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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君子一诺,不准食言,食言了就罚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景安无奈:“怎么发这么毒的誓?”
“我要你答应我,再有下一次这样的情况”谢木佑顿了顿,认真地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你还会做一样的选择,你不会看着我死的。”
景安只是搂紧了小七,时光倒转,他还是会做一样的抉择,但是也许会安排得更妥帖一些。
“我要你答应我的是若有下次,我不要独活。”
景安僵住了。
谢木佑体内中的功德金光在逐渐地修复他的五脏六腑,修复他的筋骨皮。
当谢七终于有力气挺起脊背时,他离开了景安的怀抱。他双手捧起景安的脸,两人额头相对,双目相汇,鼻尖相抵——
“景安君,谢七不求权势,不贪长生,只求与君生死契阔,相伴此生。”
他们没有轮回,既然没有轮回,那便只求此生相伴。
景安认真地看着他,他看见了谢七眼眸中的浩瀚星空,可再一眨眼,却又见那对凤眸恢复了井水般的黝黑和平静。
“好。”景安终于释然了。
长乐逍遥也好,艰难坎坷也罢,求的不过是——你我二人一起。
***
谢木佑的身子需要休养,景安更是懒得理朱雀圣殿中的那些事务。
第一次那些人找上门来时,景安便把白穹唤了过来,让他们有什么事都向白穹禀报。
不理会众人的面面相觑,景安让影子把他们全部轰出了洞府。
说是洞府其实不太贴切,景安只是把洞府那块湖心岛搬到了自己的后院。但这是千年前他为小七准备的礼物,也是千年后他们定情的地方,有些碍眼的人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都交给大白?”谢木佑失笑,“你也不怕惹出麻烦。”
“你当没有天帝那个老头插手,圣殿还能有什么事?你看你常年不在斗宿宫,不也没什么大碍。”
“这倒也是。”谢木佑丝毫没有无意中成为了甩手掌柜的愧疚,“对了,凤君最后”
景安掐指一算,突然嘴角浮出一抹笑意。
“今日。”
“今日?”
“今日行刑。”
谢木佑突然想起来,那一年景安也是这样,天道施罚也是选定了日子的。只不过凤君想抢景安的精魂,结果两边一碰撞,反而使景安成了漏网之鱼。
其实谢七那时候也不知道景安究竟有没有元神俱灭,但是凭着本能,在凤君说景安星君陨落时,咬定他并未死亡,为此他扛住了天道七七四十九天的拷问。没有理由,只是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必须要抗住。
若是真从了凤君的意愿,井宿宫的主人怕是要换人了。
之后他才追去了地府,却被告知景安入了心魔道。
这句话开起了他千年的追寻之路。
“想去看吗?”
景安的意料之中,谢七摇了摇头:“不去了,去了难受。”
“还不舒服?”
景安条件反射地去摸他的额间。
谢七还是摇头。
“凤曦他死有余辜,天道要毁其神魂是因为他妄图颠覆人界。”
谢木佑眨了眨眼,倒是笑了出声:“我可记仇,我不会同情他的。我不想去是因为从前你也在那儿受的苦。“
“更何况”谢木佑回想起了当初被景安下了禁制的自己,只能远远地看着天雷砸下,待他赶到时景安只剩下一口气了。
揉了揉额角,谢木佑不再想那些事情,指了指大树:“这里看得更清楚。”
景安不得不承认,这里简直是最佳观景台。而且闻讯前来的不止是他们,还有玄武殿的一群人。
看着蹦着冲他们挥手的茯苓,景安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来。
“七弟,哥哥们来看你了,开个门啊。”
谢木佑看着被挡在禁制外的兄姐们,挥了挥手,这堆人面前就出现了桌椅和瓜果,甚至还有美酒。
“小七”胆子最大的茯苓叉着腰,“我们要进去。”
谢木佑懒洋洋地倚回了景安的膝头:“可我想谈恋爱,过二人世界。”
哥哥姐姐:“”弟弟长大了啊,管不了了。
景安也施了一个法术,并且让影子出去招呼他们,虽然不打算让他们进来,但毕竟是小七的娘家人,要招待好。扫了一圈之后,景安发现少了一个人:“祝焱星君呢?”
“估计追去地府了。”
看着三公主就这样死在自己的眼前,谢木佑估摸着五哥这次肯定不舍得再次放手。
“开始了!”茯苓喊道。
她的话音刚落,一道天雷砸到了地上。
景安和谢木佑就这样相依偎地躺在树冠上,看着远处的天罚,突然间有些唏嘘。
他们听见了一声哀鸣,看见了一抹火红的魂魄在天雷中被劈得七零八碎。
一道又一道,看到最后谢木佑已经不想再看了。他看着头顶的景安:“你说,他还会转世吗?”
“凤凰涅盘,浴火重生。他是凤凰的老祖宗,应当也有这样的本事。”景安随后指了指跟过来凑热闹的白穹,它的脖颈上挂着的半的朱雀内丹。
另一半被景安给了酆都大帝,既然他当初派了鬼兵相助,景安自然也会兑现承诺。
至于给的并非完整的朱雀丹火,景安无辜极了,他也从未说过是完整的啊。
“但是朱雀内丹不在他的身上,也许没有那么容易重生。”
“那也不关我们的事了。”
“是的。”景安轻抚着谢七细软的黑发,他的头发已经长至腰间。他们都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和抱负,若是没有千年前的一劫,恐怕他们也不会去管什么几界的平衡。
就算他们现在管过了,也未必以后都要管。
天地的平衡还不如交给天道他老人家去操心。
这么想着,突然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们坐着的地方在动,外面的云层在下降
直到达到某一个高度时,这样的震动才停住了。
众人面面相觑,突然间爆发了爽朗的笑声,就连景安和谢木佑也相视一笑。
星辰起落从此不归仙庭所辖。
“是不是有一天,万事万物会回归原点?”谢木佑突然有些感慨。
“要是有那么一天”景安理着他的头发,“我们就当一对双子星。”
***
“看什么呢?”谢木佑去买了惦记许久的锅贴,就看见景安竟然站在报摊前翻报纸,他怎么不记得景安还有这样的习惯?
“你看这个。”景安指给谢七看。
“唔。”谢木佑喂了景安一口锅贴,随后看向景安指着的地方,“园长?”
报纸的头条是他们曾经呆过的幼儿园的园长,也是在雀氏族地里因为误信了曲菀杀人剜心被警方逮捕的园长。
谢木佑有些纳闷:“这么久怎么还有他的消息?”距离他们当初离开人界,已经过去三年了。
“你看这里。”景安在之前就把小字读完了,他指向了一段。
谢木佑小声地念道:“据悉,该园长曾经是一所福利院的老师,经他供认,曾经杀害过一名叫晴晴的小女孩”
晴晴
谢木佑终于想起之前园长被捕时他从他身上感知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影子。
“竟然是李晴”
不是千面,而是真正的李晴,那个生命定格在八岁的小女孩。
谢木佑掏出了零钱把那份报纸买了下来。
“你很高兴?”景安的眼中也氤氲着笑意。
“恶有恶报。”
人类的归人类,鬼神的归鬼神,各有各的规则,各有各的秩序。
“是啊,恶有恶报。”
阳光破开云层温柔地洒下大地。
在推开朱红大门的一瞬间,谢七听见了里面叽叽喳喳的笑闹声。
景安微微一笑:“欢迎回家。”
第142章番外 一·家人()
谢木佑推门而入;迎接他的却是一个巨大的白毛球。
“阿嚏。”谢木佑赶紧捂住嘴巴;景安黑着脸将毛球握在手上,“这是什么?”
骆子鲤颤巍巍地举起手:“我、我的。”
“你还小吗?”景安瞄了一眼手中的球;“多大了还玩毛线球。”
“那、那个。”骆子鲤憋红了一张脸;“我、我掉毛。”
谢木佑:“”原来是狐狸毛球啊。
景安:“”他竟然摸了狐狸毛?!
于是在骆子鲤可怜巴巴地目光中;景安直接松了手;扯了扯嘴角:“我先去洗手。”
骆子鲤:“”很委屈了,他也不想掉毛的好吗?
小插曲过后;谢木佑和快把手洗秃噜皮的景安坐在了石凳上。
其他人七嘴八舌道——
“谢先生,您身体可有大碍?”
“谢小子,看你瘦了不少,是不是太久没吃到好吃的了?来;尝尝老夫的手艺。”
“谢星君;我们家星君可还好?
“小七;五哥回头跟你说;我得去幼儿园了。”
“太师祖;你们摆酒都不叫我!”
骆子鲤的一句话终结了全场,景安额角跳了跳:“摆酒?”
“不是吗?”骆子鲤眨了眨眼,“师兄说的;等太师祖醒了,太祖师娘肯定一分钟也等不了;就拎着人去成亲了。祝爷爷说了;您早就醒过来了;所以你们肯定也已经摆酒了。”
景安:“”他现在只想把这掉毛狐狸的嘴巴封上,天知道他不仅等了一分钟就连上次谢七把手伸进自己衣服里,他都果断地推开了。
之前他还庆幸于自己忍住了,因为小七的身体还没有养好。可骆子鲤这么一说,他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太蠢了不能洞房不代表不能成亲啊!
先把人定下来,其余的以后再说。
这么一想,景安心中就像是被猫爪子挠了挠,再也坐不住了。
谢木佑也被骆子鲤逗乐了:“我们也不差那么一道仪式,到时你们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
景安看了一眼谢七,顿时委屈了。
“咳”他清了清嗓子飞快道,“若是来日本君与小七摆酒,一定不会少了你们的。就是本君不希望喜宴上有狐狸毛出现。”
骆子鲤一紧张,连忙捂住了屁股,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尾巴已经收了回去。
谢木佑忍不住看向景安,景安被他看得不自然:“你不愿?”
“我记得从前有仙人成亲,你不是说太过无聊?成亲一事何须大张旗鼓。”
“有吗?”景安握住了谢七的手,“那是别人,现在是你与我。本君觉得,与小七的婚事当然是三界同时知晓才好。”
厨痴转身就走,这哪里还需要他做饭?天天喝糖水就喝饱了。不瘦才怪,糖水又不长肉。
待众人又叙了旧,谢木佑突然想起来之前消失的祝焱:“五哥去幼儿园做什么?当老师?”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是复杂的表情。
有幸灾乐祸,还有满满的同情。
谢木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该不会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女童声——
“你不要抱我,我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那你自己走台阶。”
“哇——叔叔你又欺负我!”
于是,院内的众人就看见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推开门的祝焱。
祝焱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凶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