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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我干嘛?不能亲?”云润生松开少年,好笑地挑眉问他。
少年喘气,一尾巴甩在云润生腰上,“我正在做美梦就被你吵醒了!”他心中很满意,果然拉着云润生一起睡觉,又暖和又舒服,而且不会做噩梦,简直倍儿安心享受。
“哦,做了什么美梦?”
少年满脸茫然,摇头:“想不起来,好像是和谁大婚,喜庆盈盈的气氛。”
“呵,除了我还有谁会和你大婚。”
少年嗤笑,“是是是,除了你敢惹我,谁都不敢惹。你又干了什么,我怎么忽然变成了鱼尾巴?”
云润生很无辜:“我啥也没干,怕不是你自己睡着了做春梦,要变身谁拦得住?别给我破脏水,我正正经经陪皇帝睡觉,没干让鱼浑身发热的事。”
“咬死你~~”少年一口啃上云润生的肩膀,忽然,少年胸口一凉,顿时掩嘴闷哼。
只听云润生的声音含含糊糊穿透被子:“反正已经变成了鱼,不吃白不吃……”
翌日,天一亮,少年张开眼时,首先便听到屋外淋淋漓漓的雨声,身边的云润生已不见踪影。他翻身起来,□□的上半身『露』出被子,有人适时敲门,是少年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公子,你醒了吗?”
“容映!”少年惊喜:“进来。”
容映推门而入,手里端着洗漱用品,他进来一眼瞧见床上的少年,虽只扫了一眼,但那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顿时让人面红耳赤,容映低头,有些慌张:“公、公子!我伺候你穿衣裳,公子今天想穿哪套?”他忙不迭走向衣橱,后知后觉的发现公子真的成了庆国天子,瞧这些衣服,除了战甲很特别,别的,几乎清一『色』明黄『色』……容映既震惊,为公子欣喜,也稍稍有那么一点点遗憾,可惜了公子最爱的粉红『色』估计以后没什么机会穿了。
床上的少年好歹不算特别厚脸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忙拉起被子挡了挡,嘟嘟囔囔指点容映:“先去右边的衣橱把我的中衣拿出来。”
“是,陛下。”容映改口,麻溜去找中衣,一瞧这些统一的中衣,容映忍不住笑,才可惜公子以后很难穿粉『色』,没想到贴身的衣物几乎全是粉『色』。
少年飞快穿好衣服,欣喜地问容映:“你如何来了这里?本以为你还在闲云山庄。”
容映忙解释:“公……咳,陛下,我早就该追随你去京城,结果那阵子古埙修炼到了关键时刻,说是随时可能凝行,我们便耽搁下来,没想到拖延到如今才终于追上陛下的脚步,昨日晚上我和古埙还在洛水城寻『摸』,好在云道长一早就去接我们回来了。我们路上还碰到了叶道长与明尘大师,他们如今还在潜州超度亡魂,不日就会过来。”
“原来如此,古埙凝行可成功了?”开始享用早膳的少年期待问,他也想瞧瞧一个古埙精会变成什么模样。
容映的模样微微有些尴尬不自在,含含糊糊点头:“嗯,好在一切很顺利,如今瞧着就和寻常人一样。”
“那就好。”
容映吞吞吐吐:“陛下……我以后还能在你身边伺候吗?”公子变成了天下之主的陛下,身边自有无数人伺候,他顿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当然,我还是习惯你跟着我。”少年放下勺子,认真看着容映:“你说过要效忠我一辈子,忘了?”
“公子我……”容映眼睛发红:“我何德何能。”
“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我认定你就是最好的证明。”少年微笑,揶揄打趣:“朕不仅许你跟着我身边,还特许你不用变成公公,哈哈哈……”
“陛下!”容映涨红脸,觉得腿间发寒,差点忘了宫中伺候的的确都是公公,嘤嘤嘤,可怕。
“正好我身边急缺人,以后古埙就做我的近卫军侍卫长,你呢,就做天子伴读。”
容映一脸茫然,完全不懂天子伴读干啥用。
许久未见的主仆二人一边吃一边闲聊,气氛惬意。
云润生进来时,正好看到少年天子将一兜一兜的水果糖往储物法宝里塞,那些堆成小山的漂亮水果糖一瞧便知是容映带来的,他一进来,主仆二人有点慌。
“云大哥……吃糖吗?你瞧瞧容映多贴心,特意做好了许多糖帮我带过来,正好我的库存快吃光了。”
云润生蹙眉:“少吃点。”
“我是妖怪,我吃糖不怕烂牙齿,为什么要阻止我。”少年委屈的瞪着云润生,手脚飞快地将糖果收刮。
“好好好,随便你。”
少年反而手一顿,瞧着最后一小堆糖果,又默默分出一小堆,对容映道:“你去找万全总管,让他把这些糖带去城中给小孩子们分了,一人吃上一颗也是好的。”
“是。”容映忙提着糖果出门去忙。
云润生和少年对坐,少年挑了一颗西瓜味的果糖含住,含含糊糊道:“待会儿你再教教我‘敛息符’和‘遁形符’,这两种平常实用。”
“可以,手把手教你学会。”
“不正经。”少年斜睨男人,昨日还不是手把手教他‘驱煞符’,结果呢,分明就是心猿意马。
云润生笑得别有深意,眼眸瞥到少年的胸膛:“疼不?”
少年脸『色』涨红,鱼尾巴在桌下一弹一弹:“你说疼不疼!”
“我可以帮你擦点『药』膏,咳,我特意自配的『药』膏,绝对管用。”他一早去灵珠世界翻出方子,皮外伤的『药』方都较为简单,草『药』在绵州就可以找到,配一罐膏『药』不难。
眼见云润生当真拿出巴掌大一小罐『药』膏,少年气得直接用尾巴打了他一下:“朕皮糙肉厚用不着。”
“当真不用?”
“不用!”
“真不用?”云润生有点遗憾。
“已经好了!”少年怒喝。
“可惜。”还准备亲自为人擦『药』的云润生一脸失望。
“陛下,古埙求见。”
屋外有人请示。
云润生闻言似笑非笑,少年天子忙应了:“进来。”
门打开,一蓝衫青年稳步踏入,走到少年近前,恭恭敬敬地半跪行礼:“古埙拜见陛下。”从容映发誓要效忠少年的那一刻,他古埙便与之同行。以前他和容映是一体,如今即便不是一体,但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变,他也不想变,他愿意永远效忠少年。
桌前的少年双目圆瞪,不可思议地盯着古埙,倒是让依然跪着的古埙额头冒汗,心里有忐忑不安,苦闷不已。
云润生嗤笑,摇摇头。
少年傻眼半晌,终于叹气,扬声道:“起来。”
“多谢陛下。”
少年盯着古埙那张熟悉的脸,别提有多别扭,他实在忍不住要问:“古埙,你修炼一场好不容易凝行成功,为何要变成这副模样?你应该可以选择别的样子。”
古埙微微垂头:“回陛下,我一时鬼『迷』心窍做了糊涂决定,容映为此许多天没和我说话……连云道长见了都忍不住笑话我。我……”我也好后悔啊,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想再次改变形貌,除非等到下一次突破修为,依然很遥远。
少年天子叹气,实话实说:“你别怪容映不理你,便是我看到你这样子也觉得别扭极了。你效仿谁不好,偏偏去效仿那个花心又不中用的王老幺!那不是膈应容映吗?看到你的脸就会想起王老幺,呵呵,你可真是……蠢的令人发笑。本以为你是冷静睿智的人。”
少年越说,古埙的头越低,他是真的后悔了,当时为何会糊里糊涂就想起王老幺的脸呢?他以为……那是容映唯一爱慕过的人,他想变成容映喜欢的模样,等回过神时,他已经凝行成功,仿若第二个王老幺。
容映欢天喜地的等着他凝行成功,却在看到王老幺那张脸时,脸『色』煞白无血,无所适从。王少爷是他的恩人,是他爱慕过的人,同样,亦是让他难堪的人,让他不愿意再提起的卑微往事。他不懂,为什么一直最亲近,最懂自己的古埙会变成那副模样。
少年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眼猜出古埙的心思,接过云润生递过来的茶一口喝干,重重一叹:“你真是傻瓜,要变成容映喜欢的样子还不简单,你与其变成那不中用的王老幺,还不如变成本天子的模样,保证容映不敢给你甩脸子,哈哈哈……”
“别调皮。”云润生忍不住拿糖叮了少年一下,便是给古埙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变成第二个黄粱,哼。
少年的玩笑话果然让古埙无言以对,古埙老老实实站在一旁,明明是王老幺的脸,看起来却比王老幺诚实多了,气质还算顺眼。
“事已至此多说无意,以后你就做我的贴身近卫,我会助你好好修炼,争取早日突破修为,变成更得力的高手。”
“古埙遵命!”
“其余不懂的事你可以去万全总管。”
“是。”
“云大哥和我不在,闲云山庄一切都好?”
“都好,没人敢闹事。我这还有孙……孙将军给陛下的一封信函。”
古埙双手递上信函。
少年接过,打开飞快看完便丢给云润生,对方看也不看,一吹火星子便把信函烧了。既然是给少年的信,那绝对只有国事。
“想不到东瀛人还贼心不死,敢怂恿别的国家与我庆国官员勾结,想里应外合拿下明州,真是活腻了。”少年冷哼:“父皇这些年疏忽了沿海水师,倒是让许多人钻了空子。有钱能使鬼推磨,海上的巨大利益终究腐蚀了人心。”
“打起来就让孙霸业去对付。”云润生依然简单粗暴。
“哪是那么简单,外头雨可停了?”
古埙忙说:“已经小了,快停了。”
少年眼眸一亮:“明日无论下不下雨都要拿下还安。”
当夜,少年倒是没有缠着云润生要他□□,而是自己乖乖躺下早早入眠,尾巴悄然消失。天未亮就起床,披上战衣,雄赳赳气昂昂地攻向了还安,古埙随行左右。
云润生依旧在家中画符、修炼,偶尔去街上转转。天快黑时,少年没等回来,倒是等来了明尘和尚与叶家师兄弟。
“云道长,又来叨扰你了。”叶琼羽抱拳拱手。
“阿弥陀佛。”明尘和尚怀抱着钵盂,正儿八经地想要找云润生化缘。
云润生无语:“进来,容映,给他们安排三间房,让御厨做些好吃的素斋。”
“两间就行,我和师弟在一起便可。”
“行。”
一入座,叶琼羽便似疲劳地软下肩膀,朝云润生诉苦道:“越是靠近边境,死灵真是多,怪不得老百姓最怕战『乱』。这一路真是辛苦明尘大师了,我便是只给他跑腿打下手也觉得极累。幸好没有了邪修那等存在,心里头压力小许多。”
云润生没接话,战『乱』当然苦,这场战争是吴东国掀起的,如今少年天子同样以战争的方式去结束,造下的杀孽不可避免。
素斋很快端上来,明尘大师吃饭不快不慢,但闷声不吭便能吃掉半桌子,云润生默默作陪。
忽而,门口一道虚影闪过,云润生疑『惑』地看向暗处:“宋姑娘,若有事可直接进来。”
门外,宋姑娘的魂魄忐忑不安的踏进来,柔柔一福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