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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笛声?可滕其波不是已经死了?
景安蹲下身仔细观察地上的血笛,那点儿对滕其波的同情突然间烟消云散。
他在临死前还不忘用一只小指骨节塞住一个笛孔,风一吹过便能够自动的响起笛音。
景安将小银锤向空中一抛,憋屈久了的斗天破突然舒展身姿,回到景安手中时就被他往下一杵碾碎了那个正发出“呜呜”声的笛声。
众人这才从轻微的幻境中清醒过来。
斗天破的低端突然爬上了一群密密麻麻的血虫,景安皱紧了眉头正想着再用指尖火试一试,突然间斗天破周身金光乍现,等光芒消失后,只剩下一地的虫子尸体和一截滕其波的小指骨。
嗜心蛊
景安终于意识到嗜心蛊的强大之处,人被心神控制,而嗜心蛊却可以控制心神。
小指骨也慢慢地化为灰烬。
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只做工精美的大头木偶也突然间分崩离析。
木头开裂,哪怕是嗅觉再不灵敏的人也都闻到一股腐尸的味道。
景安后退了一步,将斗天破横在了身前。
和其他不同的事,除了腐尸还闻一股尸油味道的谢木佑猛地站起身。
那不是木偶,那是尸偶。
景安就看见木头裂成了碎片,里面露出了一截已经发黑的骨头。
“咕嘟”两声,木偶脸上的眼珠落地,咕噜咕噜地滚到了景安脚边,所经之处留下了一道黝黑的血迹。
第二十六章 祭天()
景安倒抽了一口冷气;滕其波竟然用丁钰的一截骨头和眼珠做成了木偶带在身边
“尸偶。”谢木佑跨过矮桌;走到擂台边上;拉着栏杆一个翻身就进了擂台。
他站定后先按着景安的手腕送入一道灵力;确定景安没事后向前走了一步,在那堆破裂的木头边蹲了下来;仔细观察着木头。
景安扯了扯他的后领口;谢七仰头;景安敲了敲他的脑袋:“也不怕粘上脏东西。”
谢木佑捂住了自己被敲过的地方:“你怎么”
“嗯?”景安还是坚持己见地把他拽了起来;“滕其波邪门的很,他的东西少碰。”之前从雀氏离开后;他们帮过的青琉给他们传了一次消息,说是丁钰死了;而现场的痕迹皆表明是滕其波做的。
谢木佑摇了摇头;把后半句“还跟以前一样?”咽了回去;最近景安似乎有恢复的迹象。他想到自己之后要做的事情;觉得有些事还是少提为妙。
“没。”谢木佑摇了摇头;“尸偶是用死者的一截胸骨加上一滴心头血,再混之以尸油炼制。”
“而滕其波竟然能直接用丁钰的眼珠。”他扭头看着那对怨毒的珠子;“这是最高级别的尸偶,身上带着怨气和恨意;能够成为武器。”
“那你猜;他是为了要尸偶?还是为了把丁钰带在身上?”
谢木佑看着问他问题的景安;目光有些深远;似乎回忆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良久,他摇摇头:“我不猜,这种以爱为名的杀戮。无论对象是旁人还是他的爱人,那都不是爱。”
“那皆不过是他们为了一己私欲找的借口而已。”
众人皆有欲,他有,景安亦有。欲不分善恶,但是满足欲念的方式却分。
谢木佑想到了那个人,为了他的爱人,竟然妄图颠倒众生。
他不知道那人的爱是真是假,可无论真假,对于苍生来说,都是冤孽。
***
一众弟子沉默地将擂台清理干净,台阶上的骆成虚的脸色难看至极,但是目光扫向景安和谢木佑后勉强有了好转。
总算这两个人不仅没有辜负他的期待,而且远比他想象的实力更强。这样想着起身拱了拱手,道:“老夫对二位俊杰真是相见恨晚。”
景、谢二人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眼睛里都写着“骗子”两个大字。
“骆掌门,何出此言?您举办夺宝大会,我们为夺宝而来,应该是我们感谢您不吝贵派之宝。”一句话把两人的交情撇的一干二净。
骆掌门一旁的骆沉逸突然皱起了眉头,谢木佑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而骆子鲤则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真正的掌门师祖,见他没什么反应,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自己是不是给师兄添麻烦了?本来师兄那样风光霁月的人物是不该掺合到这样的事情当中的。
骆成虚没有注意到谢木佑的称呼问题,听了对方明着拒绝自己的示好,也不恼怒,拍拍手让弟子呈上奖品。
“当初老夫承诺过各位,魁首可得灵犀角,而第二第三名皆可提一个不过分的要求。当然,如果景先生不愿意要灵犀角,用其他想等价值的要求换也是可以的。”
景安摇摇头:“不,我就要灵犀角。”
此话一出,坐在位置上的众人来了精神,认认真真地打量起景安。
这个人就这样从他们都无法挣脱的血笛幻境中出来,又不废吹灰之力把滕其波杀死。横抢他们不敢,但是做笔生意也是可以的。
毕竟是灵犀角,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宝物。
燃生犀,可与鬼相通。甚至有更为玄乎的传说,配灵犀者,可还魂,死而复生。
生死为大事,哪怕他们自己不用,又有多少达官贵人会对此趋之若鹜。
“好。”骆成虚拍了拍手,又问谢木佑,“这位有什么要求?”
“只要你们能办到的都行?”谢木佑摸了摸下巴:“要不,把贵派的大厨送给我?”
众人都沉默了,就连骆成虚都一脸见鬼了的表情:“你你说什么?”
“大厨。”谢木佑表示自己没说错,“贵派大厨手艺不错,我家有人挑嘴,这大厨手艺正合他口味。”
突然挑嘴的景安:“”虽然他嘴是刁了点,可他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能叫挑嘴?!
“这不是不愿意,只是这位大厨很神秘,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骆成虚是真的为难,“只有掌门知道他的位置,平日里都是弟子去拿菜,却也没有见过他的真容。”
拿菜的弟子骆子鲤心虚地看了看天顶,也希望这位谢先生别再计较这件事。
“掌门”谢木佑一拍脑袋,“我都忘了,原来您不是掌门。”
他的目光牢牢地盯着掌门的后背,却见那道背影纹丝不动,半点反应都没有。
“不过,掌门不是在这里吗?不如请掌门做个主?”谢木佑笑眯眯地看着骆成虚,一脸良善。
骆成虚沉默,众位弟子也看着地砖不敢发声。
“师、师祖不舒服!”骆子鲤鼓起勇气喊了出来,打破了空气的凝滞,“师祖从众位来的那一天就已经不舒服了。”
是不舒服,而不是之前落星派对外宣称对闭关。
“子鲤!”骆沉逸打断他的话,沉声道,“谢先生,师祖修闭口禅,确实不方便说话。”
众人不信,可不信又如何?
他们都默默地噤声了,别家门派的事还是少管为妙。
“是吗?”谢木佑轻笑,“那容我再想想。”
“不如先为景先生发奖品?”骆成虚沉声道,几位弟子上台示意谢木佑要先下擂台。
谢木佑眉头微动,如果在外面还能理解,但是在这里一个没有记者没有照相机摄影机的地方,这样的形式有什么必要吗?
景安捏了捏他的手心让他放心。
当谢木佑半信半疑地走下擂台,他没有注意到弟子也突然从另一侧跑下了擂台。
而殿门就在这时徐徐阖上了。
风停了,谢木佑眼皮一跳,这不对!
而在他飞身扑向景安的时候,从擂台的四方边上突然间升起了金柱直通殿顶。
牢牢地卡在了穹顶的周围。
景安抬头,就看见他头顶的星辰。他突然发现,这个殿中的穹顶其实和之前晚宴殿中的并不同。
这里的星辰,似乎在流动。
就像是真的星星
景安不明白这是在干什么,因为他此刻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同的地方。但他不知道,谢七却知道。
谢木佑眼底升腾起杀气,他知道落星派举办夺宝大会一定有问题,但却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想把最后的获胜者作为祭品!
是的,祭品!
金方台,六十四根金柱,加上周围这些能人使得以圆形大殿内灵气丰沛形成一个循环。最后,再送上一个灵力最为旺盛的祭品
“你们!竟然妄想祭天?!”谢木佑双目已经爬上了血雾。
“祭天?你果然知道不少。”骆成虚冷笑,“不过,这回你错了,我可是要逆天。”
众人皆哗,纷纷要求离开大殿。
已经有人使了神通攻向殿门。那个老头也消失了五秒钟,再次现身时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怎么回事?他竟然也出不去。
景安自是不愿意等着谢七来救自己的,抡起斗天破击向金柱。却听见“碰”的一声,斗天破没事,可金柱也没有丝毫动静。
“别费力气了。”骆沉虚拍了拍手,众弟子突然从两旁冲出,他们不是攻击在场的人,而是在大殿之中扭成了蛇形。
骆沉逸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找准某一处,站定阖眸。
骆子鲤咬咬牙,他隐约知道师傅在计划着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这么具体的。见到这个突然间就兵戈相见的局面也吓软了腿。
他爬到了掌门的旁边,摇了摇他,含着嗓子叫他:“师祖,师祖。”
“是啊,该把师父叫醒了,这阴阳两仪,可还缺一个人呢。”骆成虚露出了一个恭谨的笑容,却让所有人打了一个寒颤。
骆沉逸听见骆成虚的话后猛地睁眼,攥紧了拳头,自己命格至阳,所以站在八卦的阴仪处。师父一直说他如果不做,那就让骆子鲤充当另一阵眼。
骆子鲤命格虽不是至阴,可他算过了落星派上下,确实没有比小师弟更合适的人选了。
可现在看来,他确实少算了一个。
而骆成虚也骗了自己,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掌门师祖!
骆沉逸知道是骆成虚是个疯子,却没想到他这么疯狂,谋权篡位以下犯上就算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想要欺师灭祖。
他记得师祖说过,师父是他从一个人贩子的手中救下来的。
没想到
“骆老头!打个商量,你想要什么?你要那个姓景的小子我们无所谓,要杀要剐随你便。”
“对对对!你放我们出去,出去后我们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景安听着身后一声声迫不及待他下地府的言论,扯了扯嘴角。
人啊,自己刚刚似乎不该手欠救下这些人,就应该让他们永生摆脱不了血笛的困扰。
“呵。”谢木佑冷笑了一声,所有人似乎都被一只手堵住了嘴,“你们上赶着送死,就不怪我不留情面了。”
“谢七!”景安突然从刚刚那股情绪中抽回过神志,抬头看见浑身萦绕着黑气的谢七,“你冷静下来。”
他们死有余辜,但景安没有忘记之前谢木佑的种种顾及。他不知道别的人,但他有一种预感,擅造杀戮谢七自己也一定会受到影响。
可谢木佑却充耳不闻,他喃喃道:“太极生两仪,两仪分阴阳。”他拔出铁铸剑,“那你们知不知道,太极之前是混沌?”
他重重地将铁铸剑劈向地砖,整个大殿晃了晃,所有人都同一时间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