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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木佑一直以为自己心肠很硬,他也见过许多朝代的变迁和国家的倾覆。
但是此时,却不忍了起来。
或许是重逢故人,他突然想起了那时候颠沛流离的世道,黑白不分,命如草芥。
隐灵寺的那张旧画画的也是那时的事,只不过那是他和子风分别之后。那个年代啊,眼泪最不值钱,就连他都杀得麻木了。
衣服就没有哪一天是干净的,换了新的也会被血沾染上。
可如今,他和景安安稳地坐在庭院里,就连天气的异常都能研究一个上午。
真要问他那个时候的天气有没有异状,谢木佑是说不出来的。或许有异状反到是好事,能让人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景安,我觉得我好像变得心软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怎么没感觉?”
“我以前不会想这么多的。”谢木佑摇摇头,认真地说。或许是离他的目标越近,反而会不会有太多的牵扯。
“不。”景安把他明显变长的头发别到耳后,“我的小七一直心很软。”
谢木佑看着他的笑容,心下泛起苦意。
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心硬才行啊。
但是炼炉的事情,他还是得查一查,总不能等景安恢复后,看见的是一个面目全非的人间界。
“我们去尹十三家看看?”
谢木佑却摇了摇头:“去他家之前先去一个地方。”
***
“诶诶诶,来了!这么暴力是天要塌了?天塌了也不管小老儿的事啊”
看着出来碎碎念的老头,景安突然觉得他有些眼熟。
“他和之前那个老头什么关系?”
谢木佑也没想到,他从庙里叫出来的人会和落星派上的人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哪里?海岛还是沙漠?”
“海岛。”景安答道。
“那是我双胞胎弟弟,你们见过他?”
谢木佑:“”
景安:“”
“你们没骗我?那你们说说我弟是怎么样的人?”
“你弟”谢木佑想了想措辞,“你弟挺作死的。”
老头一拍手掌,大笑道:“那没错,铁定是他了。”
景安估摸着他们兄弟关系应该不太好,不然谁家哥哥听见别人说自己弟弟作死能这么高兴的。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老头才懒得管眼前这两个人是什么老头,这年头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天气。”
他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道:“不知道。”
“炼炉。”
“那是什么?”老头一脸混子样。
“双胞胎,三兄弟”谢木佑看着他琢磨,怎么觉得这几个人的性格有点熟悉。
景安觉得自己拳头有点痒,弟弟作死,这哥哥也挺浑的。
谢木佑握住了景安的手,手指挤了进去,两人变成了十指紧扣的状态,成功地安抚了景安的暴躁。
谢木佑也终于想起了这三兄弟是谁了,他看着老头缓缓道:“凤君。”
景、谢二人就看见老头瞬间变了脸色。
***
“那三兄弟是谁?”回家的路上景安问道。
因为老头坚持要帮他们去探查尹家的情况,而他们接到了一只小猫的传信,落款是“骆”字。
“我们刚刚去的什么庙?”
“福德庙。”福德庙就是土地庙,景安反应过来,惊讶道,“你说他们三兄弟是土地公?”
谢木佑点头,所以他才说落星派出了那么大的事,那个老头作为一方地神,责无旁贷。
“我看那个哥哥的表情是和你说的凤君有仇?”
“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谢木佑也松口了,“炼炉背后的人是凤君凤君,是个很危险的人,你如果遇见穿一身赤红的男人要小心一点。”
“他就一个颜色的衣服?”景安这么说着,丝毫没有自觉他和谢七也不是黑就是白。
谢木佑想乐,可是一想起凤君就又笑不出来了:“红色对于他来说,是力量的显示。就是当初遭罚,他都不曾换下红衣,想必现在更加不会换下来。”
景安记在心上,虽然还是有种种疑惑,但是看见家门口的三个人时,又咽了回去。
骆沉逸和骆子鲤一个站着一个坐在门槛上,一身风尘仆仆,衣服上还有明显湿后变干的痕迹。明显是也遭受到了当九市多变的天气攻击,而他们之间还躺着一个女人。
“这里不是医院,我们也不是大夫。”
骆沉逸直接忽略了景安的夹枪带棒,指了指女人:“我们来了好一会儿了,这个女人是突然冲过来的,然后就倒在了门口。”
骆子鲤也点点头,声音清脆响亮:“她说她要找景先生。”
第一章 来客()
四个人就这样看着被抬到客厅的女人,景安使唤着一猫一鸟;让他们去拿被子枕头。来路不明的人,景安并没有打算放她在房间漫漫苏醒。谁知道中间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骆姓师兄弟自助的沏了茶水,喝了一整壶后终于缓过来了。
“掌门师祖去世了。”
骆沉逸看着脸色没有什么异样的谢木佑叹了一口气,师祖说的对;这人当真是面冷心软。明明这个时候表达出哀伤,可以直接博取他们的好感,可他就是不做。
而师祖也说了;谢先生可能比他自己都早知道他的死讯是在哪一日。
“他去世前让我交给您一卷画卷和一本书。”
“只有一卷?”谢木佑挑眉。
骆沉逸想了想:“祖师娘的画卷跟师祖葬在一起了。”
谢木佑点点头,接过了骆沉逸递过来的保存完好的画卷和书:“多谢。”
“不打开?”
骆沉逸以为他会打开了;因为师祖不让他们偷看;所以他压制了一路小师弟的好奇心了。
“一个是他从我这里拿走的;一个是我给他的。我知道是什么还没必看?”
“你不怕我换掉?”
谢木佑扫了他们俩一眼:“你俩以为换掉了就能逃走?”
骆沉逸:“”他真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啊!
“如果你们要逃的话,就不要留下来了,不然我发现后你们就完了。”说完谢木佑起身凉凉地看了他们一眼。
骆子鲤赶紧举手发誓;大声道:“谢先生!师兄是开玩笑的。”
谢木佑眨眨眼顿住了回房的脚步:“你怎么这么激动?我也是开玩笑的啊。”
骆沉逸:“”
骆子鲤:“”好气哦;多大的人了,比他们师祖都大的长辈怎么还那么幼稚?!
景安没忍住,笑出了声,见那俩师兄弟看他的眼中带着哀怨。顿时也摆出了长辈的架子瞪了回去:“怎么?”
骆子鲤见谢木佑拐了个歪走进内院;瞧了一眼景安;挨了师兄一记烧栗后又忍不住瞧了一眼;最后实在憋不住了悄悄地问:“您老人家贵庚?”
景安:“”如果从出香炉开始算;他其实连一岁都没有满
“咳。”景安坐在椅子上很有气场,手指敲了敲扶手,一脸的高深莫测:“谢七比你们师祖年龄大?”
骆子鲤赶紧点头。
“那无论我年龄多少,我都是他内人。”
骆子鲤张大了嘴巴,呈一个大大“o”型,赶紧拉他师兄的衣袖:“是太太师娘——唔。”
“童言无忌,童年无忌。”骆沉逸用手牢牢地捂住师弟祸从口出的嘴巴,“师弟年龄还小,景先生不要和他计较。”
“咳。”放好东西的谢木佑顶了一对通红的耳朵走了出来,打断了骆沉逸和骆子鲤投向景安的惊奇目光,“咳,来说说你们俩的事。”
“沉逸有个不情之请”
骆子鲤扒下师兄的手,抢答道:“我和师兄没有什么事,落星派虽然没有门规禁止弟子相恋,但是我和师兄绝对不是太太师父和太太师——”
骆沉逸干脆利落地从自己的袖子上撕下一个布条在小师弟脑袋上绕了一圈最后打了个蝴蝶结。
“童言无忌。”
景安看着谢木佑宛如火烧云的耳朵,忍不住挑了嘴角,非常长辈范的说了一句:“无碍。”
“你们想留下来,可以。”这一次谢木佑不等对方说话,直接开了口,“不过我有个条件。”
骆沉逸其实遵的是师祖遗令,只不过最后关头他还是没有把师祖搬出来。他知道眼前这两个男人若是不愿意,就是天老王子来了也没有用,更别提师祖本就是谢先生的晚辈。
“只要先生愿意指导我和师弟一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谢木佑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景安:“花锦和大肥鸟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景安撇撇嘴:“你知道就好。”反正他瞅着挺碍眼,好好的二人世界突然多了咋咋唬唬的两个小蠢蛋,烦。
骆沉逸还没有反应过来,谢木佑起身拎了一只猫塞进骆子鲤怀里,又抓着鸟脖子扔到骆沉逸身上:“你们俩要负责带他们。”
骆沉逸和眼前的一对小黑豆大眼瞪小眼,耳边听见师弟突破了布条杀猪般的叫声。
可能比赴汤蹈火还是好一点?
***
等到夜色渐浓,睡在客厅地铺上的女人才醒来。
环视四周似乎没有料到自己此刻的处境。
“你是谁?你找谁?”清冷的声音从上首传来。
女人张了张嘴,撑着薄被站了起来,刚想说话就听见了那道声音继续说:“想好再说,这里没有第二次机会给你。”
谢木佑耿耿于怀于骆沉逸转述的那句话,她昏迷前为什么喊的是景安的名字?
女人看了围着她坐的四个男人,一个清冷,一个一脸不耐,一个沉默,还有一个上蹿下跳仿佛凳子上有钉子。
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了自我介绍:“我叫宋歆然,来这里是有事求助你们。”随后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之前是不是晕倒了?是你们救了我?谢谢。”
在场的几个人都有些吃惊,倒没想到这个冒冒失失的女人还挺礼貌的。
其实也是因为这几个男人不关心时尚,如果知道一些品牌相关的知识,就会发现这个女人从上到下都是奢侈品。
虽然谢木佑不懂牌子,但是他审视着面前的女子,看得出来衣服
“可以让我坐下说吗?”她有些局促不安理了理衣服,然后手掌向下似乎要拉扯什么,最后不自然地顿住了。
谢木佑眯起了眼睛,她的这个姿势他经常见,他六姐每次疯疯癫癫后突然意识到她穿的是裙子就会做这样的动作。
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应该是穿惯了裙装的,但是此刻却穿了一条有些脏的牛仔裤。
宋歆然得到谢木佑许可后坐在了椅子上,她无意中看见自己扶在扶手上脏兮兮的手掌,不太好意思地搓了搓,最后扣在自己的膝头,掩住。
她略微窘迫道:“不好意思。”
“你说吧。”
谢木佑看着她神色有些疑惑,看起来像是从哪里逃出来的,可是不去报警怎么找到他们这里来了?
宋歆然深吸了一口气:“求求你们救救我男朋友。”
“我们都不是医生。”谢木佑淡淡的说。
“我知道,我找的也不是医生。”宋歆然局促不安地用手指抠着自己的膝头,“我想找的是能够沟通阴阳两界的人。”
谢木佑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