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贾帅伸头看看外面,没变天,“你确定?”
高燃骂道,“靠,我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行啊!”
“大新闻啊,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贾帅放下话筒跟家里说了声,就骑自行车上高燃那儿去了。
高燃拿菜瓜招待贾帅,“我妈在我舅厂里种的,刚摘回来,特甜。”
贾帅吃一小口,注意着不让瓜汁溅到褂子上面,不光如此,还整齐的沿着一个方向啃,不『乱』啃。
高燃摇摇头,贾帅还是他认识的贾帅,不是假帅,是真帅。
处女座,挑剔讲究,吃个鸡蛋还要剥了壳放在小碟子里面,蘸着酱油一口一口吃。
贾帅住在老城区,三家一起住,一左一右是大伯二伯,他家里小,地方不大,楼上一间,楼下一间,带个小厨房。
生活却很仔细,烧个饭的准备工作很到位,配菜放在哪儿,放多少,一点都不马虎。
高燃有次见贾帅洗脸的时候脸上一层白,带着好多沫沫,当时他吓一跳,问是什么东西?
对方说是洗面『奶』。
贾帅有个速写本,从幼儿园到初中画的画都在,保存的很好,他的玩具也都保留着,一样样视如珍宝的放在玻璃柜里面,上锁。
像一个小展览馆。
高燃的那些玩意儿早就丢了,人跟人没法比,人比人,必然有一个要被气死。
贾帅忽然说,“对了,告诉你一个事儿,新开的那家租书店昨儿个被查了,小黄书全没了不说,店也被封了。”
高燃一口气卡在嗓子里。
卧槽,这事儿铁定跟封北有关!
他痛心疾首的在房里来回走动,牙都快咬碎了,还没顾得上去看看,店就没了,糟心。
贾帅拿纸巾擦擦嘴再接着吃瓜,“没就没了吧,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高燃翻白眼,“你又不看小说不看漫画,当然觉得无所谓,它们可都是我的精神粮食。”
贾帅说,“精神粮食换个别的就是,况且学校旁边的租书店还在。”
高燃叹口气,“早看完了,有的书我都复习几遍了,说好的一周去市里进一次书,结果好长时间都没新的。”
贾帅去卫生间拿了抹布过来擦桌上的瓜汁,“你把看漫画的坚持不懈精神用在学习上面,早就进班级前二十了,不至于总是卡在那个位置。”
高燃翻桌上的作业本跟草稿纸,“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有几个题我不会做,你过来帮我看看。”
贾帅擦桌子的动作一停,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什么?”
高燃找着做了标记的几道题,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我答应『奶』『奶』要考上大学。”
贾帅头一回看高燃这么认真,他二话不说就给对方讲题,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既然定了目标,漫画跟小说还是少看的好。”
高燃抓抓头发后往椅子上一瘫,蔫了。
贾帅留在高燃家里吃的午饭。
下午高燃跟贾帅打算去一个倒闭的商场,三楼有个烂的乒乓球桌,他们每个星期天都过去,用砖头把脚垫起来打乒乓球。
左边张绒家的大门开着,高燃跟贾帅推着自行车从她家门前经过,都不约而同的往里头瞧。
张绒碰巧在院里泼水。
水泥地上发出一连串“滋滋”声响,晒冒烟了。
她是一成不变的齐刘海,遮住了饱满的额头,大眼睛,苹果脸,肉肉的,像小包子,让人看了想捏一下。
贾帅喜欢张绒,高燃知道,见他一个屁都蹦不出来,就主动开口,“张绒,我们要去打乒乓球,你去不?”
张绒说不去。
高燃晓得张绒会这么说。
张桂芳什么家务都不让她做,只要她搞好学习,放假在家不让她出门。
除了吃喝拉撒以外就是做作业,做卷子,做练习册,多得很,做不完的。
张绒往门口走近了点儿,一张脸红扑扑的,“高燃,早上你妈来我家串门,我听到她跟我妈聊天,说的是警察来抓人的事,我没听全,你去看了吗?”
高燃点头,简短的说了,他也没法往细里说,自个都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绒惊讶的张了张嘴巴,她的情绪很激动,眼睛都红了,“太残忍了,连孩子都不放过,那种人就该被枪毙!”
高燃跟贾帅都愣了愣,他们互看一眼,女孩子真心软。
张桂芳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张绒『揉』『揉』眼睛,“我妈喊我呢,不说了。”
高燃骑上自行车,冲贾帅说了声,“门都掩上了,还站着看什么,刚才张绒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找她说话?”
贾帅在他后面出了巷子,“现在大家都以学习为重,没什么好说的,上了大学再说来得及。”
高燃按铃铛。
前面两只汪汪大叫的黄狗立马停止战斗撤到了一边,保命要紧,“你也不怕她在高中跟人好?”
贾帅冷静的说,“如果她跟人好了,那就说明我跟她的缘分不够多,她不是我丢失的那根肋骨。”
高燃后瞥,“肋骨?”
贾帅不快不慢的骑着车,热风吹『乱』他额前发丝,他有点痒,用手拨开了。
“《圣经》第一章有记载,上帝造了亚当,看他孤单一个人,就取下他的一根肋骨融合了他的血肉造了夏娃。”
高燃啧一声,“这说法你也信?”
出了支巷右拐上主巷,贾帅跟高燃并肩,“我们生来都有一根肋骨丢失在外,找到了才能变得完整。”
高燃逆风前行,脸上热乎乎的,太阳太大,眼睛都没法全部睁开,“行了贾帅同学,别说什么肋骨了,咱俩赶紧上阴凉点的地儿去,快晒死了。”
贾帅闻言就把头上的帽子摘了丢给高燃。
他骑到外面去,让对方在里面,从路旁的建筑物底下穿过。
高燃跟贾帅打完乒乓球就去打老虎机,俩人一把没赢过,前者是心不在焉,后者是技术不到家。
贾帅把棒冰递过去,“小燃,我怎么觉着你瘦了?”
高燃接过棒冰使劲嘬嘬,冰冰凉凉的,泛着丝丝甜味儿,他有苦难言。
现在天太热了,等凉快点,高燃要攒钱买个熊玩偶抱着睡试试。
他努力把成绩搞上去,哄哄他爸,没准有可能咬咬牙狠狠心给他买台电脑,现在想也是白想。
“这鬼天气没胃口吃饭,睡也睡不好,不瘦才怪。”
贾帅说也是,他也低头吸溜起了棒冰。
两个少年站在一起,身形瘦高。
一个模样清俊,透着一股子文人雅致,另一个眉眼带笑,阳光帅气,路过的小姑娘频频侧目。
高燃把棒冰上面一大截全吸成了白『色』,嘴皮子都吸红了,“帅帅,玩不玩红警?我俩连局域网大干一场。”
贾帅说不了,跟他妈说好了五点之前回家,他走之前跟高燃说,“拿成绩单的时候叫上我。”
“提什么成绩单啊,真是的……”
高燃扔了棒冰袋子,无聊的骑着自行车瞎转悠。
大街上人多。
他懒得转,就随便拐进了一条巷子,漫无目的的『乱』拐。
十几分钟后,高燃瞥见了什么,他把车头一转,拐去了一个地方。
小摊前,几个人坐在板凳上吃馄炖,汤碗里的热气直往脸上扑,个个都汗流浃背。
高燃回过神来,人已经鬼鬼祟祟躲在了墙角,他抽抽嘴,没必要嘛,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完全可以大摇大摆的过去要一碗馄饨吃。
“小王,我跟你说啊,我们头儿有两个怪癖。”
忽然有一个年轻的声音飘进高燃的耳朵里,他迈出去的那只脚又立刻收了回去,听到那人说,“一,出门必带水,跟命一样,二……”
另一个人大笑着接上去,“二,怕沙子。”
“你能想象得到吗?一个快一米九,壮的跟头牛的男人脚踩到沙子,两条腿就打摆子,脸死白死白的,额角青筋暴突,两眼猩红,像是要哭出来……”
高燃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怪癖?
第6章()
人生尴尬的事之一,就是偷听被当场抓包。
高燃咕哝了句,他抓抓耳朵,哈哈哈干笑,“不是,我那什么,我肚子饿了,过来吃馄饨的,没想到小北哥也在这里,真巧啊。”
封北将少年的小动作收进眼底,他眯眼问道,“躲这儿偷听?”
高燃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种要被杀人灭口的错觉,他眨眨眼睛,装傻充愣,“什么?”
封北伸出手,高燃条件反『射』的往下蹲。
结果他没站稳,身子晃了晃就向前栽去,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
“……”
封北的面部微红,他绷着下颚线条,单手把脑袋埋在自己腹部的鸵鸟少年提起来,“我不就是想『摸』一下你的头发吗?你躲什么?”
高燃愣了愣,“我以为你要打我。”
封北的面『色』漆黑,转而又笑起来,他像只大灰狼,在诱导着小白兔,“嗯?为什么觉得我会打你?”
高燃下意识说,“我刚才听到他们说你……”
话声戛然而止,他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一不留神就被这个男人带进了沟里,可怕。
封北嗯了声,“说啊,怎么不说了?”
高燃一咬牙,干脆破罐子破摔,他仰起头,底气十足道,“你的同事们都知道你的怪癖,不算秘密。”
封北瞧着少年趾高气昂的样儿,跟一受了委屈的小花猫似的。
他的眼里有笑意,“那我问你的时候,你干嘛不直接承认,偏要扯谎?”
高燃一张脸涨红,支支吾吾个半天,“我……我……我那是……”
封北严肃道,“诚实是做人的基本原则。”
高燃心虚的垂下脑袋,撇撇嘴,“喔。”
他想起来什么后刷地把头抬起来,“你没跟人扯过谎?”
封北说,“扯过。”
高燃翻白眼,“那你还跟我……”
桌前有人喊封北的名字,打断了高燃后面的话,他想趁机溜走,封北不让,把他带了过去,“叶子,你往旁边坐点。”
吕叶屁股大,挪了挪也没腾出多大位置,本来那条板凳上就她跟封北,现在多了个小孩子,很挤。
高燃夹在中间很不舒服。
但他没跟凳子上长刺般的左右『乱』动。
那么做不但显得不礼貌,还会给自己增加存在感,必须忍着。
封北给高燃要了份馄饨,手在他眼前摆摆,“发什么愣呢?”
高燃被几道目光打量着,浑身不自在,他偷偷对封北使眼『色』,你不是应该帮我们互相介绍一下吗?
封北回了个眼神,自己来。
高燃飞快的瞪他一眼,转头笑弯了眼睛,“哥哥姐姐们好,我叫高燃,是封警官的邻居。”
脑袋挺大的青年笑成了弥勒佛,唾沫星子『乱』飞,“原来是邻居啊,还以为你是头儿亲戚家的小孩。”
其他人也喷唾沫,问高燃多大了,上哪个年级,暑假作业做的怎么样。
吕叶嫌弃的把碗往前一推,“没法吃了。”
杨志咕噜喝下一大口汤,“叶子啊,别人夏天瘦,你跟人不同,胖的双下巴都出来了,少吃点少吃点。”
“不知道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