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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靠山,寻常得很。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走的路,想清楚了,也就没什么大不了。
三观这种东西,人手一个,谁也别说谁的对错。
陈姐喝口酸梅汁,苦口婆心地劝阮糯:“小阮,撩不动的人咱就别撩了,姐给你找个体贴的,未婚单身,家里也挺有实力,就看你的本事了。”
女孩子被辣得双颊泛红,隔着火锅细薄的白雾气,她精致的眉眼像是蒙了层纱的月色,影影绰绰,风流灵巧。
陈姐内心感慨,见过那么多年轻小姑娘,还就属阮糯最漂亮。
恰到好处的清纯与妩媚。她要是上镜,肯定自带观众缘。
和阮糯吃过火锅后,被灌了迷魂汤的陈姐一心想着阮糯的事,动用人际关系,准备去给沈逢安请罪。
依小阮那口气,大概是睡过了,但是睡过不代表什么,万一沈逢安只是心血来潮想睡个学生妹呢?
像小阮这样的,只要想找人捧,一抓一大把。老搁沈逢安那悬着,别到最后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沈逢安的态度她也看到了,嫌小阮烦。
她也没想过小阮能长久搭上沈逢安。hold不住。
陈姐家里是做轮胎生意的,她做制片人完全是方便追星。三十几的女人,说起话很有一套,绕来绕去,意思清楚,没一句能拣出错处。
沈逢安一听,蹙眉道:“这是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陈姐傻眼了,问:“啥意思?”
沈逢安没再继续问下去,他赶时间,没空在这扯皮,淡淡丢下一句:“没人需要认错,你别大惊小怪,小女孩挺好的。”
他想起什么,站在门边回头问:“你有告诉她我是谁吗?”
陈姐连忙道:“没说。她似乎以为你是个普通富二代。”
沈逢安点点头:“那你先别说,赶明儿我自个跟她说。”
人走了,陈姐还没回过劲。刚才的对话在脑海中一晃荡,眼珠子顿时瞪大。
沈逢安真看上阮糯了?
那天陈姐来后,一连三天,沈逢安都没再收到阮糯的微信。
她喜欢用“天凉了谁家又该破产了”的表情包逗他,而且每天都给他打赏五百二。
这几天没收到她的微信,他竟然有些不习惯。
大概是因为小陈怕事,以为小女孩爱黏人,惹他不高兴。
沈逢安没接着等,他主动给她发了条微信,惜字如金——“忙呢?”
手机立刻震动。
她的电话打进来,轻轻软软的小嗓子,在那头撒娇:“怎么,沈叔叔,想金主了?”
沈逢安将匀滑细腻的佛珠捻在指间,一颗颗摩挲,低沉声音悠悠闷出来。
阮糯啊地一声,“你说什么,声音太小,我听不清。”
片刻的沉默后。
沈逢安加重音调,“打炮吗,不收钱。”
一个小时后。
沈逢安站在西郊别墅门口,茫茫夜色中,有如星光芒势如破竹,是女孩子朝他奔来。
他一手拿烟,一手抚佛珠,面容神情隐在黑暗中,声音无情无绪,唯有无意上扬的尾调微露端倪:“来得这么快?路上没堵车?”
“一路飙过来的。”
女孩子从他手里拿了烟,没抽,夹在指间玩。沈逢安低垂眼眸,“想抽烟?”
她随意将烟别进他的衣领处,一本正经地说:“吸烟有害健康。”
沈逢安笑了笑,伸手揉乱她的前额碎发,“小屁孩。”
女孩子捂住自己的留海不让弄,视线从他身下一掠而过,笑问:“今晚沈叔叔想扮啥?豺狼猛兽还是小猫小狗?”
沈逢安收起佛珠手串。
他往前一步,下巴抵在她的脑瓜顶上,绝对的身高压制,连声音都因为这无法逾越的距离而变得盛气凌人:“今晚玩西门庆大战潘金莲。”
一场肉搏,酣畅尽兴。
上一次完事,沈逢安甚觉遗憾,这一次完事,沈逢安趾高气昂。
他心情好,甚至抱着她共浴。泡澡,又泡了一个小时。最后两人从水里出来,筋疲力尽。
窗外夜景璀璨。
女孩子软绵绵地趴他怀里,小狐狸瞬间化身为小绵羊,嗲嗲地使唤他:“腰酸背痛,你给揉揉。”
沈逢安下意识就伸出手,而后悬在半空,停住,“娇气。”
女孩子认真地盯着他:“我包了你,别说让你给我按个摩,就是大半夜出去跑腿买个宵夜也是应该的。被包就要被包的觉悟,沈叔叔,你得上道点。”
他配合着演下去,算起账来:“每天五百二,总共也就一万五千多,有你这么包养人的吗?”
女孩子凑过去啄了啄他的薄唇,语气俏皮:“这叫环保型包养。”
沈逢安顺势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住她,“啧,那我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做奢侈级包养。”
他拿出电影合约。有钱能使鬼推磨,从立项到备案,短短一个月,全都准备齐全,就差个女主角了。为了凸显女主的戏份,他特意交待过导演和编剧,谁都不能抢女主的风头。
他沈逢安,从来不赖债。
女孩子瞪大眼,将合约反反复复看了十来遍,最后跳到他身上,满脸兴奋,看似有许多话想问他,最后到嘴边,也就抛出一句:“你不是穷鬼啊?”
沈逢安语气平淡:“不是。”
女孩子:“钱多吗?”
沈逢安想了想,“还行。”
女孩子微张着小嘴,忽地想到什么,垂眸对手指:“有什么额外要求吗?”
沈逢安饶有兴趣地盯她,吐出两个字:“没有。”
“你给我花这么多钱,不提点要求?”
沈逢安牵唇浅笑,温热指腹抚过她秀挺鼻尖,“买个乐子而已。”
女孩子做出ok的手势,从他怀里爬起来,郑重其事地九十度弯腰鞠躬,态度端正,像升旗台上的五好学生发表得奖感言:“我第一次被人包,经验不足,还请多多指教。”
她脸上扬起狡黠的笑意,侧眸睨他。乌发雪肌,红唇明眸,明晃晃的诱惑。
沈逢安咽了咽。
他没有犹豫,一把将她拽过去,姿态优雅,在她脸颊边舔了舔,幽幽道:“叫叔叔。”
“别说叫叔叔,叫爸爸都行。”
“我没那么重口味。”
“那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沈逢安捧住她的脸,沿着她的下颔角缓缓抚摸:“我的口味,得靠你来摸索,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你自个想清楚了。”
女孩子笑脸盈盈:“你又有钱又有活,我还要考虑什么,哪怕你是个变态,我也认了。”
沈逢安扛起她就往床边去。
一夜温存,直到早上被电话吵醒。沈逢安睡眼朦胧,摸到床头柜的手机,不太耐烦,视线触及到枕边人,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女孩子睫毛弯弯樱唇小巧,轻微发出呼呼气息,睡得正香。
沈逢安伸手掐掐她的脸,没使力,捏在指间搓揉,一边按下通话键,声音冰冷::“什么事?”
陈寅在那边小心翼翼地喊:“爸,今天爷爷生日,你要和我一起过去吗?”
数秒后。沈逢安面无表情地朝陈寅招招手,陈寅佯装淡定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天台。
风呼呼地吹,吹得人胆战心惊,瑟瑟发抖。
沈逢安掏出根烟点上,“胆挺大,撬人撬到你老子头上。”
陈寅没有任何犹豫,噗通一声跪下,“爸爸,我错了。”
沈逢安将手腕上的佛珠褪进口袋,吐一口白烟,食指和中指夹住烟嘴朝陈寅指了指,“自己交待,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心思?”
陈寅挪着膝盖跪过去,撕心裂肺地喊:“爸,您误会了,我就是瞧着小妈嘴上有奶油想给她擦擦。”
第41章 双更合并()
购买比例不足,此为防盗章时间悄然无声地流淌;眨眼一个月就过去了。
这期间;沈逢安一直住在西郊别墅。他照常和从前一样,该玩的玩;该赴的牌局赴;人前不露半点情绪端倪,只是夜晚回到别墅时;总会在楼上的卧室外站上一会。
不进去,就只是盯着那扇门。
他也不在房间里睡,那么多间屋子,忽然间全都成为荒凉的坟墓,怎么睡怎么不踏实。
他只好睡在客厅沙发上。
被砸烂的客厅早就恢复原样;从沙发到大门之间的摆设全部移除,他一睁开眼;就能望见有谁从外面走进来。
有时候半夜醒来;恍惚瞧见落地窗外黑影闪过;一下子清醒,鞋也顾不上穿,走到窗边才发现,原来是外面的树枝被风刮落。
沈逢安站在窗前;望见玻璃里自己的倒影;他这张意气风发的脸上;少了平日游戏人间的肆意;多了些他从不敢沾的东西。
他喜欢女人;喜欢欢爱,喜欢一切能带给他快乐的东西。
唯独不喜欢的,就是贪恋。
沈逢安盯着玻璃看了许久,看到的是自己,想到的却是阮糯。
小女孩年纪轻,做事倒很麻利。分手后的第二天,就请人将屋子里属于她的东西全搬了出去,特意挑他不在的时候,搬完之后又让人留下钥匙。
她不仅归还了别墅的钥匙,而且还主动解散了他为她建立的工作室。
圈内人闻风而动,就连他这个不关心娱乐圈消息的人都听说了,几大公司抢人抢得头破血流,使出浑身解数,只为签下她。
她比从前风头更盛。
只是再如何红火,毕竟是个没站稳脚的新人,背后没人撑腰,免不了受人牵制。圈内的规矩,他或多或少都知道。从前不关心,只是因为所有的规矩在他面前,都不是规矩。
沈逢安整宿整宿地抽烟,在牌局上越发变得沉默寡言,周围人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踩到地雷。
沈逢安这人,平时看着不声不响,但要是动起怒来,毁天灭地,不将人往死里整决不罢休。
这时候大家就羡慕起陈寅来。尤其是和沈家亲近的人,知道陈寅是沈逢安的便宜儿子,别人不敢做的事,陈寅样样都做,最近更甚。这头沈逢安处在低气压中,那头陈寅就欢天喜地天天发朋友圈。
嗨得不能再嗨。
“嘻嘻嘻嘻,今天我又来接机啦。”附图片,阮糯机场美照九连拍。
“今天她不高兴,求问大家怎么哄。”附图片,阮糯保姆车小憩九连照。
大家纷纷在下面点赞。
有人看出不对劲,在下面问,“照片角度,瞧着都是偷拍的啊?”
陈寅拿手机看了一秒,随即将这个砸场子的人拉入黑名单。
他坐在新买的劳斯拉斯里往外看,打电话问外面的保镖:“安全了吗?”
保镖:“安全。”
陈寅这才敢下车。下车的时候不敢太明目张胆,一身风衣捂得严实,出于求生本能,警惕地朝四周张望。
果然如同保镖所说,没有出现他爸的追捕大队。
上次从休息室离开后,沈逢安言出必行,誓要将陈寅丢去孤岛,陈寅每天东躲西藏,换房换车,不敢重样,就怕被沈逢安的人逮到。
光是这种小手段,压根撑不过几天。还好他有沈老爷子撑腰。陈寅发挥了他过去二十年积攒的求疼爱本领,成功地开通了沈老爷子的守护功能。
虽然如此,陈寅依旧不敢松懈。就怕沈逢安带着