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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玄摇了摇头:“这些线索已经被对方刻意抹去了,尤其这位上官小姐自四国盛会之后,就再未出门,一直留在上官府,就更加没了查找的机会。”
卫玠听后,淡淡的‘嗯’了一声,就朝着青玄挥了挥手。
青玄退下后,卫玠望着跳动着的烛火,呐呐的呢喃着:“上、官、晴、曦……”
两日后,卫玠带着上次琉璃厂出品的成品,以及灵鸢所需的其他小部件,去了药园。
看到他,灵鸢满眼诧异:“咦?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根本就没走,一直在府里,只不过待在了轩辕阁办事。
想她这几天一直在药园忙活,卫玠也放弃了解释:“嗯,这几天辛苦你了,隐儿怎么样?刚刚我拿给你的瓶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哦,那个啊,是为他动手术要用的。那些药材,既然找不到,就暂时先搁置吧,余下的我来想办法。”
“你来想办法?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回头找不夜城那边问问,看有没有合适的药材。至于我之前提到的那些,还是算了吧,这段时间主要为调养为宜,再养上十天半个月,等有了一定的身体基础,我就会为他动手术。”
“只要经过三次手术,他应该就能像正常人一样能蹦能跳了,不过,这个过程有些漫长,可能需要一到两年的复原期。还有,这孩子今生,只怕与武无缘了。”
习武之人,重在年龄,年龄越小,日后的成就越大,杜隐今年已经十五岁,再过两年就十七八岁,那个时候的他,早已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期限了,的确,是一大憾事。
“不能习武,可以从文,亦或者像你一样,成为一名医者,谋士,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岂不是比什么都好?”
灵鸢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想的开呢,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你给他取名‘隐’的意思,就是如此吧?”
卫玠淡淡的“嗯”了一声,“他能活下来,比什么都强,别的,也不敢期望太多。”
灵鸢想了想,赞同的点了点头,“是啊,如果连活着都是一种奢求,还谈何将来呢?你放心,这孩子的命,我会想方设法的为你保下的。”
话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可惜这孩子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至亲之人了,若是有的话,他活下来的几率将会更高。”
“为何这般说?”
灵鸢也不想与他提太多,反而问道,“他可知道自己的身世?”
卫玠目光幽幽若古井一般看向杜隐的院子:“那年他三岁,杜家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故,又是他人生劫难的开始,饶是想忘记,只怕也不能吧?”
“这就对了,在他的意识里,皇姑姑死了,大皇子表哥死了,杜家上下只剩下他一个人,还要承受这么严重的身体负担,你说,他如何还有活下去的信念?他能坚持到现在,委实是用仇恨在吊着。”
“说到这里,我很好奇,他是如何接受你这个卫家人的救助的?”
灵鸢为杜隐救治的过程,十分的繁复痛苦,她有时都害怕这孩子究竟能不能挺的过去,可是,这孩子每次都让她震惊。
尤其每每看到他咬牙坚持时,总能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恨意。
这也就不难理解,是什么原因,让他熬过一次又一次的痛苦了。
杜隐绝没有他表面看起来的这般与世无争,相反,他虽然身体不能动,可是他的大脑却没有停止运转。
仇恨的种子一旦埋下,绝对没那般容易就覆灭。
被灵鸢这般一问,卫玠的脸色有了一瞬的僵硬,事实上,当初知道他的身份时,杜隐因为抗拒,还病危过一次,后来,被他的‘仇恨论’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所以当灵鸢说到仇恨时,他的内心十分不是滋味儿。
“只要他能活下来,就是将我当仇人,又有何难?”
灵鸢难掩心中诧异,不可思议的看着卫玠:“你,你不会把自己当靶子,激励人家活下去吧?”
难怪每次卫玠出现在他身边时,那孩子总是那样一副怪异复杂的神色。
想来杜隐内心也是十分纠结的吧?
明明应该仇恨卫家人才对的,可是到头来,却被卫家人给救了。
估计他原本应该没抱什么希望才对,可是却没想到,卫玠这一坚持,竟然坚持了十几年之久。
对于他的芥蒂,相信早已随着时光流逝而淡化了吧?
卫玠却不想再提这一茬,“他的身体,大概需要多久的复原期?半年时间,够吗?”
“差不多吧,不过具体还是要看实际情况,经过我这些天的照顾,起码能够吃得下饭了,这个是好的开始。”
“其实,他最大的问题就是年幼的时候受到重创,导致先天不足,加上后背那张看起来触目惊心的皮肉,以至于让火毒浸入五脏六腑。长年累月下来,体虚所致的各种并发症也就接踵而至。”
“常年的病气,使其身体各个器官、肌肉已然大面积的开始萎缩,服药多年,也使得他的身体越发的敏感,抵抗能力下降,有时候,一个小小的风寒,都可能使脆弱的他受到重创。”
“所以,这个恢复期是漫长的,也是无法预知的。你放心吧,既然交给了我,我就一定还你一个健康的人。”
卫玠听着,脸上也满是忧色:“是,黑老也是如此说,其实,他体内的毒并不难解,可若是这些毒解了,对于他来说,未必是件好事,万物相生相克,没有了这些毒在他体内刺激周身各个血脉器官,他或许早就没命了,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灵鸢叹了口气,“原则上是这样,火毒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毒,它是由于当时那个绝望的环境下衍生出来的环境毒,当时他的年龄还太小,不能像正常人那样用药。一个不查,就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是以,才错过了最佳的解毒期,这些毒长年累月积攒在他体内,早已与他融为一体,所以,不是想解就能解的!”
“很麻烦?”灵鸢颔首,“现在不是解毒占关键,而是孩子的身体经不起大的折腾,是药三分毒,他服药十几年,这些药几乎占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一旦有大的动作,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能够挺过去。
爷爷的药都是续命的良药,但他也未必能够承受的了那样的药效。
药毒与火毒加之先天不足,治疗何止是麻烦,而是一个艰难的挑战!”
“你想怎么做?”说的这般的严峻,即使她曾经说过可以治好,卫玠也不由担心的蹙起了眉头。
“以血换血。”
当灵鸢红唇吐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卫玠的瞳孔猛然一缩,声音里带了丝颤抖:“你说什么?”
“以我的血,融入他的血中,先将毒血逼出,逐渐换成正常人的血,然后,才能继续。”
“你要怎么放送你的血?这,这听起来太惊悚了!”
灵鸢微微一笑,“放心,人的血都是可以再生的,只要不超过一定的量,是完全可行的,我已经将我们的血做过比对,我们俩的血型一样。”
“加之我从小被爷爷仍在各种药材中浸养,我的血能够解百毒,虽不至于那般的邪乎,但是也比正常人的血要好上很多,对隐儿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你,可你本身不也是中毒之身?”
灵鸢听了,微微皱眉,糟了,她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虽说她的毒只是对她的皮肤和身材受影响,可关于这一身毒自我疗伤的优势,却从未对外人谈论过,倘若她把自己的血过给其他人,先不说会不会对自身有了影响,只怕,还会影响到杜隐。
万一和他体内的火毒发生了冲突,这个后果,只怕连她也承受不起,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只能换一种方式了,也行而当初从公子衍那里讹来不少简单的医疗器械,测验血型,还是十分方便的。
当即转头看向卫玠,“没关系,既然用不上我的,也能用他人的,你府里这么多人,献点血出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卫玠不确定的看着她:“这,这种方法,简直闻所未闻,你确定,要这么做?不会有任何纰漏?”
灵鸢知道这种方法古人很难理解,也不想多做解释,“方正他都这样了,你就算不交给我,他也熬不下去,你觉得呢?”
这是要将人死马当活马医了?
这下,就算卫玠想反对,也找不出反对的理由了。
当即皱着眉问道:“你打算从下个月开始?”
现在已经四月中旬,剩下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要进入五月了,这半个月也的确够给他做个全身的检查了。
当即颔首,“差不多吧,下午得空的话,给我挑选一百号人过来,我要一一检查他们的血型,进行匹配,匹配成功的,也要在这剩下的时间里,好好的补一补。”
“哦,对了,你也告诉他们一声,人的血偶尔放放,是有好处的,所以不必担心会不会给自己造成什么大的问题。”
卫玠看她眉宇间散发而出的皆是自信,渐渐的,也就相信了他。
“好,一会儿我就去安排,不过,到时候要记得通知我过来,不看着,不放心。”
灵鸢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行了,知道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让让了?杜隐的药好了,我得去给他喂药了!”
卫玠嘴角微翕,想到她有可能是鬼医这一点,想要当面问问清楚,可又怕哪里不合适,惹恼了她。
左思右想后,还是放弃了,想着来日方长,也不急在一时,只得让开了路。
灵鸢进去后,黑老就出来了,看着站在凉亭里不知在想什么的卫玠,就走了过去。
“你小子,眼光不错啊,这丫头,除了样貌不出众之外,简直就是门门精啊!尤其这小丫头年龄还小,十一岁啊,真是不可思议,就她这一身的医术,只怕早就超过老头子我了。”
超越黑阕?
卫玠诧异的抬眸:“当真?”
黑阕不悦的睨了他一眼:“你看老头子我像是跟你开玩笑的样子?别说是我了,就是药仁,灵问天那两个老小子,也未必能达到她此等水平。胆大心细啊,什么方法居然都敢尝试,比起她来说,我们当真都是老迂腐了!”
黑阕可是很少夸人的,可如今却把灵鸢夸成这个样子,卫玠心下一动,当即抬头看向他。
“她的手法看起来的确很是老练,您觉得,当今世上,可还有这等水平的人?”
黑阕也算活跃江湖多年的老江湖了,听卫玠这般一说,当即摸着下巴摇了摇头:“老头子也算是阅历丰富的人了,还从未见识过拥有这等功力的小丫头,关键她年轻啊,将来的水平只会越来越高,你小子,算是捡到宝了,这丫头的前程,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
“此等英才,能出一个已经是了不起,谈何再出第二人?不可能,不可能!”
被他这般一说,卫玠心中越发肯定,鬼医就是灵鸢的可能。
甚至于连那个在四国盛会上大放异彩的凤芫,他都有些怀疑。
毕竟,这个世界上学医的人如此之多,女孩儿却并不多,尤其,还都是这十一二岁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