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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睁眼了;但是双目却没有了瞳仁瞳孔;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金光;不停地回转仿佛里面有一个小宇宙。
他不言不语,下垂的双手十指缓缓张开,池中的水突然翻腾起来,化作两个水球被吸附在了景安的手心之下。
他举起这两个水球,口中默念,水球便飞向他的上空。
而在树外等待景安的两人就看见大树突然间焕发了生机,一眨眼的功夫,树梢上又开遍了智慧花。
“多谢。”
“不必,你帮我看守洞府,理应如此。”
“吾主”
景安双目中的金光越转越快,他顿住了脚步:“唤吾君上。”
大树用沉默在表达它的疑惑,景安嘴角扬了扬:“有人不喜欢,而且你该向小七道歉的。”
为了它之前的出言不逊。
景安在吸收了洞府的能力之源后,他能感知到整个洞府的一草一木,能感知到每一个人说过的每一句话。
“是,君上。”
金光越转越快,越转越小,最后凝成眸中最为耀眼的一点。景安的瞳仁已经恢复了白色,就连瞳孔中的的金光都即将被黑色的瞳孔所覆盖。
他信步上了池边,但却不急于出去,而是轻启薄唇道:“我有一事叮嘱于你”
谢木佑和人影盯着那棵树,很快的,一直随风沙沙作响的树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一个人就这样从树干走了出来。
“你没事吧?”谢木佑冲了上去,盯着景安的眼睛看了许久。
“没事。”景安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把手掌张开放在谢七面前,掌心上出现了一颗金光闪闪的树的印记,“我好像可以控制这个洞府了。”
见他没事,谢木佑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这人是谁?”景安抬头看向站在谢七身边的人影。
“你不认识我了?!”人影受伤地嚎叫了一声,抱着自己的脑袋作崩溃状,“小七七你快告诉他我是——”
话音未落,一个散发着寒气的银棍抵在了他的颈部,人影看着眼皮底下随时可能夺走自己性命的斗天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
“想好再说话。”景安眯着眼睛,他听那个称呼怎么那么的不顺耳呢?
“我就是个无关紧要的跟谢木佑一点点关系都没有的人!”人影飞快地说着,三指并拢指天盟誓恨不得剖心自证清白。
景安看着他怂了吧唧的样子,收起了斗天破。
还未等人影松了一口气,就听见了宛如来自地府的话语——
“再靠近他两米之内,我就把你送去落星洞。”
人影:“”
谢木佑看着一骨碌滚到十米开外的人影,顿时神清气爽,听他叫景安“主人”产生的憋闷此刻已经烟消云散了。
“落星洞?”谢木佑眨了眨眼,联系起之前大鱼说的话,“那不就是我们走过的地方?那个地方很危险?”
“还记得我们选的岔路口吗?”景安拉着谢七坐在湖边上,仔细地解释着,见谢七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们没选的那条路,很危险。”
景安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贴切的词语:“如果是我们去,除非把洞府掀了,否则有去无回。”
“如果别人去呢?”
“别人?”景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牺牲同伴保全自己,这种人活着又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谢木佑见过的手段比景安多得多,至少是比现在这种情况下的景安多得多。
顿时明了:“你是说如果必须死一个人才能从那里出来?”
“不。”景安摇了摇头,“是死得只剩一个人才能从那里出来。”
谢木佑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洞府他知道景安是在一次远游中找到的。之后他就进行了改造,但是所能改动的只有阵法之类的,许多先天灵物先天邪物并不能随他们的心愿所变动。
所以洞府有分吉凶,但没有哪一个洞府是无忧仙境,是至福之地;亦不可能是饿鬼地,是极恶地。
万事万物皆为天道制衡的产物。
“那如果只进去了一个人?”
“除非”景安缓缓道,“他能只用骨头走路,否则也别想出来。”
谢木佑打了个寒颤,但却不曾有过后怕,如果被困的是他们谢七一笑,大不了真如景安所言,把洞府掀了也能出去。
“你刚刚说为什么我们去会有去无回?”谢木佑突然想起景安的说法。
景安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没什么。”
谢七一偏头,就看见景安开始变红的耳根,突然间福至心灵。
景安的意思是他们如果进去了,如果不掀翻洞府,那就只能按照洞府本来的规则走。而他们都不会牺牲彼此,这种情况下确实是有去无回。
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嘴巴里仿佛被塞了满满一口蜜糖,唇齿生甜。
两个耳根都慢慢自燃起来的人就这样肩并肩,想触碰对方但又不好意思,眼睛若无其事地看着眼前的风景。
“喂,你俩很热吗?”
景、谢二人猛地回头,就看见人影蹲着他们身后,看不清脸的脑袋在他们的正后方。
谢木佑:“”
景安:“”
景安举起手,凝起一个光球,似乎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了。
“等等等等!”人影赶紧往后撤,足足撤到树底下才大喊道,“我不在两米内啦!!!”
景安嘴角抽了抽,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虽然他能洞察一切,但是却需要庞大的精神力,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识海有一部分被封了起来。
他想用力破开,但是脑海中有一道声音在跟他说——
“嘘,还不是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似乎该听从,所以没有告诉谢七,也没有再试图冲破那道枷锁。
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
冥冥之中他有一种感觉,也许那扇门彻底被打开后那道枷锁也就破了。
人影双手作喇叭状,继续喊道:“我就是想提醒你们!还有两分钟就到零点了!”
谢木佑飞快地起身,对人影彻底不抱任何希望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现在才说。
“我可以自由进出。”景安皱眉看着他,不解道。
“我!知!道!你!们!可!以!但!是!你!们!想!别!人!也!知!道!吗?!”
景安握住谢七的手腕:“抓紧了。”
谢木佑忍住眩晕,一眨眼,他们就出现在了人群之中。
骆沉逸还在寻找他们的身影,谁知道再一回头就发现他们二人出现在自己身后。
“你们”
“骆道长,有心了。”谢木佑看出来这人是在找他们,此时他的心情好自然不会吝啬谢意。
骆沉逸顿时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表示不用客气。
谢木佑这时才有空打量四周,发现比起出入洞府的雄心壮志,这会儿大家都有些偃旗息鼓。有人挂了彩,还有人目光放空,有人抱着自己找到的宝贝唯恐被人看去。而且人数也比来时少了近1/3。
“有人死了。”骆沉逸轻声跟他们解释道。
景安也点了点头。
“那个斗篷人”
骆沉逸示意角落,谢木佑一扭头就看见一个斗篷人,他的黑斗篷还是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但是比起之前似乎消瘦了一点。
谢木佑觉得他状况有些奇怪,还想多看两眼,厚重的洞门就徐徐打开了。
就算他不想走,后面的人也会推着他走。他收回目光,和景安跟着人群走出了洞府。
出了洞府,铺设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红地毯,地毯很长很长就像是一个指引。有人扭头就走,就像那个盲眼少女一样。骆沉逸也不拦他们,甚至在踏进宫殿的前一刻,他扭头看向景、谢二人:“两位先生想好了?”
谢木佑笑了笑却没说话,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隔墙有耳骆沉逸笑容有些苦,也不再说话了,只是理了理袍袖带着众人入内。
当他们踏入宫殿开始,地毯下方就由之前的泥土变成了宛如黄金打造而成的地砖。
众人看着室内的装潢都张大了嘴巴,突然觉得之前的宝藏也算不了什么了。虽然对于他们这行,关键时刻宝贝能救命而钱不行,可如果有了钱,谁还上刀山下火海的用命去博财富?
这里和大殿有着相似的构造,红毯的尽头是一个台阶,而金砖铺设而成的台阶上的草垫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他们,一身道袍穿得道骨仙风,单看发色看不出他的年纪,但是他甫一开口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是位长辈。这人的年纪应该比起骆成虚、比起混在参赛队伍中的那名老头年纪都要大。
第十七章 比斗()
当鱼贯而入的弟子们把他们引到座位上;草垫上的掌门依然是背对着他们。
骆成虚也站在台阶上,位于掌门的下首向他们拱手示意。比起掌门的不近人情,他此刻被衬托得和蔼了许多。
“老夫先在这里恭贺各位满载而归。”
众人沉默,看着他的神色都多了一丝提防。
那洞府邪乎得很;沾了忘尘花而消失的人至今未归,还有人稀里糊涂送了命。虽然他们这些存活下来的人捡到了宝贝;可是也忍不住心有余悸;一闭眼就是洞府中的重重险境。
骆成虚扫了他们一眼,所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又是一笑:“富贵险中求,落星派邀请的都是人中龙凤,我虽痴长几岁,但这些道理各位应该比我更要明白。”
还是余巍;虽然他此刻脸色煞白;身边也没了那个面纱女人,却还是站起来:“各位,听我一言;我们既然走到了这里岂有半途而废之理?更何况;洞府之中骆沉逸骆道长助我们良多,真有损伤那也是意外;我相信落星派不会陷我们于不义之中。”
闻言;谢木佑挑了挑眉头;将手边的酒杯在桌上一掷;随后靠着软垫抱臂看着他:“诶,余兄弟,我怎么听你这话说得这么变扭呢?这每个字我都听懂了,可拼起来你是不是来落星派之后也入乡随俗咬文嚼字了起来?”
余巍一僵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讪讪地坐了回去,而目的落空的骆成虚目光阴沉地看了谢木佑一眼。
殿中的空气一度凝滞,谢木佑没有说明可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从最开始献艺开始,这个叫余巍的男人就是骆成虚收买的托吧?
骆成虚面上略显尴尬,谢木佑倒不介意给他一个台阶下,只是这个台阶他未必愿意走。”
“骆长老邀请我们的时候,您是说最后的优胜者可以取得灵犀角。”
“决不食言。”
谢木佑却晃了晃手指:“比斗场上刀剑无眼,更何况我们已经在洞府中消耗过半,打到最后,也不过就是一人能拿到宝贝,更何况我们也还不知道那灵犀角是什么成色?好不好用?卖不卖得上价格。”
“你!”
骆成虚直接被谢木佑下了脸面,刚想发作却又生生压下了火气,他想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这位小兄弟”
“长老!他说得可有理!”事关自己的利益,这些人也不再袖手旁观,纷纷随声附和道。
“那既然是众望所归,落星派也当如众位所愿。毕竟我落星派能有机会识得各位,也是荣幸至极。”骆成虚把姿态放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