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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郦鸢的说法,公子衍还是认同的,“我生下来的时候,险些保不住,若不是灵丹妙药够多,只怕这会子早就变成骸骨了。”
郦鸢细细的探着他的脉搏,“你现在是否有心悸的毛病?”
公子衍诧异的抬眸,“这也能通过把脉探出来?这是老毛病了,有时候总会莫名的心悸,呼吸不畅,”
“那不是呼吸不畅,那是哮喘。”郦鸢的表情很严肃,哮喘一旦发作,不对症,可是会要人命的。
“你的脉象太弱,即使你的精神力还算强大,可这也阻止不了你体弱的本质。这样的身体,我看你这十年,是泡在药罐里长大的吧?”
公子衍轻叹一口气,“即使不算,却也差不多了。可惜十年的将养,也没能好起来,依然这般半死不活的吊着。”
通过脉象,郦鸢看出来公子衍的外在发育还是和正常人差不多的,奇就奇在,她的内里条件比起同龄人要差上很多,就连胃、心脏等一些器官,都有明显的弱化现象,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早衰。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你平日里,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以前的一些情况也算,只要来自你体质这方面的,都讲出来。”
郦鸢一边号脉,一边记录他的病理特征,同时标注接下来各种检测的方面。
不得不说,有了手掌心的号脉神器,几乎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就能探出潜藏在病人体内的一系列的病因。
虽然病因查出来了,如何治,怎么治才能使其摆脱病根儿,还是需要一些物理治疗的。
比如针灸。
如果手掌心的蓝色标记真的是她的冰针的话,或许,她可以尝试,是否还有其他作用?
公子衍将自己仍在软软的躺椅中,努力的将这些年所承受的各种痛苦,做了总结性的汇报。
事无巨细,非常之详细。
详细到,当他说道:“你知道吗?这十多年来,我总会梦到一个小女孩儿的身影,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总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她哭的时候,我的心似乎也在难受,她痛苦的时候,我的心也会跟着痛苦,她受伤的时候,我的身上也会跟着痛,你说,这算不算一种病?”
郦鸢记录的笔微微一顿,抬起头来,目光诧异的落在他苍白如玉的脸上:“还有这事?”
公子衍点头,“很真实的感觉,真实到……,她在何时受伤,在哪个部位受伤,我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可是,无论我告诉谁,他们都说这不可能,但事实是,我不但感受到了,甚至还感同身受,就比如最近,她就遭受一次重击,重击的部位在胸口距离心脏三分之一处,是来自外力,对手很强……。”
当公子衍将那个小女孩儿受伤的日子一一,受伤的部位,有可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等一系列问题都罗列下来之后,郦鸢愣住了……
她无比认真的看着她亲自写的明细单,呆呆的呢喃着那些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连贯起来,却让人后脊背发凉的日期,“这,这不是,不是我,”
“没错,就是你,连受伤的部位都如此的相像,主人,一次或许可以称之为巧合,可若是加起来,那就绝不是巧合了。”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脸色这么差?”当公子衍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时,郦鸢猛地抬起了头,突然抓住他,着急的问道:“我问你,在你三岁的时候,可曾有过什么意外?”
公子衍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还真就认真的想了起来,这一想不打紧,说出来的话险些没把郦鸢给吓死过去。
“三岁,三岁,啊,对了,三岁的时候,我梦到她从高处坠落,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整整痛了我近半个月,明明没有什么外伤,甚至连内伤都没有,偏偏我跟着痛了半个多月,当时把我们的大夫折腾的够呛,可偏偏喝药没用,针灸也没用,就这么ying侹了过去……,”
那是她为了逃避康王妃派来的杀手,一不小心失足落下了悬崖,若不是挂在树上,只怕不仅仅是疼痛那么简单了。
“后来呢?继续说。”
“四岁的时候,右腿疼了近一个月。”
郦鸢的额头开始冒冷汗,四岁,四岁她上山采药,一不小心摔断了腿儿,在床上躺了整整一百天。
“五岁的时候每天晚上都要经历莫名的疼痛,这种疼痛几乎覆盖整个身体,类似于,被什么东西咬了……,”
郦鸢觉得,她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段时间,她为了体验各种毒的发作时间和发作后的各种反应,曾经将自己仍在毒虫里面,整整一个月。
当然,除了毒虫之外,还有各种含毒的草本植物。
这个人,不会连上吐下泻都能感受得到吧?
“除了疼痛,还有什么感觉?”
公子衍轻轻的摇了摇头,“其他倒是没什么,可仅仅是这些,也够让我痛苦了,每当这个时候,我几乎什么都做不了,生生的承受那份痛苦。你说,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说是噩梦,这是不是也太真实了一点儿?”
一时之间,郦鸢也不知如何去解释这种神奇的梦境,但,基于医者的本能,她,大胆的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可有其他兄弟姐妹?”
公子衍疑惑的看着她,“这……,有什么联系吗?”
郦鸢抿了抿唇,“一般情况下,双生子或多或少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存在,但这种情况也不是时有发生的,而像你这样的,几乎是不可能。但你的身体也确实没有别的问题,那就只可能存在这一种可能。”
双生子?
公子衍听后,语气十分笃定的否决了,“不可能,我自生下来就是自己,从没有听说过还有兄弟姐妹这样的。”
“既如此,那就不好解释这样的梦境,到底意味着什么了,”
话虽这么说,但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郦鸢不动声色的刺破自己的指尖,同时不忘观察公子衍的反应。
可是令人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公子衍不但感受到了疼痛,还下意识的将与郦鸢相同的指尖放入自己的嘴里,同时皱眉:“奇怪,指头怎么这么疼啊!”
郦鸢:……
我靠,这么悚然的事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她的大脑现在基本已经处于当机状态,她甚至无法去想,面前的这个跟他毫无关系的人,如何活过这十年时间。
如若她身体有什么异样,他就能感受到的话,那对公子衍来说,这十年时间,是不是太不公平?
最最关键的是,他们两个人,无论是从外形,还是其他方面来看,怎么也联系不到双生子上面。
可,可又如何来解释今日这一系列重大的发现呢?
郦鸢觉得她的脑子一片混乱,再也坐不下去的她,腾地一下就站起了身,“少城主,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今天我们就先到这里,你的情况我已基本了解到,待我回去研究出更加细致的方案,明日再来与你商议,如何?”
公子衍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也好,那,就万事拜托了!”
郦鸢强扯了一抹笑,“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应该的。”
看着郦鸢心事重重的背影,公子衍奇怪的看向一旁的花护法,“怎么感觉她的情绪波动这么大呢?是不是我的病情让她为难了?”
花护法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他也觉得今天的郦鸢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但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看自家主子这般的担心,忙开口安慰:“公子莫要忧心,既然郦姑娘答应了,就一定会有办法的。”
【212】你们可曾见过这枚标志?()
说是这么说,可公子衍总觉得莫名的心慌,他将手附在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那里比平时更加炙热的跳动,心下越发的奇怪了,当即看向花护法:“义父呢?什么时候回来?”
“老爷正在往回赶,少城主可是有什么急事?”
不知怎么,公子衍的脑中不断的回响着刚刚郦鸢不经意间说出的话,‘双生子’三个字几乎成了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魔咒,可他自出生以来,就从未听说过自己还有其他兄弟姐妹的可能。
但,如果没有,又如何来解释他这一系列不能用常规来评判的反应呢?
他相信,郦鸢这番话绝对不是没有任何根据就随便说出来的,她身为医者,必然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的。
“那就派人去接,务必,务必尽快赶回来,我有事要问他。”
他无父无母,是义父把他养大,这个时候,他的证词,定然才是最关键的所在。
花护法见自家主子同样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中猜测,难不成是与刚刚郦姑娘所说的话有关?
“还不快去?”在公子衍的催促下,花护法忙下去安排了。
当房间彻底安静下来后,公子衍疲倦的眉心深处,流露出一丝连他也未曾察觉的忧绪。
再说郦鸢,一路踉踉跄跄的回到自己位于药房附近的房间,‘嘭’的一声把门死死的关上之后,将两只萌宠都给唤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说,这会是真的吗?”
黑纯踩着优雅的猫步,懒洋洋的卧在桌面上,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你已经有论断了,又何须来问我们?”
郦鸢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我,我不是郦洪涛的女儿吗?又如何会有其他兄弟姐妹?不,这不可能,太匪夷所思了。”
黑纯看她这样,忍不住冷笑道:“你觉得郦洪涛那样的,就是所谓的父亲?如果他是你的父亲,那你这辈子何止是倒霉这么简单?你见过哪个父亲这样对待亲生女儿的?同样是庶女,为什么你的待遇对比其他庶女,会有如此天差地别的区别,关于这一点,你难道就没想过?”
郦鸢苦笑一声,“这还用说吗?人家就算是庶女,好赖长得正常吧?你看看我这个模样,何止是丑,那简直就是不堪入目好不好?女儿对于他来说,就是利用的,可是现在呢,我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能对我好脸相向,那才不正常吧?”
此言一出,黑纯还没作何反应,白吒已经炸了毛:“谁说主人长得丑的?你明明很漂亮很漂亮好不好?难不成这些人都瞎了眼的,看不到?”
郦鸢直道是它在安慰她,全然不理解白吒这话,真正的含义是什么。
“是不是真正的女儿,你查一查,总该没问题吧?”
黑纯的话,立时让低垂着头的郦鸢抬了起来,“你,你说什么?”
“查,以前你是没往这方面去想,那现在呢?现在既然有了疑虑,是不是已经付诸于行动?而且,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查这些,完全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放着这么好的资源不去利用,岂不可惜?”
郦鸢艰难晦涩的看向二宠:“你们认为,我不是郦洪涛的女儿?”
白吒听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虽然没见过主人的母亲,但就那头肥猪,绝不可能生出你这么漂亮的女儿的,我也觉得,你十分有必要查一查。”
郦鸢嘴角一抽,伸手捏了捏白吒毛绒绒的脸蛋,“我说,你这三天两头的喊着我漂亮漂亮这事,是不是可以停止了?你这样,让我脸红啊,就我这模样,也好意思称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