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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还有伤,若要硬拼肯定都不过林霜醉,何况现在这房间里还有时霁和方尘露。
方尘露像是抓到把柄一般,对别阑道:“你知不知道,私自跟凡间通天界的消息的神,会受到什么处罚。”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别阑瞪着方尘露,现在他们是打算在这里,逼问他关于自己所谋划的事情吗?
“当然有,别忘了你父亲,可是与天界为敌的神,他反叛天界的罪名,可是坐实几百年了。”方尘露咬牙切齿道。
“若是换了别人,还可能有不知的理由。可你,就不一样了。”方尘露装作随意的语气,对别阑道。
“原来那天入我密室之人是你。”别阑瞪着方尘露,原来那天感觉自己密室的机关被动过,并不是他的错觉。
别阑一直以为那天侵入焚天阁的人,只有林霜醉一人,没想到还有方尘露,说不定连这个整天跟在他俩后面这个女孩,也进来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手段,连自己都没有发觉。
若不是他闭关的地方,灵力的变化有异,加之后面林霜醉又因为落下了东西折回来,他还真不一定知道就是他们呢。
“你们私闯我焚天阁在先,现在又用刀威胁我在后。就算我如今说的是实话,要定我罪,我只能说我是被你们强迫的。”
“你……”方尘露知道自己这次做的不对,也是自己急了。没想到别阑竟然看穿了他们不对对他怎样。
别阑把头扬起来,让林霜醉的刀更贴近自己脖子,他不信,林霜醉会真的用刀划破他的脖子。
“你们试试啊。你们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别阑叫嚣道。
‘林霜醉,我没有想到,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过。’
别阑瞪着方尘露,等着后面的林霜醉动手。
他们这是在打算,从他这里得到,关于那个自己父亲的追随者,背后的人的信息吗?可是就凭他们几个,怕是查不出这背后的人。除非他们有更有地位的人在天界。
可惜啊,时间已经不多了。
林霜醉再强大,呆在这凡间太久了,还不是被同化了
“怎么,不动手吗?”别阑冷笑道,“杀了我,你们也走不出这个门,别忘了这里可是谁的地盘。”
别阑似乎是赌定了,林霜醉是不会对他动手的,他们肯定还盼着自己,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信息。
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整个人间都给他父亲陪葬,可是那个帮他的神竟然说,难道倾覆三界,不比毁掉天下生灵来得有趣吗?
而且他父亲,不也只是想要天界而已吗?杀他的人,可是林霜醉。
但是连别阑也不知道,他父亲不过是一己私欲,欲要得到这三界之尊的位置。
别阑根本就不是不想说,而是他根本不知道。高傲的他,自是认为,这父亲的追随者,自然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背后何来的人,那封信,不过是另一个部族,说要协助他们而已。
也不知道方尘露是为何,要如此激动呢。
可是谁也还不知道,这个曾经欲要抢夺《山海经》的神,留在了人间的孩子,竟然为别的神所用。
这真正想要得到《山海经》的神,不过是想借着别阑的手,来换取自己的利益而已。只是没想到,别阑竟然可以组建起这么强大的焚天阁,那可是那神意料之外的事。
林霜醉给方尘露使了个眼色,松开了抵在别阑上面的短刀。
“我们走。”方尘露不悦地走了,剩下三人也只好跟上。
别阑没有拦住他们,现在放他们走,也不过是钓大鱼。
‘林霜醉,我们走着瞧呢。’别阑痛恨地想着,自己被人抵着脖子,还真是不痛快呢。
从抽屉中拿出护腕套上,遮盖住了双腕上的绷带,他才不要让手下,看到自己受伤呢。
因为之前别阑的吩咐,所以阁中并没有人拦住他们的去路。
已经是夜晚了,可是他们还是没有停留,顺着最近的路线,连夜离开招摇山。
“我们就这么走了,什么都没有问到。”时霁嘟着嘴不满道,他们好不容易抓到别阑了,竟然给他送回焚天阁,迩雅还给他疗伤。
“就算我们强迫,你看他那样也是铁定不会说的。”林霜醉无奈道。
“他就是赌定我们不会杀他。”方尘露厌恶道,这焚天阁一路上可给他们带来了不少麻烦,要不是别阑这明里暗里的动作,他们也不至于东躲西藏的,这整理《山海经》的速度,也不知道能快上多少倍呢。
“我估摸着,别阑应该也不会再对我们做什么了。”林霜醉猜测道。
“为什么?他不是想要《山海经》吗?”方尘露问道。
“我刚刚听到,他心里说,时间已经不多了。”林霜醉道。
“时间不多了?难懂他们除了抢夺这《山海经》,还有找到老阁仙,还有别的动作,我们是不知道的?”
时霁疑惑,既然他们已经到了焚天阁,就算是有伤在身,有求于他们,也不至于就这么让他们出来呢?他们这可是深入虎穴了,别阑就一点动作都没有,只是因为林霜醉救了他?
“或许吧。”林霜醉未置可否地答道。
第180章 几月之后(1)()
离开了焚天阁之后,果然如林霜醉所料,没有再遇到焚天阁的人。
辗转间,又过了几个月。
他们一路北上,终于快接近瑶国的北境了,不用几日的路程,他们就可以回到瑶国境内了。
只可是现在北方早已入冬,大雪纷飞,他们要路过的地方,别说是山路了,就是连路过的城里的路,也是雪堆得根本没法出门。
这人走起码还能拖着腿走,这马连腿都抬不起来。
还好他们在这一场雪前,赶到了一个较大的城镇,虽然并不能和太虚或者百草堂相比,不过已经算是他们一路上来,比较好的城了。
起码现在他们能够围在火炉前,而不是躺在某座山的河边。
要是让他们在这种天气睡在野外,林霜醉和方尘露还好说,一直在太虚的时霁,也未必能受得住这么冷的天。
秦迩雅这种底子不算强健的女孩子,肯定得活活冻死。
坐在窗前,难得今天终于放晴了,可是冰雪并没有因此而融化。
时霁站了起来,看到楼下人们走路,都是厚厚的衣物披着头快步地走过。
还好今日是晴天,镇上许多人都拿起了雪铲清理路面,这没过一会儿,就已经把堆积在地上的雪给清到了一遍。
在这闷的久了,还有点想出去走走呢,他们已经快三天,没有走出过这个客栈的大门了。
扫了一眼床上,本来应该在上面装死尸的方尘露,这种正午时分,他最喜欢就是在这种时候,哪都不去地躺在床上。
不用练功,也不是在睡觉。
和东临相比,这里的深秋,就已经比东临最冷的正月还要冷上许多了。
滴水成冰,大概就是形容这样的天气吧。
此刻,床上只有整齐的被铺。
这偌大的房间里,就只有时霁和秦迩雅两个人。
还有在桌前研墨的秦迩雅,摊着几张信纸,正准备写什么。
时霁已经多日没有出去过了,这吃饭都是在楼下吃的,看着秦迩雅要写东西,倒也新鲜。
“明明还没有到腊月,竟然已经冷成这个样子了。”时霁口里吐了一口寒气,关上了窗,把早已冻僵的手,塞回到了袖子里,装作不在意地走了过去。
“这里真的是太冷了。”离开了炕上,顿时觉得下身凉凉的,看着火炉里面的火,也不觉得能暖多少。
“对啊,这里也太冷了,我手都要冻僵了。”秦迩雅道,搓着还握着笔的手。
“在写什么呢?”时霁好奇地凑了上前,看到秦迩雅那端正的字体,真不愧是百草堂堂主的女儿。
虽然自己也是长在世家,可是修道一派出来的人,怎么也没有秦迩雅生的温润,字当然也没有那么娟秀。
“在给我爹写信,再过几个城就有百草堂的分堂了,我让堂里的伙计,运货的时候,给我爹带封信。”秦迩雅笑着说道,自己以前倒不是没有离开过平崇,只是这次,离开得也太远,时间也太长了些。
时霁看到秦迩雅给百草堂堂主,想着自己这离开太虚,都快一年了。
也不知道师父和师娘还有师兄怎么了,对了,还有边溪,等了这么多年啦,几年总算是轮到她参加出师大典了。
“还有纸吗?我也给我爹……师父写一封吧。“时霁看到秦迩雅在写家属,思乡的心都起了。
叠起写好的信塞到信封里,才发现着房间还是跟刚才一样的安静。
“尘露呢?”
时霁眼看着都快到午饭的时间了,正准备想下去吃饭,却发现整个房间也还是她和秦迩雅两个人。
“还呆在里面呢?和林大哥一起。”秦迩雅道。
时霁翘起手,嘟哝道:“这明明是陛下给我的任务,却让他们两个忙活了。”
“他们不也是怕你累嘛。”秦迩雅道,收起桌上的笔墨。
“这么快就写完了?”
“没有,手冷。“秦迩雅起身往火炉那边靠,让手快些暖起来。
“既然冷,那就别写信了。等下吃过饭,我教你点好玩的法术吧。”时霁笑道。
秦迩雅其实天赋颇高,只是生在百草堂,自小就从医,当然不会涉足修道一类。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瑶国里凡是家境好些的人,或者是有些地位的人,都恨不得能把自己的孩子往这些修道门派里面塞。
有些是希望自己孩子能够保护家人,有些则是期盼他们能够学得一二法术,好去东临当个一官半职。
不过很快,这些事情,都将会成为过去了。
“霁儿,你觉得和林大哥这样每天过着四处奔波的日子,幸福吗?”秦迩雅无厘头地问了一句。
“幸福?”时霁疑惑,秦迩雅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你觉得,你和林大哥,是互相喜欢吗?”秦迩雅认真地看着时霁,问道,“你的记忆,一直在恢复,而我什么都记不起来。”
“这又有什么关系,就算什么也不记得,他的那种温柔,依然刻在这里。”时霁指着自己心的位置道。
秦迩雅叹着气,虽然方尘露对她很好。
可是心里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他们都知道一切,可是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秦迩雅又道:“可是心里还是很没有谱。”
“难道这一路过来,你现在才想说,你一点都不爱他?”时霁想起秦迩雅也跟着他们这么久了,怎么现在突然觉得自己跟方尘露是闹着玩的而已?
“不是啦,只是,总觉得他做了这么多,而我什么都不知道,有种说不出的内疚。”
秦迩雅抿着嘴,心里想着这几个月以来,时霁的记忆一直都时不时地恢复,而她却什么也记不起来。
“那就不要管啦,反正亏的又不是你,不是吗?”时霁玩笑道。
可是这一说出口,就笑着捂住了自己的嘴,又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你跟尘露……呃……“
自己以前可不会这样想的,现在反倒还说出来了,这肯定是跟方尘露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