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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红衣?!”刘东亭一呆,自己根本还未祭出断鬼令!
“偷袭?!邛崃果真一家阴人!般若菠萝,阿弥陀佛!”
元嘉身不得动,脸色大骇,眼见红衣扑面,剑气已退,破口之余,合掌一揖,天龙禅唱降临,煌煌如大日琉璃,他的身躯,已然发出淡淡金光!
空中隐约一声红衣惨叫,和尚手指已经点向刘东亭,他知道这里面有古怪,可也不敢再信任对方,只能先控制后再说。
双桂堂的一指禅,洞金裂石,红尘传人海灯法师,就凭借此功,引起过万千人崇拜。
此时由元嘉使来,要是有世人看到,恐怕必然以为武侠世界中南帝的“一阳指”当面,那里,如子弹气浪,似金色激光,室内炸鸣,焦糊弥漫,好像空间被燃烧洞穿了一个通道!
“铁尸!”
刘东亭幸好有上清经的底子,来驴打滚,以毫厘之差险避那一指,肌肤毫毛似乎都已被灼烧,哪里还有时间思考,控制铁石护身。
轰轰轰!
一时间,这特制的练功室,响起各种轰鸣,似汽车碰撞,如战火纷飞,有仙家佛陀的怒吼,又有鬼哭狼嚎,空气似被打爆,气浪到处翻滚,甚至墙上屋顶,也都被冲撞摇晃,粉尘瓦砾,纷纷俱下。
剑宫子弟得了命令,各行其事,可又哪里受得了这等战争异象,只知道自己的白长老在那里,于是纷纷了望。
他们现在对徐山充满信心,只以为小师祖在一人独斗元嘉、郭志叔侄还有他们的鬼物。
陈道长早已认定了徐山。
特别是昨日青莲阵出,这代表什么?自己有“星落”至宝,算得上撒豆成兵,可北斗之阵与这青莲相比,一个几十米方圆,一个一川天地,如萤火之比皓月。
峨眉传说也有紫薇大阵,可谁能说可从历史长河捡起来?!
所以,他完全笃定,对方就是鬼谷来客,推演无双,穿越千年!
可徐山为什么不认自己?他琢磨一番,慢慢从打击中恢复过来。
鬼谷一门,那是真正的天上神龙,就连黄琼都曾向师兄打听,自己何必又凭什么,能逼对方承认?
正如自己紫薇的门规,天机不可泄露,鬼谷几千年未在红尘现身,现在有缘见面就已是万幸,以后跟随对方的天道就罢了,还强求什么归宗仪式。
他如此想通透,走出居室,正好碰到王李二人,二人对徐山的所作所为摸不着头脑,恭敬地向他请教。
陈衍步临风抚须,心中苦笑,脸上智珠在握:“小先生掌剑宫,已堪比你们祖师回归,他的智慧,一举一动,莫不有深意。二位,好好辅佐先生,未来灿烂星空,必然有你们一席之地!”
他是紫薇来客,是看破时间迷雾的真正仙家,二人互视一眼,“祖师”?如果是几千前的剑宫辉煌时,剑神李太冲也不过只能算一般子弟吧!
他们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豪迈与荣耀,最后一丝对徐山的疑虑也消散在风中。
徐山在剑宫里,再次开启了扫描推演的修行,不过这次,比天梯之道,简单得多,在别人眼里,也血腥残酷得多。
他仿佛斗牛场的观众,又如罗马角斗场的君主,看它铁尸体被洞穿,看元嘉被利爪摸遍,原本两人两鬼一尸,到了中午,仿佛全都变了鬼,刘东亭肚子已破了洞,元嘉浑身是伤,被尸毒入侵。
徐山祭出剑阵,控制到此,漠然而去,李云水过来查看过,那惨烈与腥臭的现场让她差点呕吐,想起离去的小师叔容颜,暗叹,陈道长口中的师祖,恐怕真的是杀神转世。
所以世人迷惘,李云水又哪里知道徐山之狠,此二人相斗的血腥,又如何比得上徐山在天梯之时,控万千伏蛊,噬啃自己血肉,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
下午双桂堂与郭家的人就已降临,两边之人,互有联络,此次替正一盟做事,不但门人陷落,还惹出了青莲剑阵,连正一盟都不再提任何传承之事,他们自然有数,这青城山,从此怕是长高了千丈,已为蜀中第一山!
虽说白起是借了剑阵之利,或许他出了剑阵什么都不是,但以两家打听的消息,正一盟已有不少仙家说过,或许还要重用白起,去协助开启洞天。
如此还能怎么办?特别是人质都还在对方手中,这羞辱不可能忘,但只能未来找机会再行算过。
他们在泰安古镇下车,走以前小道幽谷,遇到云雾,已不能前,亦不敢前,只恭敬地喊山:“白起长老,双桂堂与郭家前来拜见!”
王太乙和李云水虽然知道有了徐山坐镇,剑宫的崛起也应该不远,但还是没明白自己剑宫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现在要敲诈曾经仰望的山门,忐忑请示该怎么谈。
徐山也不懂这修行界的财物计算,问他们怎么想的。
李云水看王太乙一眼,低眉道,首先是还归当年抢走的飞剑和精金秘银,然后补偿些天材地宝,价值应该不低于玉蟾门的送礼。
徐山一愣,这也算敲诈?看两人忐忑的样子,喟然一叹,你二人以后放开些,莫小家子气,所有的数据,后面加个零。
第一百八十四章 引祸()
李云水得了吩咐,痴呆中算不过来,郭家抢过两把飞剑,加个零,不是要二十把飞剑?!秘银要论斤来换?!钱财要以亿来计?!
她看向王太乙,对方也一脑门子黑线,这样的代价,莫说那两家有没有,就算有,如何舍得?怎么算,这几条命都不值这个价。
徐山看他们茫然,暗叹一声,还差一个思维跟得上的帮手,王太乙没了修行就没了胆子,李云水也比不上田大榜身边的四丫头。
不过前世有句话,“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现在是实力限制了二人的想象。
徐山是理性之人,自不轻怪:“师兄、云水,现在剑阵重启,我们剑宫算是有了乌龟壳,可以喘息一番。可是时间还是不够,我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会觊觎我们”。
二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的意思,王太乙灵活一点,送上一个马屁:“天佑剑宫,才让师弟归山。师兄是废了,又十分愚钝,你让我当着传功长老,还给予后人关照,惶恐不已。你有啥安排,我们去做就是。”
徐山起身,负手而立,抬眼看流云,叹道:“师兄莫妄自菲薄,剑阵重启,按我的推演,剑气震荡宝剑,应该是以后青莲剑歌就已可修行,回头你试过就明白。但所谓引剑入体,必然需要我们自己的飞剑,人手一把,这剑从何来?”
“什么?!”王太乙有些眩晕,难道他还真找回了剑宫真正的剑道?自己如果修行至引剑入体,这断臂岂不是算得重生?!
李云水看着徐山背影,消瘦如竹,挺拔如山,头发衣服,依旧褴褛飘飘,空气中还全是酒气,她也一阵恍惚,这位小师叔,到底天涯倦客归来,还是九霄济公当面?
“所以我们需要资源,需要时间。狮子大开口,他们拿得出当然好,拿不出也拖点时间,等大家修行起来,剑宫,才算真的重生。”
徐山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太多,青莲剑歌在手,需要琢磨如何与黑水真经搭配修行。
更重要的是元神,现在怀疑那把“慧剑”与李太冲有关,所以迫不及待地抢骗郭家的驾鬼驭尸之道,这应该算是阴神的应用,他必须早日弄清,清除后患。
自己的事,当然不可能对这二人讲,一切都可归于“修道迟迟”,他帮剑宫,就是帮自己,腾出时间,更上层云,才可能看的清楚麻子留下的迷惘。
他这番话出口,王李二人恍然大悟,心情澎湃之余,想起陈衍步道长叮嘱,“小先生,一举一动,莫不有深意”,于是拜服而去,徐山则来到关押明九真的房间。
明九真,一代神符宗之主,符箓妙甲天下,他的宗门,在巴蜀之中,传承千年,信徒无数,其影响力与地位,远超青澜峰,甚至邛崃郭家。
可怜当年一念之差,为夺回三丰遗宝道法会同疏,图谋野岩鸣鹤,关键是伏杀代表燕京的张虎臣,被官方以擅动信仰之名,归入邪教,灭了山门,只身带女逃脱,然后隐姓埋名,寄人篱下。
这几年下来,他夹着尾巴做人,一方面不停为断送传承而自责,另一方面,又为了女儿,提心吊胆地苟延残喘,双重折磨下,熬白了头,还找不到路在何方。
这次赤松子计算剑宫,以他当刀,他又如何能拒,与女儿做了最后告别。
没想遇到破纳先生的星落北斗,一个技能没放,反倒被一个水缸砸伤,幸好昏了过去,否则要是醒在当场,估计自己都要羞愧而亡。
昨日受伤,徐山没提,剑宫子弟自然不会给其治疗,他鹿皮袋被收,在房间里舔了一夜伤口。
“你就是白起?来吧,但求一死。”
他一辈子阅人无数,看到推门而进的徐山,人虽憔悴,但双眼亮若星辰,气势之沉稳,渊渟岳峙,已经明白正主当面。
“两件事情,一,四年前,我曾经偶遇你的徒弟刘白玄,欠他人情,我已听程秋衣讲过,正一盟本是要牺牲你给风行司交代,这次我给你担了,算是因果两清;二,我知道你有一女,我剑宫可以庇护,但凭什么,你自己想。”
徐山扫一眼白发老头,发现鹿皮袋不在,冷冷丢下一句。
他唤来守门子弟,找到鹿皮袋,里面果然十余张符箓,有自己熟悉的雷符和回春符,还有其他不识之符。
拿一张在手,想起当年推演符箓之道的努力,和为一张回春符,自己手上第一个无辜之性命,赵文轩,陈红涛等等,物是人非,一时间,恍若隔世。
见到修屠老怪,老家伙被卸了关节,瘫软在地,仰望着徐山,早无狂妄,开口就认输:“白先生,老怪鲁莽上门,不识礼数,回头就补上大礼。”
“好说,你以前砍我师兄手臂,这次欺我传承,准备怎么算?”
徐山冷笑,整个修行界的棱廓,已渐渐浮现他面前,传说此人总在有宝出世之时现身,包括这次上山,王太乙先前说其是正一盟丢在蜀山中的棋子。
可徐山是谁?他的元神一道分身,就踩爆闻玄声金丹元神,他的神识扫描之术,上可登临层云,下可深入九幽,巫门让人谈闻色变的蛊虫,细若发丝,在他面前,都无处遁形。
这老怪的口中,一颗牙齿,里面一颗胶囊,装满液体,这是什么?明明就是后世电影中的毒药,自杀之物!
联系到他的故事,徐山已有判断,此人背景,必然另有蹊跷,说不得就是汉国之外来客,修行界中的间谍!
“愿献上两把道门飞剑,一个佛门法宝。”老怪昨日就见徐山贪图大家宝物,此时听他口气,以为抓到了脉,心中反而松气。
“去了獠牙,你再报价!”
徐山懒得再磨,一耳光摔了上去,转身就走,他有洞察入微的神识,又有化劲宗师的修行,老怪口中喷血,那颗牙齿,已然掉出丈外,心又复落深渊。
至到此时,这剑宫诸事算勉强安排了一番。
李云水的勒索,自然引得那两家来人又惊又怒,这白起欺人太甚,他们将当年吞了的飞剑放下,算物归原主,情至意尽,放言,人就放你那儿吧,是就此作罢,还是我们来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