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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闭上了眼,识海玄黄猴子屈指一弹,葫芦振荡,元气湖泊变成了沙漠,空间瞬间一黑,他回到了现实。
徐山的眼角皱纹更深,睁眼处,鹅岭公园旁边,突然数道火光冲天而起,接着风中传来了炸弹爆炸的声音。
十秒中前,邱家人茫然看着年迈的邱断沙将一箱箱手雷搬进客厅,火箭筒放置身边,茫然地听着老将军叹气,眼睁睁看着老将军拿出手雷拉开了引线,然后,一切烟消云散。
“魔师!魔师!我周永好献上所有家财,永生奉您为师!”
爆炸声里,三人彻底醒过来,周永好面无人色,哪里还站立得稳,匍匐在徐山身前。
徐山一指点在他额头间,杀尽死绝,如此,因果圆满。
他扭头看向身畔左李二人,似对他们说,又似对那扬声器说:“龙门之主又怎样,史册,也没有他的名字。”
“咔嚓!”
一代道门娇子,金丹在腹的神仙,闻玄声,头颅折断,丢落悬崖。
“从今日起,我,不畏将来,不念过往。你们,好自为之。”
山巅没了徐山的影子,只有一个声音回荡,传入左李二人的耳中,久久不绝,传到万里之外,余声绕梁。
片刻后,战士们纷纷醒来,茫然望着空空如野的山巅,那里只有两个又化成雕塑般的容颜。
起风了,有乌云突至,顷刻遮天蔽月,暴雨如潮,雨后,闻玄声的尸体消失,有老人说,看见龙王出行。
普州月洋河畔,酒至酣时,雀斑少女打了一个嗝,突然觉得有些闷胸,皱眉起身,没发现什么异常,展颜一笑,道:“老余,且听我高歌一曲,纾解这突来的郁郁之气。”
是夜,月洋河水暴涨,几十年一遇,有人兴奋地卖弄学问,道,春潮带雨晚来急。
燕京风行司会议室,九尺大汉推桌而起,眼里隐约有一丝笑意。
“老郭,你去哪里?!现在怎么办啊?”郭怀青木大学的脑袋,也一时转不回来,今日像是听了一曲天荒夜谈,茫然不知所措。
“猛子!说话!”一向泰然自若的王伏波将军脸色也变得铁青,见顾猛之不理郭怀,拍桌喝到。
顾猛之停步,回头,扫视一眼室内痴呆中的道门禅林高人,嘴角一丝讥诮,道:“怎么办?凉拌!汉国剑神重生,难道还要对他下追杀令?嘿,别人怎么说的?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叮嘱地方,莫要再去普州那边沾惹因果!这事儿,已是他与黄琼真人的因果了。”
“那你现在要干什么?”王伏波若有所思,脸色回复,但知道他的秉性,看出他刚才似有决断。
“唉,明年,就是宫本天来的东渡之日,我不回去训练儿郎,难道又靠这一帮人?”他眉毛一挑,转身就走,远远还传来一句,“要不你帮我把刚才那蜀山猛人请来也行。”
一天后的蓉城,李棉陪着刚降落来的公子周缺,看一卷录像。录像开头就是一位仙人从空中降落,她好奇地问,这是港岛新出的么?周缺一脸严肃不语。
片刻后,画面里出现了那个满身是血的影子,李棉,瞬间也皱上了眉头。然后是他的声音,他飘然而去的背影,李棉,双手捂嘴,泪流如注。
下午,她拖着一个箱子,离开了周缺的蓉城居所,里面,只有一件白衣。
下午,岭南的一号大院,罗轻烟接完一个电话,眼色变暗,喃喃道:“我是没办法帮你报仇了,现在就只能看九丫头了。”
两天后,终南林深不知处,有一农家小院。一位衣着朴素,长相平凡的布衣道人,正在一把扫帚,清扫院子边的落花。
几十米外的草地上,躺着一位粉妆玉琢的丫头,她眼里流光溢彩,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掌上飞舞的蝴蝶。
旁边跑来一位小道童,一脸正经地道:“染染,你又在贪玩。你要知道,你以前的师傅,现在的师兄的生死之仇,可都落在你身上呢!”
“呸!关我屁事,我才没兴趣呢。嗨,小清风,你在终南长大,知道这山上有多少鸟么?来,今天姐姐让你数一数。”
那小姑娘坐立而起,咿呀一声开口,一道清澈透亮的声音远远传开,那声音起初像泉水,汩汩奔流,后来仿佛来到汪洋,包涵万物,孕育众灵。
“唧唧!啾啾”
突然之间,天空变暗,到处都是鸟鸣,草地边缘,松鼠落地,野猪探头,终南山,突然活了过来。
院子里的道士,眼里有了一丝笑意。
同样是两天后的青城山,悬崖之上,白云之中,一座破旧道观内,剑拔弩张。院子里十多位手持长剑的道人,正一脸愤怒地呵斥台阶上的两个人,一位瘦若古松的道士,身后躲着一个小道童,他眼里灵动如星,嘴唇禁闭,显然在害怕紧张。
“李太虚,这么多年了,你看你们修出了什么名堂?!让位给王长老,还可以给你爷俩个养生之处!”一位浓眉道人喝到。
“唉!”李太虚转头看向身边,抚摸孩子的头,眼光暗淡,充满无奈和悲哀。
“砰!”院门被一位道人推开,他红着脸,气喘吁吁,仿佛发生了惊天大事:“各位师兄!刚才刚才收到消息,两天前,山城,万剑诀重现人间!小师叔可能有传人了!他们称他为魔师!”
“哐当!”剑落一地,李太虚的眼里亮起了光。
半个月后的明珠,扎打银行,吴茵,一脸兴奋和不可思议的表情,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她喃喃道:“不行,我得去蓉城一趟!这家伙说不定是一个真正的投资天才!”
就在这时,秘书推门进来,递给她一封信,她拆开一看,妙目变成铜铃,脸色红白转换,小嘴张大得足以塞下鸡蛋,里面是一份委托书和捐献申明:徐燕石,委托吴茵成立“修济基金”,救济孤儿和贫困儿童,所有以前委托吴茵投资的股票,逐年套现百分之十五,最终全部捐献入基金名下。
一个月后,何苗呆着在自己的卧室,双眼依旧红肿,神不知其踪。
收音机里主持人热情地说:“现在,请大家欣赏一首歌曲,短短一个星期,就已经传遍了蜀山音乐学院,传说是学院一位老师自弹自唱所作,歌曲没有名字,有同学称为奇迹。”
“你出现我身边,像个奇迹发生,没想到会是你”
旋律响起,那是何等熟悉与魂牵梦萦,何苗哇地大哭,匍匐在床,泪流如雨。
徐家湾西山头,天色已暮,鱼霞尚存,几群鸦雀在空中翻舞不知归巢。
曾经徐山最爱躺着的草地上,种上了一颗桃树,树下站立着徐山的父母,燕燕,爷爷徐正乾,外公周荣全,悬崖边,赵家沟的赵名元在向空中抛撒黄纸。
周荣全将一块木牌插在树下,木牌上是柳公“玄秘塔碑”的字体和内容:“舍此无以为丈夫也”。
回到家里,众人戚戚。
谭景强从门外进来,递给周荣全一个信封,拆开来看,上面没有署名,是毛笔字写的一首简单的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周荣全眼光大亮,喃喃道:“巍然独立,一空依傍!”
慢慢地,他脸上浮起了笑容,转头冲周淑芬喝到:“马尿忍住!去给我把高血压药拿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从此天地是我家()
那夜浮图之巅,徐山踏碎凌霄,击落星辰,震撼世人,悄声遁走。
他这番从普州横空出世,桀骜暴戾,杀人如剪草,割魂似收衣,最后擒拿闻玄声在手,甚至燕京都已低头求和,但他却如疯似魔,硬生生掐断那位道门天骄的脖子,选择结下龙门之主这等仇敌!
徐山是谋而后动之人,两世为人的妖怪,未来几十年天下间的大事悉数在心,正所谓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这一切自然是他的因果计算。
他重生回来后,已是第八个年头,虽然获得了鬼谷传承,修行也势如破竹,但一直被天道所困。
天道的反噬之力,毁了石兰的婚姻幸福,也差点折了燕燕的性命,他自己亦几番经历生死,有获必然就有失。
例如他当年救下刘白玄,听得金丹大道的根基,却因此引出邱牧觊觎,还遭遇了剑宫、龙虎山和少林;他从巴曼华手中抢骗到内缚宝瓶印和天魔神通,却又引得幽灵妖精入脑,折腾两年,甚至修行人梦寐以求的金丹,也都因此付之东流。
这就好比后世电影中的那些诅咒,只要你伸手去拿那份因果,报应必然随之而至,甚至会牵连到身边亲人。
并且这是他的亲身经历,不是电影,不是游戏,是诅咒照进现实,因此,这几年中,他又怎敢不如履薄冰,怎敢不瞻前顾后,只愿早日求得麻子口中的“通天大能”,逆天改命,洗脱因果。
直到这次绝境堪临,众劫齐至,他才幡然大悟:不是天道要绝杀于他,天道遁一,自有生机!他以前理解的通天之路,不说误入歧途,但至少是走了弯路!
什么是“通天大能”?人世间,一国之君就是“天”!修行界,那道门禅林之主就是“天”!
石兰风雨一洗,他眼前迷雾散尽,神通法宝在握,这其实就是机缘已至。于是他冲天而起,化身妖魔,灭人家门,甚至消耗最后的元气,用无比神通,轰碎周邱两家一地猪狗,震住千军,斩落闻玄声!
他的计较,正如他在山巅借用的今何在的话,“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
他就是要这番手段,告诉大地众生,告诉人世间的“天”,修行界的“天”,我徐山,就是“通天大能”,就是能与你平等对话之人!
这种思维的出处,其实就是后世人间大国林立,却又相安无事的根本所在:核威慑!每个国家头上都顶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徐山用自己的铁血无情而又有控制的绝世暴力,证明自己手中也握有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在天大的因果下,普州一偶的亲人,自然可以忽视,动他们分毫,就是我出剑之时!因果计算,你来找我,理所当然,但也得是有资格和我谈话之人,如燕京,如那黄琼,还有一点,你也得找到我才行!
轰烂凌霄,遁走世外,这就是徐山的计算和谋划,能否实现,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所以也做了道消身死的预计。
在普州向谭景强做了委托,在内江连那几千万的资产也做了处理,写信寄给吴茵。
在修行上,徐山已然认为并无善恶,但终究还是有前世一分人道理念,加上当年木头小草的救命之恩,于是选择全部捐出去,也算自己这一世重生没有白活。
事实亦如此,计划中出了天大的意外,那就是闻玄声这个飞仙!
徐山原来的布局是这样:用磐石金刚控制刘长征在普州护佑亲人,在山城用幽灵狐猴控制邱断沙,彻底解决一地因果。
在这之间有个难题,邱家那般的大家族,徐山没时间和精力去清查每一个成员的住所,所以他布局几个细节,如弃车火车站,打草惊蛇之余,也可分散对方兵力,最重要的是瞒天过海去用狐猴元神分身控制了邱断沙。
当年遭遇邱牧时,邱牧打过两个电话,一是他姑父赵鹏飞,一是他爷爷邱断沙,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