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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把手里的小老虎玩偶放在枕边,猫着腰出去,送人生日礼物送的这么做贼心虚,也是人生头一回。
门轻轻关上,高兴从被窝里出来,他看看门,又去看枕边,那里放着一只小老虎玩偶。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高燃吃了『药』,意识『迷』『迷』糊糊的,他快要睡着时隐约听到小婶的声音,之后是关门声。
在床上挣扎了一下,高燃穿上外套出来,发现客厅里的灯亮着,大概是小婶出门走得急忘了关,他去敲高兴的房门,拧开门锁进去。
床上的被子撩在一边,人不在房里。
高燃把卫生间跟阳台都找了一遍,他自言自语,“奇怪,什么时候出去的?”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响,十点半,这么晚了,一家三口都不在家。
高燃在客厅干坐了一会儿,他想下楼来着,但又觉得大晚上的,自己对附近很不熟悉,身上也没shou ji,出去了万一有个事儿,小叔小婶这边跟他爸妈没法交差,还会让小北哥担心。
这么一想,高燃冷静了些,还是再等等吧。
高燃不时去看墙上的挂钟,门外的楼道里有响声,他一开始怀疑是『药』的原因出现了幻觉,等到响声清晰了些才知道是真的。
小婶回来了,还是高兴回来了?
高燃晃晃头,又拍了两下脸,他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是那个声音很温柔的保安,旁边还有个身子骨不怎么样,走路气喘吁吁的老大爷。
高燃扭着脖子费劲的看着保安把老大爷扶上楼,是个热心的人,他坐回去,『药』『性』开始发作,很快就抵抗不住的合上了眼皮,陷入沉睡。
小区里没了白天的嘈杂,一片寂静。
一个中年人从28栋楼里出来,满身的酒气,他边哼着小曲儿,边往正门方向走,出去买烟的。
有个人影迎面走来,头低着,看不清脸,一头卷发披在肩头。
中年人闻着香水味,嘴里的小曲儿变了调子,他嘿笑,满脸横肉上堆,“小蔓,才下班啊?”
没有得到回应。
中年人的嘴脸一变,他对着地上啐了一口,不屑的冷哼,“老『骚』||货,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男人怀里回来的,大晚上的还喷这么香,勾||引鬼吧?”
前面一条小路上过来一个身影,中年人咦了一声,“怎么又有一个?”
他往后扭头,冲着那道高挑风||『骚』的声音犯嘀咕,“怪事,两个小蔓?看花眼了?”
说完,中年人打了个酒嗝,“喝多了……”
保安室那边发现有两个小蔓一前一后进了28栋,他们立刻朝那栋楼奔去,同时也联系了警方。
石桥在附近,他接到消息就带人冲上506。
卧室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女人『裸』||身仰面躺着,身上扎满了大大小小的刀口,多处皮肉被削掉了,床上到处都是血,还有疑似碎肉的东西,场面极其血腥残忍,令人作呕。
小蔓死了。
第62章 62()
高燃一觉睡醒; 天已大亮,屋里冷冷清清的; 昨晚出去的一个都没回来。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
高燃捏肩捶背; 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浑身不舒服,脖子还有点儿疼; 他左右转转脑袋,寻思先去找点东西垫垫肚子,昨晚就是饿着回来的,现在胃里已经往上冒酸水了。
冰箱里有一些食材; 饮料,还有一袋子面包,高燃拿了两片面包就把袋子扎好放回原处,其他的没动。
天都亮了; 阿姨竟然还没来做早饭; 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高燃吃掉面包喝了一杯温温的开水,精神好了一些; 他准备下楼溜达; 走到玄关那里时忽然一顿。
不对啊; 小狗乖乖呢?
要是换做平时,那小狗见着高燃,就会凶巴巴的叫个没完; 声音特尖。
高燃后退着跑到阳台; 狗窝狗盆什么的都在; 狗不在,他揪揪眉『毛』,回忆着昨晚的情形,小婶出门后好像就没听到狗叫声。
看来小狗是被小婶带出去了。
高燃刚走到楼底下,就跟高兴打了个照面。
高兴手『插』着兜,帽子扣在头顶,半张脸跟口鼻都藏在黑『色』口罩里面,『露』出的那双眼睛被帽沿下的阴影遮挡,整个人看起来比今天的天气还要阴沉。
高燃跟着他进电梯,“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
高兴置若罔闻。
高燃的余光打量着高兴,“是不是你的那些朋友给你庆祝生日,一块儿玩了?”
这话不知道刺到高兴哪根神经,他猛地一下抬起头,帽沿下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了过去。
高燃被瞪的后脊梁骨发凉,年纪挺小,这狠劲儿可以啊,再大点儿,爪子锋利了还不得牛『逼』哄哄,上天入地?
电梯门打开,高兴径自出去。
高燃在他后面进门,看到高兴往房里走就把人叫住,“你爸你妈都没回来,要不要打个diàn huà问问?”
回答他的是关门声。
高燃抓起靠枕丢沙发上,他听到门打开,高兴站在门口,硬邦邦的说,“我饿了。”
呆了几秒,高燃瞥他一眼,“饿了就自己找吃的呗。”
高兴单薄的胸口大幅度起伏,一张精致的小脸发青,他制造的动静很大,看那样儿是要把自个家给拆了。
高燃早见识了什么叫小天使的脸蛋,小恶魔的内心,长了那么漂亮的五官,长大以后不知道还勾得多少女孩子要死要活。
他淡定的伸了个懒腰,想起来小北哥说今天过来,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高兴找了一圈,没找到想吃的东西,他瞪着不知道想着什么,满脸灿烂笑容的人,伸手端起桌上的水杯喝水。
高燃慢悠悠的说,“那是我喝过的水。”
“噗——”
高兴一口水喷出去,手背抹了几下嘴巴,还受不了的跑去卫生间漱口。
高燃目瞪口呆,卧槽,至于这么夸张吗?我又没传染病。
高兴从卫生间里出来,额发『潮』湿,发梢滴水,嘴唇红彤彤的,刷牙咕水了,起码不下三遍。
高燃看神经病一眼看他。
高兴把卫生间的门带上,那眼神像一只狼崽子,“再看就挖掉你的眼睛。”
高燃说,“哎哟,我好怕怕哦。”
“……”
高兴进房间,视线落在枕边的小老虎上面,他走过去拿在手里『摸』『摸』,下一刻就『乱』捏一通。
门口响起高燃的声音,“小老虎喜欢吗?”
高兴一僵,手里的小老虎被他扔到桌上,非常随意,语气里全是嫌弃,“谁喜欢那东西,丑得要死。”
“没听说过一句话嘛?礼轻情意重。”高燃靠着门边,“再说了,你也不想想,我过生日,你有给过我一根『毛』吗?没有,『毛』都没有。”
高兴背过身站着,不知道脸上是什么表情,“这次要不是你在市里看病,我爸留你多住一个多礼拜,赶上我生日,你也不会给我一根『毛』。”
高燃噎住,“这、这个……”
他瞧着男孩故意挺值的腰板,又想起小叔小婶的婚姻状况,这个家是要完了,想着想着,心里就有点儿闷,“我身上没几个钱,以后有钱了,上玩具店给你买大老虎。”
高兴说了什么。
高燃听清了,他一愣,“说话算话,我保证,以后给你买,骗你我是孙子。”
高兴没转身,也没说话。
高燃抓抓头,高兴说得对,如果不是要来市里看病,他不会上这儿来住,也就不会有这些个事儿,各有各的生活要过,各有各的人生要走,谁都不会永远留在谁的身边。
至亲间都免不了世俗,更何况是亲戚。
敲门声突如其来,打『乱』了房里俩堂兄弟间的沉闷。
“谁啊?”
高燃边走边喊,他从猫眼里往外看,惊喜浮现在脸上,门一开就扑到男人身上,“小北哥!”
封北抱了个满怀。
左边的房间门口,高兴看了眼门外抱在一起的一大一小,他转身回房,门在他身后关上了,之后是反锁声。
这是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习惯了。
封北天没亮就开车过来了,胡子拉碴的,一身很重的烟味儿,他收紧双臂抱抱少年才松开手,“有吃的没?你哥我快要饿死了。”
高燃屁颠屁颠给他拿面包跟水,反应过来后抽了抽嘴,这差别,这待遇,真是的,还好人高兴小朋友不在当场。
封北几大口解决掉面包,合着温热的水咽下去,他长吐一口气,背慵懒的往后看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看少年,还是在自己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好啊,浑身舒坦,见不着了,哪儿都不得劲。
高燃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小北哥,你身上很臭。”
封北抬起胳膊闻闻,是挺臭的,他勾着薄唇调侃,“我走之前丢你那儿的皮衣外套呢?拿过来给我换上,这褂子味儿重,你留着,能撑到回去。”
高燃无言以对。
封北拍拍旁边,“坐这儿。”
高燃搓搓胳膊,“干嘛呢你,才两三天没见。”
傻孩子,不知道有个说法叫度日如年?封北在心里头叹气,面上倒是没怎么表现出来,他仔细打量着少年,目光里藏着热切跟溺爱,“瘦了。”
高燃『摸』了下自己的脸,“没有吧,我一顿都吃两碗饭。”
封北挑了挑眉『毛』,“我记得你饭量大得很,在家里都是三碗起步。”
高燃挠挠额头,“那也是看情况的啦,如果有喜欢吃的菜,我就多吃点儿。”
挺普遍的现象,大人孩子都会这样,不稀奇。
封北听出少年那句话背后的意思,“你小婶家的菜不好吃?”
“不是那个原因,菜都挺多的,『色』香味俱全,就是……”
高燃顿了顿,他的声音变小,“小婶家炒菜用那个什么『色』拉油,说更健康,我不喜欢,我喜欢香油,有时候我妈还会放猪油,吃惯了。”
封北『揉』『揉』少年的头发,舍不得把手拿开,“不是一个样,多吃吃就能适应。”
高燃的头发被『揉』成鸡窝。
封北扫一圈客厅,目光从玄关的几双鞋子那里掠过,“你小叔昨天出门后就没回来过,之后你小婶跟你堂弟也出去了,前者到现在还没回来,后者刚回来不久,昨晚你一个人在屋里睡的?”
高燃砸吧嘴,竖起一根大拇指说,“厉害。”
封北对上少年黑亮的眼睛,有些许的出神,他按按太阳『穴』,难掩疲劳,“你睡哪个屋?我进去躺一小会儿,头疼。”
高燃带男人过去,不自觉的唠叨,像个小老头,“这会儿温度低,外面还有雾,窗户要不要关?”
封北说,“关一半儿吧。”
高燃照做,他把男人的臭外套放旁边,“小北哥,我早跟你说了要少抽烟,你不听,等你以后身体不好了,这儿疼那儿闷,你就后悔了。”
封北把口袋里的打火机跟半包烟拿出来丢床头柜上,“特殊时候特殊对待,不抽烟我靠什么提神?”
高燃脱口说,“吃糖啊。”
封北心里的警钟登时敲响,“你昨天又跟曹世原见面了?”
高燃的眼神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