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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焱:“”更气人了。
祝焱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给景安听:“小七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他的灵气在不断地外泄。我们的力量来源于天,呆在这个结界之中,没有补给的情况下小七会越来越虚弱。”
“那为什么其他人没事?”他反倒觉得蒋斯瑞越来越生龙活虎了。
祝焱揉了揉额角:“当然不一样,这里会受影响的只有你、我还有小七。怎么说呢,这就好比一个秤,我们力量来得更容易,也失去得更容易。其他人需要过的重重劫数,我们都不需要。”
“所以,我们到底是什么?”景安终于问出了他想了很久的问题。虽然他们都说是神仙,但是他总觉得有哪些微妙的不对劲。包括祝焱和宋歆然的关系,既然帝姬要招驸马,难道招祝焱不行吗?
两个人何苦弄得像一对苦命鸳鸯一样?
“天地有四灵,苍龙、白虎、朱雀、玄武,以正四方。”祝焱的声音缓缓道,这是他们曾经引以为豪的,却也是所有人不愿意提及的。
“其实谈及天地,须上溯至盘古。盘古开天地,分出了天与地。但天地间除了天地还不够,而后盘古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里,肌肉为田土,发为星辰,肤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
“而我们是盘古之发。”
盘古之发,为星辰。
景安顿时睁大了眼睛,脑海中闪过许多话语
谢七说:“星星怎么不会变?我千年前的看的星空就跟现在不一样,星星会变,人心自然也会变。”
谢七说:“不会的,还有我。我会像星星一样,永远地陪着你。”
祝焱不知道景安此时心中所想,还在进一步阐明:“四灵各自统辖着七宿,这二十八星宿原本独立于仙廷。在东皇太一主宰的上古天庭时期,就连东皇也要称我们一句星君。可天帝野心极大,在上古天庭覆灭之后,他先是将冥界收归麾下,随后将手伸向我们。凤君乃朱雀,身为四灵之一,却投靠了天帝。中间种种略过不提,结局便是我们成为了他们口中所谓的仙君。”
“那我是?”
“你是真的不知道?”祝焱无奈了,“我们名字都是自己取的跟本体名字也差不太多。”
景安想了想:“祝焱室宿,属火,为猪?”他随后点了点头,“难怪一路过来这么能睡。”
祝焱:“”他就不该好心解释的,他就知道谈论到这个问题,每次被嘲笑的都是自己。
随后景安没有在跟他说下去,因为随着身后冰山的融化,他已经能感受到了之前被冻住的火焰散发出的温度。
原来他和谢七的真身,谢七早就告诉了自己。
景安还记得一次谢木佑指着星星教自己认——
“那片星星叫什么?”
“那是北方,北方七宿,玄武之灵所在。”
“那边呢?”
“那是井宿,南方七宿之首”
被他们一直忽略的蒋斯瑞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东西,他变换着自己的念头,便发现冰山随着他的想法在改变。蒋斯瑞是聪明的,世界名校毕业再加上商场上的历练,他怎么可能会傻。想通这一点关窍,联想起之前的种种奇怪的事情。他更加确信,这座墓是上天送给他,弥补他的。
除了喜悦却也有无奈,如果当初自己不想着坑一把谢木佑,如果当初只有他们一行人下了墓地,是不是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事端了?
唯一能够安慰他的是,就连老天爷都站在他这边,他似乎不用再畏惧那群虎视眈眈的窥视者了。
但蒋斯瑞没有明白的是,一个耗尽千年只为完成一件事的人,又怎么会打这种无准备的仗?而且早在心态上,他就已经输了一筹。他是犹豫不定丝毫不愿意冒险,而其他人都势在必得。
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可蒋斯瑞面对的是一堆连天道都敢算计的人。
天是什么?
这个问题问这里的所有人答案都不一样。
祝焱也许会答:“睡觉的被子。”
宋歆然也许会答:“一个明明端不平却还要执意拿秤的人。”
凤君也许会回他一个冷笑。
景安或许根本不屑于这个问题。
而谢木佑则会告诉他:“天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让你做什么你便不做什么?那你活的有什么意思?天若不允,掀了就是。”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们都以为凤君大费周章地借个身体,会冲上来直接解决他们。
但是凤君却没有动,他只是盯着谢木佑和景安。他看着千年前才出现过的画面,心底却只有想摧毁的欲望。看着太美好,所以美好得让他想毁灭一切。
美好的东西终会有消亡的一天,他只是想让这美好的东西停留在最好的一刻。
“你们这样亲密干脆成亲好了,就不知道玄武大帝愿不愿与我朱雀神殿联姻了。”凤君本意是嘲讽,在他的印象中这两个人只是师徒关系而已。
可没想到景安也笑了:“您同意就好,我到时候会去向玄武大帝提亲的。”凭着梦境、幻境还有祝焱的话,他猜测出来他和凤君之间的关系。
朱雀镇于南方,而井宿为南方七宿之首,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想而知。
而在落星派时他看见的画面中,凤君对他说——“近日,本君总有些疑惑,为何人界天子明明开了盛世,可瞧那锦绣王朝却已隐隐有了倾颓之势。就不知是还是天灾了。”
因为这句话,他甚至一度怀疑过谢七会不会曾经是人间天子。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凤君是在威胁自己斗宿,乃天子星。
因着景安的坦率,凤君差点被气笑了。也罢,他大人不计小人过,反正也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如果谢木佑失败,那么景安永远无法修补元神。而且千年已过,谢木佑能够支撑井宿正常升起降落的灵力已经快要耗尽。星宿没有轮回,只有补替。景安一旦不能恢复,自己很快就会多一位新的且听话的下属了。
但若谢木佑成功了,他也许要继续忍受景安这个讨人厌的下属,可谢木佑根本不可能活到成亲的那一日的。
一想到这里,凤君就忍不住开心了起来。
他看着他们身后只剩下一层薄冰的冰山,喃喃道:“快了快了,谢小七,你要不要多跟景安说几句话?说不定他下一个千万年就要靠这句话活着了呢。”
“那你要不要也跟你的王子说几句话?他反正跟他的公主过得挺好的。”
凤君脸色一变,随后镇定了下来:“待神器炼成,他和他的公主也会永远的好下去的。”
什么是永远?
时间定格在这一瞬间,那便是永远。想到这里,凤君吃吃地笑着。
第二十八章 火焰()
他们对峙的这一会儿的工夫,蒋斯瑞默默加快了冰层的融化速度,直到火苗外只剩下一层薄冰时。蒋斯瑞开始犹豫了起来。
这可是太阳真火,他身后魔族转世;而且他看过的阴阳先生都说他是至阴体质。所以他才会来到这座墓;在他查阅到的资料中;这座墓需要由八字至阴的人开启。
当然他并不知道殷森的身份;更不知道就算没有他,将白无常带过来的谢木佑一行人一样可以进去。
除了属性相克外;他现在最大的疑问就是,为什么这里聚集了那么多大人物,弹指便翻云覆雨的大人物为什么迟迟没有动作?
“放手。”
“殷森”白无常还是拼命拦着;他断断续续道;“你醒一醒。”
“滚开;当吾不敢杀你?”阎王冷笑;“当真是不知死活,你看那些人敢碰凤君吗?”
“不”白无常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阻拦阎王上;紧咬牙关;声音断断续续地从齿间蹦出,“不、不一样。凤君是用的传神符;但您不是。”他能感受到;他能感觉到殷森的意识还存在着。
阎王的脸色顿时一变。
那边听见他们争吵内容的凤君朗声大笑;他指着阎王乐不可支道:“你看;你连你下属都蒙不了;还想蒙谁?”
阎王咬牙。
受了凤君一激,他猛地用力甩开白无常的手,单手扼住白无常的脖颈:“滚开。”
被掐住脖子的白无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害怕,他确信阎王用的不是传神符,阎王只是用自己的意识控制了殷森的行动,而不像是凤君是通过传神符将灵魂都传到了蒋许的身上。
最大的区别就是,凤君版的“蒋许”是有凤君实力的,而阎王版的“殷森”所能操控的还是殷森本身的力量。
白无常之所以欣慰也是因为他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殷森的实力。
他知道阎王要扔下自己,要去抢墓中之物,白无常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明明这么多年都是科插打诨度日,偏偏在谢木佑点破了当初黑无常选择轮回的真相后,他终于有了迟来的勇气。
白无常用力地扣住了阎王的手,这样的举动让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
“你疯了?”阎王挣脱不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是吗?”白无常喃喃道,“如果这就是疯,那你们是什么?”
“你们是什么?”白无常两只手都攥紧阎王的手腕,他从手掌中挣脱出来,嘶声力竭道,“那你们是什么?为了你们的目的,可以牺牲这么多人?”
他指了指周围的人,指了指殷森:“啊?你们是什么?别人的命就不是命,都活该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中对吧?”
阎王眉头皱了皱,想再一次施力时,却发现自己的手指不听使唤了。
“小黑”白无常眼眶都红了,“我知道错了,我知道当初不该助纣为虐了,你你回来不行吗?”
“冰化了。”凤君提醒着谢木佑。
谢木佑一回头,除了看见冰水中那团微弱的火苗,还看见正在捉摸什么的蒋斯瑞。
景安拽住了谢七的手腕,摇了摇头:“凤君没安好心。”
“我知道。”谢木佑突然拽住景安的衣领,亲吻了上去。
景安就感到自己的唇上仿佛落了一颗星星,冰冰凉凉的,却又带着无尽的温柔。
“我思念着你,也一直爱着你。”谢木佑手掌摩挲着他的下颚。
景安以为他下面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就看见谢七眨眼间就从他面前消失了。
还在纠结要不要去拿火种的蒋斯瑞,在他抬头的瞬间,一个人影从他面前闪过。
“不——”谢木佑就这样直直地跳到了火苗的身边。
景安刚想要追上去,花锦向后一退,不仅拉开了他们和火苗的距离,而且冲力让景安直接坐了回去。
而花锦退开的距离非常巧妙,没有很远,但是景安就算此时跳下去也没有办法赶上谢七。
“小七!”景安直接从花锦的背上滚了下去,用尽所有的力量朝着谢七的那边飞了过去。
景安快,谢木佑比他更快。
在凤君势在必得和阎王的失望之中,谢木佑双手举起了那朵火苗。
凤君看向漆黑的上空,嘴角带着餮足的笑意。
时间到了。
所有人都看见了一道光闪过,伴随着“轰隆”一声,紫雷劈开头顶的漆黑,直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