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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润生轻咳,严厉的瞪视这主仆二人,特别是当主子的少年“黄粱,给你两个选择,一,听我的。二,听我的。”
少年眼圈一红,无奈又委屈的瞪着神『色』凶巴巴地云润生。
容映悄悄后退一步,真是的,云道长未免太霸道,都不知道哄哄公子。公子那么爱美,变成丑陋的妖怪后心里头不知道多难受多害怕,无非就是担心云道长会不喜欢他。世人都爱美,云道长又岂能例外。若是公子心里有个准备,以后大不了不以原型示人。
他哪里知道,云润生早就见过少年最丑的样子。
那么丑那么可怖,少年依然是他心中的少年。
对着少年红红的眼圈,云润生竟觉得比看他大哭还难受。
“你听我的,云大哥何时嫌弃过你”
少年顿时撇嘴“你之前明明说过我那副丑样子。”
“可我也说过你就算是癞也无妨啊。”云润生叹气,妖怪心,海底针
看了半天的掌柜哪有不懂,不由得好笑,张嘴便道“公子乃是龙鲛之后,最是美貌不过,岂会丑陋公子且宽心。”
几人一惊。
少年张口结舌,脑子有些犯晕。
云润生最先反应过来,“掌柜,何为龙鲛与鲛人有何不同”鲛人之美他早就见识过,但龙鲛什么品种可不懂,还好沾上鲛字,不可能丑。
少年竖起耳朵紧张的聆听。
掌柜微笑“鲛人与龙结合产下的子孙便是龙鲛,此类混血不多见,但的确存在。说起来二十年前我还见过一位龙鲛女,指不定你就是她的子嗣。”
“……”
少年整个呆住。
云润生呼口气“原来如此。”
掌柜的好心提醒“你们若是想了解更深入,最好直接去找鲛人了解,他们最清楚不过。”
“多谢掌柜指点。”
云润生拉着魂不守舍的少年直奔鲛人的摊位,几人身后,一身白衣的叶琼羽颇诧异的看着他们,随即摇摇头进入一家『药』店。
街尾的角落,同样的位置 ,水中,长长的尾巴甩来甩去。
云润生步步靠近,摊位前的老板扬起头,一张美貌『逼』人的脸孔展现人前,上半身着一件单薄的纱衣,竟是一位绝『色』的女鲛人。
不等云润生开口,女鲛人澄澈深邃的眸子便直直盯着锦衣少年。
在那双不可忽视的灼热目光下,少年终于抬起了头,两双眼对视,彼此便有了莫名的亲切感。
“你是”女鲛人惊讶的开口,声音婉转如莺啼,悦耳至极,叫人一听便心驰神往。
黄粱上前,鼓起勇气开口“在下宋毓秀,乃是庆国皇族,生母是”
他还没说完,那女鲛人便脸『色』微变,低低道“我知道了。”
“……”少年心里一跳,身边的云润生紧紧抓住他手心,给了他无言的鼓励。是呢,有何可怕。不管生母是谁,他都不会离开云大哥身边。
鲛人飞快收拾了摊位,看向少年“你跟我来。”
“去哪”
“当然是回我族中,我鲛人一族与你嘴中所说的庆国海域是两个世界,没有族人引领,你永远找不到路。你还是幼鲛,必须回族中由长老引导才可正式传承修炼之法。”
女鲛人边说边轻轻拉住了少年的手,她的手是蓝『色』的,尖利,却又优美,少年微微一愣,随即便神『色』一痛,霎时间从俊俏的人类少年变成了丑陋可怖的妖怪。从脸到脚满是鳞片,幸而穿着衣服,除了脸和手,其余部位倒也看不见。
“啊”少年下意识推开云润生,捂着脸哀叫,不想见人。
“……”云润生。
容映“……”
女鲛人失笑,这孩子不愧是同族,连貌丑便不愿见人的特『性』都一模一样。何况旁边还有两个长相不凡的外族人。
“没事,这都是暂时的。因你不是纯血鲛人,难免会有这个阶段。过阵子就好了。”
少年偶从指缝里『露』出眼,呜呜咽咽地问“那等我成年,是不是会变得和你一样好看会不会因为我血不纯,以后变不美啊”
女鲛人低低一笑,明媚如画:“只管放心,你的血脉乃是龙和鲛,人,前两族都是美人,余下只要你父亲不丑,你便不会多丑。至于你的原形,依我看来差别和鲛人不会多大,主要就是你的爪子很不同,你这是龙爪。”
听了她的解释,少年心头放下一块大石,又小心地问“那我会有鱼尾巴还是龙尾巴”
鲛人摇头“这我不知,需得你成年。你如今便是去问长老,她也不会给你答案。好了,我这就带你回去。”
“等等。”云润生凝眉“只带他一人”
“当然,外族人不可踏入我鲛人地盘。”女鲛人凌厉的看向云润生,警告道“除非你与鲛人是夫妻,亦或者有我鲛人一族长老或者鲛人王的信物,否则,谁都不可通融,即便我偷偷带着你,到了结界处,你没有血脉没有信物,一样会被阻挡在结界外。所以,别想偷偷跟来,无济于事。”
一番话让云润生眉头大蹙。
容映亦是紧张万分,不能跟着公子一起去,谁知道公子会不会遇到危险。
黄粱更是失望万分,内心纠葛不已。
女鲛人叹气“我鲛人一族最是团结,你又何至于担心若不是看你还是个孩子,我倒是可以懒得管你。你若继续做人倒也无妨,可你已经现出了妖行,除了回到族中接受长老的引导,你没有别的路。”
少年深深一叹,轻轻拉住云润的袖子。
“云大哥,我跟她走。”
“不行”云润生断然否决。
少年怔然。
容映亦是小声道“公子,云道长和我都是担心你这一去前路未卜”
女鲛人不悦“你这道长当真无理霸道,我族中之事,何须你『插』手多嘴”
云润生脸『色』阴沉的能滴水“你光凭一副嘴说,谁知是真是假若是不怕,便许我一起跟去,我绝不多言不多看,我就给他当护卫。”
“不行,说不行就不行。”原本貌美柔媚的鲛人顿时凶悍无比,利爪蠢蠢欲动。
“你”云润生大怒。
“云大哥别生气,我知道此行有风险。可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我在哪都可以长大,可以和孙霸业一样自己『摸』索修炼。但我要的不仅仅是如此,我唯有去赌一把,去接受传承修炼之法,将来我才能变强,才能与你并驾齐驱。”
“若不然,总有一天我还是会被你远远抛下我不想走到那一天。”孙霸业是半妖,『摸』索着修炼,他的寿命比人长许多,父皇已经年迈,孙霸业还是中年,正是年轻力壮。可这远远不够,孙霸业或许可以比人多活五十年,一百年,两百年若无进步,不会更多了。
但他眼中的云润生完全不一样。
云润生一定会活个千秋万代。
而他,想永生相伴。
少年的肺腑之言,云润生为之一颤。再多的话到嘴边都无法启齿,这是少年自己的选择,为了他而做出的选择。
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心里头却一阵阵钝痛。
少年担忧的没错。
他拥有的再多又如何,不能分担给少年。
终究不过是一句,人妖殊途。
“愚蠢。”
一声讥笑在少年耳畔骤然响起。
少年浑身一僵,慢慢回头。
看见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那狭长的眸子中,总有金『色』的流光熠熠闪过。
第44章 你的尾巴()
“为何你会在此”
黄粱震惊而戒备的拉开和男子的距离; 这个人有多么可怕,只需要感受他的气息便足矣明白; 他从来不敢轻视眼前的男人。
一直以来; 他对国师报有怀疑、警戒、愤怒; 还有内心深处,自己不愿意承认的惧怕。何止是他惧怕眼前的绝『色』男人; 父皇信赖国师,尊重国师; 将他当做庆国的供奉; 只怕内心亦有对国师的畏惧。
国师狭长的眸子笑眼弯弯,轻笑道“为何我不能在此一阵子不见殿下变成了丑八怪; 倒还是那般不识好歹。”
少年气怒“你才是丑八怪”
“嘿嘿嘿”国师大笑; 手指忽然一动,眨眼便拧下了少年脸上的一块鳞片。
霎时间,少年的脸上鲜血淋淋。
“黄粱”云润生拽过少年; 对着妖冶的男人怒目而视; 眼前的人竟然就是庆国大名鼎鼎的国师; 这分明就是强大无比的妖孽。
少年捂着脸痛地泪眼汪汪; 另一手却死死圈着云润生的胳膊不放,他不想看到这两个人打起来。凭他的直觉; 云大哥打不过国师。眼前的国师比他曾经感受到的更强大更可怕,他不禁在想; 国师; 会是什么妖
国师把玩着手中血淋淋的鳞片; 轻轻一吹,鳞片咻的弹向少年。
一只手横『插』而过,死死抓住了那枚鳞片,锋利的鳞片瞬间让云润生的手心见血,一股奇异的灼痛蔓延四肢百骸,云润生脸『色』难看。
国师讶异挑眉,轻笑“哎呀,忘了你是玩火的。嘿嘿嘿,不然你的手又该断了。”
黄粱一震,怒不可遏“你一直跟踪我到底所为何事”
“小家伙,对长辈说话可不该如此无礼。”国师摇摇手,手掌摊在云润生面前“东西拿来。”
黄粱咬牙“那是我的鳞片”
“不不不。”国师玩味一笑“玉佩拿来,翻海玲珑双环玉。”
黄粱一愣。
水中的女鲛人更是神情激动,脱口道“翻海玲珑双环玉,王的私物”
黄粱和云润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明白了意思。那枚看起来普通又不普通的双鱼玉佩至今还在云润生手中,当初黄粱送出去就不打算要回来,后来二人重逢,云润生倒是提出将玉佩还给他,黄粱哪里肯要,反正他送出的是定情信物云润生接了就、就不能反悔
“漂亮的姐姐,如果用那枚玉佩做信物,云大哥是不是可以和我一起去鲛人族”黄粱一溜烟跑去问女鲛人,他刚可听见了,王的私物
女鲛人点头“只要你们有那枚信物,结界就不会阻拦,不过一个信物只能给一人使用。”语毕神『色』复杂的看了国师几眼,她私心里一点不想这个危险的男人进入鲛人界。
国师骤然大笑,一身华服无风自扬,骇人的气息澎涌而出,『逼』得黄粱等人下意识后退。
“莫不是以为我不敢在这小小的坊市动手”国师的目中冷光闪过,对于那枚玉佩他俨然势在必得。
“国师大可以试试。”云润生面不改『色』地直视妖冶的男人,既然知道拥有的玉佩可以作为信物进入鲛人族,那他说什么也不会交出去。让黄粱单独跟女鲛人走,他坚决不能接受。但黄粱的确该去鲛人族赌一把,前路有任何危险,他愿意与少年同行。
国师冷哼“小道长莫太狂妄,你我水火不容,我修炼有成时你祖祖辈辈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地里刨食。若不是看在小秀秀的面子上,真以为我不会打死你”
小秀秀
“国师慎言,你我何必话多,想要直接动手。”云润生神『色』淡然,毫不退缩。
黄粱怒指国师“你一路跟着我,是不是就是想要找到鲛人族的结界入口”不然以国师的本事,想抢玉佩早就抢了,但他这会儿才冒出来要玉佩,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