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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说,我没有经过轮回?”景安反问道,心里突然提了起来,谢七的话似乎在印证着自己的猜测。
“对。”谢木佑并没有料到景安是想到了另一个地方。
没有轮回,就说明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所谓的“景安君”的转世。
那也就是说谢七找错人了,而他也已经发现他找错人了。
“我们继续说,当初千面利用了盲眼婆婆蒙蔽了天机,我一开始以为她蒙蔽天机是想见到她死去的爱人。所以我没有阻止她,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凤君以这个做筹码来诱惑盲眼婆婆为他所用。”
“而千面和盲眼婆婆的关系,也因为千面活捉苏复鑫再加上做事狠戾,从单纯的小卒子转变为凤君手下出谋划策的人。”
谢木佑在宣纸上又画了一个圈,这一次圈住了滕其波的名字。
“滕其波的角色应该如同一开始的千面,所以他潜入幼儿园在秦锐阳的体内培养心魔。而他想得比千面更为长远,他在想要喂秦锐阳喝的饕餮血中加入了噬心蛊,因为他的目的并非炼出心魔,而是希望心魔操控着秦锐阳的身体,而他操控着噬心蛊。”
“这样的感觉像是入学考试一样。”景安极力把自己的心思挪回宣纸上,而不是再去想那些乱人心神的情思。他总有一种感觉谢七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而不再是隐瞒,应该是有格外重要的原因。
“没错。”谢木佑也因为他们开始理清楚所有的线索而忍不住激动,“凤君用手段诱惑这些人,而这些人帮他养心魔,帮他操控心魔。”
“但是他们都没有成功。”
谢木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之前是没有成功,但现在却未必了。”
“你怎么知道他成功了?”
“你还记得尹十三吗?”谢木佑无奈,一个至关重要的人却被他从自己眼前放走了,“尹十三把你和宿主分开了,而他们抓走了尹十三。”
再次回到宣纸上的人名,谢木佑继续分析。
“滕其波目的是秦锐阳,而曲菀目的则是林思渺。曲菀至少在林思渺这件事情时并不属于凤君这一方,甚至是和千面她们在抢人。”谢木佑在曲菀旁边划了一个箭头,写下了“翠羽族”,“曲菀想要的是翠羽的力量,所以她想利用滕其波和秦锐阳将林思渺除去,因为她一开始是想除去林思渺而后让曲心把翠羽一族的秘密传给自己。但是她不知道翠羽一族靠的不是传承,而是血统。”
“凤君也是想要翠羽的力量的,所以才派千面和盲眼婆婆出去,我不应该在其中,但是千面为了咽不下断臂之仇,所以把我牵扯了进去。最开始吴溪之所以找我的也是盲眼婆婆让她来的。”
“之后我猜测是有人告诉了曲菀靠的是血统,所以曲菀目标就放在了曲心的那三颗心头血上,因为林思渺太小所以心头血的力量过于稚嫩。”
“而曲心却釜底抽薪把最后一颗心头血都给了我,趁机带着林思渺离开,求助了雀氏。她应该知道一些辛秘,知道雀氏和翠羽本就是相辅相成的,所以雀氏族长无论如何都得帮助她。”
“之后凤君知道了尹十三的存在,所以千面烧了尹宅带走了尹十三,而且把这件事嫁祸给了雀氏一族。”
“下一个就是丁钰。”景安指头对准了那个心狠手辣,但却最后结局异常悲凉的女人。
“丁钰和滕其波是情人关系,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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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其波目的是秦锐阳,而曲菀目的则是林思渺。曲菀至少在林思渺这件事情时并不属于凤君这一方,甚至是和千面她们在抢人。”谢木佑在曲菀旁边划了一个箭头,写下了“翠羽族”,“曲菀想要的是翠羽的力量,所以她想利用滕其波和秦锐阳将林思渺除去,因为她一开始是想除去林思渺而后让曲心把翠羽一族的秘密传给自己。但是她不知道翠羽一族靠的不是传承,而是血统。”
“凤君也是想要翠羽的力量的,所以才派千面和盲眼婆婆出去,我不应该在其中,但是千面为了咽不下断臂之仇,所以把我牵扯了进去。最开始吴溪之所以找我的也是盲眼婆婆让她来的。”
“之后我猜测是有人告诉了曲菀靠的是血统,所以曲菀目标就放在了曲心的那三颗心头血上,因为林思渺太小所以心头血的力量过于稚嫩。”
“而曲心却釜底抽薪把最后一颗心头血都给了我,趁机带着林思渺离开,求助了雀氏。她应该知道一些辛秘,知道雀氏和翠羽本就是相辅相成的,所以雀氏族长无论如何都得帮助她。”
“之后凤君知道了尹十三的存在,所以千面烧了尹宅带走了尹十三,而且把这件事嫁祸给了雀氏一族。”
“下一个就是丁钰。”景安指头对准了那个心狠手辣,但却最后结局异常悲凉的女人。
第二十章 生死()
“那你呢?”景安反手扣住谢七的手;逼问道。
谢木佑笑了;用没被握住的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我就是怕,万一我们走散了,你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应对。”
景安眯着眼睛;想从谢木佑脸上瞧出端倪;可只看到了一片坦坦荡荡。
“没有万一。”景安郑重其事道;“我没有轮回;所以只有这辈子;哪怕心魔没有寿命限制,可如果这辈子没了你;你觉得我的长生还有意义吗?”
谢木佑一怔,眼底隐约有些难过。
午饭的时候,景安、谢七、祝焱和宋歆然是单独吃的。祝焱放下筷子后,说了他的决定——“我要去一趟酆都城。”
“你要找谁?阎王?”
祝焱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歆然的事还是不要闹到阎王那里的好。”
谢木佑点头表示赞同:“那就白无常。”
“白无常啊”祝焱撇了撇嘴,“他滑头得很;我更喜欢跟黑无常打交道。”
他说这话时;谢木佑正就着景安的筷子吃着糖醋里脊;闻言看了祝焱一眼,把酥脆的里脊肉咽下去后才缓缓道:“那我估计你找不到黑无常。”
“怎么可能;我百年前曾经救过黑无常一命;他怎么会不见我?”
“打赌吗?”
“赌什么?”祝焱被激起了好胜心;要知道他跟谢七对赌就没赢过。难得遇上这种他必赢的事情;必须赌。
谢木佑摸了摸下巴:“那就赌为对方做一件事吧,务必尽心尽力。”
“行。”祝焱爽快地成交了,“赴汤蹈火都没问题。”
谢木佑点点头,转头看向宋歆然:“麻烦三公主当个见证人吧。”
宋歆然也点了点头。
景安却不同意了:“如果我不让你赌呢?”他不是担心谢七会输,而是他隐约对这个赌注感到不安。
“你说的可不算,你不是见证人,而且见证人有一个就够了。”说话间,两道灵气冲着他飞过来,而谢木佑放出自己的灵力和他们缠绕在一起。
那三道灵力缠成了一个小球,越缠越紧,最后浑圆的小球用非常快的速度冲着天空飞去,一瞬间就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谢木佑撑着下颚,对着景安笑笑:“你看,誓约已成。”
祝焱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暗涌流动,而是迫不及待地把去酆都城这件事正式提上日程表:“那我明早启程,估计下午就回来了。”
“夜长梦多,越早越好。”谢木佑却不同意,算算日子,他和景安后天就得启程去大漠了,在那之前宋歆然的事情必须得解决。
“也行,那我等等就走。”祝焱把碗中最后的汤喝完,感叹了一句,“别说,厨痴做饭是真的好吃。”随后嘀咕着,也不知道去大漠时能不能把厨痴带着,至少歆然不会挨饿。就算他能点石成金,点沙成粥,那味道也远不如厨痴做的饭。而谢木佑对此全然不知。
谢木佑并不知道不知何时知晓他们要去大漠的五哥早已经自觉地把他自己算在了同去的队伍之中。
吃过饭后,祝焱拉着宋歆然叮嘱了几句后便消失不见了。
而谢木佑却难得主动提出要出门,他对景安说:“差点忘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景安没有问去哪,只是跟着谢木佑出了家门,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手牵着手走到了城郊。
一路上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但谢木佑仿佛没有看到一样,笑眯眯的显得心情很好,而景安则是一眼瞪回去,瞪得那些人打了个哆嗦。
渐渐地,身边的景色已经从楼房变成了田地,终于,谢木佑停下了脚步,从大道上转而走上了山坡。
“这里是?”景安仰头看着眼前这栋破旧的,墙体爬满爬山虎的建筑物。
“已经废弃的精神病院。”谢木佑并不是带着景安来冒险的,他们没有进入废旧的医院,而是和景安绕到了精神病院的后面,一路上行走到了一个山坡之上。
景安张大了嘴巴,他不是惊讶,而是震撼。
他的眼中倒映着一个山谷的白墓碑,空气仿佛在那一瞬间沉静了下来,就连秋老虎带来的燥热也消散了。
谢七拉着景安静静地坐在山坡上,身边是狗尾草被风吹动的声音,除此,再没有别的响动。
景安不曾设想过,有一天他竟然在面对一片墓地时获得了宁静。时间变得缓慢起来,仿佛他和谢七会这样安静地坐上一世,平静而又温馨;可缓慢过后又仿佛变得极速,仿佛一个呼吸之间就是一刹生死、一个轮回。
突然间毛茸茸的触感触碰到了他的脸上,景安一扭头,就见一个狗尾草碰着自己的脸颊。
而衔着狗尾巴草梗的始作俑者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平日冷峻的凤眼此时却很温柔,也不说话,就是拿狗尾巴草逗自己。
突然间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景安的识海之中,仿佛隐约有什么成了型。
生与死,轮回道。
景安靠近谢七,左手轻轻揽住他的肩膀,鼻尖相抵,两唇相碰。
无辜的狗尾草悄然飘落。
而夕阳下,两人相依的剪影显得格外的美好。
太阳快下山时,谢木佑带着景安走到了墓地之中,在一个墓碑前站定了:“鬼老四死了,他造的孽会有人跟他清算,你安心吧。”
墓碑上的照片赫然是和鬼老四有一模一样面貌的小孩,只不过照片中的男孩虽然面容略显病痛,但眼神干净无暇。
“当初鬼老四夺舍了他,我起初想帮他报仇,但这个男孩却跟我说,他因为精神原因从来没有走出去过医院,如果鬼老四能带着他的身体走出去,那他不想报仇。”
景安突然开口:“他很勇敢。”
“是啊。”谢木佑也感慨道,“鬼老四做的孽不该算在他头上,他还什么都不懂。”
“你知道就好。”景安揽住他肩膀的手掌屈起从后背揉了揉谢木佑的脑袋。他想说的是,谢七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当初“景安”保护小七,让小七站在身后的后果也不应该由年少的谢小七来承担。谢七希望他看破生死,他也希望小七不要再为“景安”的牺牲而自责。
谢木佑一怔,这动作就像是很久以前,他小时景安会直接把手按在他头顶,而他长高后景安换了个姿势揉他脑袋。
反应过来后,谢七也乐了:“是你安慰我,还是我安慰你?”
“一起呗,反正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