到了定魂针旁,坐下。
而景安的眼睛直勾勾地和那只眼睛对视着。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景安的识海就仿佛一个真正的大海,一半是强行平静的海水,另一半则是咆哮的巨浪。
他想如果小七出不来,他就毁这面墙,毁了这个圣殿,毁了这座墓。
既然千年前的魔界王子死于他的手上,他不介意让他们死得更彻底一点!
去他的化险为夷,天知道,他连险都不想让小七碰!
他们就这样看着景安抱着昏迷不醒的谢木佑走到了定魂针旁,坐下。
而景安的眼睛直勾勾地和那只眼睛对视着。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景安的识海就仿佛一个真正的大海,一半是强行平静的海水,另一半则是咆哮的巨浪。
他想如果小七出不来,他就毁这面墙,毁了这个圣殿,毁了这座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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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重历()
此时神魂皆被吸附于心魔壁中的谢木佑并不知道景安所想;他的所有神识灵力都彻底阻断了。
谢木佑眼前是漆黑一片,只有远处像是有点点星光。就这样谢木佑漂浮在半空之中,既然看不见他干脆就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时而颠倒时而反转。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感受到心底有什么东西伴随着尖锐的疼痛破土而出。
心魔吗?
按说;他不应该有心魔的;因为他既非人类也非妖族,更不是魔族。
但是以他现在的状态谢木佑忍不住苦笑;似乎心魔入体也不是不可能的。
抵抗着心头隐隐作祟的痛楚;突然间谢木佑感觉到体内的东西飞了出来;他体内的痛苦也减少了很多,可究竟是什么?
当谢木佑想伸出手时手腕瞬间就被不知名的物体缠住了,随后他整个人扭曲了起来,当那不明物体将他完全裹起来之后,他便什么意识到没有了。
随后;此处再次恢复了寂静。
如果有人能看清,就会发现这里漂浮着许许多多的椭球体。
两端尖中间鼓,有半个成人高;表面是漆黑的细丝;仔细看还能看到细丝上有着点点细闪;看起来就像是星光。
而整个椭球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虫茧。
“醒醒;醒醒;别睡了。”谢木佑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全然陌生的地方。
不对,也不是全然陌生,这个地方他来过,只不过这应该被尘封于自己记忆深处了才对。
谢木佑看着眼前做粗短打扮的粗犷男子,笑不出来了,努力想了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话:“有劳王兄了。”
“啧,读书人就是婆妈!”男子一撸袖管,“反正我把你带来军营了,之后老子没工夫管你。”
“懂的懂的。”谢木佑腼腆一笑,在男子回身的瞬间,他掐了一个手诀。
男子轰然倒地。
谢木佑看见他手中露出了从自己偷走的一锭银子后也不以为意,反而把银子拿过来塞进了他的胸口:“就当你帮我的酬劳。”
随后谢木佑大声喊道:“来人啊,有人吗?有军医吗?”
很快军营里就聚满了人,有个瘦高个子的男人谨慎地盯着谢木佑:“小子,你是哪里来的?”
谢木佑吸了吸鼻子:“我上山采药,结果不小心扭伤了脚,王大哥把我带回来疗伤的。”
“小子,军营可不是你能呆的地方,赶紧走吧。”
“可是我的脚”
那人看着谢木佑唯唯诺诺的样子有些头疼:“孙大夫,麻烦您给这小孩看看脚伤。”
等到孙大夫处理好了被诊断为中暑的王姓大汉后,谢木佑低头看着忙着帮自己看伤的老头,轻声问:“大夫,是不是要将栀子、当归还有”
“还有红花。”孙大夫头也不抬道,随后抬头看他,“你懂医术?”
谢木佑摇摇头:“我帮着一家药馆采药,记得一些。”
“你多大了?”
“十、十五。”
“家在倾云镇?”
谢木佑还是摇了摇头:“阿爹阿娘都死了。”
“你”孙大夫看着他,思考了一会儿,“我跟将军说一声,你要不要在我那住到脚伤好?我缺个弟子,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能吃饱吗?”谢木佑怯声道。
那瘦高男子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朗声笑道:“军营管饱。”
谢木佑拼命地点了点头:“我想留下来。”
“好!”孙大夫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伤好了,随我去见将军。”
谢木佑垂下脑袋,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件事发生得非常的早,早到他应该已经不记得了。可是当他重新回到这个场景中时,不用思考,和当初一模一样的话语和行为举止再次上演。
养伤的几日谢木佑很乖巧,哪怕有个小孩儿来挑衅他都不为所动。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是敌军的细作。他知道这个少年会利用和自己的关系,对将军下药。他知道这个少年利用完自己后,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自己。
当千年前的这一幕再次上映后,谢木佑只是觉得有几分可笑。
虽然当年年少无知的他被骗过,可是当年他也报复了回来,谢木佑知道这不应该是自己的心魔。
随意应付了几句,谢木佑揉了揉笑僵了的脸颊。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他经历了那么多事后,也明白很多事情没有绝对的正确和错误之分。就像这个他都快忘记名字的少年,最开始应该对他们的友情存过几分真心,毕竟他指认自己的时候,眼底还闪过了内疚与后悔。只不过利益高于一切,少年还是利用了自己。
不是所有的真心和歉意都应该被谅解,如若他要真是个凡人,恐怕早已死在军律之下。
所以谢木佑不会原谅他,也也没有那个心情。一个根本不占据自己记忆的人,谈何谅不谅解?
所以当少年再次出现时,果不其然谢木佑听到他的央求:“我还没见过将军呢,你去的时候也带上我好不好?”
谢木佑淡淡地道:“我也没有见过将军,你想去就去求我师父。”
少年:“”
其实无论谢木佑怎么应答,记忆是不会改变的,于是细节也不会改变。
少年还是跟着他们去见了将军。
看见将军的一瞬间,谢木佑心跳快了几分。
听见师父说到将军这里需要人送药到时候,谢木佑自告奋勇。观察了他几日的孙大夫点点头表示同意。
而将军盯着他看一会儿,也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小郎中了。”
入夜。
谢木佑摆脱了跟着他的少年,手里端着熬好的汤药。
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将军的营帐。
他看着将军的侍卫验了汤药,看着将军将汤药一饮而尽,看着将军躺下,看着侍卫退了出去。
跟着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