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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打个哈欠,都默契地换了一身轻便的服装。
谢木佑和景安则是一身黑,一个人背着一个大黑包,另一个背着一根棍子,看起来就像是要去打家劫舍。
骆沉逸则是站在他们面前,用了一句话打消了众人的疑虑——“我乃落星派首席大弟子,作为本次大会的监督者,我与你们同入洞中。”
很快他用半柱香的时间讲明白了比赛规则,景安就看见周围的人目露贪婪,就连那句死生不论都没能打消他们的兴奋。
盖因骆沉逸说了一句:“里面的宝物是无主的,得到各凭本事,落星派不会过问。”
而最高的奖赏灵犀角则是通过石洞后,还有力气战斗的人去争得的。其实灵犀角这个东西对修鬼道的人有益或者是有所求的人,但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怕是吸引力还不如洞中那些不知名的宝物。
景安看着他们的内心大致的想法不禁摇了摇头,这些人怎么这么天真,无主物,那就意味着你拿到了,别人也可以从你手中抢走。
之后的时间里,大家都在静静地等待着,有人开始选择和人联合,有人则是闭目养神。
谢木佑是把一瓶又一瓶的药往景安兜里塞,跟他说哪个是解毒,哪个又是毒药
景安赶紧拦住他,口袋实在是装不下这么多东西,谢木佑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把包给他背,就被景安喊停了。
“你不是一直都在吗?这些你背着跟我背着都一样,而且我又不熟悉这些,万一吃错了药怎么办?”
谢木佑想了想,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给他带上。
第九章 味道()
半柱香的时间一过;众人头顶的云雾散去,参宿三星连成一线。
洞门在众人的面前徐徐开了,骆沉逸沉声道:“并非落星派要为难各位;而是这个洞门只在零点开启半柱香也就是十五分钟的时间,如果各位迷路想要原路返回只能等零点再次通过。”他顿了顿又道;“洞中我也没有去过,还望各位量力而为;莫要逞强。”
言下之意也就是,半柱香一过,洞内就是一个封闭的环境,那就彻底变成一个弱肉强食;你死我活的环境了。
而且早在给他们送卡片的时候,就已经说了,入洞之后死生不论。大家此时听见骆沉逸的话;更是多了几分小心。
众人抢着往里走;就像是晚了别人,宝贝就要被别人抢走一样。谢木佑和景安懒得同他们争抢,便落在了后方,快要进洞时谢七突然捏了捏景安的手掌。
“怎么?”景安以为他还有什么要嘱咐的;把耳朵凑了过去。
谢七摇了摇头,嘴角轻轻挑了起来;他是想起了很久以前;也是这样的场景。
他们被迫去参加一个无聊的夺宝大会;也是跟着一群心怀鬼胎的人。只是那个时候,自己是茫然无知站在那人的身后,只知道拿着短剑往前冲看不顺眼的打败就好了,却不知道最可怖的敌人往往是那些看起来言笑晏晏的人。
那人就跟自己说:“等会儿冲慢点,站我身后,不会让你吃亏的。”
收拢了思绪后,谢木佑上前一步,低声道:“等等站在我后面,小心那个斗篷人还有余姓男子。”
景安刚想开口,就见骆沉逸似乎也慢了几步,看起来有话想跟他们说。
他把疑问咽了下去,就听见骆沉逸果真有事要跟他们说,而他的话恰好印证了谢七的叮嘱:“那个穿斗篷的男人并不在邀请之列,而且名单上有三个人失踪了。”
轻声说交代完这句话,骆沉逸便飞快地闭了口,仿佛刚刚那一瞬间是错觉,他们之间并未有任何的关联。
谢木佑看了他一眼,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
景安挑了挑眉,可能因为他是心魔所以没有心,这会儿也没有特别感激骆沉逸的感觉。而且退一万步来说,把他们陷入险境的应该是落星派才对,对于来自敌人的关心
他摇了摇头,并不再多想。大不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他这种半个不死之身总不至于栽在这么一个地方吧?
一群人就这样缓慢地进了山洞,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进了洞口并不是想象中的蜿蜒曲折,而是有七八个道口。
有人暗骂了一句,都猜到落星派给他们的那张地图应该只是最安全的道路,但也应该是一条没有宝贝的通道。
众人各施手段,算卦的算卦,占卜的占卜,用塔罗的用塔罗不约而同地避开了卡片上的道路,最后洞口除只余下他们三人。
“二位打算去哪里?”骆沉逸看向景、谢二人。
谢木佑和景安对视一眼,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了众人都没有走的通道。
骆沉逸笑容却淡了下来,抿抿唇,良久才哑声道:“我劝二位一句,家师虽然有所图,但家师更不喜欢无用的人。“
说到最后他声音已经几乎含在嘴里了,和他们擦肩而过时吐了一句话:“宁可让他盯上,让他觉得你们身上有利可图,也别让他觉得你们没有用处。”
说完,骆沉逸就入了一个洞口,景、谢二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还是执意进了那条没有人进过的洞口。
等到,他们身后都安静下来后,一道身影从角落的阴影处走了出来,苍白的指头拉了拉斗篷,他轻笑一声,像哄孩子一样轻声道:“你说我们去哪里呢?”
没有人应答他,可斗篷人却仿佛听见了什么:“嗯,都听你的。”
“那就跟着他们。”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先说景、谢二人。
进了道口后,就连谢木佑都惊叹于洞中的陈设,洞顶距离地面也就两米多高,上面的石缝中坠着点点的夜光石。
而脚下是一片深蓝的碎玛瑙,走了几步路后,身后的光越来越弱,到最后就只剩下头顶微弱的光。
碎玛瑙也折射着夜光石星星点点的光,走着走着,景安一个恍惚,就仿佛脚下是深海的夜空,而头顶是璀璨耀眼的星子。
当真可谓是他们居百尺,手可摘星辰。
走着走着却是两个岔路,一前一后一右一左,左后方的岔口黑漆漆的,只有墙壁上悬挂着的微弱烛灯,而右前方则是同样的陈设而且还多了花草,仿佛前方就是出口。
“去哪?”景安谢木佑异口同声,相视一笑后谁也没有回答这个题。
“你听。”谢木佑轻声道。
景安也听见了,左边传来了惨叫声和慌张的问路声,而右边则是一片安宁。
没有更多的交流,他们毫不犹豫地往左后方深幽的通道走去。
远离了身后那片璀璨夺目后,谢木佑才开口问他:“为什么选这边?”
“你呢?”景安反问道,他的理由特别简单,“假的东西看久了腻歪,更何况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取代不了真的。”
天空在外面,星星也在外面,哪怕落星派再想要星星落下来,那星子也居于九天之上,非人力所能企及。
“我吗?”谢木佑指了指身后,“那边太安静了,刚刚那么多人在最开始选了右边,左边尚且能听见其他通道的声音,可是右边”谢七摇了摇头。
景安也笑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三十多号人乌泱泱地进到了这么个不大的山洞,吵闹才是正常的,安静反而不对劲。
走着走着,谢七眉头皱了皱:“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香气?”
谢木佑仔细地环视了四周,最后落在了他们的衣服上。
景安还在找源头,就见谢七突然趴到了他的身上,鼻尖在他的脖子处嗅了嗅。
还不等他阻止,鼻尖就顺着锁骨处滑到了胸口,景安喉结滚了滚,黑暗藏住了他通红的耳根。刚想问他有哪里不对吗?就见谢七的脑袋停住了。
谢木佑的手指不由分说地爬上他的胸口扒拉开他的领口。为了方便,也是以防万一要是受了伤不好疗伤,他们俩的上衣都穿的是开衫纽扣的,这会儿谢七轻轻一扯,景安大半个胸膛就袒露在外面。
景安自然不怕打赤膊,可是最要命的是胸前趴着的脑袋,而且谢七还一无所知地拼命用鼻尖去蹭他的肌理。
景安:“”
谢木佑还不知道景安的脑内此时正在天人交战,还不停地像个小猫一样嗅着鱼干。
景安咽了一下口水,直到谢木佑的脑袋快蹭到自己的小腹上时,才忍无可忍地把他推开。
“你你好好说话。”景安的声音彻底哑了,只觉得山洞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甚至想到之前被自己很嫌弃的药丸。谢七给他吃的是哪个颜色来着?薄荷田?这个时候就是薄荷海都没问题。
谢木佑眨眨眼,有些茫然,不过他之前的疑惑却是被解开了。
“我们衣服上沾了香味,可能是在之前那个玛瑙山洞中。”
“我、们?”景安一字一顿地反问。
谢木佑点了点头:“我刚刚闻了,不是我们身上的味道,是衣服上散发的。”
景安气笑了:“那你怎么不闻自己的衣服?”
谢木佑:“”
是啊他怎么没闻自己的衣服。
谢木佑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两人的姿势过于暧昧了,而且自己好像是占了便宜的那个。
“咳”
他清了清嗓子,顶着通红的耳朵走在景安身边,几次想张嘴都对上景安深沉的目光。
最后自暴自弃地嘟囔了一句:“摸一下怎么了?”
景安:“”这人还挺有理,摸一下是没什么,可是一想到这人摸自己是为了找线索心头的火就窜了起来。
“嗯?摸一下怎么了?”
“不怎么,手感怎么样?”景安挑了挑眉,把这记直球扔了回去。
“挺、挺好的。”谢七抛下这么一句话,就加快了脚步,脑子里却忍不住回味起刚刚的触感。
刚刚除了山洞中带出的香气,似乎还有景安本身的味道
景安摇摇头,也闻了闻自己衣领,喃喃道:“丁香、艾草、薄荷、紫苏”
谢木佑猛地停住了脚步,猛地回头差点撞进了景安的怀里:“你说什么?”
景安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说得更全了一点。
“你怎么会知道?”谢木佑借着墙上微弱的光仔细盯着他的眼睛,却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但是他可以确定他放在书架上的书并没有医书。
“好像是”景安思虑半天,最后遗憾地发现这个问题无解,最后手一摊,“就这么知道了。”
他再次拎起自己领口嗅了嗅:“好像还有点白檀的味道,很淡。”
谢木佑沉默了。
第十章 石板()
景安不知道是自己的原因还是因为深入山洞的原因,他只觉得觉得越来越热;到了最后已经自我放弃,任由耳根自燃;整个鼻腔都是那股淡淡的白檀香气。
谢木佑比他更加地不自在,走了几步才努力找了个话题。
“刚刚骆沉逸说的”
“嗯?”景安的声音几乎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道路似乎越来越狭窄,他觉得两人的肩膀几乎都要碰到了一起。
“我猜这里应该有监视。”
“什么?”景安终于勉强收拢了思绪,把注意力集中在谢七的话上,而不是谢七这个人
“就是”谢木佑定了定神;“骆沉逸跟我们说话时声音太小了,我猜要么是这里有监听器,要么有他的眼线混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