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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姨娘觉得躁得慌,有喜有烦,衣服肯定是心灵手巧的女子给儿子做的,但是连亵裤都做,这就有点……太太太豪放了!尚且未婚,怎能如此呢?都到了这程度,儿子当然要负责。
可何姨娘又觉得正经女子不会这般,莫非……
云润生哭笑不得:“姨娘,你想多了,我不可能娶他。”
何姨娘脸『色』微变:“若是正经人家的女子,你何该为她的名声负责。若不是……纳妾也行。”
云润生嘴角一抽。
云润生正『色』道:“姨娘,他爹是皇帝,你想太多。”
“……”
且不说何姨娘在家晕了几日,数日后,云家阖家前往府城状告宋老爷,宋老爷被知府提上公堂。
经过一应物证人证,宋老爷买凶陷害云家酒楼的恶事属实。宋老爷死不认罪。紧接着,县城内接二连三的人家站出来状告宋老爷,有的告他谋财害命,有的告他强占人女,有的告他坑蒙诈骗。
宋老爷多年来作为当地一霸,干过的坏事拎出来捋一捋,条条清晰事事寒心。
宋老爷锒铛入狱。
曾经与他沆瀣一气地县太爷见状不妙,想急急撇清自己,知府又哪会放过他?
县太爷可没宋老爷嘴硬,年纪大不经吓,该交代的全交代了。
案子还没审完,知府便做主将被县衙门没收的云家财产尽数归还。
云家老宅终于物归原主。
拿着府城衙门亲自送来的云宅钥匙,云家人又哭又笑。
“走,今天就可以搬回去。”云润生说。
大伙却沉默了。
“怎么?”
何姨娘叹气:“无论如何咱们分家了,老宅只能是夫人的。”
“夫人带二少爷和三小姐回了娘家石台府,可那毕竟是娘家。你们兄弟几个想法子去把夫人接回来,别忘了二少爷如今还封了员外郎,大小是个官。也不知他们得了消息没有?”余姨娘附和。
陈姨娘点头:“老宅我们就不回去了,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反正跟着儿子过。等夫人回了,衙门还回来的田地要重新分一分,银子分一分,自己单过也清净。”
“那谁去接太太?石台府到底多远?而且马上要过年,天寒地冻赶路极为不便。”
云三哥主动开口:“我去,我认识路线更方便。”
“我和三哥一起去,其余人留守。年关将至,大伙注意防火防盗防小人。最好暂时都住在一起,等年后再谈分家的事。”云润生提议,大伙纷纷点头。
几个姨娘亦是笑了,“终于能过个安身年,真没想到我们姐妹几个还能凑一桌玩玩牌,多亏了六少爷。”
翌日一早,云润生便和云三哥一起出发前往石台府城。
“石台府城真挺远的,与我们沙洲府之间还隔着两个府城,你想想该有多远?我上回跑生意路过石台府,当时还想着要不要去见见母亲,结果来去匆忙没能成。母亲当初固执,一心想要回娘家,山高路远各种变数不定,真担心他们会不会出事。”
云润生直言:“已过了大半年,担心也无用。”
云润生哪会慢悠悠的赶路,白日里,他直接提着云三哥在冷风中飞来窜去。入夜后就坐回马车,马车贴上疾行符,云三哥负责赶车,他则在马车里闭眸静修。
饶是如此,两人踏入石台府境地时已花了七天。
马车在官道上飞驰,到了此地,雪下地更大,气候更冷。道路两旁的土地荒芜一片,明明是夜里,却接二连三遇上拖家带口出城的百姓,有马车,有驴车,还有的全家徒步。
云三哥觉得不对劲,忙停下马车去问:“大娘!老汉!天这么冷这么黑你们是要去哪?我和我兄弟从外地来探亲,石台府城应该快到了?”
被问的老汉神『色』惊慌,使劲摆手摇头:“赶紧返回去,别进城!如今大伙都在想方设法逃出来,谁还傻傻进城!城里出了瘟疫,好多人生病死了,听说连府台大人都偷偷溜了,还有人说过几日就要封城了!我这还不是赶紧逃出来,去县里投奔亲戚。”
云三哥脸『色』大变,下意识想离这些逃出来的人远一些。
那老汉注意到他的脸『色』顿时闭嘴,叹叹气继续赶路。
居然是可怕的瘟疫!
云三哥愁肠百结,这可如何是好?
马车里传出云润生沉稳地声音:“继续走,没事儿。你有我的护身符还怕什么瘟疫。”
“好。”云三哥松口气。
马车继续往前走,越是靠近府城,逃出来的人马越是多,大家行『色』匆匆彼此之间基本上不交流不靠近。他们应该清楚,逃离了瘟疫弥漫的府城,自身是不是彻底干净的,谁也不敢保证。
夜『色』更浓,更冷了。
城门口,一个全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地年轻人推着一辆破旧板车,车上堆着一半行礼,一个老『妇』人虚靠在行礼上。车旁还紧紧跟着一个年轻女子。男子艰难的推动板车缓慢而又急躁的前行,女子时不时上前帮着推一把。他们和其他人一样沉寂不语,默默赶路。
黑暗中,不时有马车疾驰而过,驴车很快也超过了他们。两人裹地密不透风,实则衣衫单薄并不暖和。好在辛苦走动反而热乎一些,可遇上冷风一吹,背脊凉地刺骨。
但他们知道,再冷再累也不能停下来,趁着还有力气,一定要尽量多赶路,离府城越远越好。
两人的目光定定看着黑暗的前路。
忽然,前方远去的车队中多出一个异类,竟有一辆马车逆行而来,这时候还要进城?
两人不由有点好奇。
马车渐渐近了,近了,很快与他们擦肩而过。
蓦然,年轻女子顿步,回头大喊一声:“三弟!”
他身边推车的男子惊地一个踉跄,连车上打盹的老太太也张开了眼睛。
马车停住,随即飞快转头。
迎面过来的车夫,不正是云三哥?
年轻男女顿时大喜:“三弟!三弟真的是你!”
云三哥从车上跳下来:“差点错过了,你们两包成这个样子真叫人好找,亏我还一路盯着每个人。”
“母亲!”云三哥拘谨的站在老太太面前:“母亲身体可还安好?”
老太太点头,微笑:“放心,我们都没染病。”
“母亲说笑了。染了病我也不怕,我有护身符。”
“三弟特意来接我们,是不是大哥的冤情洗清了,可对?”
“你们怎么知道?”
男子松口气,叹道:“石台府有两个举人和咱们大哥一样蒙冤身死京城,前些日两家却忽然有圣旨下来,不但诉清了他们的冤情,还特派了赏赐。当时不巧我亲眼看到,回家和母亲一商量,后来又四处打听,估『摸』大哥也该如此。正巧最近城内瘟疫弥散,人心惶惶,我们便决定返乡去。”
云三哥一拍兄弟的肩膀,“是的,咱们家终于雨过天晴,如今都好好地!我和六弟此番前来,正是要接你们回家。咱们家的田地,宅子都还了回来,就等着母亲回家过年。”
“真的太好了……”
“老天有眼啊!”
“二哥你还封了个员外郎!”
“还有这等好事?”
“走走走,都上马车去。”
云润生从车中跳出来,凝重地盯着石台府城。
“六弟,可是有事?”
“哎呀这是六弟?”
“差点不敢认……”
云二哥和云三姐是一对龙凤胎,生母季姨娘产下二人后血崩而死。云夫人便将两下养在名下,从小当亲生的养大。相反老大云锦荣作为她名下的嫡长子,年幼时基本都是婆婆在养,与她这个母亲并不如龙凤胎亲昵。这一对儿女孝顺,样样不差,就是二十好几了,偏偏姻缘难成。弟弟妹妹们都成家生子,这两人还没个影。
云润生蹙眉摇头:“瘟疫横行必然生『乱』,走。”城中气氛诡谲,他在城外便感觉到窒息之感,只怕其中另有蹊跷,直觉让他放弃一探究竟。
马车飞快远离了石台府。
云润生没有坐在车中,而是坐到了车顶。
一路上云三哥和两位哥哥姐姐闲话家常说个不停。
云润生端坐在车顶上,无声无息的运转灵力,无形的灵力点点扩散到四周,逃离的人们多多少少被洗涤。
日后瘟疫会不会从石台府扩散到隔壁,谁也不好说。
一行人尚未赶回平县,日子已到了月中。
云润生跳下车叮嘱:“三哥,你带他们回家去。我有事要离开一阵子,过年前回家。”
“六弟出远门?”
“嗯,修行之事。跟我姨娘说一声,不用担心我。”
“六弟保重……”
云润生飞快向着海边赶去,到了码头遇见等候的孙霸业,两人随便找来一艘小船,趁着夜『色』,悄然无息地踏入了海市蜃楼。
“海市蜃楼是蜃妖施展的法术幻境,普通人遇见也找不准路,我第一次进去坊市亦是有人带我,而且只要进门就得上交一枚灵石。进去里面后没什么危险,不过钱货两清,买东西要慎重,肯定不能退换的。天亮之前必须出来。”
“明白。”
云润生只觉地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从无人的海上来到另一方天地,周边嘈杂,各路妖魔鬼怪和修者纷杂穿梭。
他和孙霸业加入其中,向着一栋石牌坊走去。石牌无字,牌坊过去便是街道,乍一看和人间的闹市毫无差别,两旁商铺林立,路边小摊云集。吃喝穿用,衣食住行一有尽有。
不同的,是来往的客流。
许多妖怪在此直接暴『露』原型行动,还有的半人半妖。如他一样纯正的人类反而最少。
云润生心生惊奇,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异界,异类五花八门,譬如不远处,有一块长了满腿汗『毛』的石头正和老板讨价还价。
“……”
孙霸业去打听了一番回来:“老大我问了,想摆摊得支付摊位费,一天十块灵石。”
“嗯,你来摆摊,我去逛逛。”
“没问题,老大只管交给我,我一定把老大的宝贝卖个好价钱。”
云润生将准备好的‘养颜丹’‘回春丸’和五种符箓各拿出一批,丹『药』的品相不一价格不一,云润生就指望靠丹『药』赚一笔灵石。
摊位交给孙霸业,云润生独自在坊市闲逛,大多东西无法吸引他,单纯看个热闹。坊市很小,一条街很快转的差不多,云润生转身去街边的茶楼坐坐,品品上好灵茶和点心。
价格昂贵,真真好吃的点心让云润生很满意,他不禁问掌柜:“点心可否打包带走?能保存多长时间口味不变?”
掌柜的上前笑答:“这位道长,本店点心可以打包带走,只需道长买一个玲珑食盒即可。玲珑食盒一个可装五盘点心,且能保证点心味道三个月不变。”
“给我来一个食盒和十盘点心。”
“好咯,一共一百灵石。”
“成。”
掌柜打包好食盒交给云润生,后者问道:“掌柜,在哪可以买到法宝?比如储物法宝。”
“前面不远有一家七巧阁,在那可以买到。”
“多谢。”
七巧阁的客人很多,云润生进入后立刻就有侍女来接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