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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大师的法号是明尘,那我以后喊你明尘大师。”
叶琼羽微笑,两人很快远去。
到了府城,天『色』已近黄昏,热夏黑的晚,街上仍是人流穿梭,许多摆夜摊的小商小贩挑着担子出来吆喝,云润生肩上驮着少年,沿途买了不少吃的喝的,和少年开开心心的一路逛去知府衙门。
少年毕竟不是孩童,长得又引人惊叹,被云润生驮着招摇过市,走哪都惹得路人惊异观望。好在两人似乎完全不受影响,天快黑时,终于到达了知府衙门。
街头的酒楼中,一紫衫男子扒着窗子,目瞪口呆盯着那招摇过市的男子和肩上的少年。少年着一身素雅的宽袍大袖,袍子极长极宽大,奇怪地笼着他的腿部,连一丝脚尖都没『露』出来。然男子更注意的是少年那张让人惊艳难忘的脸,他差点脱口喊出少年的名字。
毓秀公主
宋毓秀
魏子轩惊愕万分,毓秀公主为何在此毓秀公主为何与那男子如此亲密毓秀公主依然那般美貌可人,可不知为何,他觉得方才的毓秀公主像极了真正的风流少年郎。
魏子轩呆呆看着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一屁股跌坐回凳子上,脑中思绪百转千回。恰在这时,楼下的路人们纷纷议论出声“瞧见没有,刚才过去的那位就是云半仙云仙人啊”
“当真就是他,我以前见过,云家老六,如今模样没怎么变,但那通身气派,真不像一个人。”
“他肩上驮着的少年又是何人啧啧,那模样真是也只有神仙配得上。”
“别胡说了,那是云半仙珍视之人,听说一直住在闲云山庄,与云半仙同进同出。”
“半仙也找契兄弟吗”
“怪不得云半仙一直不肯成亲。”
“身边有那般美人儿,不娶妻也值当。”
“求云半仙保佑我媳『妇』的病快点康复。”一愁眉苦脸的男子对着云润生和少年离开的地方扑通跪拜,虔诚至极。
“求云半仙保佑我赌赢一百两银子”
“求云半仙保佑我生个儿子”
“求云半仙保佑”
街道上,霎时间跪倒了一片,虔诚不虔诚不知,但那云半仙的名声,当真是令人敬服。
魏子轩吸气,怪不得连与之沾亲带故的几家闲云酒楼,想去吃一餐饭,却需排队久久等候多日,当真是让人不痛快。
魏子轩握拳咬牙,目光满是不甘心和颓然。
他无奈去江南多年,至今未娶妻,只日日思念毓秀公主。总是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得到佳人的垂青。只要毓秀公主一日未嫁,他一日未娶,希望便要更大一分。本想此番回京后,再去太子姐夫那儿求求,下定决心求娶毓秀公主,岂料竟在偏远的海边,撞见如此画面。
毓秀公主那般骄傲的一个人,对京中男子向来不假辞『色』冷漠以对。却原来,已是心中有属。
那人还是
他苦求数月未能见到一面的云半仙
云半仙比他想象中的更年轻出尘,看样子对毓秀公主亦是宠爱有加,两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亲昵无比,毫不在意外人的目光。
魏子轩对着桌面猛捶一拳“可恶”无论怎么回想,怎么思考都找不到半点出路。
那两人竟该死的般配
凉凉坐到天黑了,饭冷了。
魏子轩豁然起身。
第51章 京中战事()
深夜; 万籁俱静。
闲云山庄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了,墨黑的后山密林之中时不时响起夏夜的虫鸣。
忽地; 林中某处荧光绽放; 紧接着从那点开始; 整个闲云山庄周围数十个地方齐齐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环绕成一眼看不到边际的圆形; 莹白的光芒持续了几息后便恢复如常,乍一看; 山庄附近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第二日来上工的长工们照着往常的路线走来山庄; 眼见山庄的大门近在眼前,却死活都无法走进去; 跟鬼打墙一样在原地转悠了半天; 困在一起的长工们越来越多,大伙又惊又怕不知如何是好。
恰在这时,山庄的大门打开; 大伙熟悉的容小哥笑盈盈站在门口招手“让大家久等了; 快进来。咱们山庄昨天布置了护山大阵; 以后只要在山庄内; 闲杂人等都进不来,就算遇上大炮来轰也碍不着咱们的安全。而且咱们少爷把附近的山地全都买了; 还会种更多的粮食蔬果。”
“当真一夜之间竟变化如此之大。”鲁管家感触最深,随着容映进去庄子内; 再回头看入口; 才真切感受到庄里庄外是两个世界。
容映微笑“鲁管家瞧见那边的荒地和荒山没有接下来就麻烦您带人开荒了; 人手不够可以去府城招请,干得好的可长久留下来。之后还要建长工宿舍,能得我们少爷信任的就可以携家眷入住山庄,受山庄庇护。”
“当真如此这、这赶紧的,咱们快干活去。”
大宅子内,黄粱和苍云并排而坐,一个在认真讨教阵法,一个在认真教导。黄粱一夜之间将护山大阵布置妥当,完全靠自己一双手完成,心里头别提多高兴多得意。正是兴头上,肚子不饿了瞌睡也没了,缠着苍云教导更多的阵法知识。
向来话少冷漠的苍云也无不可,将自己研习多年的各类阵法知识倾囊相授,面对聪明好学废寝忘食的弟子,即便孤高如苍云亦是心中大赞。
这两人完全投入在学习中,外人又怎么好意思打扰
云润生端上来一盘香喷喷的烤鹿肉,不轻不重地摆在两人面前“吃点肉,别饿到了。”
“那你这个阵眼也行”黄粱指着图纸一脸较真的询问苍云。
后者点点头“在大部分阵法中是”
两人侃侃而谈,根本没功夫搭理云润生。
一刻钟后,云润生再次进来,在桌上摆了两盘新鲜切好的水果“口渴了,吃点水果润润喉。”
“啊我弄错了”黄粱抱头大叫,一脸的懊恼和不甘心。
苍云失笑“没事儿,你发现的很及时。”
一炷香后,国师哐当推门而入,手里一盘接一盘的菜肴,水果,甜品,乒乒乓乓摆上桌“都停停,先吃东西”
黄粱终于拿眼看他,却极其不耐烦“你怎么总是来晃”
国师气个倒仰“分明是云道长晃来晃去好几回我才来这么一趟。”
黄粱一愣“云大哥来过吗”
“噗。”国师闷笑,替门外的某人默哀。
云润生扶额,眼下一片浓厚的阴影。他最擅长的就是炼丹,画符,这两样随便拿出一样都能教导黄粱,然而,为什么黄粱就是对他最不擅长的阵法感兴趣呢
如果黄粱想当弟子学炼丹学画符,他很乐意当那个老师
“出去。”苍云冷着脸赶人。
国师轻哼,“我也来学学阵法不行吗”
苍云轻笑“我怕你脑子不够用。”
“你这是拐弯抹角说我们龙族蠢”国师大怒。
黄粱立刻『插』嘴“别,别代表我。我还有一点龙族的血统,可见我是不同的。苍云舅舅一直夸我聪明,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你个小秀秀”
“行了,都闭嘴。”苍云打断二人,指着桌面的图纸“你再仔细看看这个阵型的规则”
少年忙忙聚精会神研究阵图。
国师张张嘴,最后只能无奈地关门离开。
一刻后,云润生再次进来送吃的,没人理睬。
两刻后,国师进来晃悠,没人看他。
三刻后,云润生依旧送吃的,少年还在埋头研究。
半天后
一天后
两天后。
十天后
“哟,六弟,你蹲在大门口想什么呢”云五哥走进庄子,一晃眼便看到大宅子门口独自蹲着发呆的云润生,瞧着,咋那么孤苦伶仃可怜巴巴
也是,居然没看见形影不离的黄公子,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出来了他隔三差五的过来转悠,要么碰不到两人,要是碰上了,准能瞧见黄公子和云润生黏黏糊糊,说他们不是契兄弟鬼才信。或许还真不是毕竟放眼整个庆国,谁家契兄弟有这么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人家孩子生了一大窜的恩爱夫妻也没他们招摇。
总之,那叫一个爱现
让人瞧了,准能牙酸。
“冥想。”云润生微笑“过来有事”
“可不是,你嫂子要宴请闺中姐妹和一些夫人来府中热闹热闹,差遣我找一些好看的花朵布置院子,这大热天的谁家的花花朵朵都不精神,我就想到你这儿的花儿顶好看,又新鲜。”
“小事,你瞧得中的就挖回去,若是发现养不活到时候挖回来就是。”
“行。咳咳,怎么没瞧见黄公子莫不是回家去了”云五小心试探一问。
云润生脸一黑“在家,跟夫子上课。”
云五眼睛一亮“黄公子难道要参加科举我早就觉得他非同一般,若是去科举,肯定能出人头地。”
“你想多了。”黄粱参加科举云润生失笑。
“你啊,这样下去也不大好,虽说你有云真人云半仙的名头,听着倒像是出家人。但乡里乡亲的谁不知道你的底细你就算是真神仙,大伙还是觉得你就是云六少爷。总这么不成亲,出尘世外,对你自己和黄公子都不好。”
云五从心底关怀云润生,对方听了却只有蹙眉的份。
云五丝毫不觉,叨叨道“要我说,黄公子与你感情甚笃,你既不愿意何姨娘为你张罗娶妻,倒不如自个儿选个黄道吉日,请些信得过的亲朋好友在山庄办上几桌热闹热闹,如此一来也算过了明路,好歹有个名分。”
云润生听得云里雾里“办几桌什么”
云五瞪眼,“你小子该不会从未想过和黄公子结契”
“……”没错,从未想过,结契是什么鬼,他根本不认同,衙门不承认,家人不承认,就连结契双方也不承认契兄弟关系的事实。但凡结契的,过上几年后,十个有九个都会依靠兄弟,或者兄弟的家族为自己讨一房媳『妇』,有些甚至直接和契兄弟的姐妹成就姻缘。
说到底,在此方人们的骨子里,无论男女,感情与否,关系与否,都没有传宗接代重要。
这种不牢固又可笑的关系,云润生怎会去想。
“你这就对不起黄公子了”云五痛心疾首说教“我看他对你一往情深,又极为信赖你。你最好认真想想,找个日子把酒席办了,正式确定契兄弟的关系,如此一来感情才能更好更稳固。”
云润生直接摆头“不必了,不需要。”
“额,你真是固执。你可有问过黄公子的意思”
“不用问。”他一心只想我当驸马,甚至皇后呵呵。
一想起那张狂又可爱的少年,云润生是满脸的无奈。这些日被对方彻底冷落无视,他才真是叫苦连天,原来眼巴巴干等的滋味如此难受。他在灵珠世界中闭关数月,少年每日在沙滩上苦苦等候,他初听时觉得感动,心疼,反省。到这会儿才是真切体会到了少年当时的无奈。
京城,东宫。
魏子轩背着手焦躁地在太子妃屋中走来走去,一会儿探探窗外,一会儿闭着眼默数。
终于,花园的长廊拐角处,雍容华贵的太子妃在宫女们簇拥下匆匆进屋来。
一瞧见等候多时的弟弟,太子妃便满脸无奈和叹气,摆摆手挥退不相干的人,太子妃还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