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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未推,自行开,怀中娇人梦未醒,吐纳香兰。
他轻轻的抱着,系好她外套的最后一根带子后,隐身出了客栈。
天近破晓,怀中的小人儿还不肯醒,他只好一直抱着,踏着清风登上云端。
万里之外,传来己恒山弟子的传音。
“掌门,柏青师兄受了重伤,往掌门速速归来!”昨个晚上他屏蔽了所有的声音,所以这消息是昨晚的消息。
琯砚睡觉流口水,趴在百里均的肩头,口水浸湿了他的衣裳。
她半梦半醒,误以为自己在家,两只胳膊紧紧的裘着百里均的衣裳。
糯声糯气道:“爹爹,天亮了,要起床了吗?”
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勺,轻轻的抚摸着,让她感到尤其安心。
“你是爱我呢,还是爱姐姐?”脑袋还在睡着,嘴里却还在模模糊糊的问。
“你还有姐姐?”百里的声音清淡,飞行的速度更快。
“亲我……”她的声音更含糊,小手慢慢攀上他的脸。
百里均应她所求,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再和她说话时,她已经不回答了,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
一阵嘈杂声吵醒了她,睁开眼睛,竟然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处在殿中师傅的房间里。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不记得了,她只记得昨天是洞房花烛,师傅好温柔,一点都不痛。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感觉里面好像跳了两下,似乎小宝宝已经活在里面。
她兴奋极了,从床上一跃而起。
赶紧去问师傅,看看宝贝究竟是不是已经在里面。
她出了内殿,隐隐约约听到有个人在歇斯底里的大叫,那声音像是充满了极度的痛苦。
她顺着声音过去,那声音似乎是从殿中疗养房里传过来的才走到一半,就看到柏洛大师兄匆忙往药房走,她叫了他几声柏洛也没应她。
她见柏洛不理她,便又自己欢着步子疗养房里走,越靠近房间,那凄厉的声音就更大起来,直到走到房间门口,她才听出来这是二师兄柏青的声音。
她慌忙推开门,屋子里面黑漆漆的,房间里的四面墙壁被巨大的黑色帘子遮住,密不透光,却因为琯砚的推门而入而让阳光透了进来。
紧接着,趴在床上的人更发疯的叫了起来,身体因接触到光线而被蒸的滋滋作响。
“走开,阳光,阳光,我不能见到阳光,关门,快关上门。”
琯砚吓了一跳,因为没看见柏青的脸,所以还是很胆大的走进去,想着安慰安慰他。
二师兄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可怕。
她踏门而入,紧接着关上房门。
——
第109章 守宫砂不见()
“你是谁,是柏洛吗,还是师傅,师傅你快救救徒弟,徒弟现在生不如死啊,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他呦哭着,却因为没有眼珠而流不出眼泪。
“师兄,你怎么了,我是琯砚啊!”她一边说,一边往床边走。
“怎么是你!”声音因气郁开始发抖:“你给我滚,给我滚,你跟那个贱人是一伙的,你们都想害死我!”他一边骂一边瑟瑟发抖的往被子里钻。
琯砚不知道他在骂谁,走到床边。
“师兄,这屋子里很闷热,你干嘛老是往被子里钻,今日要练功的,你竟然躲在这了,小心师傅罚你!”她以为是开玩笑,逗他开心,柏青却已经快要发疯了。
“你给我滚,给我滚!”他叫的越发声嘶力竭,琯砚不禁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担忧道:“师兄你究竟怎么了?”
柏青不理她,这是一个劲的用被子缠住自己。
她又壮着胆子,往床前挪了几步。
“师兄!”她的手刚要碰到被子上,就见柏青猛地掀开被子。
柏青扭曲的脸,皮肉翻起,似乎像是还有几条小虫在里面钻,一半的尾巴露在外面,另一半正在吃着柏洛脸上的肉。
这是腐虫,是魔界最可怕的一种虫,专食仙人肉。
琯砚吓得面色一僵,除了惊恐外,更多的是恶心,她捂住嘴,差点叫出声来。
“师...师兄。”胃里已经在翻江倒海。
柏青痛苦的在脸上挠着,撕破了皮肉,流一身的血,终于他抓住了一只虫,然后跐溜一声将虫子给拽出来了。
琯砚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干呕的声音更是激怒了几乎已经疯掉的柏青。
“你在吐!”他的声音扭曲的像是地狱之门里传出来的:“你竟然在吐,我现在究竟是有多恶心,连你这种白痴看了都想吐!”他一把从床上翻下来,摸索着往桌边走。
“我的剑呢,我的剑呢!”他大叫着:“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光你们,我要报仇,我们杀光你们着群贱人!”
琯砚连连往后退着,不敢再多看柏青的脸一眼,她只知道鬼可怕,却不曾想过,变成人的鬼更可怕,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抖出这这一句话:“师傅会救你的,师姐也不会不管你的!”
“不许提那个贱人!”他挥起剑就像琯砚砍去。
可是他早已没有仙力,就连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过程中他连琯砚在那个方向都不知道,只是一个劲的疯魔,直到将桌上的煤油灯打翻,星火掉进桌上的一杯古参药酒里,火腾的一下燃烧起来。
“哈哈哈哈!”他仰天狂笑着:“全都去死吧,全都去死吧!”
“师兄,着火了,你快出去,快逃啊!”她顾不得害怕,恶心,跑到柏青身边,拉着他的手就要走,刚转身,手臂一阵刺骨的灼热袭来,只烫的她大叫起来。
转过头,原是柏青已丧心病狂的将整个煤油灯都打在她的小臂上,火顺着着油,带着衣裳,开始在她的胳膊上烧了起来。
“啊!”她疼的大叫,使劲的抽回手,柏青似乎是想要烧死她那般的恶毒,紧紧地钳着她的手,一股恶意染上心头。
“我不要一个人死,我要拉一个陪葬的,你不是喜欢你的玄紫师姐吗,我杀不了她,你就替她死了吧!”
“我不要,师兄,很疼,放手!”她大哭着,那火已经蔓延到她的大手臂了,她痛的快要晕厥过去,哭着,叫着。
“爹爹救命,爹爹救命!”
在她快要痛的晕过去的时候,门砰的一声被打开,接下来的事她不记得了。
只记得胳膊很疼,疼的比死还难受一样。
还有那源源不断的响在她耳边的话!
“砚儿别害怕,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一句一句的重复了数十遍,直到她痛的连声音都听不到了。
--蠢--萌--分--割--线--
醒来时,床边空荡荡的。
她摸了摸床,才陡然发现自己不是在狼城,而是在师傅的寝殿里。
她坐起来,抬起自己那条被烧伤的手臂。惊奇的发现,竟然连一点伤疤都没有,可是却有着微微的痛感,手臂有点使不上力气,更令她惊讶的是,手臂上那花一样的东西不见了。
爹爹和她说过那花一样的粉红一点是守宫砂。
她问爹爹那是做什么的,他只笑笑不说话,接着亲亲她,在她呢喃道:“这东西,等你长大,我会帮你去掉它的!”
她嘟囔着嘴,还没等爹爹去呢,它就自己不见了,不过也好,省得麻烦爹爹。
——
第110章 留在师傅身边好不好()
琯砚从床上下来,刚穿上鞋,门就被推开了,她抬头原是师傅端着药过来了。
“醒了!”百里均匆匆走到床边,托起她的手,责怪到:“不要乱动,胳膊还没好透!”她这一副娇弱的身子,被那三味火烧伤后,已昏迷了十多天。
“已经好了呀,师傅看,连疤都没留下!”她倒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他百里均敲了一下琯砚的头:“早知道就让你留疤就好了,留疤长记性!”
她咯咯笑,又挽起袖子,如脆藕般的胳膊伸到他的眼前:“师傅看,我的守宫砂不见了,是师傅做的吗?”
百里均点头,轻轻抬手,桌上放着的汤药飞至手上:“是我做的,把药喝了!”
琯砚闻着那草药古古怪怪的味道,摇摇头,嫌弃道:“不喝!”
百里均看着她这幅样子是又心疼又好笑。
疼才这么十几天,本来就小的脸,现在又笑了一圈,好不容易长大了一些,现在看起来,却又像是回到了刚进山那会。
好笑的自然就是现在她的这副神情,那像个十三岁的小少年了,分明就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你爹爹究竟是宠你宠到什么地步,才把你保护的如此的天真。
百里均摸着她的头:“乖!把药喝了,喝了手臂就有力气了!否则师傅这几天就不准你再出去玩了!”
琯砚听他这样说,伸过脸痛苦的看了一眼碗里了黑色汤药,再次坚定不移的摇头:“不喝!”
百里均拿她没办法,只好拿出师傅的权威:“不喝,我就罚你练一百遍的诛妖剑,再写一百首的古词!”
她小眉头皱皱,埋怨的看向百里均。
师傅可真坏,又想想,早知道就装睡好了。
她无奈的接过百里均手上的汤药,磨蹭了半天,终于喝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任凭他再怎么哄,她也紧闭着嘴,就是不喝。
喝完了药她又想起洞房花烛的事情,她想起那天晚上,师傅亲着亲着,她就睡着了,后来的事她不记得了。
不知道师傅有没有把孩子在她肚子里放好,她摸了摸肚子,再看向百里均。
“师傅,咱们两洞房过了,我是不是快生孩子了?”
百里均含笑看了她一眼:“是吧,所以你要乖乖吃药,不吃药小宝宝也会跟着疼的!”
“小宝宝也会跟着疼?”她摸摸肚子,可不能让小宝宝疼了。
她抓着百里均的手臂,亮晶晶的双眸:“师傅,我肚子里有宝宝了,那我以后是不是就不用练功了啊?”
百里均笑的遏不可声,拍了拍她的头:“你可以先休息半个月,以后照常练功,已经误了一个月的时间了,再耽误下去,怕不是要到是十六七岁才能成仙了!”
她点点头:“那好吧,对了师傅…”她又想起什么:“柏青师兄到底怎么了,会变成那样,他会不会死?”
百里均摇头,眸子冷了一度:“他是被洛潋的手下楚歌弄成这样的,还中了腐虫的毒,这毒只有洛潋才有解药,为师已和郯菇仙子在东海求得一万年海参,暂可保得他的性命,其他的师傅还在想办法,柏青这孩子,即使治好了,也算是废了,再加上他心术不正,竟然还伤了你,落得此下场,也是冥冥中注定的!”
琯砚听着百里均这样说,心里实在不好受。
楚歌,就是那个少年,爹爹的手下,这样说来,又是爹爹干的!他怎么可以老是伤害人!
她眉头锁的紧,抓着百里均的手,安慰道:“没关系的师傅,徒儿有办法!”
百里均只冷笑一下,他当然知道她有办法,若不是还想保柏青一条命,他也不会和她说这样,即使内心深处并不想这么做,甚至想着让琯砚再不踏进狼城一步,可是洛潋始终是她爹,这点是怎么也泯去不了的。
他此刻的心情万分惆怅,抚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