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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这不公平,景老师根本没有参加夺宝大会,他们这不是奚落人吗?”
“谁跟你说的?”骆沉逸收了目光,淡淡地说:“他们两个是第一个穿过大阵的,这里每一个人都不简单,收了你那毛毛躁躁的性子。”
于桐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景安,仿佛像是看见了陌生人。
在她印象之中,明明会道术的是谢木佑才对。她知道夺宝大会的流程,以为到了夺宝大会他们会不得不分开,这样她才有机可乘,可是现在的情况却和她想的有了出入。
骆沉逸又看了一眼于桐,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提醒她:“少想些不该想的,若是你想一直下岛生活我可以跟师父说,但是别去招惹你招惹不起的人,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于桐一个激灵,乖乖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吗?”谢木佑看向女子,目光澄澈仿佛把女子从里都外都看透了一般,“他就算了。”
“不敢?”女子呛了他一声。
谢木佑摇了摇头:“我怕你不敢,他别的不会,但是打架却没输过,你想试试?”
余姓男子看了一眼他带来的女子,清了清嗓子,冲着谢木佑摆手:“这个大好日子,打打杀杀岂不是扰了在坐的雅兴?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谢木佑施施然坐下,拍了拍景安的手,示意他别搭理这群人。
这种当众卖艺的事,他做就足够了,让景安来,他觉得这帮人还不够格。
景安并不知道谢七的想法,但是他自己想了一圈,确实没想起自己除了杀人越货还会做什么,见谢七这么说也安心地坐在位置上。
只是有一件事他还是跟谢木佑说了:“那个女人有问题,我看不见她的心。”虽然说他不愿意动用心魔的力量,可是就在刚刚他突然有了一种危机感。
天道固然可怕,可人心更可怖。会不会在被天道抹杀之前,他先会因为其他人的诡谲而失了性命?
谢七能护得住他一时,但是能护得住他一世吗?
更何况躲在谢七身后,但是这么想着,他都觉得有些面热。
女子还想开口,骆沉逸便上前几步,立于台阶之上:“诸位,今天各位施展的手段让沉逸大饱眼福也很是钦佩,下面进行的是午宴。”他看了一眼瘫在座位上的师父,继续道,“家师年事已高身体有所不适就不陪各位了。夺宝大会于明日凌晨正式开始,所有的注意事项和比赛须知,会有道童通知给各位。”
“且慢——”
一个极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骆沉逸让人上菜的指令。
角落中的一人起身,他缓缓地走到了大殿之中,周身都被黑色的斗篷覆盖着,只有拉着帽檐的手指看起来毫无血色。
“先生有何见教?”骆沉逸退也不退,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
黑衣人轻笑了一下:“我也是参赛的,可我还没展示本领呢。”
骆沉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色已晚,这次不过是切磋,先生把本事保留到大赛之中岂不是更妙?”
“可我要是不想保留呢?”
他掏出了一枚短笛,短笛长度只及一个手掌,通体玄色。
谢木佑却猛地抬头,审视着这名男子。
“怎么了?”景安感受到了谢七心情的起伏。
“催心笛”说罢谢木佑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催心笛威力虽大但是难以练成,需要男子以纯阳之体练就而且不得破身。”谢木佑严肃地摇摇头,“昨天吹笛子的绝对不是这个人。”
谢木佑飞快地说:“而且摧心笛并非邪物,取灵心竹制成,又怎么会长成这样?”
“说不定是黑色的灵心竹呢?”
景安见谢七紧张,故意逗一逗他,却没想到谢七认真地摇了摇头:“那不是黑色,是血干了的颜色。”
第八章 血笛()
被鲜血染得近乎黝黑的笛子;不需要谢七再赘述;景安已经能够感受到其中的邪恶。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骆沉逸直视着他;目若朗星,一只手却已经悄悄地按在了剑柄之上。
“贱名不足挂齿。”声音低沉沙哑,说话间笛子已经抵在了自己的唇边。
从谢木佑他们的角度看去;就只能看到一张白得像是扑过粉的干裂的唇。
笛音缓缓升起;初时很弱;弱得几乎听不见;可很快声音就像是从众人心底升起一般,那是婉转至极的曲调。音符就像是长了一个小钩子;悄悄地把众人心底的愁绪勾了起来。
景安皱了皱眉;说实话这笛声在他听起来并没有昨天那个来得厉害,那个让人猝不及防就已经坠入了陷阱;而这个他看有人因笛声红了眼睛可明显神色上已经有所防备。
但谢木佑的目光却从最开始散漫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骆沉逸也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这样那倒好办;反正大家都丢脸也就相当于大家都没有丢脸。
已经有女孩子悄悄地擦起了眼泪,这个笛声勾起了她们心底最深的愁绪。
笛声又一次地沉了下去;景安的心情也跟着沉了沉。
他想起了在香炉里的那种感觉,如果当初谢七没有把他抢下来;他现在又在哪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谢七没有抢下他,现在会不会身边还是跟这一个“景安”
“景安!凝神!”一声低呵在他耳边响起;每一个字都在他脑海中炸裂;绞碎了所有的情绪。
景安猛地睁眼;却发现全场的人状态都不对劲,有人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脑袋,有人哀伤得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丝毫值得留恋的,有人手拿着破碎的瓷器片往手腕上割
“他在用笛声劝人自杀。”谢木佑往他口中塞了一颗药丸,景安还没看清药丸的颜色,一股清凉便直冲脑仁,他的大脑中顿时清凉一片,就像是有人在他脑子里种了一块薄荷田,就连后颈的寒毛也竖了起来。
瞬间,景安就连刚刚在想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只觉得现在的自己估计很适合出家,真正的清心寡欲。
“叮——”
谢木佑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铁铸剑,修长的指头在剑上弹了一下。
几个音符混进了笛音之中,吹笛人还未察觉,但效果却是立竿见影的,站在台阶上的骆沉逸已经清醒了过来,看着自己不知不觉中靠在了扶手上,哪里还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担心地看了一眼骆子鲤,但比他担心更早的是理智,吹笛人不停止,这里所有人都要遭殃。
他刚要出手,脑海中却听到了一个传音:“给每人准备一杯薄荷茶。”
骆沉逸一怔,就看见了谢木佑的动作。他不再婆妈,既然眼前的事情他解决不了,那就去做能做的。
路过小师弟时,骆沉逸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没停下反而是加快了脚步,去准备谢木佑要的薄荷茶。
“叮叮咚咚——”很轻很轻的剑音混在了笛声之中,吹笛人顿了顿似乎有些疑惑,随后抬高了笛子的声音。
谢七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剑音越来越小,可仔细看过去他的手指却越来越快。
透明的指甲敲在铁铸剑身上,若是景安现在不惦记着出家的事,将灵力运在眼上,便能看到随着他的手指,音符就像是小小的利剑,每一根剑都在奋力绞杀着音符。
到了最后,所有的剑都悬浮在半空围在笛子周围,似乎只有谢七一声令下,便会上前去消灭始作俑者。
吹笛人因为斗篷遮眼,并不知道周遭的人已经开始逐渐清醒,他的曲调按他的计划变得肃杀起来。
有修为较深的已经睁开了眼睛,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看向他的目光已经不再是忌惮,而是警惕。
这个人才是对他们真正构成威胁的也是他们在夺宝大会率先应该除掉的人。
“各位!”骆沉逸拍了拍手,示意侍人上前为他们分茶水,“这是落星派特有的植物所制,此番希望诸位贵宾与我们一起饮用。”
有人刚想问是什么,可喝下去的一瞬间便没了问题。
刚刚的笛声有问题,可刚刚的他们也是有足够丢脸的。
谢木佑重重地一弹,铁铸剑发出来一声剑鸣,彻底废了他手上的那一根血笛。
斗篷人愣愣地看着深入笛身的一道剑痕,顿时捏紧了拳头。
他看向谢木佑的方向,谢木佑剑眉微蹙,似乎觉得这个人有几分眼熟,可是在哪里见过呢?
“领教了。”斗篷人拖着沙哑的嗓音,随后转身回到了位置上。
所有人都以为斗篷人这是服软了,可谢木佑目光却寒了下来。
刚刚斗篷人转身的一瞬间,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人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顿午宴众人不欢而散,骆沉逸却是叮嘱师弟师妹,把之前说商量好夺宝大会之后给他们的宝物,现在就送过去。
原本是想用来安抚没能夺宝的人,但是有了刚刚那么一处,夺宝大会中若再有损伤,结仇可就不妙了。
更何况,夺宝大会,本就九死一生
“进山洞?”谢木佑看着那个简要的地图,冷冷一笑,“当真是虎狼之地。”
来给他们送东西的和通知的是于桐,本来是她自告奋勇前来的,这是却后悔了,恨不得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她硬着头皮干笑着:“这不是有地图吗?凭谢老师的本事自然出得来的。”
“地图?”他扬了扬手上的小卡片,“你管这叫地图?”
随着他的动作,卡片随风化为了灰烬。
“那我们现在走吧。”景安正一门心思想着法子把脑海里的薄荷田推平,那枚药丸实在是后劲太足了。抬头就见谢七发火,也觉得这趟未免来得太憋屈。
“不行!”于桐脱口而出道。
见景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于桐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已经开始在眼中打转:“你们要是走了,师父会罚我的。”
“我们要是不走,命折在这算谁的?”
谢木佑扯了扯嘴角,并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而且求人之前麻烦先把位置摆清楚,眼睛都长在了景安身上,她是当自己是死了吗?!
于桐咬了咬牙,轻声道:“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不能说是我说的。”
“师父他是想让我们这些弟子去给他联姻,师父并不喜欢偏居海上的生活。”言下之意便是既然是想结交人脉自然不会让他们死在落星派的。
不然就算是幸存者愿意与他们相交,怕是也不敢交了。
谢木佑对此不置可否:“既然你们不想,为什么不离开?”
于桐眨了眨眼睛:“师父对我们有恩啊。”
“是落星派对你们有恩?还是骆成虚对你们有恩?”
“这有什么分别?”于桐轻快地道。
谢木佑看着她,一对凤眸似乎能看清她的每一个想法,于桐瑟缩了一下条件反射想躲开,就听见谢木佑说道——
“骆成虚等于落星派?我记得你们的掌门师祖还在世吧?”
***
也不知道落星派是什么想法,让他们集合的时候还差一柱香就零点了。
有人打个哈欠,都默契地换了一身轻便的服装。
谢木佑和景安则是一身黑,一个人背着一个大黑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