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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你的洞府能用吗?”
景安听见谢木佑问他,也心中一动,可几秒后他就失望了:“不能。”
“我估计也是。”谢木佑想了想,只能看向白无常,“白大人,这些普通人靠你了。”
白无常:“”
“谁让你是大人呢。”谢木佑幸灾乐祸地笑着。
白无常叹了一口气,是啊,谁让他是地府公务员呢,这些人真死了他也不好交代。边叹气边拉着殷森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都聚到一处,而他们则守在他们的前面。
“小心,别被黑雾缠上。”谢木佑告诫着其他没有跟心魔打过交道的人。
“七弟!”和一个心魔纠缠在一起的祝焱一脸恼火,“这玩意怎么打不死?”
“找弱点。”
“一个肉团子哪来什么弱点啊。”祝焱抱怨道,他生平最讨厌打架了。
“那你就把它切成肉丁。”谢木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收心魔杀心魔已经成了本能,真让他教人他也不太会教。
景安更直接,直接飞身到祝焱身前,一棒子下去心魔就烟消云散了。祝焱刚想道谢,结果就听见景安淡淡地说:“凭直觉打。”
祝焱:“”他是被嘲笑了,被嘲笑了吧?
宋歆然见此景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她现在是凡胎,自然也被保护了起来,看祝焱委屈巴巴地看过来,憋住了笑,手掌呈小喇叭状:“小心点,注意安全。”
祝焱一瞬间就被治愈了
原来,真正喜欢你的人是不在意你到底能不能干,而是惦记着你平不平安。
宋歆然的话对祝焱宛如神助,他不再去纠结到底哪里能一击必中,而是凭着本能去斩杀那些心魔。
越来越多的心魔死于他们的兵器之下,可越来越多的心魔从蒋许的身体里涌出。
它们你推我攘,争先恐后地向外挤,本就不胖的蒋许身上的皮肤逐渐耷拉下来,裹在他的骨头之上。
蒋斯瑞骇然地看着走向自己露出变态笑容的蒋许,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哥!”蒋斯婕惊恐地喊道。
蒋斯瑞就看着掏出一张赤红符咒的蒋许扑向了自己。
在蒋斯瑞逐渐绝望的时候,蒋许的背包突然炸开了,一个白色的物体迅速地膨大。
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蒋斯瑞就被一个巨大的冲力扑倒在地,他的身上仿佛压了一个巨型的绒毛山,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挤了出来,耳边还听着叽叽咋咋的吵闹声——
“笨猫蠢猫!你压到小爷的羽毛了!”
而回应他的是一个低沉的嗓音:“闭嘴,吵死了。”
第二十五章 明悟()
除了景安和谢木佑;所有人都被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惊呆了。
就连祝焱也有些茫然;这只大老虎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老、老虎?这是哪里来的老虎?!”
小脏辫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蒋少被这头超级大老虎给扑了这、这还有得活命吗?
这只老虎是怎么出现的谁都不清楚;他们就看见蒋许扑向了蒋斯瑞;紧接着蒋许的身后突然冒出了一头老虎,扑向了他俩。而现在老虎的右爪子按着蒋许;身下压着的是蒋斯瑞。
这只老虎比寻常他们在动物园里见到的老虎都要大上许多;至少所有人看着他都必须是仰视。远看像一座雪山;仔细一看发现他白色的皮毛中还夹杂着黄黑两色。
当“老虎”这个词再一次出现时,大老虎不耐烦地磨了磨左爪;冲着这些无知的人类吼道:“谁是老虎?!”
刚爬起来的小脏辫双腿瞬间抖了抖;妈妈呀,竟然会说话!他颤巍巍道:“大老虎?”
大老虎用长啸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小脏辫“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毕恭毕敬道:“虎大仙。”
大老虎:“”
而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只聒噪的鸟不甘寂寞道:“不是老虎!不是老虎!”
大老虎欣慰地想,这笨鸟终于懂点事了;紧接着他就听见笨鸟叫嚷着——“不是老虎!是小猫咪!”
大老虎:“”他到底为什么还没吃掉这欠收拾的大肥鸟?
“花锦。”谢木佑强忍着笑意,“别把蒋斯瑞压死了。”
花锦“嗷”了一嗓子;随后变成了正常老虎的两倍大小,将身下的蒋斯瑞放了出来,另一只爪子像滚煤气罐一样将蒋许往谢木佑那边滚。
而死里逃生的蒋斯瑞此刻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他因为被压得缺氧;此刻的脸涨得通红;目光涣散地瘫倒在地。
花锦将蒋许滚到了谢木佑的面前;他的脑袋则是微微低下,看着景安。
谢木佑见到这一幕笑了,抬手揉了揉花锦脸上的绒毛:“辛苦了。”
花锦有些害羞地“嗷呜”了一嗓子,继续盯着景安看。
景安看着他,挑了挑眉头,在花锦紧张的视线中张开了嘴:“不是能说话了吗?”
被缩成迷你版当做挂坠挂在花锦脖子上的白孔雀嘎嘎直笑:“害羞了害羞了。”
“闭嘴!再吵把你做成标本。”花锦没能憋住,低吼道。
白孔雀用羽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乖巧地当一枚好挂坠。
景安也学着谢七的动作,摸了摸花锦顺滑的皮毛:“我见过你,在幻境之中。”
“不是幻境,是过去的记忆。”谢木佑笑了笑,“那是你过去的记忆。”
其实在心魔壁前,景安抱着谢七想了很多。
他在想他不安的来源,他在想他跟景安仙君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想到最后才发现,他其实并不是不相信前世今生的这件事,毕竟自己的存在本身就已经很匪夷所思了。宋歆然的出现也验证了前世今生的存在,而且祝焱能找到她就证明寻找转世不是碰运气而是有迹可循的。再加上在大漠里遇上的蒋家兄妹似乎都在证明着这件事并不奇怪。
在雀氏族地,藏书阁里对此意外亲昵的白孔雀,而后来谢木佑说要为他报仇讨回公道。
那个时候还不太明白,但是现在回想起来,神像被毁后,他似乎恢复了部分的能力。
再到洞府之行,一个明显有主人的洞府为何听他的指挥。而且为何洞府中所有人都不认得的字迹他却认得。
还有一个已经被他遗忘但是现在想起来的一个画面,落星派晚宴的时候他曾经看到了一个画面——他唤上首男子为“凤君”,而上首的那个红衣男子称他为“景安君”。
再到后来祝焱和宋歆然对待他的态度,还有幻境之中他上的是景安仙君的身,而谢小七并没有认出来自己。
如果追溯到最早的时候,盲眼婆婆见到他的第一眼说的是:“别来无恙。”
还有斗天破,他用斗天破用得非常顺手,他也曾用过谢七的铁铸剑,但是感觉完全不一样。在使用斗天破时,他有一种和兵器融为一体的感觉。
再加上眼前跟自己撒娇的花锦,他记得花锦最早是谢七的六姐茯苓送来的,她当时说花锦也要闹着过来。他一开始以为花锦想找的人是谢木佑,但是在幻境之中他发现花锦是景安仙君的坐驾。
如果说谢七一人认错,尚且情有可原。那其他人呢?从洞府到故人到兵器再到宠物,总不可能通通都认错吧?
可景安想不明白的是,他在梦境中跟景安仙君面对面交谈过三次,甚至最后一次他直接问挑明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而现在回想,其实景安仙君应该一早就知道他是谁了,毕竟自己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他可以看见自己的脸。可景安仙君为什么什么也没有说明?
景安想不明白后,开始把自己代入景安仙君,如果自己是景安仙君呢?
如果他是他,会不会搞出个梦境,拒绝告诉他自己他们是一个人?
想了很久,景安悲哀地发现,大约真的可能。如果他能见到未来的自己,未来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大概他真的会生起逗一逗的兴趣。
而唯一能阻止这件事发生的是他对谢七的担忧,他会担心如果以自己的占有欲误认为小七心有所属的话,也许会做出伤害小七的事。
但景安仙君没有这样做。景安一开始凭借这个否认了他们的相似性,但是转念一想,谢七的变化其实也很大,因为这中间过了千年。
而他所见到的景安仙君,仅仅只是一千年的景安仙君。
他不认为景安仙君对小七的在乎会少,至少从所有人透露出的信息来看,当年景安仙君是用他自己的命换回了谢七。唯一的解释就是,千年前的他并没有感同身受的经历过,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有伤害到小七的可能性。
“小七。”景安缓缓道,“我和景安仙君是一个人?”
谢七突然笑了,伸手摸了摸景安的额头:“干嘛突然问这种啥问题,我不早就说了吗?”
“说什么?”
“你们没有分别。”
“是吗?我其实也见过他,但是我觉得我们挺不一样的。”
谢木佑却摇了摇头:“五哥也觉得你们不一样,但是在我眼里你们是一样的。”
“不是恋人滤镜。”谢木佑勾着景安的下巴,亲了一口,“是因为他们隔了千年才见你,而我追着你跑了千年。”
也许不是每分每秒都在一起,但是景安的变化一点一滴都落在了他的心头。
“其实我也怕你想起来后,觉得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小七了。我变得心狠,变得冷漠,变得遇事只考虑自己,充满戾气”
后面的话被景安含在了自己的嘴中。
而花锦看着眼前的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一爪子落在了蒋许的身上。真是的,千年前非要打着师徒名义,那似有若无的暧昧看得他毛秃,千年后更加肆无忌惮地秀恩爱,还能不能体谅一下单身神兽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下颚被羽毛触感的东西戳了戳。
“想都别想,我对你没兴趣。”
白孔雀叹了一口气,他难道不够美吗?
等一吻完毕,谢木佑红着耳根,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蹲下身子从晕过去的蒋许手上抽出了那张红色的符纸。
“这是什么?”
“凤君。”这句话是祝焱抢答的,他见二人看向他,忍不住望天,“你们俩靠点谱,别打着打着就亲起来了行不行?”
“五哥你羡慕?”谢木佑嘴角一扬,“你也可以啊。”眼神往宋歆然那边瞄。
“瞎说什么呢?”祝焱本来是想臊他们的,没想到自己闹了个大脸红,“人家女孩子名声不好乱开玩笑的。”
谢木佑见景安在研究红色符纸,凑近五哥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记得我跟你说的,珍惜眼前人。”
祝焱无奈地笑了:“等她历完情劫再说吧,这才是第九世。”
“套用一句特别俗套的话,你怎么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真想弥补就从现在开始,别再来日方长了。”
祝焱一怔,良久,点了点头。
而景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声音变得异常的严肃:“小七,这个红色的符纸好像在慢慢变黑。”
“什么?!”
不止谢木佑,祝焱、宋歆然、白无常和张二听见这一消息后都围了过来。
他们就看着景安手中的火红符咒迅速地变黑,随后,上面浮现出了一个“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