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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瞧见等候多时的弟弟,太子妃便满脸无奈和叹气,摆摆手挥退不相干的人,太子妃还未开口,魏子轩已迫不及待地问“姐姐,如何”
太子妃摇头,魏子轩脸『色』晦暗“到底我哪里不好”
太子妃翻白眼,气道“我根本没找到机会开口提你的事。贵妃娘娘毕竟不是毓秀公主的生母,虽说如今后位空虚,贵妃掌管凤印和后宫大小事,但毓秀公主是父皇唯一嫡出的女儿,贵妃娘娘又岂会轻易『插』手落个不好,左右不是人。我若是贸然提出来,反而容易着她的道。”
闻听此言,魏子轩反而呼口气“原来是姐姐没说,我还以为被否了。姐姐,若贵妃娘娘那儿不行,那你想想法子,找太子替我说道亦或是,有无机会直接跟陛下提求姐姐上点心,弟弟的婚姻大事就拜托你了。弟弟别无所求,就想娶毓秀公主。”
“你行了给我有点出息。”太子妃愠怒“你都弱冠之年了还如此不懂事,爹娘让你去江南读书,原本以为你会长进。结果数年过去,你还是巴望着毓秀公主。若是那么容易做驸马,爹娘又何必为难你”
“你要是看中别的公主,使使力倒也能成。偏偏你要看上她,宋毓秀有什么好分明是太子的亲妹妹,眼中却哪有半点当妹妹的自觉,不亲近太子,对我这做嫂子的更是无礼,开心时喊喊,不开心时理都不理,可真是父皇惯出来的跋扈丫头”
太子妃极不喜欢毓秀公主,她还是妙龄少女的魏家姑娘时,在一次宴会上见到了幼小可人的毓秀公主,论起来,放眼京城没有谁家的小女孩有那般玉雪可爱。小小年纪便能看出长大是个天姿国『色』的美人坯子。她不喜欢,没有原因,就是不喜欢。
岂料数年后,她成了太子妃,毓秀公主也渐渐大了些。
她做了嫂子后,立时便想和太子唯一的妹妹拉近关系。结果那小丫头倒好,来东宫做客,对太子的侧妃都比对她亲热。
父皇更偏心,明明太子才是最重要的,却但凡有什么好东西都首先想到一个赔钱的公主,对太子反而平平,更是鲜少对太子『露』出笑脸。唯有对着那小丫头时才会有慈父的一面。别说她看不惯,身为人子的太子更是心头郁闷。
如今太子已中年,父皇年迈。
那宋毓秀将来又能依靠谁还不是要靠做哥哥的才能享受荣华富贵。真是没眼力劲,只要不蠢都该知道亲近太子,讨好她这个嫂子才对。
太子妃眼中的毓秀公主浑身都是缺点,配不上自己宝贝弟弟。
魏子轩却根本听不进去“姐姐,你说再多都无用,我就是想要娶她,想做她的驸马。姐姐,你若是不好打扰贵妃娘娘,那你就帮我劝劝父亲母亲,若是父亲去向陛下提出赐婚,陛下一定会成全我和毓秀京中才貌双全的世家公子还有谁配得上毓秀公主只有我最般配,我保证只娶她一个,绝不纳妾不要通房。姐姐,你帮帮我”
“你真是傻了”太子妃气怒,连小妾和通房都不想要的男人不是傻子是什么
魏子轩咬牙“姐姐你真糊涂,我都跟你说了,毓秀公主如今背后靠着半仙,她敬献给陛下的仙丹只有那半仙才能炼出。若你成全我和毓秀结为夫妻,毓秀就变成了咱们这边的人,那半仙也能利用上。到时候讨好了陛下,姐夫的将来才更稳妥。姐夫已经而立之年,陛下也年迈了,贵妃的九皇子已七岁,转眼就会长大。难道姐姐和太子就不想要更多的筹码”
太子妃疲惫凝眉,他承认弟弟说的对,太子已中年,陛下却还健在,看样子还能活许久。
到底要等多少年呢
太子妃不由惆怅地抚了抚芳华不再的脸颊,从嫁给太子那一天起,她就做好了随时登上后位的那一天。
魏子轩沉『吟』“只怕九皇子是太子姐夫的心头刺。”
“住嘴休要胡说。”太子妃慌『乱』,心烦。如今陛下独宠贵妃一人,越来越大的九皇子简直就是
姐弟二人不大愉快地聊了半天,快午时魏子轩才走出东宫。
站在廊中遥望京外的天空,魏子轩握拳,满脸的势在必得。
他相信只要姐姐愿意帮忙说动太子殿下,那么,过不了多久陛下就会成全这桩婚事。总有一天,他要做毓秀公主的驸马。陛下亲自赐婚,甭管那半仙是真是假,难不成还敢与陛下作对
魏子轩昂首阔步,却不妨一个小太监慌里慌张地往东宫跑来,狠狠撞上了魏子轩。
“何事慌张”魏子轩不悦的拉住小太监。
小太监快哭了,手里拿着信报,惊恐万分道“边境传来消息,吴东国十万大兵忽然突袭,一夜之间便将塞河府夺了去”
魏子轩惊讶,庆国平顺了很多年,反正他从小到大没听说过什么战争。
“又是那个塞河府怎么总是被吴东国盯着。”
“更要命的事,丢了塞河府城后,接连又丢了紧挨着的还安府城如今吴东国二十万大军压境,正预攻打洛水府城”
魏子轩听了张大嘴巴“丢了这么多真是可恶,边境的将士何在都是酒囊饭袋不成”
“镇守在边境的李将军,何将军不知何故,前后相差半个月相继离世。陛下提点的新将领还没走到那儿好好的边塞成了空城,怪不得吴东国会突然来犯。如此下去可该如何是好。”
魏子轩立即想到神勇威武的庆帝,当年庆帝在海上横扫诸国是何等威风,他就是听庆帝的故事长大的一代。
“陛下一定会驱逐吴东蛮族我大庆威武”
吴东国大军来犯,连番夺下三座城池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京城,传遍了庆国。一时间,安逸数十年的庆国百姓人心惶惶,有那血『性』的男儿已做好随时出战的准备,胆小的则默默祈祷吴东国赶紧撤退。
皇位上,已经迈入老年的庆帝阴沉地看着折子,一天又一天过去,吴东国越来越放肆,庆国的将士们,莫不是豆腐做的更让他寒心痛恨的是莫名其妙死亡的数位将领
他死死盯着折子,想到被吴东国霸占的城池,内心如铰刀,满是耻辱。然,他看着满朝文武,一时间竟没有可用之才
谁能去抵挡吴东国几十万大军谁能把丢掉的城池夺回来那等英勇人才要么死了要么老了。
放眼看去。
没有人一个都没有。
庆帝陡然看向太子,他多希望太子能主动站出来,主动请缨领兵抵抗外贼。其实太子就算提出来,他也不会答应,太子是儒生,从小到大就没有展『露』过领兵之才,平庸。然,这终究是他选定的储君。
“朕,亲御之。”
“陛下不可”
“万万不可”
“父皇”
朝堂一片纷杂,庆帝却觉得极为安静。自从毓秀离开后,不,好似自从吃了毓秀带回来的仙丹后,他的脑子好似清醒了不少,回想从前种种,浑浑噩噩竟不似自己。他目光扫过朝中三两个残留的道士,以前竟总有一半道士随百官上朝听事。庆帝越发觉得糊涂。
他做出心中的决定,反而豪情万丈,一时间,似又回到从前少年,英姿勃发。
“什么陛下御驾亲征”
魏子轩震惊,随即开怀不已“将还是老的辣”
太子妃也高兴“是呢,父皇亲征,特让太子监国。”她甚至耐不住阴暗的想,父皇年纪大了,长途跋涉去征战吴东国,若有个闪失,可就
魏子轩忽然神『色』一黯“如此一来,怕是给我赐婚的事又要耽搁了。”
“这时候你还想着当驸马真是没出息。等你姐夫登基了,你要什么没有”
魏子轩执拗“我只想要毓秀公主。”
“哼”
姐弟两再次不欢而散。
“御驾亲征”
闲云山庄,黄粱不可置信地呢喃,自从听到吴东国来犯的消息后,他便每日心烦气躁。可万万没想到最终的结果是父皇亲自带兵,父皇已经老了啊。
他回想最后一次见到父皇时的模样,尽管吃了他的美颜丹恢复了一些。但父皇和道士厮混的那些年,吃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丹,身体早就衰败,何况二十年来风平浪静,父皇在宫中养尊处优,他带兵,合适吗
在黄粱看来,父皇根本不适合带兵。偌大的庆国,能带兵的将领从来不缺,但能与有备而来的吴东国抗衡的将才,他只能勉强想出几幅年轻面孔。
更何况,他想起还安府城瘟疫的谣言,难免会多疑,吴东国此时大举来犯,会不会和瘟疫之事有关当初石台府城死掉的邪灵背后,还有没有更大的势力
“很担心”云润生看着忧心忡忡地少年。
少年慢慢摇头“本不是我该『操』心的事。”他下意识的更讨厌太子,既然是堂堂储君,年轻力壮,为何没种去抗敌若是换作他哼。
“如果你想,我随时可以陪你去。”
少年立即摇头,捂着脑袋“不关我的事。随他去,他糊涂地够久了,难得清醒一回。除了年纪太大,放眼朝中,他还真是最合适的将领。想遗臭万年,还是想名垂千史,全看他自己如何抉择。我有什么资格去干预。”
“秀秀说的没错,难得你那糊涂父皇清醒了一回。”
国师笑眯眯进屋,靠着椅子说道“庆帝年轻时还是挺有魅力,要不然你敖雪也不会瞧上他。哎,后来被长生术『迷』了眼,各种乌七八糟的道士都往宫里招,啧啧,我算他最后会成为被丹『药』毒死的皇帝呢。临老能幡然清醒,做出御驾亲征的决定,倒是让人高看几分。”
少年听了一言不发。
国师拍拍他的肩“今儿来跟你们道别,你苍云舅舅出来太久,这就该回去了。还是你小子厉害,硬是让他在外逗留了这般久,真是几百年来头一遭,哈哈。该教你的教了,他也好好放松了一回,不错。以后若有机会再来度假。”
“今日就走”黄粱惊讶,倒是有点不舍苍云。
“嗯。你苍云舅舅不善言辞,大概不舍得与你当面道别,非让我来说。”
黄粱黯然“你们以后可来此找我。”
“知道。”国师迟疑道“我给你的龙族木牌还在”
“嗯。”
“若是将来有机会,有那个念头,希望你去一趟龙族。秀秀,修行之路无论是人还是妖,都需破釜沉舟,不进则退。你想变得更强,逃不掉血脉的牵系。言尽于此,告辞。”
国师摆摆手,微微一笑,人便从原地消失。
盛夏七月,吴东国大军侵占洛水府城,至此已连占了三城,庆帝御驾亲征,同月底抵达洛水城一墙之隔的淮溯府,时隔二十栽,庆帝再次亲征,令军心大振。两军交战数日,庆国五战三胜。吴东国征战的步伐被阻隔在洛水城外。
初秋八月底,淮溯府和洛水城依旧炎热,两君战事焦灼,庆国战营中,庆帝一身银甲,威严的脸上满是肃杀之气,浑浊的眼眸中战意腾腾。
战鼓声声,绵延千里。
“父皇”
闲云山庄中,伏笔作画的少年豁然抬头,怔愣地看着窗外依旧炙热的秋意。
“怎么呢”另一边画符的云润生忙靠过来。
少年放下笔“不知道”
“还在担心你父皇”
“不知道”
云润生叹气,一向开心乐观的少年变得沉默,他知道少年有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