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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宽脸『色』赧然,尴尬低头:“抱歉。是我唐突了。我……就是想和你认识一下,先自我介绍,我叫秦宽,今年二十八岁。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抚了抚手中的长剑,黄粱懒懒看他一眼,道:“黄粱。”
“原来是黄先生,若是不介意,黄先生可入内一坐?”
“不坐,我等人。”
黄粱再次拒绝,目光落向旁边的简陋棚屋建筑中,下一瞬,那棚屋中爆发出刺耳的尖叫。
“啊+——有丧尸!”
“怎么回事?”
“啊啊救命!我被咬了!”
“该死!又有人莫名其妙地尸变了!”
“都退开退开!”
严守的军队开始转移目光,林枫的速度最快,在所有人之前冲向了棚屋建筑,却没料到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到达。只见方才还在广场外站着的神秘人,此时已经明晃晃出现在『骚』『乱』的中心,手中的冰冷长剑鲜血淋淋,在他不远处,一颗尸化的人头早已落地。
那挺直修长地背脊,耀眼的明黄古袍,一刹那间,这背影有点儿眼熟重叠,仿佛……看到了云润生。
同样的手法,凌厉利落。还有相似的神秘气质和强大无匹的威压。
林枫恍然大悟,再看神秘人的身影,越发肯定,这是一名修士,修为高深的修者。和他一样,和老大云润生一样,老大无故失踪三年,再回来时多了一头长发,说话,行事,都有些与现在格格不入的点。这个神秘来客,所要找的人,十有八九是老大云润生!
“你……”林枫站在黄粱近前,只看一眼便低下头,压根不敢直视对方的脸庞。这种长相逆天的人容易影响判断力,还是防着点好。
林枫刚想问他是不是找云润生,却见黄粱又一举剑指着人群中的一个男子:“你已经不行了。”这人心脏狂暴,五脏六腑都在扭曲,已经走在尸化的边缘。
话音一落,那男子周边的人霎时间惊慌退避。
“啊嗷!”男子头一昂,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地扑向黄粱。
咔嚓。
又一颗脑袋瞬间落地,切口整整齐齐,连飞溅出的血水都不太多。
滚落的人头和鲜血翻涌的躯体横躺在人群中间,众人的脸『色』极其难看,议论纷纷,却没有先时的慌张,连老人和小孩都只是忧愁的皱眉,不时偷偷打量神秘的黄粱。
这个从天而降的神秘人长得像仙人,没想到连身手也如此高超,简直可以和那个最厉害的云队长旗鼓相当,据说云队长斩杀丧尸向来就只用一招,横刀切头。
这人用的长剑,和云道长却像极了。
黄粱将长剑横在胸前,右手扬起,水流凭空而出,对着长剑哗啦啦的冲洗,不一会儿便将血『液』洗的无影无踪,长剑又恢复了干净如镜的模样。
围观的人群愈发震惊,议论声却陡然消了下去。
秦宽愕然又激动地盯着黄粱的手。
林枫呼口气,觉得根本不用揣测了,这人绝对是修者,绝对是来找老大的。
林枫再也耐不住,上前直接告诉他:“你是不是找我们老大?他不在基地。”
黄粱收起长剑,抬头一笑:“他很快就回了,我感觉地到。润生居然会收徒弟,真是颇为意外。不知你该如何称呼?”
润生?叫的如此亲昵,果然关系匪浅!
林枫心绪激动:“我叫林枫,是老大教导我修炼。黄前辈,你是老大的朋友吗?老大去看灵脉了,很少待在基地里。”
“朋友?”黄粱别有意味地摇摇头,笑容更深:“我和润生不是朋友。你既然是润生的徒弟,那我也不能亏待你。”黄粱伸手在腰间一抹,手中顿时出现一柄飞剑,只看一看便知品质非凡,散发着无形的诱『惑』力。
林枫霎时间看呆了,他从这柄飞剑上感受到了浑厚的圡灵波动。
“收下,这柄飞剑是见面礼。虽不是最贴合你的武器,但你修炼初期有了它也当如虎添翼。以后若遇上更合适的再换不迟。”他知道云润生修炼资源多,但法宝还真没什么,类似飞剑这种趁手的法器更是拿不出来。好在他不缺啊,他这几年闯『荡』修真界,不止打响了名头,还收获了许多财物。看不上的都卖了换灵石,觉得不错的便留着备用,这不,眼下就用到了。
眼前的林枫可谓是云润生第一个嫡传弟子,他身家不菲,有身为云润生的爱人,道侣,当然不能亏待了弟子!
飞剑落入手心,林枫幡然清醒:“这!黄前辈,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长者赐不可辞。”黄粱一句话堵住了林枫的心慌意『乱』。
别说林枫如何兴奋如何忐忑,反正随他一起出来的队员们早就瞪圆了眼,哎呀呀,这个天仙美人和老大关系匪浅,不知是怎么一个关系。眼见他对林枫又温柔体贴又是送礼,简直让人羡慕的眼红。
黄粱都看在眼中,笑容已经受不住浮上嘴角,他分不清哪些是云润生心心念念过的孤儿院队员们,但能感受到许多人热切的善意。
经过这一出有惊无险地意外,之前严阵以待地武装人员已经撤退了许多,只有一两个队伍依然巡守在黄粱附近,时时盯着他,手中的武器仿佛随时可以开火。
人群中的秦宽却神『色』茫然,内心五味杂陈。
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的神秘人会是云润生的熟人,那一声亲昵的润生,足以说明两人非同一般的关系。再看他随意就送了林枫珍贵的武器,只怕这神秘人和云润生不仅仅是单纯的朋友。
秦宽深深吸口气,别人或许对云润生了解不多,但他和云润生是邻居,发小,青梅竹马。他比云润生大几岁,在云润生出生的那天他便在医院产科认识了他,之后以哥哥的姿态一直陪着他照顾他,云润生生病没有朋友,他就是云润生唯一的朋友,云润生没有玩过的吃的,他都会亲自体验了然后告诉分享给他。他想当医生,应该也是因为云润生的缘故,在医院待久了,对医生有了向往,梦想着治好医院的病人,治好云润生。
后来云润生认了师父,他们便再也难以见面,每年只有过年时才会聚聚,但平日里,他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收到云润生从全国各地邮寄而来的信件,分享他的所见所闻,有时候只有明信片,或者是云润生自己的简笔画。若云润生走到有信号的地方,则会发一堆风景图片给他看。
那样相隔甚远,却平静惬意的日子也度过了好多年。
直到末日爆发,云润生匆匆归来。
安逸的日子一去不返,所有的一切都被末日残酷的打破了。
秦宽恍惚,末日之前,忘了是谁的父母提起过。若他们不喜欢女孩子,要是互相觉得不错,不如就试试,等三十岁可以干脆结婚。
他当时听了……没有一点想反驳的意思。竟觉得,如果要结婚,对向是云润生的话,好像不错。
事实上,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云润生的朋友只有他。
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润生,润生……
叫的这么亲热。
秦宽脸『色』惨白。
“黄粱!”一声大喝穿过人群响彻在众人的耳边,黄粱回眸。
一道残影疾驰闪烁,瞬息出现在黄粱的眼前面,众人还来不及看清便已经见到来人狠狠将下凡的仙人抱进了怀里,真是是狠狠的,那力道恨不得把人拧断了『揉』碎了,看得不少人皱眉牙疼。
“黄粱!秀秀!秀秀……你来了,真的是你,太好了!”云润生包揽着黄粱的脑袋,脸庞埋在他发间深深吐息。怀中温暖的体温和熟悉的香味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梦,再没有比眼前的人更让他身心浮躁而又安稳。一千多个日夜,他几乎不敢闭上眼,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起黄粱的模样,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幼时圆满幸福,少年时期却失去一切孤苦伶仃,好不容易习惯了一个人孤独,遇上了少年,好似又回到了父母在身边时的美满和快乐。
再让他一个人孤独飘零,他做不到。
那样的日子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呜哇!真的是闪瞎眼!”
有女孩子兴奋地捂住眼,害羞又激动的道:“我猜的没错,那个美少年和老大真的关系不一般!”
“真没想到老大是这样的老大……”男孩们嘀咕,纷纷斜眼看着云润生虐狗,亏他们一直以为沉默寡言的云老大是个万年单身狗,孤苦伶仃可怜巴巴,而且十成十是悲催老处男,一个年纪越来越大,模样越来越沧桑,基本丧失说话能力不修边幅的老光棍!
结果,这老光棍……??
看抱得这么紧,分明是早就脱单了!
以前不是谁都不搭理?送上门来的也不看一眼,怪不得呢!
有仙人在前,别的岂能相提并论!
“秀秀……”
黄粱也紧紧抱着云润生的腰,脑袋深深埋在他的胸口,眼泪早就无声无息地打湿了半片胸襟,他终于有种漂浮了许久许久,终于脚踏实地的安然。这眼泪是喜极而泣。
“我说过,要是哪天你『迷』路了,我一定会找到你。”仰起头,黄粱微红的眼眸直视云润生。几年没见的云润生也变了,一身不知道什么面料的黑『色』衣服松松跨跨,脚下的鞋子脏兮兮的,嘴边还蓄满了胡须,瞧着真叫一个不修边幅,邋里邋遢。唯独干净顺眼的是绑在脑后的长发,那根蓝『色』发带还是他送的,保存完好,总算心里舒坦了点。
黄粱伸手抚了抚云润生柔顺的发尾,又好笑地『摸』了『摸』他的胡须。
云润生沉默以对,使劲贴了贴黄粱的额头,轻轻擦过对方的嘴唇。要不是旁边人太多,他真恨不得立刻……
“谢谢你找到我,秀秀。”做梦他都不敢这么狂想,万万没料到他还未找到回去的路,他心心念念的少年已经从天而降,披星戴月来到他身旁。
他的家乡在这儿,他的家却在少年所在的地方。
从此以后,黄粱去哪,他就去哪。
永生永世,携手相随。
“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会食言。”黄粱灿笑。
云润生低头,在他眼帘上落下一吻,“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你跟我来。”
“嗯。我也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两人手心交握,云润生牵着黄粱穿过人群,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林枫急的满头包,“你们快告诉我,下次我见到黄前辈,是不是要喊师母?”
“噗!”
“神他妈师母!林枫你最好当哑巴哈哈哈!”
“蠢货,云老大要你喊什么你就喊什么!”
“就是就是,喊陛下你也得乖乖听着!”
比起这些少年少女们的欢声笑语,秦宽便愈发失魂落魄,他瘦削的身影隐入人群,仿佛身心疲惫。
刚才,那个热烈拥抱着别人的云润生让他陌生无比,根本不像他印象中的人。云润生从小到大都很沉稳淡定,很少情绪张扬外『露』。更不曾对谁有如此浓烈的感情,对父母也不至如此。
他以前骂云润生冷血不是人,可以冷静杀死自己父母的人,怎么会懂得……爱。
到了此时,戒严的状态才彻底解开,队员们各自散去,老百姓们走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